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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权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说道
“沫,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给我。”
苏权抱起宜沫,捞起自己脱在床上的衣服,空出一个位置,让手脚发软的女人躺下,自己走进了卫生间。
宜沫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床上,手脚发软,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打着颤,这便是书上说的男欢女爱吗?自己竟然这般投入。
她用衣服裹住自己光裸的身体,放在身侧的手抵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宜沫低头一看,是苏权的皮夹,那个黑色皮夹是摊开的,里面的透明夹层里有一张照片。
女人黑亮的瞳仁微微缩了缩,眼眸闪过一丝错愕,身体往那边移了移,抓起那个皮夹,睁大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张照片后愣住了。
苏权从卫生间出来,却没有想到宜沫还是那样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手里捧着自己的皮夹,两眼直直地盯着自己与小越的照片。
他坐在她的身侧,手替她拢了拢滑下来的衣服,手指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小脸,开口唤到
“宜沫。”
宜沫缓缓地看向他,又茫然地看着照片里的年轻男子。
苏权顺着宜沫的视线,嘴角抿出一丝笑。
“这是小越,是我的弟弟,是我的继母与她以前丈夫的儿子。”
宜沫的视线久久停留在苏权的脸上,半天没有反应。
蝴 蝶
苏权着实被宜沫木愣愣的表情吓了一跳,他用手拍了拍宜沫的脸,轻轻地唤到
“沫,你没事吧。”
宜沫呆滞的眼珠子动了动,垂了垂眼皮,摇了摇头。
她没有想到,已经时过境迁,而命运给她安排的是这样的循环。
关越,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于她来说,究竟是什么?
与他一起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却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刚进去的时候,她想着,盼着他能来看自己,即使不能够像那天晚上告诉她那样,会爱她一万年或等她出去,起码在她最最孤单绝望的时候,会给自己带了那么一丝的温暖和关爱。
可惜她失望了,失望地太久,便也就绝望了,那个男人慢慢地淡出自己的心头
而如今她竟然和他哥哥纠缠在一起,她觉得没来由的烦躁和郁闷。
苏权并不知道宜沫的心思,只是觉得她一个下午神情恹恹躺在床上,不声不响,对自己也是不理不睬。
他反思着,是不是自己那么孟浪地求欢,吓到她了。可是她既不责备自己也不赶自己走?
他的心沉了沉,脸上一片阴霾,恰巧一个分公司的老板打电话给他请示,被他狠狠地训了一顿。
宜沫安静地吃饭,安静地吃药,连晚上睡觉也是这么安静。
任由苏权环住她的身体,却一直背对着他。
没有过多久,苏权听到怀里的女人发出一阵轻微的鼾声,他探过头去撩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没有泪痕,眉头也没有皱着,小手还搭在他横在她胸口的手上。
苏权的心稍稍放下,心想她不是生气了,应该是累了,可是她为什么不和自己说话啊。
他低着头,亲吻着宜沫的脸蛋,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雪已经停了,外面依旧是冰天雪地,连窗户上玻璃窗也盖着一层白白的雾气,加上外面透进来的雪光,给这昏暗的房间带来一些光亮。
苏权在床上继续低低地哄着怀里的女人,讨好地亲吻她的脸,她的耳垂,她的脖子,却不敢再那么孟浪地撩拨她。
男人的眼眸往窗台处看了几眼,发现了一样稀奇的东西,在一侧的窗户上,竟然停着一只蝴蝶,隔着暗沉的窗帘布,倒影着一个漂亮的影子。
这数九寒天的,能看到蝴蝶,那真是稀奇事。
苏权的眼眸闪过惊喜,推了推卷曲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低低道
“沫,你就是那只蝴蝶,停留在我的窗口,你若肯眨眨眼,我就万花怒放。”
男人的话极温柔,配着他浑厚低沉的嗓音,仿若九天梵音一般蛊惑人心。
宜沫的心头一动,微微睁开眼,随着苏权的视线看到那一只蝴蝶,如此孤寂地停留在冰冷的玻璃上,依旧美丽动人,像极了遗世独立的美人。
她的眼睛微微上抬,便看到男人的亮如星辰的眼眸,黝黑的瞳仁仿佛凝成一层清辉,璀璨而又温暖,他的嘴角微微弧着,薄唇轻抿,眼角微微地往上翘着,顺带着眼角的鱼尾纹也有了一丝别样的风情。
她记得,关越追她的时候,也是那样的风雨无阻,柔情蜜意,也会动情地跟她说
“小沫,你就是天使,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是折寿十年也愿意。”
宜沫的眼睛垂了垂,极细微地扯了扯嘴角,似乎又睡了过去。
**
苏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宜沫已经走了,床头柜上还留一张纸条给他
“苏总,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照顾。 宜沫留。”
他来来回回地看了几次那张纸条,又查看柜子里的行李,她确实一个人走了。
她大病初愈,一个人决绝离开,无非想要告诉他,她不需要他。
苏权恨恨地撕碎了那张纸条,烦躁地抽出一根烟点上。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拧,那么作呢?
***
宜沫回到容城后第二天就开始上班了。
萍姐对她的表现极为满意,便把手里的一个小客人让她跟进。
总共七个款,每款每色一千件。
萍姐告诉宜沫,这七个订单全部由她从头开始操作,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她。
宜沫喜出望外,这一个多月,她基本都是在做萍姐的助手,打杂的。
而现在她终于争取到一个机会,可以从头开始操作订单了,她非常开心。
学会操作订单,学习更多服装和面料的知识。
接下去她还想去参加广交会,开发属于自己的客人。
只是这么想一想,宜沫便觉得这生活太美好了。
她刚刚理好手上的资料,顺手接起手边的电话,才意识到一直热闹非凡的办公室寂静很多。
她抬眼望大门口望去,便看见苏权一脸阴霾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宜沫嘴角的笑意凝了凝,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懑。
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停下,那么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空降兵了,他明摆着是用这一招来胁迫她。
不知怎的,她极度反感他用这样的方法逼迫她,缠着她。
刚刚放下的心头郁结瞬间绷出火气。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便极快地起身,面无表情地逼近他却没有停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平静地叫了他一声苏总,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苏权着实一楞,他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姿态迎接他。
他只是楞了一会儿,便转身追着她出去了。
两人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停下脚步。
宜沫眉头紧皱,一脸气恼盯着苏权
“苏权,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是一只苍蝇一般……”宜沫的嘴角冷冷地往上一抽,直直地看着苏权,长长的手指甲掐了掐手掌心,硬硬地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 苏权的脸有些僵硬了,眼眸里闪过一丝阴冷。
他第一次被人嫌弃,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苏总,为什么你老是要做一些与你的身份不配的事呢?”宜沫缓了缓,却依旧面无表情。
“张宜沫,你以为你是谁?你疯了吗?”苏权的眼眸一洌,强压下去的怒气顷刻沸腾起来了。
宜沫无惧无畏地迎上男人愤怒的视线,清亮的眼睛绷出凉丝丝的笑意,仰着下巴说道。
“我是一个不识相的没心没肺而且还是坐过牢的女人,像您这样的高富帅要睡我,要我与结婚,可我偏偏不领情,还拿着捏着,真把自己当做公主了。”
苏权望着一脸倔强的女人,活像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明明刺他的心抽痛,可却是心疼她这样会不会刺到她自己。
他放在身侧的手捏了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扶住女人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
“宜沫,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明明好好的,我们还……”
“是,我们还光着身子抱在一起了。可是那能说明什么。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做的时候快乐,下了床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苏权怒不可遏,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胛骨,似乎捏碎了一般。
半晌后,他阴阴地笑了,寒着声说道
“张宜沫,你别给我戴什么高帽子,我现在就是和你这个女人计较上了。惹恼了我,我不仅让你立马滚蛋,而且容城任何一家公司也不敢再录用你的,到时候,你就是想在夜总会里当个小姐,都没有机会。”
苏权拍了拍宜沫有些发白的小脸,继续说道
“你说的对,你是已经被我睡得差不多了,什么道道没有摸过。不过我还没有过瘾。今天晚上八点,如果你没有在我家准时出现,我就让你带着你爸妈滚出容城。”
“别跟我说什么法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难受,让你爸妈难受,让你们待不下去。”
苏权放了狠话,转身就走。
他怒气冲冲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脸阴霾地盯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不一会儿,他猛地抬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尼玛的,他居然倒退到去威胁一个女人。
不过,听着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说出的话,他真恨不得把她撕碎吃进去,就不用这样牵肠挂肚,患得患失,尽做一些丢分没有下限的事。
苏权走后,宜沫的身体仿佛失去重心摇晃了几下,一阵冷风吹过来,刺地她的脸一阵一阵的疼,眼底渐渐浮出一点点懊恼。
自己这是怎么了?发了疯才会和他说那样的话。不是想好要撸他的顺毛的吗?
早就过了花季雨季,怎么会这样的不理智!!
冤 家
苏权是阴沉着脸走进公司的,杀气沉沉的一张脸,连何欢都被唬住了,连上前和他打招呼的胆都没有了。
公司里的其他人更是噤如寒蝉,生怕有什么厄运从天而降。
恰巧阿玉来找他谈关于欧区长的事情,她极详细地汇报了欧区长的生活起居和一切爱好。
不过,苏权始终沉着脸,头靠在真皮座椅上,不置一言,许久后,他闷闷地问了一句
“她喜欢什么样的?”
阿玉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的那个她是谁,细长的眉毛往上挑了一挑,笑地风情万种
“小沫爱弹钢琴,不过对于一个彻底失去过自由和尊严的人,自由和尊严才是弥足珍贵的”
苏权的眼皮抬了抬,低低地哦了一声。
*****
宜沫快要下班的时候,天开始下起雨,初冬的寒风夹着雨丝,滴在身上,寒彻入骨。
她缓缓地走下公交车,双眼沉沉地盯着不远处的香槟小镇许久,忽的把拿在手上的伞又放了包包里去,一头便扎进进了雨幕里,却不像旁人一般奔跑避雨,而是一步又一步往前走,彷如在雨中散步。
八点刚刚到,宜沫终于索索发抖地站在那道黑色的防盗门前,按响了门铃。
而里面的苏权叠着长腿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可他的心思却不在新闻上,而是频频地望着门口。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跑过去开门,开了才知道,那是别人家的门铃响了。
如此几番下来,他越发烦躁。
好不容易等到自家的门铃响了,他几乎一跃而起地跑去开门了。
苏权便看见浑身湿漉漉的女人,湿湿的发帖在她的额头,水珠子顺着她的眼角缓缓而下。
女人的眼皮一直垂着,没有看他一眼,就径直走了进来。
宜沫站在客厅的茶几边上,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脸上冰冷的水珠子,一言不发地解开身上的大衣,褪下高领毛衣,紧身的牛仔裤,只剩下紧身的秋衣秋裤为止。
而苏权只是双眼阴沉地盯着宜沫,这女人曲线毕露,前凸后翘,甚是诱人。
可他却无心欣赏,即便这房间里温暖如春,她还是站那里嗖嗖发抖,连嘴唇也有些发白。
他眉头一皱,顺手捡起她扔在地上的大衣,要给她裹上,却发现那衣服竟然是湿的。
苏权忍不住地一个箭步上前,紧搂住女人的身体,咬牙切齿道
“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宜沫任由他搂着,心里冷冷地一哼,闹哪样,这应该她问他才怪。
她的嘴角抽了抽,扬了扬手里的一盒避孕套和避孕药,凉凉地问道
“苏总,您是自己要套套呢,还是要我吃避孕药呢?”
“……”
宜沫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扭头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难不成你还想睡出一个成果来?”
苏权看着脸色苍白而又神情冷淡执拗的女人,哪里还心情和她辩,大手紧紧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