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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越少爷……”
“你跟他说,是我的说的,必须立刻马上回来!!”苏权忽然扯起嗓子,极不耐烦地对着手机吼了几句。
苏权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小姐正在给宜沫打点滴。
他默着声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眼眸一直停留在女人的身上。
她侧着身子,闭着眼睛,仿佛已经睡着,只是会时不时地皱皱眉头。
苏权慢慢地探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俏脸,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摩擦着她细嫩的肌肤。
她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别开脸,轻轻地说道
“别闹了。我要睡觉。”
苏权的心放了放,她并无异样,可就是累了。
心里安慰自己,她与小越已经是时过境迁了,自己不用太在意了。
到了晚上,苏权又要留下来陪宜沫过夜。
宜沫却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苏权懵了一下,就皱着眉头,有些愤然地问道
“为什么我不能留下?”
宜沫淡淡地说道
“你太吵了,分分钟都有电话,你在,我反而睡不着,你还是回去吧。”
“……”苏权的神情呆滞,他确实忙,那么大的一个公司,不要说小事,大事也不少。
他似乎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又温着声说道
“沫,我把手机关了,行不行?”
宜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角往上挑了一挑
“你就是关了机,事情还是在哪里,还是要你去处理的。”
她望着男人欲言又止却又心不甘的样子,忽然抬起手,摸了摸他冒着清渣的下巴,
“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我没事的。”
苏权只觉得胸口一暖,紧握住宜沫贴在脸上的手,轻轻挪嘴边,轮流地亲吻着她的手指,轮完一边,却还是久久不肯松手。
这次宜沫第一次主动和他这么亲近,他觉得眼前飞过万千蝴蝶,顿时万花怒放。
宜沫的眼眸闪了闪,看着他欣喜若狂的神情,胸口再度起伏,她的手指捏紧身下的床单后再缓缓放开。
他离去的时候,她静静地半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可是苏权第二天一早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宜沫已经出院了。
他望着空空如也的病床,眉头皱了皱。
****
宜沫从医院里出来,就直接去公司,才两天没有来公司,就压了不少的工作。
她没来得及给苏权和爸爸妈妈打电话,就一头扎了进去。
等她得空回过神了,已经是晚上八点,她掏出自己的手机,翻看了一下,竟然没有一条短信。
宜沫心头微微有些失落,不过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背好自己的包包,一身疲累地往大楼的门口处走去。
没有想到,苏权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宜沫呆滞了一下,心里疙瘩了一下。
苏权并无异样,只是拿过她手里的包包,一手牵着她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边温声说道
“快点回去,伯父伯母还等着你吃饭呢?”
他替她系好安全带,又摸了摸她消瘦的脸
“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香卤猪舌,老鸭煲和春卷。待一会儿,你要多吃一点,把生病亏空下来的身体给补回来,不然怎么好好工作。”
宜沫很意外,本以为要听他一顿数落 ,没有想到……
他们俩回到家,与宜沫的父母一起吃了晚饭。
吃完饭后,宜沫在厨房里帮母亲洗碗,而苏权却陪着宜沫的父亲下棋。
宜沫的父亲小心翼翼地欣赏着苏权送给他新围棋和新棋盘。
新棋子是和田玉做的,质地细腻亮泽,摸着手里温润,手感上乘。
新棋盘是榧木棋盘,纹理微妙,香味特别。
宜沫的父亲连连赞叹,心情舒畅了不少。
苏权见着老人家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也是乐滋滋的,他自幼就失去了父亲。
他是宜沫的父亲,以后也就是自己的父亲。
一老一小便开始黑白两子的厮杀,不过很快,没有多少手,苏权便落于下风,陷入宜沫父亲重重包围之中,不过比起他第一次来他们家下棋,倒也有不少进步。
许是败地太快了,苏权面露尴尬,笑着说道
“伯父,我总会赢你一次的。”
宜沫的父亲呵呵地笑了起来,朝着房间外面使了一个眼色,神秘兮兮地说道
“小权啊,赢不赢我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你要赢了小沫。”
苏权灼热的眼神盯着客厅里拖地的宜沫,又看了看老爷子饶有深意的眼角,顿时会意地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十点,苏权也告辞回家了。
不过他刚刚发动汽车,手机便响了,是宜沫打来的,让他等一下。
苏权熄了火坐在车里等她,没一会儿,她气喘吁吁地从小区大门里跑了出来。
她一上车,便把今天他送给老爷子的那一套棋具,递给苏权
“苏权,这个太贵重,你还是拿回去吧。”宜沫淡淡地说道。
这和田玉本来就是稀有物,制作这副围棋的材料更要不断地精挑细选,有口的,有裂缝的,或者颜色不均匀的,还有玉石料子太小的都不能被选作打磨的材料,光是这一点,这幅棋子便已经价值连城
而这香榧棋盘在国内本就是极少了,更何况这样的珍品。
苏权眼眸沉沉地盯着女人,那漂亮的眼眸子在昏暗的车厢内分外明亮。
“沫,我们是不是一定要这样的生分?”
宜沫的小脸微微一顿,神情未变,继续淡淡地说道
“这副棋具太珍贵了,这个小区治安不好,万一被小偷惦记上了,不光棋具保不住,还会把我爸我妈吓一跳的。”
“……”苏权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女人的话是在情在理,可就是心里极不舒服。
“下次你找我爸下棋的时候,你可以带着它来?”宜沫小心翼翼地观察在男人的脸色,嘴角勾了勾,笑着说道。
“品棋博弈之道,乐在一个品字,而不是在于棋具的优劣。棋具再高档,可如果下棋的人心思浮动,别有用心,是享受不到博弈的乐趣。”
听着女人绵里藏针的话,苏权的脸色变了变,一手恨恨地接过女人手里的棋具,扔在了车后座上,他第一次收回自己亲手送出去的礼物。
他猛地扯过女人的身体,凶狠地吻住她的唇,手也不客气地捏着女人柔软的胸口,手指更是放肆地扯着娇嫩的红果。
苏权肆虐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红着眼,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个周六是我的生日,你必须送礼物给我,补偿我。”
礼 物
第二天宜沫去上班的时候,公司里的小黄在给大家派发着小彩纸,要大家帮忙折一点幸运星,给她上幼儿园的儿子交差。
吃过中饭,宜沫一边对着视频折幸运星,一边思忖着这个周末便是苏权的生日,若不送给他礼物,必定会被他烦死。
可是去买礼物,她没钱买,也舍不得买。
她盯着那些自己刚刚折好的幸运星,很快有了主意。
自那天以后,但凡有空,她就开始折幸运星,再丢进自己从整理箱里翻出的一个IPHONE手机那么高的广口瓶。
等到周五晚上,她终于把折好一整瓶的幸运星,再用家里以前用剩下的包装纸,包装了一下,算是大功告成了。
周六,苏权来接她的时候,宜沫像是交差似地把那一瓶幸运星递给了他。
苏权喜滋滋地拆开包装,望着玻璃瓶里红红绿绿的幸运星,两眼顿时发光
“沫,这是你自己折的?”
宜沫侧着头,看着欣喜若狂的男人,瞳仁微微一缩
“我哪有那样的闲工夫,我是在网上买的!”
苏权的眼角挑了挑,眼光闪了闪,极快捕捉到了女人那一瞬间极不自然的表情,却也没有点破,只是亲昵地摸了摸她的长发,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吻。
“沫,谢谢。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今天我也要送一份大礼给你。”
宜沫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快速开动汽车,疾驰而去。
不过,沿路并不是宜沫熟悉的风景。
过了半个小时,苏权的车在一家高档私家形象会所。
见到宜沫进来,会所的经理已经迎了上来,连同旁边的工作人员簇拥着她往后面走去。
宜沫一脸疑惑刚想拒绝,身旁的男人开口道
“宜沫,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依我一回吧。”
宜沫张了张嘴,眼睛盯着苏权好一会儿,他和颜悦色,不过语气却是不容置否的。
她知道,今天她是跑不了。
宜沫任由她们折腾着,两个小时后,她已经大变样了。
她望着镜子里有些陌生的女人,一身白色的裙子,发被高高盘起,头上还有一顶小皇冠,活脱脱一个公主。
这身装扮很眼熟,她记得她十二岁第一次参加全国钢琴大赛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装扮。
只不过时过境迁,如今再穿上这样的衣服,便有些可笑。
她斜了一眼,闲闲地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着声道
“苏权,你又发疯了吗?”
苏权笑而不答,眼睛里满是惊艳,他起身从旁边工作人员手里拿过鞋子。
牵着宜沫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单脚跪地,双手捧着女人精巧细致的脚,虔诚地低下头,在白皙的脚背上印上一个吻,再把一双镶满碎钻的白色高跟鞋套到宜沫的脚上。
宜沫的脸忽的一下子就红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周围一片艳慕的眼光中,她已经被苏权稳稳地扶起,大手紧紧地握住女人的小手,挽上自己的手臂,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叹道
“我的女人就是公主。”
宜沫满脸通红地用手捅了捅苏权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道
“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苏权的兴致很高却又一脸神秘。
*****
苏权带着宜沫去的地方,确实让她大吃一惊,她久久不肯挪开眼。
他竟然把她带到容城最大的剧院,装饰美轮美奂的舞台,上面有一家白色的三角钢琴,钢琴上边是一大片白色的流苏,垂落在舞台各处。
这里是她第一次上台表演的地方,也是她梦想开始的地方。
舞台下面密密麻麻地站一拨人,那是配乐的乐手。
而这偌大的剧场,观众却只有他一人。
宜沫望着那一家钢琴,如果说自己从小到人的梦想是什么,也就是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开一场钢琴独奏会。
而这个梦想早已经破灭了,现在猛的一下子站在这里,她恍如隔世。
苏权微微地推了推女人久久未动的身体,温声说道
“沫,快点,我还等着听呢。”
宜沫转过头,许是她自己都没有留意,她的眼底竟然泛着一层水光,她喃喃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
苏权的手轻轻握住宜沫的肩头,眼眸里黑浓一片。
“沫,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愿意一辈子听你弹琴。”
宜沫愣愣地看着他,觉得心里某一个地方彻底倒塌了。
苏权牵着宜沫的手上台,让她坐在那家白色钢琴前,手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手背,眼神往台下使了使
台下的年轻指挥员手里的指挥棒轻轻一挥,便拉开《命运的帷幕。
宜沫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绪,手指灵活地敲打着黑白琴键,砰砰几声,也敲开了命运的大门。
那些音符串联成铿锵有力且跌峦起伏的旋律在女人指尖跳动,仿佛在与命运搏击,又仿如蝴蝶拼了命地想要飞过沧海。
苏权坐在台下,深深凝望着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她的嘴角一直带着一抹动人的微笑,微翘的嘴角便若缓缓绽放的花朵。
这一场独一无二的音乐会,足足进行了一个小时。
指挥已经放下手里的指挥棒,可钢琴声却依旧不绝于耳。
这一回弹的是生日快乐歌。
苏权微微一怔,随即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只觉得通体舒坦,仿佛化成了她指下的琴键,随着她的指尖跳动。
一曲终了,宜沫回过头,眼眸洁净地如黑宝石一般,在灯光的折射下,异常的黑亮,虽然在几米之外,他依然看到了女人眸子里自己清晰的影子。
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小脸缓缓地舒展开,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纯粹的笑容,对着苏权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苏权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如被蛊惑一般久久挪不开眼。
多年以后,他依旧常常会想起宜沫这一抹纤尘不染的笑,也依旧觉得温暖如昔。
定 情
在接下去的几天里,苏权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宜沫心中的位置腾腾地往上串,别的不说,就说现在他每天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