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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是这样,孔虞也是这样。
最近孔虞下班之后总是会送她回去,其实桑清每次都是拒绝的,可是孔虞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拉着她往车里走,桑清没办法,只能任他这样,因为最近他再也没有对她像之前那么暴戾过,所以桑清渐渐地都快将他那日的阴狠神态忘记了。
可能真的如余晴所说,他是有些心理疾病,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所致吧。
桑清正这么想着,孔虞已经将车停在了她们小区门口,他见桑清正在发呆,便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到你家了。”
“啊……哦。”桑清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对不起啊,我刚才神游了一会儿,你要不要上去坐一坐,吃个饭?”
对于桑清这样的邀请,孔虞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所以桑清刚提出来,他就答应下来了,然后将车停好,跟着桑清一起上了楼。
闻清开门的时候看到孔虞,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还是高兴,原因是她对孔虞的印象一直很好,他之前又帮过桑清那么大的忙,闻清在知道景深的存在之前,一直都是想着撮合孔虞和桑清的。
“孔虞来了啊,来来来,赶紧进来坐吧。”闻清让开道,让孔虞进来,他坐下之后,又吩咐桑清:“桑清,赶紧给你师兄倒杯水去。愣着干什么?”
桑清“哦”了一声,然后走到了厨房,拿了一个瓷杯,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端了出来,放到了茶几上:“凑合一下吧,我家好像没有茶叶了。”
“没关系。”孔虞温和地笑着。
闻清刚想跟孔虞说话,瑟瑟的哭声就从卧室里传来了,她立马赶到卧室,将瑟瑟抱了出来。孩子下午四点多才睡着,这会儿又醒了,哭得小脸通红的,桑清将瑟瑟从闻清手里抱过来,然后柔着声音哄她,但是没用,孩子还是一直哭。她将唇抵到孩子额头上触了触,也没有发烧,怎么就哭得这么厉害?
孔虞在旁边站着,看着桑清对待孩子温柔的动作,心里头却是在想,如果她的唇贴在他身上,感觉一定很……奇妙。
想着想着,他便走了上去,站到孩子面前,吹着口哨哄她,瑟瑟许是没听过口哨声,孔虞刚吹了一两声之后她立马不哭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孔虞,还伸手要抢他的眼镜,孔虞笑着将自己的眼镜拿下来放到瑟瑟手里,由她去玩。
“瑟瑟乖,我们把眼镜还给舅舅好不好呀?”桑清无奈,瑟瑟喜欢摔东西,万一待会儿一个不小心将孔虞的眼镜摔了,他待会儿估计没办法开车了。
“没事。我接着呢。让她玩吧。”孔虞递给桑清一个‘你放心’的表情,然后继续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瑟瑟。
“孔虞今天留下来吃饭吧,桑清,你先哄着孩子,我去炒几个菜——”闻清笑着看了眼孔虞,说道。
“那就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你先坐一会儿,等饭好了我喊你们。”闻清说完以后就快步走进了厨房,开始忙活着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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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不是很闹?”孔虞看着桑清全神贯注地哄孩子,问道。
“最近是很闹。”桑清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玩眼镜的瑟瑟,回答道,“从一岁以后就开始闹了,一怎么不如意了就哭,有时候能哭半个小时,我耳朵都要被她震聋了。”
“小孩子都这样,不过瑟瑟挺可*的。”孔虞淡淡的,“比她哥哥要活泼一点,女孩子这样挺好的,闷闷的倒不合适了。”
“嗯,倒也是。”听到景仰的名字,桑清呆了几秒,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闻清没一会儿就弄好了菜,在厨房扯着嗓子让他们过去吃饭,桑清抱起瑟瑟来,和孔虞一起走进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闻清一直都在和孔虞聊天,毫不掩饰自己对孔虞的满意和赞扬,所以在送孔虞离开以后,闻清对桑清说让她好好把握的时候,桑清一点都没有惊讶。
“妈,我才离婚不到三个月,还没打算再走进另外一段婚姻,现在就再找一个不合适,再看一段时间吧。”桑清耐心地对闻清解释。
“我也没说要你现在就再找。”闻清提醒她,“我就是一直都觉得孔虞对你不错,而且人也好,工作也跟你一样,如果你俩真的能凑一块儿,那妈也该放心了。”
“好了好了。知道啦。”桑清挥挥手,“我先去洗澡了,你不用替我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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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虞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余晴穿着一身护士服坐在沙发上,他目光一黯,换了鞋走了过去,拽着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冷声问道:“过来干什么?”
“我想你了。”余晴如实回答,“从桑清离婚以后,你就没再找过我了,现在是泄…欲都不需要了吗?”
“所以你就穿成这样过来勾…引我?”孔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这衣服不够骚。”
余晴抓住他的手,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然后无辜地瞪着眼睛看他:“你以为她离婚了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啊?你以为她离婚了就会喜欢你了啊?”
“你做梦……”余晴嘻嘻地笑出来,“女人最难忘记的就是旧*……”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激怒孔虞,其实他也不是暴躁之人,可能是因为每回余晴都直击他的要害,所以才会让他恼羞成怒。孔虞抓着她衣领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索性将她摔到了沙发上,然后胡乱地将自己的外套和衬衫脱…下来,随意扔到地上,抓着她的双…腿粗…鲁地分开。
因为这身衣服本来就是余晴专门去买的情…趣内衣,下…身几乎是镂…空的,他这么一拉,她腿…间的密地就这样暴…露出来了,孔虞卡起来很冷静,但是眼里的猩红却出卖了他,余晴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出声调…戏他:“你现在,是硬不起来咯?”
“我看你他妈就是欠…操了。”孔虞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将手指插…进了她的下…体,温暖的内…壁包裹着他的手指,让他整个人都一颤。
余晴本来以为他会做完全套,可是孔虞在把手指拿出来之后就没了动作,他拨了拨头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对她说:“你走吧。”
“……”余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现在,是在为桑清禁…欲?
☆、46047 第四十六章
余晴也不想自讨没趣;她知道孔虞对桑清的执着,他是想就一条道走向黑的;所以她无数次提醒他之后他还是会*桑清*得无法自拔。
她走到卫生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出去之后见孔虞还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看;她不由得笑出来,“你看什么?”
“没事。”孔虞将眼镜摘下来放到茶几上,一脸疲惫,“有些晚了,今天你就先睡侧卧吧。”他丢下这句话,一个人跨着大步走回了卧室。
孔虞刚才和平时是不一样的。余晴心里甚至有一丝丝的欣喜;以为他是看到自己的好了;可是转念想想他为了桑清做过的那些疯狂的举止;又觉得自己是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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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最近过得很煎熬。
从和桑清离婚之后,他就很抗拒回家,空荡荡的,那么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他和桑清离婚之后,老太太对他说过,以后他可以带任何女人回家,也可以继续玩下去,反正她是不管了。
景深当时很无奈,可是又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毕竟一开始就是他做得不对,他觉得自己迄今为止做过最愚蠢的事情,便是肆意挥霍桑清的感情和耐性,现在想来真是后悔无比,但为时已晚,她已经连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景深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客厅,叹了一口气,算了算,有三个月没有见过桑清了,他自己都压抑怎么可以记得这么清楚。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摆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老太太那边的座机。
“妈,怎么了?”景深纳闷,她不是一直没消气么,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
“爸爸,是我。”电话那边,景仰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
景深听出了他声音的不对劲,不由得皱起眉头:“景仰?怎么了?”
“爸爸,奶奶刚才咳嗽的时候吐出血来了,现在她在给我做饭呢,你不过来看一下奶奶吗?你好像好久没有过来了。”
“你奶奶没去看医生?”景深担心得不行,没等景仰回答就继续说,“等着,我现在就过去,你乖乖地看着奶奶。”
“嗯。”景仰很懂事地挂了电话。
景深本来就没有换衣服,挂断电话之后他穿上外套换了鞋就赶紧去取车,一路上都开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老太太住的小区。
老太太看到景深过来之后,脸色比刚才更不好了,景深担心她的身体,所以也没空看她的脸色,赶紧走上前问她:“妈,你这两天身体不好吗?明儿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吧——”
“打住打住。”老太太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地说道:“我没事儿,不劳您大驾,您哪儿忙哪儿去,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妈,”景深无奈地笑着,“你这不是挤兑我么?你跟我生气可以,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年纪也不小了——”
“对啊,年纪是不小了,你再气气我我估计就该升天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身子不好了咱就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咱就治,别一直撑着,景仰有我带着,你放心。”景深确实挺担心老太太的身体,因为他父亲就是得了病拖着不治,前些年过世的。
老太太听了他这话之后脸色更不好了,“景仰有你带着?你快算了吧,我可不想让我孙子和你一样每天带女人回家。”
“……”景深这回被彻底弄无语了,只好闭上嘴不说话,老太太嘴皮子一向厉害,在她面前,景深还真是自愧不如。
见景深不说话了,老太太咳嗽了两声,然后继续对他说:“你数数看你几个月没来这里了?景仰不是你儿子是不是?从你跟桑清离婚之后你看过他一眼没有?我也就不指望你去看瑟瑟了!你再这样下去,儿子女儿都不认你了,老了之后就一个人住养老院去吧!别指望孩子们管你,没点儿大人样。”
“我今天这不是来了么……”景深和她解释:“瑟瑟我也想看,但是你想想桑清能让我过去么?要是你想她的话就过去看吧,我估计桑清现在不想看见我。”
“我要是桑清我也不想看见你。”老太太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瑟瑟比较合适,你要是不想孩子以后真不认识你了,就隔段时间过去看看,再怎么说都是你的种。”
“你明天要去看瑟瑟?”景深想了想,他其实更想见桑清,“那……我跟你一起走吧,明儿我过来接你。”
“这还差不多。”
“还有——”景深不忘强调:“明天看完瑟瑟之后,我带你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刚才听景仰说你咳血了,看看是不是肺里出了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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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桑清轮休在家,景深和老太太过来的时候,她才睡醒没一会儿,身上的睡衣还没换,开门见到来人的时候,她呆了几秒钟,最后还是老太太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来:“桑清啊,我和景深过来瞧瞧瑟瑟,这孩子醒了没啊?”
“哦……刚醒过来。”桑清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还是很礼貌地给他们让了道,让他们走进来。
闻清给瑟瑟穿好衣服之后,便拉着她走了出来,小丫头走路还不是很稳,一颠一颠的,看起来可*极了,而且长相也和月子里的时候不一样了,眼睛越来越大,景深刚看见的时候险些就不敢认了。
孩子抱出来之后,桑清就赶紧回了卧室换衣服,然后洗脸刷牙,今天本来她和孔虞说好了一起去参加高中时候一个师姐的结婚典礼,她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可是没想到,景深和老太太竟然会在今天过来——
“瑟瑟,叫个奶奶。”老太太将孩子放到腿上,不停地逗她,小丫头口齿还不是很清楚,也不认识老太太了。但是还是很给面子地叫:“lai,lai……”
“乖!”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她。
闻清和老太太说了很多句话,但是理都没有理景深,景深一直在旁边坐着,两个老人谈论的话题他一个字都插不进去。
闻清对景深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了,之前她那般容忍也是因为桑清嫁给了他,现在桑清和他都离婚了,那么他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何况,世界上应该没有一个母亲可以对伤害自己女儿的人报以微笑。
正在两个老人逗瑟瑟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闻清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是孔虞之后,便忙着招呼他进来坐。
“赶紧进来坐,桑清还没好呢,她今天早上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