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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柯咬牙切齿的,冷笑两声,问她:“你在傅思聪跟前也这样儿?”
安之的脸色垮了下来,眼神飘忽向别处,淡淡道:“哪儿能啊,我还记得那时候心里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幸好是在许二面前。”
益柯继续冷笑:“你在他面前就是太端着了,整的自己跟高高在上的女神似的,谁受得了!”
安之叹气:“喜欢一个人,自然想着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如果那天面对的是他,说不定以后我都不好意思再见他了。”顿了顿,问益柯:“你说要是我不再端着了,他会回头吗?”
益柯白她一眼,说:“现在知道要放低姿态了?晚啦!”看着安之泄气的样子,他又补了一刀,“他已经不爱你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以为那是你要挽回他的手段,只会让他更厌恶你罢了。”
安之紧咬着牙关,生怕一松开就会哭出来,到底眼里还是含了泪,不满的看着益柯咬牙笑道:“谁说说实话是美德的?我一定捅死他!”
许益柯摊手,故作沉痛:“这个世界,实话都说不得了。”
安之站起身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去睡了,到了卧室门口又转头看他,笑眯眯的说:“我的导师一直夸我对人体结构知之甚详,我告诉他中国有个成语叫‘庖丁解牛’,要不什么时候在你身上试验一下?”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许益柯目瞪口呆,后脊梁直发麻。
安之继续在家窝着,也没联系傅思聪,从前便是如此,她不是个爱粘人的主儿,总是给他极大的空间。如今想起来,大约这空间实在太大了,让他自由的差点儿忘了有她这个未婚妻。可是现在这种处境,想要改已不可能了。
正如许益柯所说,无论她现在怎么做,都只会让傅思聪厌恶罢了。
干脆,什么都不做吧!
她在这儿静候佳音,却有人沉不住气了。
傅思聪的父母齐齐上门拜访,竟是和宋家商量婚期来了。
宋家倒是没什么意见,早嫁晚嫁都得嫁,这会儿嫁了说不定安之就留在家不出国了。可谁知一听傅家说的婚期,顿时傻眼了。
“下个月举行婚礼?这是不是太仓促了?”宋爸和宋妈交换了个眼神,都有些不可思议。上回聚餐傅家也没表现的这么急切呀,今儿是怎么了?
傅妈笑了笑,说:“主要是考虑到安之假期结束又得去德国,这一等恐怕又是两年,思聪和安之都不小了,早点儿结婚也算了了我们的心愿。等到他们结了婚,我就让思聪跟安之一块儿去德国,新婚夫妻嘛,自然不能分开太久。”
宋妈觉得如果女儿一定要回德国,思聪跟着也好,当下心里已有些松动。宋爸却皱眉说:“一个月准备婚礼,还是太仓促了。”
傅爸连忙说:“不仓促,凭咱们的能力,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办得妥妥帖帖的。老宋你放心,我绝不会委屈了安之,一定风风光光的让她从宋家出门儿,再风风光光的进我们傅家。”
宋爸也知道他们不会让安之受委屈,可毕竟是捧在手心里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忽然之间要离开家到另一个家庭生活,心里多少都有点儿别扭。
宋妈暗地里扯了扯老伴儿,笑着说:“咱们都是尊重孩子意愿的人,只要孩子们都乐意,咱们就等着受他们的大礼。”然后叫佣人去叫安之下楼来。
方才安之打过招呼就回避了,这会儿又被叫下来,听到婚讯,愣了一下。本能的看向傅爸傅妈,问:“思聪的意思呢?”其实她是想问,思聪的事都解决好了吗?可是碍于自家爸妈在场,她不想把糟心的事儿闹出来。
傅爸脸色一肃,说:“放心吧安之,傅思聪那小子要是胆敢有负于你,老子打断他的腿!”他说的这么严肃,到让宋爸宋妈觉得奇怪了。傅妈连忙取笑他说:“你看看你,又摆当老子的谱儿,以后思聪就有安之管了,你可别跟着瞎掺和。”傅爸看了眼安之,连忙咳嗽了一声儿掩饰自己的尴尬。
在座的都知道,院儿里但凡是有儿子的家庭,老子总是轻则呼来喝去,重则皮鞭加身。所以傅妈这么一说,宋家倒也没有怀疑什么。
安之微微一笑,点头:“思聪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不用管的。”
傅妈冲她欣慰的笑笑,傅爸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就让人拿出黄历来,先挑个良辰吉日举行婚礼。其余婚宴、酒店等等之类再细说也不迟。
安之见两家父母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再打扰,悄悄回了房间。
她坐在落地窗前,手指摩挲着手机,竟荒谬的觉得:今天这一幕,傅思聪必定是不知道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轩然
商定婚期还不到两天,傅思聪就到宋家来了。
宋妈看着准女婿来访,心里高兴,让人多加几个菜,再把那珍藏的茅台拿出来,对宋爸说:“今儿给你开绿灯,看在思聪的面子上,准许你喝两杯!”
宋爸一乐,笑道:“我到提前享起女婿福来啦!”
傅思聪连忙说:“叔叔阿姨,你们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宋爸指了指墙上的钟说:“都这个点儿了,该吃饭了,有什么吃过饭再说也不迟。”又叫佣人,“让安之下来,整天闷在房间里,抱着本那么厚的书,也不怕把眼睛看坏了!”
傅思聪欲言又止,坐在沙发上一边儿跟宋爸随意聊着,一边儿等安之下来。
安之看到思聪,微微有些惊讶,直接的问:“你怎么来了?”
宋妈一听就不高兴了,嗔怪道:“你这孩子,有这么说话的吗?成天看书,叫你出去逛逛买新衣服都不乐意,哪儿像要当新娘子的人呐!”
安之不语,盯着傅思聪,傅思聪的脸色果然在听到“新娘子”的时候猛地沉了下来。安之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坏事,上前拉着思聪的手说:“上楼再说。”傅思聪却站着没动,眼神看向别处。
宋妈笑了起来,说:“急什么,吃了饭你们出去,说什么做什么都随你们。”又催促佣人快些炒菜,自己先去把碗筷摆上。宋爸乐呵呵的拿出珍藏的茅台,哼着小曲儿擦拭酒瓶。
安之望向思聪的眼里带着一丝祈求,傅思聪有一瞬间的心软,但一想到倩倩亲自做了饭等自己回去,便狠下心来。
“叔叔阿姨,真不用忙活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想跟安之结婚。”他一口气说完,言简意赅。
宋爸和宋妈手里的动作顿住,抬起头惊愣的看着他,随即看向女儿。只见安之痛苦的闭上眼,双拳紧握,肩膀微微颤抖。
不等二老反应过来,傅思聪继续说:“安之回来那天我就已经告诉她了,我想和她解除婚约,这事儿我父母也是知道的,但不知怎么他们还是……”
“够了!”宋爸低喝一声,忍了又忍,才没有把手里的酒瓶砸过去。“思聪,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语言负责任!前天我们才和你父母商量了婚期,你今天就给我来这么一出?你是没把你宋叔和安之看在眼里啊!解除婚约?你以为是在过家家,说解除就解除啊!”
宋妈也很生气,但这个时候有人唱红脸就得有人唱白脸,压下心底的火气,和蔼的问道:“是不是我们安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劝劝她。”自家的女儿她再清楚不过,那是从小不让人操心半点儿的,这么说无非是给思聪一个台阶下。
可傅思聪并不能领会,只是说:“安之没什么不对的,她很好。”最后竟又加了句,“可我不爱她。”
情啊爱的在老一辈人的眼里根本不算个事儿!
宋爸这种粗人就是其中之一,不悦的皱眉,说:“男人以事业为主,家庭为辅,责任是至关重要的,整天谈情说爱的,像什么样子!”
还是宋妈细腻些,语重心长的劝道:“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嘛!其实这爱情的保质期没多久,到了最后不都是亲情么?你瞧瞧咱们大院儿里,这么多年过来了,谁嘴上还情啊爱的?要紧的是过个十几二十年照样能过得下去!那些个看着轰轰烈烈的,到最后哪个经得起细水长流啊!”跟谁没谈过恋爱似的,年轻的时候谁没疯狂过?可是谁的爱情到最后不都磋磨在日常的琐碎里了?
前期投入越多的,后期消散的越快。
爱情,经得起风浪,经不起平凡。
过来人的苦口婆心,深陷爱情漩涡的人又怎么会听得进去呢?
傅思聪觉得父母那一辈的都是不懂爱情的人,礼貌的听完他们的劝导,却还是说:“对不起,叔叔阿姨,没有爱情的婚姻我是没法儿接受的。我不想再耽误安之,也不想辜负了我自己。我不会和安之结婚的,解除婚约的事儿,还请你们原谅。”说完,深深一鞠躬,毅然走出了宋家大门。
安之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傅思聪终究还是打了她的脸,打了宋家的脸,毫不犹豫的,狠狠打了下来。
宋爸当即就打电话去了傅家,宋妈拉着女儿坐下,严肃的问她:“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安之淡淡道:“只是想看看他能做到哪种地步。”
宋妈气得胃疼,手指点着她的脑门儿,眼里直冒火:“都这时候了你还这副模样儿!是不是天塌下来了你都不知道急啊!”
安之垂眸,语气依旧无波无澜:“有什么可急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宋妈捂着胃,痛心疾首的说:“再不急好好的女婿就跑了!”忽然一下子窜起来,蹬着女儿:“傅思聪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一旦发现男人有任何不对劲,女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出轨了。
这种特异的第六感往往都很准确。
安之没回答,宋妈已经确定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果然啊!还以为是个靠谱的女婿呢,没想到跟许二一个德性!”
许益柯莫名躺枪。
好在宋妈及时醒悟,拍着桌子叫道:“他连许二都不如!许二好歹家里没人儿,只要不太过分也不算多大罪过,他傅思聪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呐!现在就这样了,要是结婚了不更加无法无天呐!”
骂完了傅思聪,就轮到那个出轨对象了。
“那姑娘谁?我找她去!敢跟我女儿抢人!”宋妈摩拳擦掌,大有一股雪姨敲门骂街的气势。
安之看了她妈一眼,觉得这些人总是弄不清重点,冷冷的说:“你以为问题是那姑娘吗?是傅思聪好不好!”
宋妈噎住,此时宋爸已经打好了电话,铁青着脸过来说:“我跟傅家说了,当初安排订婚的是我们做长辈的,前天商量婚期的也是我们,想解除婚约?成,咱们两家长辈来谈!傅思聪那混小子,算不了数!”
“对!不能委屈了咱闺女!”宋妈极力附和。随即又想起她是尊重女儿意愿的好妈妈,放缓了声音,问,“安之,你自个儿是什么意思?”
安之看了看宋爸,说:“这件事情就麻烦爸爸了。”言下之意,她现在不想解除婚约。
宋爸点头:“你放心,傅家的意思除了你他们没别的儿媳妇!这事儿就是傅思聪那小子犯浑!他要不跟你赔礼道歉,我饶不了他!”
安之点头,淡然的拿起筷子吃饭。
一回房间安之就接到了许二的电话。
“思聪去过你们家了?”
安之蹙眉:“你消息到快!”
那边一声轻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其实傅叔没准备告诉思聪你们已经定了婚期的事儿,大概是想着到了那天直接把思聪绑到婚礼现场呢!不过我琢磨着到那个时候再闹起来实在太难看了,所以就偷偷泄了个底儿。”
安之许久不语,许益柯喂了两声,心里一慌,忙说:“安之你别生气,傅叔是想让思聪认命,可是我们都知道思聪那倔脾气是不可能的!到时候肯定得崩了!与其闹得收不了场,还是早早儿解决的好。”
“许益柯,”安之打断他,“我知道你的苦心,你只是不想让我下不来台。”
许二叹了口气,两人一时都默默无言,半晌,他低声问:“安之,你还爱他吗?”
“爱啊,”她苦笑,“只不过如果原来是十分的爱,现在大约只剩五分了。”
许益柯的声音又低沉了些,到多了分魅惑:“你是想等着把剩下的五分全部磨光,再放手吗?”
安之没有否认,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许益柯的嘴角弯了又弯,眼里的光彩异常明亮,调侃道:“我估摸着,离那天不会太远了。”
安之又是苦笑:“似有所觉。”
许益柯轻笑着挂了电话,舒适的靠在沙发背上,微眯起眼,想着,是继续推波助澜,还是顺其自然呢?
作者有话要说:
☆、跳楼
傅思聪回家少不得一顿鞭子,傅爸下了死手,抽的他连床也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