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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霍贺楚拳打脚踢的在地上打滚!
杨正,Y市朝阳传媒的老总,混迹江湖二十余载,黑白两道之间都有不小的声望。他躺在地下,嘴中满是污言秽语,不堪至极!
“杨正,今日,你我父女情分断绝!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阿蘅镇定自若,把脸瞥向窗外,平静地说道。
“听到没有,滚!”霍贺楚又补他一脚!
“哈哈哈哈哈……”杨正似已疯癫,“父女情分断绝,哈哈哈哈哈……”那笑声贯彻云霄!杨正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门,他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的人,眼里写满仇恨!
众人闻声而来,看着霍贺楚青筋暴起,怒不可遏!阿蘅绝望至极,却平静的让人害怕!李妈妈走过去,小心的安抚着阿蘅。
夏琳娜的葬礼,简单低调,那一天,漫天大雨倾盆浇灌,似是在尽力的冲刷着死亡的伤痛。夏家二老在几年前就已离开Y市回了老家,他们觉着落叶始终是要归根的。只是没想到,现今垂暮的老人依然健在,而正当青年的女儿却已逝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却与何人说?宁素携贺楚和温茉送上花圈挽联,劝过夏家二老节哀后便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霍贺楚和温茉一直陪在阿蘅身边,而阿蘅在葬礼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低落一滴眼泪,她已经痛到哭不出来了,僵直的身体跪在雨中,一直到昏死过去……
那个暑假,霍贺楚把阿蘅带到自己的秘密基地——远山木屋,希望在自己的桃花源里,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俗世的伤悲。
木屋本来是一个老画家创作的场所,他云游后就送给了极有艺术天分的霍贺楚。木屋前面有一棵高大的合欢树。每到花季,合欢花就灿然开满枝头。红的绚烂,黄的柔和,与绿叶交相辉映,让人不自觉的想到“生如夏花之绚烂”。飘落的细蕊捧在手心,一丝一缕地数着。俏皮又温顺的朵儿开在枝头,笑嘻嘻的传递着它们的迎风快乐。霍贺楚更喜欢叫它们绒花,嫩粉花瓣滴水,如同她颊里绯红梨涡雨。
从那以后,霍贺楚每日都会骑着自行车载着阿蘅上下学,周末的时候还会带着她回霍家吃饭。霍云天和宁素本就很喜欢乖巧懂事的阿蘅,看着霍贺楚和她每日形影不离,也似有乐观他们在一起的意思。只是缘分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在霍贺楚、霍温茉、萧哲和柳延的陪伴宽慰中,夏琳娜死亡的伤痛渐渐减轻,或者说被阿蘅深藏在心底。她把名字改了,不叫杨亦蘅,也不叫施暖颜,而是换上妈妈的姓更名为夏蘅。她恢复以往言笑晏晏的模样,更是以写得一手好文章叱咤D大校园。高中的那群死党除了莫菲上了大专其余的全部堆积到D大,他们经常聚在一起,欢声笑语成为心照不宣的主旋律,谁也不愿去触碰疤痕累累的伤痛……
阿蘅大二的时候,霍贺楚带她去了云南。
丽江的秋日晚风阵阵,略带一丝凉意。九月八日,是中秋节,也是夏蘅十九岁的生日。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在家欢度中秋,也是第一次只有霍贺楚一个人陪她过生日。
夏蘅和霍贺楚走在古城的小路上,看昏黄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交融在身后,那一刻她真觉得他们就像一对走过沧桑岁月的老人,相互搀扶着,悠闲的散步。
到了拐角处的小石桥,夏蘅突然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看着霍贺楚,不知不觉中竟然停了下来。他的背影那么迷人,头高高昂起,宽厚的肩膀下两条臂膀随身体规律的摆动,挺直的背脊,脚步稳健有力,那是霍贺楚独有的骄傲自信的姿态。
“暖暖,怎么啦?”霍贺楚回头望着呆立在后面的夏蘅。他喜欢夏琳娜给阿蘅起的名字“暖颜”,所以一直叫夏蘅“暖暖”,这是专属于他霍贺楚的权力。
在霍贺楚的询问里,夏蘅终于回过神来,不好不意思的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故意撒娇道:“楚哥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傻丫头,既然累为什么还说要出来?”他边说边转过身蹲下。
霍贺楚,你才是个大笨蛋!你就这么宠我,看不出我在耍赖吗?夏蘅暗笑。
她趴在他背上,有些阴谋得逞的说:“我很重的,你背不背的动啊?”
“你也太小看哥哥我了吧,几百公斤的大胖子我都把他摔得满地找牙,就你这点重量,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双手扶在她的腿弯,拾级而上。
他说的是实话,散打冠军又会摔跤柔道,那么厉害的人物,负重是最基本的训练,她就算很胖也无所谓,根本无法跟他的对手相比。
“那你背着我跑步!”夏蘅不服气,一手指着石桥另一端的石狮子说,“跑到那里!”
霍贺楚摇摇头,不是拒绝,而是不屑。他抱紧她,说道:“小心哦,要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光速!”
看着远方摇晃的灯光,凉风从耳际呼啸而过,霍贺楚跑得太快了!吓得夏蘅紧紧圈着他的脖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可是心里分明有一种满足的快感,喷涌而出。
等到霍贺楚跑到对岸,把夏蘅放下来,他们相视而笑。
“怎么样,爽不爽?”他喘了口气说。
“嗯!你真的太能跑了!”夏蘅狠狠点头,心有余悸。
他们走到小河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迎着风,看月亮爬上如黑色丝绸的天空。
高原上的天空,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月亮又大又圆,旁边缀满闪闪发光的星星。玉盘银光如泄,撒满人间,河水似披上皎白的纱衣,月华柔美。这样的夜色,美得不可思议。
风乍起,耳畔传来了曼妙的歌声,那是霍贺楚在哼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温茉说得没错,霍贺楚唱歌真的很好听,不自觉就把人带进他的世界里,感受着他的感受。他的嗓音很特别,有种魅惑的小性感。他对月哼唱的侧脸,俊美、认真、深情。
他在思念谁?谁又留在他心间?
霍贺楚虽然对夏蘅极尽宠爱,但他只是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她,并无其他。况且,他的身边不乏女友,比如娇柔美艳的洛箐箐,所以夏蘅就算喜欢他也不敢说。
“我唱的怎么样?”霍贺楚转过头问夏蘅,“你觉得作为你的生日礼物够不够格?”
夏蘅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说,刚才的那首歌是唱给我听的?”
霍贺楚点点头!
又惊又喜!
“呃……歌嘛,唱的还不错,挺好听的。”夏蘅说。不过,刚刚他说这是她的生日礼物?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夏蘅又愤愤地说道:“这么小气,一首歌就打发我啦?”不满意的撅起嘴。
“够贪心的啊?可是我真的没有其他礼物了……”他看着夏蘅,笑说道。
河水在静悄悄的流淌,听着涓涓水声,夏蘅不禁有些失望,把头别过去,假装看周遭的风景。
“当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他把手推到她面前,有一束莹光掠过。
一条镶边海蓝宝石项链映入眼帘。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看霍贺楚,他的眼神澄澈,嘴角带着笑意。
“这下应该可以了吧?喏……你的生日礼物!祝我的暖暖天天快乐,永远开心!”
“你不是说……没有礼物吗?”随即想到,冲着早已跑着躲闪的霍贺楚大声道,“霍贺楚,你竟敢骗我!”她站起身,追着他打,拳头落在他身上,笑在她心里。
“嘘!”他抓住张牙舞爪的她,然后把手放到嘴边作嘘声状,“注意淑女形象。”他的眼神真温暖,她不自觉沉溺在其中。
“本来就不淑女,无须注意形象!”她反驳道。
“忘了,我的暖暖叫侠女,那……请侠女手下留情!”他笑说,拱起双手作揖。
“不许再骗我!”夏蘅很认真的说。
他拿起手中的项链走到身后,给夏蘅戴上,在她耳边缓缓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句话竟让夏蘅愣在那里,温热的气息拂得她心烦意乱。他走到她面前,手放在下巴上端详起来,仔细打量过一番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这么温柔的霍贺楚并不多见,夏蘅只在他和洛箐箐一起的时候见过。
“我的暖暖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特别是这项链戴起来……”
“霍贺楚!”夏蘅继续追着他打,霍贺楚你就是一个大坏蛋!
他倒退着跑,不时地回头,看身后的路,根本没有要跑远的意思。没追几步她就赶上了他。当时的夏蘅只顾着生气也没留意脚下的小石头,一下子绊到了脚,身体猛地前倾,倒在他的怀里。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他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呼吸跟着他的心跳起伏。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她全身绷紧。
他在干什么?他帮她,保护她,只因为她是他的小妹妹。本就混乱的思绪更是一团糟。《
br》 “你在紧张什么?”
“我哪有?”夏蘅否认,急着推开他,却反被他抱得更紧,似是在跟她较量谁的力气比较大。
“放开!霍贺楚,你放开我!”
“恼羞成怒啦?”他的双手松开,放在她的肩膀上,盯着我的眼睛。
看着他眼里小小的她,是谁说那是幸福的倒影?只是夏蘅一点没觉得幸福,快被他气炸了。
“你,唔……”还没推开他的双手,又被他的唇反攻。
夏蘅震惊,浑身颤抖!
他根本不管夏蘅的挣扎,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一手把她揽在怀里。他的吻热烈、霸道而且深情,她一时忘却了思考,只是跟随着他的节奏。
当他放开她,她转身便跑,噙在眼中的泪水滴落,很委屈。所有人都知道,霍贺楚的女朋友是洛箐箐,他这么做,要让她置于何地?
“暖暖,小心一点!”他半开玩笑的说。
夏蘅转身,怒目而视:“霍贺楚,你究竟想干什么?”
看到夏蘅那委屈的小媳妇样儿,霍贺楚哈哈大笑。
“刚刚唱歌歌词不也提前给你提示了嘛,谁叫今晚的月色这么美,这么动人,一时忘情……”
夏蘅蹲在地上,心里难受极了,戏弄她就那么开心吗?
霍贺楚敛住笑意,走到夏蘅跟前,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了,刚才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蘅起身,双手猛地一推,竟忘记了他身后就是小河。看着他跌落水中,她破涕为笑。
“霍贺楚,你活该!”
“喂!这么快就给我颜色看啊?”他在水中,掐起腰站着,那模样很滑稽。
夏蘅很得意,心道:终于出口恶气,这回合,我胜!哼!
费了点力气把他拉上来,他不服气的看着夏蘅:“这回湿身了,你满意了?”霍贺楚快步走在前面,头也不回。
夏蘅没敢多待,跟在后面,像只小熊一样拖着他的手臂温吞吞的走着。
“等等我,走那么快干嘛?”
“生我气了?”
“我下次不敢了,不要气了,好不好?”
“回去换衣服,那河水真冷!”终于回她一句。
“噗哈哈哈,霍贺楚,你也有今天!”夏蘅在他身后,笑弯了腰。
“你就笑吧!”他的脚步却渐渐缓下来,像是在等她,夏蘅快走跟上他。
河边的风萦绕在身边,也似乎绕进了心里,海蓝宝的项链随着心跳有节奏的蹦跳,夏蘅用手扶着,会心一笑。
☆、第13章
回到住处,时间还早,夏蘅不想睡,缓步到走廊。一转头就看见霍贺楚正用脚支撑着墙壁,很惬意的闭目养神。
“楚哥哥,你换衣服没?不然真的会感冒!”夏蘅说。
“拜你所赐,已经感冒了……”话还没说完,喷嚏就打起来了。霍贺楚斜眼看着她,又说道:“大小姐,你刚才不是累了吗?怎么还没睡?”
“骗你的,我根本就不累!”
“好个臭丫头,竟敢骗我!”这次换霍贺楚心里不爽,伸起手作势要打她。
“刚才你也骗我了,我们扯平!”夏蘅闭着眼睛,双手抱头,急急忙忙地说。
停了好久,见没有动静,夏蘅睁开一只眼,瞥见霍贺楚停在半空中的手,又耍赖道:“今天我是寿星,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最后,许是因为夏蘅的哀求,他没有打她。缓缓落下的手,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要不要吃点感冒药?”
“不要!我身体好着呢!”
夏蘅不说话,看着霍贺楚。
“你不睡,想干嘛?”霍贺楚突然转移话题。
“听说丽江的竹筒酒很有名,只是没有口福能尝上一尝,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夏蘅想了想,有些惋惜地说。
“想喝酒?”霍贺楚反问,眉有些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