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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婶原本在许家帮过佣,只做了两个月就被许雨晴聘了去慕云锦的别墅,伺机制造混乱和麻烦,可慕云锦到底不是寻常人,那段时间他也已经开始怀疑许雨晴,所以对身边的人和物的警惕心更高了。
李婶才来的第一个星期,他就已经派人查处了她的底细,之所以按兵不动,只为了等候最佳的反击时间,而眼下,这时机到了。
慕云锦安抚好苏绣,这才气定神闲地对许雨晴说:“好吧,看样子你是死性不改了,那没办法,我好话已说尽了你也不听,接下来可别怪我太狠。”
话落,他向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绣和许雨晴看过去,发现刘坦从前门进来,手里似乎拿着些什么东西。
许雨晴惊愕地看了看慕云锦,又看了看走进来的刘坦,问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跟你一样,也想给你看几样东西,”话落,慕云锦使了个眼神,刘坦便将手里的东西放置在桌面上。那是几个袋子,厚厚的一叠,慕云锦将袋子微微推向许雨晴,说道,“喏,你自己看看吧。”
第一个档案袋打开后,许雨晴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那是一叠照片,是她的手下,钱秘书在印尼巴厘岛四处活动时的照片,照片中有几名男子正是环保纠纷案中与慕云锦发生冲突时的那几个人。无疑,慕云锦已经知道这个案子是她暗中挑起的了。
可许雨晴抱着侥幸心,想着打死不承认就好,于是扭头看向一边说,“这和我没关系,是我的秘书擅离职守,背着我干的,或许他也是第三方公司聘请来的商业间谍,目的是为了挑拨我们两家公司的关系,毕竟我们曾经合作过的项目那么多……”
不等她说完,慕云锦失笑,脸上的表情很冷,“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不用着急,请继续往下看。”
许雨晴开始翻看第二个档案袋,那里面有几本册子,还有一个MP3。她先打开那几本册子,只不过扫了一眼,脸色就幻变千色,极力镇定的样子骤然间明显是风起云涌了。那是许雨晴任职许氏总经理期间,私自挪用并亏空公款的明细,每条明细详尽到年月日,具体的地点,款项流动的去向等等。
她慌乱地抬眼看了看慕云锦,他朝她浅浅一笑,又指了指她手边的那个MP3,她颤抖着手拿起它,按下播放键后,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对方便响起。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耳熟,那是许雨晴曾经和柳子郁做交易时的一串对话,内容太过下流,苏绣无法说出口,但毋庸置疑的是,许雨晴和柳子郁狼狈为奸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苏绣不明白,慕云锦是如何得到这些录音以及材料的。别说是她,就连许雨晴也疑惑极了,当然也很恐惧,慕云锦找到的这些证据每一条都能将她打入地狱,而她的那些伎俩,不过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只是,她不明白,他是如何得到这些证据的?
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慕云锦笑道;“好吧,直接告诉你得了。我有位朋友是专门做私家侦探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其实他隐瞒了事实,他那位朋友来头不小,他带来的这些个黑衣人也是那位朋友的手下,但是为了不吓着苏绣,他只能谎称对方是私家侦探了。
“至于这段录音,倒是无意中的收获,柳子郁绑架许文心,现在正到处逃逸,我的朋友在他家里搜到了这些东西。”
“你说什么,这东西是柳子郁的?”许雨晴显然吃了一惊。她根本就没想到柳子郁竟然偷偷把他们之间的对话给录下来了,他的目的很简单,一定是想要借此要挟她!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想要利用柳子郁对付苏绣和慕云锦,却没想到反倒被柳子郁要挟……
许雨晴苍白着一张脸,表情难看极了。这下,她终于知道自己是真栽了,并且永无翻身之日!慕云锦所列举出来的那些罪状,每一条都能让她把牢底坐穿!
但,她仍觉不甘心,事到如今她会变得怎样已不重要,但她绝不会甘愿看见苏绣和慕云锦两个人过得比她好!
许雨晴冷冷地说:“哼,我承认,我是输了。可我许雨晴要是输了,也要拉上你们垫背!”
话落,她抬眼看了看苏绣和慕云锦,继续道:“你们说,要是我把你们俩签署的那份假结婚协议书快递给奶奶看,她会怎么想?”
苏绣闻言花容失色,她担心奶奶生气,要是再受此刺激只怕她的身子……思及此,她慌了手脚,想要站起来。
却慕云锦按住右手,他眼神一凝,“只怕你要失望了,苏绣和我已经有了爱的结晶,就算你把协议书寄给她老人家看,但只要苏绣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再没有任何事和物能证明我们俩之间是真爱了呢?”
苏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慕云锦糊弄许雨晴的谎言。
“……”许雨晴果然语遏了。
末了,慕云锦亲昵地揽住苏绣的肩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说道:“不好意思,我和苏绣还要去医院做检查,就不奉陪了,关于自首的事儿,我只给你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愿意自首,我可以拜托朋友考虑给你从轻处罚。要是过了这二十四小时……”
他突然一顿,面色凝重地说:“你明白的,被抓和自首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话落,他已头也不回地拥着苏绣,离开咖啡馆。
咖啡馆外,来来去去的各式车辆中,有一辆炫黑色的迈巴赫始终停在路边未动,慕云锦绅士地送苏绣上了车后,自己这才慢悠悠地绕进车子驾驶座内坐定。
刘坦没有跟上来跟他们俩坐同一辆车,他知道老板肯定是把老婆接回去批训去了,因为刚才太太答应许雨晴,要回家和老板离婚……
刘坦打了个寒颤,心里替苏绣默默祈祷。
此时,天空的阳光异样刺眼,车子缓缓驶向某个未知的方向,而迈巴赫车内却安静得令人窒息。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苏绣知道这一次他是真正动了气。的确,他要是不来,说不定这会儿她正回家和他谈离婚呢……
她怯然地望了望他,他目不斜视的侧面暗得像阴云密布的天空。紧紧咬着下唇,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没有任何解释,始终一声不发的沉默,换来的是方向盘被他抓得更紧,钛合金上几乎要被他捏出指痕,手中圆盘忽地一百八十度急打,原本不知道驶向何处的车子改道而驰,她还没明白过来他为什么突然之间改了注意,转眼已发现车子很快飙回了他的别墅。
下了车,他一脚踢开车门。
她恐慌地下了车,跟上他的步伐,喊道:“慕云锦,你等等,你不要这么生气嘛,我那只是缓兵之计。”
记忆中除了那一次在湖边小屋里他对她发脾气外,其余时候他还不曾这般生气过,这样的慕云锦是她所害怕的,让她怯惧到完全不知所措。
开门进屋,他大踏步走进她的房间,往妆台上四处乱翻。
“你……找什么?”她惊惶地问。
他一言不发,伸手把抽屉一拉,用力过猛使整个抽屉跌出来摔在地上,里面被苏绣珍藏起来的蔷薇花项链和戒指便全跌落出来。他抿紧了唇,俯身一手抄起,终于说话,却声如寒冰:“我想这些东西你也根本不想要,对不对?既然如此,那我收回。”转身就走。
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提心吊胆的苏绣,此刻终于知道他是真的很在意她答应许雨晴要离婚的事儿了。
她转身,一把将慕云锦抱住,眼泪刷刷地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你混蛋!你干嘛动不动就乱发脾气嘛,跟你说了,那是我的缓兵之计!”
他忽然转回身来,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要将她强扯下来。
“把戒指和项链还我!”她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他,另一只手则伸向他,撅嘴赌气说道,“既然你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所有物,你没权收回去!”
慕云锦躲开她的手,索性将猛然挣扎的她拦腰抱起,任她捏成拳的双手狂乱地捶着自己的胸膛,冰冷脸容完全不为所动。
他冷言反讥,“按你说的这道理,既然你嫁给了我,那你就没权利说离婚!”
“……”苏绣语遏,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仰头幽幽地说道,“慕云锦,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不想因为自己,害得你名誉扫地,我宁愿被毁的是我自个儿,也不愿意你重头再来!”
慕云锦全身一震,足足愣了五秒之久,眼底一抹狡黠的精光流窜,狂喜如潮袭上他的心口,半垂的眼睫飞快隐过浅浅的笑意。
终于,终于套出了她的心里话,让他不再怀疑她的心之所向。
苏绣发觉他眼底的异样,立刻明白之前他发了那么大的火,原来都是他假装的。顿时气得冒火三丈,一把抓起桌面上的某样东西砸向他,“慕云锦,你给我滚出去!竟然又骗我!”
怒火和委屈在胸腔内烧得控制不住,她接二连三地将手中的甩向他,仔细一看,才发现手里拿的不是发簪就是梳子,根本毫无杀伤力……
慕云锦笑得浑身发颤,苏绣则气得浑身哆嗦。
“嘿,老婆,冷静,冷静,你这样会伤肝的。”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躲不避任她丢砸,但还是大大退后几步站到她的安全距离外,希望让他亲爱的老婆大人能够安下心来。
发泄了一通后,苏绣扶着床面坐下来,微微喘息。最近身体真是很奇怪,稍稍动了动就觉得很累,还很嗜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忙,又因为家里发生了太多事儿的缘故。
“绣儿,不生气了吧?”慕云锦弯唇轻唤,眸光柔软入心。
她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压下滑到嘴边的“滚”字,冷嗤一声,说道:“当然生气,说了以后都不许再骗我的!”
“你说要离婚,我也真的很紧张你嘛。”慕云锦抱住她的腰肢,竟然撒起娇来。
说到离婚的事儿,苏绣蓦地想起许雨晴说过,她已经把结婚协议书寄给了太后,这让她感到很担忧,问道:“对了,奶奶那边怎么办?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想知道她生气不生气呀?”
“嗯,当然想知道了,毕竟……是我们欺骗她在先,虽然现在我们在一起了,可是始终是对她老人家说了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慕云锦神秘一笑,“没关系,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老宅,亲自跟她老人家道歉去。”
苏绣微微颔首,觉得他的话有道理。
——一叶扁舟《婚内缠绵》——
与此同时。
从咖啡馆里出来后,许雨晴如游神般回到自己的公寓。她最近都没有住在许府别墅,因为每次回去她总是想起养父许云博临死前的眼神,那种可怖的眼神折磨得她整晚睡不着觉。
而她位于城北的这套公寓,没人知道,小区环境设计得也很妙,幽静而隐秘。她没有开车,司机送她回来,她精神恍惚地上了楼来,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着慕云锦说的那句话:“我只给你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愿意自首,我可以拜托朋友考虑给你从轻处罚。”
她早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可真正要她认输投降去自首的时候,她却始终下不了那个决心。心里只觉得百味杂陈,又苦涩,又悔恨,又懊恼,又不甘……
出了电梯间,是如何走过长廊来到门口,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恍恍惚惚地从皮包里掏出钥匙,插入锁孔的时间却花费了很久,手不住地抖抖索索,她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准确地把钥匙插入锁孔内。
终于,这一次她把钥匙插进去了,正准备转动它,却陡然发现身后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走来一个男子。
他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一身邋遢的牛仔休闲服,帽子被压得很低很低,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隐约能看到他的下巴。那下巴的弧线让许雨晴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只是他留着胡茬看不真切他的羊毛,而且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那男子骤然垮了上来,趁她不防备的时候,便蒙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许雨晴惊恐万状地张大了嘴,想要喊出声,可是嘴巴被他捂得紧紧的,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那男子的动作也极其迅速,一只手捂住她嘴巴的同时,一只脚卡在门与门沿之间,然后将她猛地一推,两个人就进了室内。
许雨晴被摔得很重,膝盖都泛红了,转头怒视,“你是谁?竟敢私闯……”
话音未落,男子已取下帽子,露出一张长满胡茬的脸来。
许雨晴看清他的面容时,足足愣了一分钟,愕然张口:“是……是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