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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怕了。”
林霄耸耸肩,不在意:“我怕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女人比较难缠,担心章姐你吃亏。”
章瑾反问:“你看我像是会吃亏的人吗。”
“我看那个女人挺疯癫,这样的人不要命,章姐你不会是她的对手。”
章瑾略微惊讶,倏尔颇感兴趣地笑道:“你对女人很了解嘛。”
林霄挠挠头,把几张A4纸递给她,解释:“不是说吗,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女人。何况,我们还借用了人家的材料。”
章瑾低头细看,材料转库?她不解。
“那个,领导的意思,暂借用东信京都城的材料。”
难怪,章瑜气势汹汹来质问她,她以为是宋迟捣的鬼?章瑜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她没那么重要。
“嘿……东信的老板肯定气死了。”林霄有些幸灾乐祸。
“可不是,都兴师问罪来了。”
“她没对你怎样把。”林霄摸摸鼻,“我也挺惊讶的,领导竟然主动帮我们解决这个麻烦,还不费我们一分一毫。”
章瑾理智地问:“京东城也开工了吧,上头也挺重视这个工程。”
林霄无谓:“管他呢,我只在乎我们公司。对了,财务说他们打来了一笔款,五十万。”
章瑾点头表示知道,心底却盘算,这周先还上一部分债款。
中午的时候,她打了亲戚的手机,表明她这两天会暂还一部分。
亲戚很惊讶:“咦,你妈妈欠的都还清了呀。”
章瑾更惊讶,甚至惊悚。还清了?这亲戚脑子没坏掉吧。她小心问道:“阿姨,你是不是搞错了。”
“哎哟,章瑾啊,别的我有可能搞错,钱这东西我怎么会搞错呢。你妈妈借的全部都还清啦。”
现在她可谓一头雾水,用力拍了下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沉思了半分钟,亲戚也在调调而谈。
“阿姨,我明明记得还欠九十万。”
“不啦,已经还清了,就是你老公上个月给我的啦。早知道这样,我也不会一直找你要账,直接找他去。”
章瑾只觉一阵眼花,宋迟?怎么会是他?转而一想,如果是他还的,不会是韩素提的吧,如果那样……
章瑾有些恼火,母亲的势利,她很无奈也生气,拿起手机号都拨了,脑中竟然飘过宋迟那句‘我们都不理智’时立马挂断。
现在她也不理智,如果打过去的话,语气肯定很差,说不定会吵起来,她不想吵架。
她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虑了虑思绪。心静之后,她又拨了另一个亲戚的手机,仍被告知已经还清欠款,又试了几个,得到的回答仍旧一样。沉甸甸的债务,忽然间就全没了,她并不感到轻松,反而有种无法言语的怅然缠绕在心口上。
她想,换了别人,一定会感动吧,她却没有。一点也没有。
她烦闷地摇了摇头,不打算思考这个问题。
下午的时候,林霄说今晚那边的人邀请各公司出去乐一乐。话说的很好听,他们这些第三方的人,跟着去只为了掏银子。
她也没问其他,这种活动,她由心底排斥,又躲不掉,每次都只能硬着头皮上。
六点之后,章瑾发了条短信给韩素说晚上应酬,韩素的电话立马打进来,追问细节。
章瑾心情欠佳,淡淡地了几句。韩素还在那边嘀咕,这边的她已经收线。
她去的有些迟,各方人员基本已经到齐。这一行业,女同胞少得可怜,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她和章瑜。
她进去的时候,里面乌烟瘴气,笑话浮声。她找了个位子坐下,看了眼坐在新上任领导旁的章瑜一眼,忽感时光倒转。
曾经的她,也曾这样过,在费总身上讨希望,费总虽好色却从未真的为难过她。章瑜她也是要走那条路?不是有宋迟保驾护航么,还是说他们已经散伙她不得已?
章瑾抿唇,这不该是她去思考的问题,转而低声回了身边同僚的话。交谈了有一阵子,新领导也不知发什么神经,点名章瑾喝酒。
这样的场合,所有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还有章瑜,幸灾乐祸阴谋得逞,要多可恶就多可恶。章瑾登感烦躁,觉得章瑜脑残,至于领导,她只能微笑打诨。
领导并不打算放过她,漳州工程材料一事被他撂桌上,众人面面相觑。章瑾明白,这是为了章瑜出头。她表现的很平静,材料借用而已。明面上,她还得赔笑伏低做小,领导说什么,她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哪怕贬低自己。
她的忍让,那位领导也没打算要放过她。章瑾在心里叹气,觉得章瑜没必要如此,如果她认为借用材料是对她的不尊重大可以还回去。
事情果如她预料发展,那位领导故作糊涂地问起费总。所有人都看向她,这让章瑾很恼火,大概在他们眼中,她就是费总背后那个小情人。事实上,费总对她,偶只暧昧一下,这个暧昧在桌上也就演化另一层面。
章瑜适时地插了一句:“如果我们的社会少了这样的女人,你们的生活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章瑜的声音柔柔滴滴的,像是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她的话惹的在座的人们各抒己见。
如果章瑾冲动一些,忍耐少一些,肯定会接着这句话争论不休。可惜章瑜打错了算盘,听了这些话心里不舒服,面上绝不会显露,做着旁观者的姿态。
章瑜依然不肯放过她,似非要拧出一个结果。章瑾觉得好笑,借用了她的话笑着道:“那句话不错,少了这样的女人,生活中确实少了些乐趣。”
看着章瑾淡然地笑意,章瑜愈发生恨,那些明明属于她的人和物,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支离破碎。心底积的郁气和怨恨,一股脑儿的呼啸奔腾。她拿腔拿调地说:“章老板年纪轻轻就能把公司管理的有声有色,能传授些经验吗。也让我们沾些光彩呀。”
章瑾目光也凉了些,心想章瑜你非要跟我过不去,那我是不是也不必客气,搬出挡箭牌让你难受一阵子?这样想之后,章瑾淡淡地回道:“经验不敢说,不过沾了些我老公的光罢了。”
这句话出口之后,章瑜几乎愤怒地看着她,其余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可不知道章瑾已经结婚,今天这一来,他们除了惊讶还有原来如此的舒坦,不然一个女人把公司做强做大,一步步把他们甩在身后,心里头怎么会舒服,又怎么服气。今天她这么一说,那些大男人主意者们就有了借口,看向她的目光也没那么凛冽了。
新领导好奇:“咦,章老板结婚了看不出啊。”
章瑾轻笑了笑,不予作答。
有人问:“章老板什么时候带家属来我们看看吧。”
这原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章瑾点头说:“好啊。”
章瑜紧握着拳,似已忍无可忍:“敢问章老板的先生大名。”
“大名谈不上,小人物罢了。章小姐不知道吗,他也是你们东信的合伙人,宋迟啊,应该不陌生吧。”
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唯有章瑜,脸色一点点泛白。
40、第八章:至亲至疏夫妻(二)
这场鸿门宴持续到凌晨。中间有玩牌的;章瑾自然被迫上阵;手气一直不好;输了万来块。章瑜和那位领导联手,手气不错,又有人故意放水;赢了不少。
他们意气风发;章瑾无谓地笑了笑;直到手机响了她终于理所当然地让位。
走到外面,手机贴在耳边轻声‘喂’了声。
那边有些恼怒地问:“这个时候还在应酬?”
章瑾觉得宋迟的火气来的莫名;这两年来;他几时关心过她的死活。玩了这么久;疲惫又头晕;莫名被质问也来了脾气;冷冷地回道:“你也是生意人,比这晚的也不是没有。”
那边似乎忍了忍:“你喝酒了?”
章瑾抬手抵着眼,想起章瑜跋扈的态度,也懒得掩饰了。她说:“没办法,你外面那位说我逼人太甚。逼人太甚?这话是不是太可笑了。”
“什么外面?别乱说。”
“我说错了吗,她确实是外面那位啊。”章瑾低低地笑了声。
“我和她早就分了。”
章瑾呵了声,不以为意。
他不耐烦这个话题,便问:“什么时候结束?”
“谁知道,两三点吧。”
“两三点?你以为自己是男人吗,还是你忘了家里还有人等你回来。”
章瑾也不耐烦:“行了,别搬这个来压我,这两年我也这样过来,不是好好的吗。”想了下,认为有必要说一声:“今晚那谁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以为我不敢说自己已婚的事实,更不会说出你的大名。可惜她错估形势,我有什么不敢,你是我法律上的老公又没错是吧。所以当着众人的面我说出了我们的关系,抱歉,没提起打招呼。如果伤了那谁,也是她咎由自取。”
宋迟不接她的话:“你们在‘忘川’?”
“不会想来接我吧,还是教训我?”章瑾笑问。
“收拾你。”他顿了下,又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个女人真让人费心思。”
她再次进去时,章瑜和那位新领导又赢了不少。章瑾找了个清净点的位子坐下,稍休息了下,抬头就见宋迟阔步走来。
她揉了揉眼,心想不会眼花了吧。
宋迟扫了一眼,径直走向她,可以说面无表情。
她动了动,微仰着头,抬手指向章瑜的方向说:“在那儿呢。”
宋迟眉也不动一下,盯着她看,隐忍着莫大的火气。章瑾现在浑身疲倦,没什么力气和他杠。
包厢因他的到来,气氛微妙。
许久,他说:“以后这种场合,让林霄来。”
章瑾:“……”
就在她愣怔时,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低声说:“等我一下。”接着他大步流星走向新领导,也不知说了什么,那位领导一直赔着笑脸,末了却问:“还不知道宋总就是章老板她先生,有得罪之处多多包涵。”
宋迟回头看了看,笑:“内人低调。”
至始至终,他没去看那位领导身边坐着的章瑜。尽管他知道她一直盯着他看。
领导附和,宋迟寒暄了几句,找了杯酒和领导碰了碰,给足面子之后才说:“家里孩子闹的厉害,我和内人先走一步。”
那位领导笑:“去吧去吧。”
章瑾也没矫情,反正她早就想走了。
坐上车,她靠着座椅。宋迟递来一瓶水,“现在回家?”
她接过去,喝了一口,“不然呢。”
宋迟盯着她看了许久,嫌弃道:“一身烟味。”
“又不是第一次。”
宋迟噎着,闷了半会儿,“你可以不伶牙俐齿。”
“宋迟,你可真别扭,心里不痛快可以不来接我,来了就不要给我甩脸色。”
他又憋了憋,“女人适当柔软一些会更可爱。”
章瑾侧头,一副恍然的样子,轻笑道:“谢谢提醒,依我的经验,柔软只会被人欺,至于可爱?还是算了吧,如果我记得没错,曾经你夸过我可爱,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才恍然过来,可爱不就是可怜没人爱吗。我可真笨,那个时候要懂了你的暗示,哪还有后来那些疙疙瘩瘩。”
宋迟嘴角抽了抽,想纠正她的话,瞥见她略激动的表情来了兴趣,闭嘴不言。
话唠子一打开,竟收势不住,她说:“蠢货也有蠢货的好,她不用去想那些人事复杂,人情世故。”
“聪明也有聪明的好处,我也喜欢聪明一点的。”
心情郁郁的章瑾,被他这句话撩的笑了。
想起章瑜故意为难她,心想难道真是宋迟?现在已经放低姿态到了这一步?图个什么呢。
原谅她小人之心,介于宋迟,她第一反应总是利益为先的。
余光瞥见她沉思,思了好半天也没见动静,不由问:“总是这样晚么。”
“也不是,偶尔吧,新官上任嘛。”章瑾想起什么似的,饶有兴趣望向他,嘴角微微一勾,“漳州工程的材料,谢了。”
他顿了顿,迎上她的目光,笑着问:“拿什么谢我?”
“要不,给你找个小妮?”
“你……”宋迟心想,她还真会气人,忍了两口气,“故意气我呢吧,我就不上当。”
章瑾古怪地看过去,眼眸闪着复杂的光芒。
气氛骤然紧绷,宋迟也敛了笑意,肃穆地回望她。
对望许久,章瑾深感无趣,“你怎么认为我故意气你呢,我真心诚意感谢你。”
他不急不缓答道:“要真想感谢我,把你给我更让我惊喜。”
“真没劲。”竟把自己绕进去,真不可取,她猛灌了几口冷水,神智也清醒许多,也不头疼脑热了。她冷静了一会儿,问道:“你钱很多吗。”
“还行,小康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嘴角微勾,眼眸笑意渐深。
“难怪啊,会施舍我这个穷人。”她酸溜溜叹气。
宋迟面上故作疑惑,心里已明白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