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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出办法。”
“不,你想不出,如果有,也不会等到今天。宋迟,没有两全其美,只能二选一。”
他坚决重复:“我不会离婚。”
“我们只是假离婚,总要先把她稳住不是吗,你也不想闹出人命吧。虽然我不喜欢她,甚至会落井下石。但我不能挥霍我女儿的福气。”
章瑾想,如果不是后来那一幕,宋迟不会点头。就算那一幕,他只能算勉强答应。因为在之前,他思考了足足一个小时,如果不是她再三催促,最后如何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她和他说不定就这样不咸不淡过一辈子。
一辈子并不长,若总有一个人,处心积虑为难你,日子也不好过。
章瑾和宋迟‘假’离婚之后,章瑜就‘活’了过来。她已经不关心,一心想着,待宋迟知道她并非假离婚,会作何反应。
无所谓,离婚证铁铮铮事实,谁也否认不了。
原来,犹豫这么久,原来只为等这一刻。
也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手段,但没有提宋家小舅一事。章瑾也能想出一二,宋母娘家,也算书香门第。那位小舅风流倜傥,舅母知书达理,也算天作之合的一对。如果章瑜的事闹过去,那个看似和睦的家庭必会支离破碎。所以,他们选择牺牲宋迟,也就选择牺牲章瑾。
宋暖暖继续被人误会为宋迟之女,也没有过继。听韩素说,宋家安排章瑜出国,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章瑾好笑,章瑜又不是脑残智障,她想回来谁又能阻止得了。
既然他们一厢情愿,她权当看戏吧。
韩素又说:“这个章瑜,一点也不像她妈妈,愚蠢至极。”
章瑾不以为然,在她心中,韩素的招数又好到哪儿去,她都要怀疑,韩素怎么爬到那个位置上去。当然,清泉九龙山韩家不容小觑,但后来,也落魄了。
章瑾漫不经心道:“蠢也有蠢的好处,若不然,你们怎么会被她玩的团团转?”
韩素不乐意:“怎么说话呢你。”
“我说错了吗。就连我都看得出她不敢真去死,你们却坚信她会以死明志。对于她的蠢,你们又何必以百步笑五十步。”
韩素不赞同:“小瑾,虽然我也不喜欢她,但性命攸关,只能如此。”
章瑾说:“是啊,你们都伟大,就我一个人自私。”
“小瑾,不许妄自菲薄。”
章瑾烦了,冷笑:“我说实话你骗说我妄自菲薄,我有什么好菲薄的。你们都想把姿态做足做漂亮,那好,我就配合你们,给足你们面子。你还想我怎样?是不是要歌功颂德三叩九拜?”
韩素也拉下脸来,她没想到章瑾字字犀利对她说这些话。
话题挑起,章瑾不管不顾:“还是你们以为我也应该这样做,救人一命嘛。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哪怕我想离婚,我要离婚,也不是以这种姿态。”
“什么离婚?那是假的,做戏。”韩素想起什么,脸色大变,“你不会玩真的吧。”
章瑾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真的?你们还当真以为我宽容至此?”
韩素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直叹,成也萧何败萧何。
章瑾也不想再刺激她,语气也缓和许多:“我还得感谢你们助我一臂之力。不然,我也做不下这个决定。”
韩素抖着手拨通宋迟手机,那边很久才接起来。韩素颤着音调问:“你们离婚时都说了什么,你怎么就……”
宋迟沉默,章瑾提出处理方案时,他就猜到她想做什么。或许,在那之前,她还犹豫彷徨,那么章瑜这一闹,所有可能性都断了。
他没第一时间同意,他需要梳理头绪,甚至还要把以后一切可能发生的算计好。最后点头,已经过深思熟虑。他们这样下去,行将就木,死水微澜。宋启城说,何不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犹豫彷徨,只想着就这样,这样过也可以,他害怕没机会后生。
最终,他只能如此。
或许,那是一次机会,重生的机会。
又或许,他们从此相忘江湖,谁能说得清。
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他没太大的诧异。
韩素问:“小瑾开玩笑的对不对?”
宋迟沉重地说:“我想她是认真的。”
这个打击太大,韩素受不了,身体向来健康的她,竟被这消息打击晕了过去
第十章:错过你是为了遇见谁(三)
相较于韩素;章父显然稳重冷静的多。也因这事,不相往来的两个人又坐到一起商量对策。
韩素把所有罪责全戴章父头上,“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小瑾算计。”韩素对女儿不和她通气做这么大的决定万分气恼,她想象不出;以后还能配个什么样的女婿;二婚?
章父却说:“你算计还算得少吗;要不是你自以为是,小瑾能吃这么些苦?”
韩素冷笑:“别跟我说;你所作所为就是等着今天。小瑾也是你女儿,你处处偏袒外面那个,你对得起我吗。”
章父几乎要拂袖而去,前妻太犀利;总让他抬不起头。想起章瑾那句你我父女情谊也走到了尽头,差点老泪纵横。他稳住心情,“有一次小瑾来找我,问我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才逼得宋迟娶她。当时我也不是很明白,等我明白过来……你怎么如此糊涂?”
韩素没问他从何得知,也没去看他忏悔苦痛,一心纠结于女儿女婿假戏真做。
“韩素,不要拿你的审判去评度他们的人生。”
韩素冷哼:“小瑾离婚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急吼吼赶来。你以为,不是你说那番话,小瑾会做出这个举动吗。”
章父很想纠正,那些话可是韩素软硬兼施逼着他去说,现在反过来怪他。不过,她脾气如此,已经没什么稀奇了
“不管我当年手段如何,我只看重结果。”
章父从鼻子中哼出声:“结果?你要的结果无外乎就是为你锦上添花。”
“我错了吗,是不是等她找一个一无所有的结婚生子那才叫好?你还别说,这种男人,等发达了,有几个靠得住?”
章父无从辩解,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韩素唯利是图的理念,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韩素后知后觉,“你刚说什么,小瑾去找你?”
这一想,韩素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面色灰败。
她,决绝如此,是不是,是不是已经知道……
章父望着面如死灰的前妻,终究不忍:“小瑾生性宽厚。”
韩素凄然笑道:“我一生算计,没想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丈夫的爱,女儿的婚姻,皆成空想。
“事已至此,我也赞成他们离婚。”
韩素嘶声道:“你懂什么,男人的爱情能过一辈子吗。”
章父皱眉,无力纠正她的想法。韩素,他还是了解的,因为出身好,一路青平只上,基本上没遇到阻碍。在她眼中,权利金钱高于一切。正是这根深蒂固的思想,毁了女儿一生幸福。到了最后,她还想继续操弄。
罢了,离了也好,再也不给她机会肖想。
最近几日,章瑾过得可谓水深火热,韩素耳提面命,只差没搬出外婆这座大山。谅她也不敢去请这尊佛,不然所有隐瞒将功亏一篑,说不定老人经受不起打击一命呜呼。
所以,对于韩素,章瑾一点也不担心。
不谈私事,公事还算顺利。
这天,她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对方申称是宋家小舅。她愣了半天,也琢磨不明白,素无交往的人,为什么都赶在这几天给她电话。
她礼貌而客气问:“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宋家小舅说:“章小姐若有空,我们见个面如何?”
章瑾说:“最近都挺忙,电话说吧。”
对方大概也看出她不想见面,还是坚持:“我会等到你有时间的时候。”
宋家小舅没履行他的诺言,竟守在她公司楼下,章瑾不得不抽时间。宋家小舅也不跟她拐弯抹角,开口道歉之后也坦然承认宋暖暖是他的,并强调他也是最近才知道。
章瑾还是不明白这和找她有什么关联,她又不是垃圾槽,没义务聆听他们的‘身不由己’。在她第二次打断,宋家小舅才步入正题。他说:“我听说为这事你和宋迟离婚。你也知道,我太太……”他极不自然咳了声,掩饰尴尬,“她生性要强,如果让她知道暖暖的存在,这个家就散了。”
章瑾想冷笑,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自己还有家?章瑾说:“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她和宋迟没有关系,我就会毫无怨言接受?抱歉,就算她是你的,那又如何?她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嘲讽。”
“何必那么较真呢。”
章瑾气得笑了:“既然这样,你回去劝你太太不需要较真,她若如此,你再来说我吧。”
“宋迟他对你怎样,你不会感觉不到。”
这一巴掌打得好,章瑾几乎要喝彩,她反问:“在你们眼中,只要他回头,前尘种种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
宋家小舅无话反驳,面上无光,他还没被一个晚辈说到无话可说的地步,而这个晚辈在他眼中向来好说话,就连当初遇到那种事,也没吭一声扛了下来。还以为她是软柿子,才没对他们冷言相向,现在才知道,她的沉默只因她把他们当路人。
“你今天来找我,如果只是为了说明孩子是你的,那么我知道了,你也请回吧。”
宋家小舅道出残忍现实:“你要知道,离婚了,宋迟可以找到更年轻更漂亮的,而你带着孩子还能找到更好的?”
章瑾无意争辩,今天这场景让她哭笑不得。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就成了众失之的。她表示很无奈:“就算不能找到更好的,但也总不能更差吧。”
宋家小舅想,她糊涂了吗,离了婚,还能找更好的?
“离婚,他找适合他的,我找适合我的。我的条件已经很低了,总不能更低。我认为离婚是对彼此最真诚的负责。你今天的用意我想我明白了,恐怕要让你失望,我不想生活过得更糟糕,离婚是捷径。”
宋家小舅怒道:“你还有心吗。”
“心?它是让你良心多受谴责呢还是让你过得更好?我要求不高,总不能一再放低吧。”
事后,宋迟知道小舅专程去找过章瑾,若不碍于他辈分,宋迟真想将他暴打一顿。他一再强调,谁也不能私下去找章瑾,这个敢惹事没胆量承担的小舅自己一摊子烂事没能力处理,还来搅合他的事儿。越想越窝火,还不能对其宣泄。
事发突然,宋母顾虑娘家,只想这事如何兜过去,竟忘了章瑾的脾气。现在,儿子婚也离了,盼着含饴弄孙的日子再次落空,不免伤心落泪。
宋父看得开,说了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折腾来折腾去,总有被生活招安的那一天。”
宋母认为有道理,折腾了两年没离,最后这一出戏也就当年轻辈们闹腾。
宋迟不乐观,也不至于颓废。工作之余,都回家陪女儿,偶也有留宿。章瑾拿他当空气,他来他去,她不闻不问不理睬,三无策略实施地很彻底。他没话找话,她是能敷衍就敷衍。
当然,他也不是死心眼的人,如果一直揪着假戏真做这事不放,章瑾只会更不耐烦他,说不定会撵人。
活这么一遭,明知是陷进,他也一头栽下去,这个跟头他认。
至于之后,他毫无把握。
章瑾也没料到,以为真相浮出水面,他会纠缠不休,她已经做足准备,结果他反应很平静。
这让她万万没想到,甚至怀疑他脑袋是不是坏了。
就如今天,他们离婚少说也有半个月了吧,这半个月来,她每天基本上被电话轰炸,可谓度日如年。她就不明白,男人犯错为什么就能轻易被原谅,她不过离婚而已,就被人众人所指,天理难容。
即便她耐心极好,也总有耗尽的时候。
这位亲戚,她向来都不喜欢,债务纠纷,章瑾更厌烦她那张嘴脸。说来也怪,至债务清除,亲戚一改作风,对她各种巴结讨好,好像能在她身上摇出银子来一样。这也不能怪亲戚,谁让宋迟向来吃得开。
可今天,亲戚凑什么热闹?劈头就训她,以为是她谁?
章瑾不客气,冷冷地说:“有疑问请去问宋迟。”
一句话就把亲戚吧啦吧啦的嘴堵严了,章瑾决定,以后谁再为这件事烦她,她也没必要留面子。
挂断电话还不解气,宋迟若有所思看着她,待她灌下一大杯水后才说:“你早该如此。”
章瑾:“……”
他慢悠悠道:“他们的话,你大可不必理会。”
章瑾想,被‘千夫所指’的人不是你,你自然能心无旁骛地说不理会。
宋迟又说:“当初你被我冤枉时,也没表示气愤填膺,我以为你并不在乎旁人说什么。”
章瑾想反击他,抬眼瞧见他眉眼青色,竟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