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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绪的身体靠过来,毫无防备地依靠著他的肩。
清幽的馨香透过柔顺的发丝传入他的脑子里,让他沈迷,让他不清醒。
这个时候,皮扶泛起一阵寒,他的嘴角好像瞥到了一点刺目的光亮。身体先脑子一步反应,他掌中用力,将司马绪的身体送出几丈远。
几乎是同时,利剑破空,由後面贯穿了他的胸膛。
如果他没有刚才的动作,贯穿的必是司马绪的身体。
“柳南和,你终於出来了。”说话的司马绪嘴角嚼著和熙的笑意,从腰间抽出软剑的姿势也是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缺。
白衣如雪的柳南和,狠狠地盯著他,“原来你装成那副样子是为了引我出现?”
司马绪道:“若非如此,柳公子不知还要藏多久。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好。”
柳南和道:“司马绪,你果然狠。”
柳家的剑法最厉害的莫过於首先那一击,只要避过了那一剑的峰芒,便可谓成功了一半。
司马绪道:“承让。”
对於利用林逢笑的事,他竟是默认了。
林逢笑的痛比身中一剑还深,他的额头不断涌出冷汗来,血也流得飞快。
司马绪亮剑,“柳公子,小心了。”
双剑光华,夺目异常。
这里的骚动已经惊动了不远正在欢庆的人。
司马絮儿赶来时,正看到柳南和被司马绪一剑制住,败局已定。
“林大哥──”司马絮儿冲过去,她扶起林逢笑,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林大哥,你再撑一下,我马上去请大夫。”
“仕阳不就是大夫吗?”说话的是赶过来的仕廉。他与仕孝都是听到响声赶来的。
司马絮儿抬起头,“哥……”
司马绪微笑著,“絮儿小姐这声称呼我可担当不起。”
司马絮儿一咬牙,“司马公子,求你救我相公。”
司马绪道:“他剑创已深,药石罔效。”
司马絮儿一下子跪到他面前:“司马公子,我知道你医术天下无双,求你一定救救他,我求求你,求求你……”她不住地磕头,泪湿红衫。
司马绪道:“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没办法。”
“司马绪!你不要假惺惺了,都是你──”柳南和的声音嘎然而止,司马绪点住了他的穴道,脸上带著笑容。
柳南和倔强地盯著他,不屈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憎恨。
司马絮儿还想求下去,这时看到林逢笑伸出手,“絮儿……”
她连忙抓住,“林大哥,你想说什麽?”被抓住的手挣脱开,她顺著林逢笑的眼神看过去,身体一颤,咬紧了下唇。
“绪儿……”林逢笑看著那个人,最後的,用尽全力地看著,要将他永远地印在脑海里,如何也不会忘记。
司马絮儿猛地站起来,对著司马绪大喊:“你是笨蛋!你难道没有听出来,林大哥是在喊你吗?他喊的一直是你啊!”
司马绪一言不发,握紧了手中的剑。
“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没心没肺的绪儿,只有一个双手染满鲜血的绪的,只有一个永远不会爱他的绪儿!”
司马絮儿冲他喊完,就大声哭起来。
司马绪走到林逢笑跟前,蹲下来,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林逢笑,你有什麽话要对我说吗?”
林逢笑摇头,能这样近距离地看他,虽死亦无憾了。
“你没有,我有。”司马绪冰冷的双唇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你爱我,我一直知道。可是,你不该在爱我的同时还要娶别的女人。我虽然不爱你,但是我不喜欢被人抢去什麽的感觉。所以,你必须死。懂了吗?”
林逢笑望著他,在最後的时刻,他终於听到了他真正的话。
“我懂了。”他眼睛里闪著希翼的光,“那……我还可以爱你吗?”
在他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司马绪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於是,林逢笑带著满足的笑容,带著满心的爱,离开了人世。
司马绪转身对司马絮儿道:“把他葬了,跟我回中原。”
司马絮儿呆滞的目光停留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司马绪道:“二师兄,三师兄,帮我把她带回武当。”
等得仕孝仕廉离开後,他走到柳南和身前。
剑压上了他的脖子,司马绪道:“柳南和,你恨我吗?”
“恨。”柳南和赤红著双眼。
“为什麽?”司马绪问道。
柳南和凄厉地笑:“为什麽,你问我为什麽?你杀了我父亲,我妹妹,毁了柳剑山庄,你还问我为什麽!”
司马绪摇头,“不,你没有资格恨我。”
柳南和惊叫:“我没有资格恨你?”
司马绪道:“对,谁都有资格恨我,你没有。”
柳南和压著一口气:“为什麽?”
司马绪不答反问:“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对柳家这样吗?”
柳南和不语。
司马绪仿佛也知道他不会回答,继续道:“因为你父亲柳思源为了用司马家族的财富壮大柳剑山庄,陷害我父亲客死异乡。他一开始把他的表妹,也就是生我的那个女人嫁到司马家就没安好心。这十年,他搬空了半个司马家,还生下了一个女儿。絮儿她姓的是柳,不是司马。”
柳南和在发抖。
“柳南和,你知不知道──”司马绪凑近他,一字一顿地说出三个字,“我─恨─你──”他一挥手,将柳南和打得倒在地上,“在我地狱最底层的时候,你享用著本属於我的一切,过著最光鲜的生活,天底下没有谁不知道你南和公子。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柳南和看著他如厉鬼一般的样子,不由得发出惊叫:“你……你不要靠过来!不要──”
司马绪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矮下身体,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光芒。
柳南和只觉身体一凉,胸前的衣服被划破。司马绪的脸上闪过嗜血的气息,他狰狞一笑,“柳南和,现在我就要向你讨还我所受的苦。我本来已经放过你,但是现在我後悔了。要怪,你就怪自己不自量力地送上门来。”
他几下撕掉了柳南和的下裳,柳南和眼睛里满是惊恐,“司马绪,你不是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一声惨叫,响在夜空里显得愈加突出。
“杀了你?呵呵呵……柳南和,你怎麽这麽天真?在这世上,多的是方法叫人生不无死!”司马绪犹如修罗一般的模样,会让每一个看到的人心胆俱裂。
他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次进出都让柳南和痛彻心肺。他的下身已经让鲜血浸染,眼睛渐渐没有焦点,苍白得好像被夺走了生气。
没错,司马绪运用了宜香宝典在吸他的精气,这场欲望结束之时就是柳南和的死期。
死神的召唤已经近在耳边,柳南和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由司马绪侵犯著。
这个时候,司马绪忽然张口喷出道血箭。
他看著那个露出恍惚而得意笑容的人,“你用毒!”
柳南和虽然得手,却很凄惨。“我知道剑术上我根本赢不了你,早就在自己身上下了毒。但我没想到你这麽容易就会上当。司马绪,你也不过如此。”
司马绪大笑,血不断涌出,“这才是南和公子!柳南和,这样才好玩!”他的手紧紧捏住对方的下颌,看著他紧咬下唇的动作,得意地笑了。
“柳南和,我有把握让你臣服於我,你赌不赌?”
魅惑的声音带著香熏的暧昧吹拂在柳南和的耳边,让他不禁瑟缩了一下。他昴首:“当然赌!”
“那好,不要看我的眼睛,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的手,他的唇开始施展魔法。如果刚才是狂风暴雨,现在就是冬日暖阳。
如果不是知道他在报复,会有他们是情人的错觉。那样珍惜与宠溺,就算是仇引墨也没有给过。
引墨!柳南和突然狠狠地咬向自己的舌尖,可是司马绪早一步察觉到,他轻蔑一笑,用更加缠绵的热吻让他的意识涣散。
论起这方面的技巧,柳南和怎会是司马绪的敌手。很快,就是只剩下瘫软在他怀里喘气的份。
这一次,司马绪将他带上从未有过的欲望之峰,不管他愿不愿意,受困的身体还是没经受得住最深禁忌的诱惑。
司马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吐出来的血快有身体的一半了。意志让他坚持到最後,但也是极限。
柳南和的呼吸越来越弱,他的眼睛已经没办法睁开,从未有过的疲倦席卷全身。他隐约听到司马绪说道:“你输了。”
他输了?!输了……
“南和──”熟悉的呼唤是脑子里最後一个声音。
仇引墨看著眼前这副图景,强烈的愤怒让他全身颤抖,拳头就朝著司马绪打过去。
司马绪拭著唇边不断涌出的鲜血,冷笑著对著他。
拳头在半路上被人挡住,仇引墨大喊道:“哥,你还要帮他吗?”
出现的人自然是流峰,他没有回答仇引墨,但他的动作无疑说明了这一点。
“如果你要帮我,我们兄弟的情谊就一刀两断!”仇引墨气得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杀了司马绪。
流峰的身体一震,但他还是纹丝未动。
仇引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他一亮掌,就朝流峰直攻过来。
流峰步步退让,但仇引墨的功夫并不比他弱多少,很快的他就受了伤。
司马绪坐下来,好像周围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三颗药丸。得毒圣真传的他偶尔也会炼点药,不知这次能不能逃过。
他捡起地上的剑,一步步走到柳南和身边。他的声音不大,但还能隐约传到正在打斗的两个人耳中:“停下,不然我杀了他。”
仇引墨眼睛通红,“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恶魔!”
司马绪的神情无比冷静,“自己折断右手。”
仇峰好像从没看过他似的猛地转头。
剑刺进肌肤里,血渗出来。柳南和没有一点反应,他的脸已经白得和死人没两样。
如果目光能杀人,司马绪已经被仇引墨的目光杀死了。
仇引墨眼一闭,举起左手砍向右手。
他的手让仇峰格开。
仇峰看向司马绪,缓缓吐出两个字,“公子。”他先屈起一条腿,再屈起另一条。他一向是单膝下跪,现在他却是双腿跪下。
司马绪道:“流峰,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流峰不敢。”仇峰举起左手,“流峰愿以身代弟。”
仇引墨一把抓住,“哥!不要!我们一起上,还怕打不赢他吗?”
仇峰制止住他的行动,就著跪的姿势转向他的方向,弯下腰将头碰在地上。
“哥!”仇引墨怎麽也不敢相信这个人是自己曾经那麽顶天立地的大哥,“你怎麽可以为了他这样,怎麽可以!”
“我不要!”司马绪道,“他要我的命,为了保命,我只能毁了他的手。”
仇峰听见,对著仇引墨再一次将头抬起,再重重地撞在地上。
仇引墨阻止不及,仇峰已经磕了几个头了。
仇引墨闭上眼,再睁开,他的嘴角流出血来,那是因为咬住自己牙齿过於用力的缘故。
“好,我答应你,只要他放了南和,我就不杀他。”
司马绪点头,“成交。”
他拎起柳南和,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东西,再把他扔给了仇引墨。“等我安全後,我会叫人把解药给你送来。”
仇引墨狠狠地瞪著他,但他对怀里的柳南和更加担心。两相权衡之下,他只有选择离开。
仇峰在他走後,也站起来向另一个方向走。
“流峰。”
仇峰停住,“我再也不欠你什麽了。”
天空泛起鱼肚白,仇峰的身影在光亮里,渐渐地向远方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消失。
司马绪捂著嘴,血顺著指缝流出来。
“走了,呵呵呵……走了好,都走了才干净……”
第九章
“恭迎掌门。”一重重的声音由山脚传到掌门所处的“沧云居”,武当弟子的大家风范一揽无余。
司马绪在仕孝仕廉的陪同下,回到武当。仕容一早等在“沧云居”门前,身体刚要和躬下去被司马绪扶起,“七师兄不必多礼。”
仕容抬头凝视著他,张口欲言又碍於两位师弟在场。
司马绪道:“两位师兄也辛苦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仕孝仕廉应声退下。
司马绪与仕容一先一後走入“沧云居”,门一关上,司马绪就紧紧抱住他,“好想你……”
仕容任他抱住,听出他话语中的疲惫,慢慢在伸出手回抱著他。
享受著人的体温与仕容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司马绪轻吁一口气,久已劳累的身体放松下来。这时,他胸口压抑不住的血气涌上,一口腥血就那样喷了出来。
仕容吓得脸都发白,“仕阳,你……”
“我没事。”司马绪拭去唇边的血,微笑著说,“只要睡一下就好了。”
仕容道:“那你好好休息,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他扶司马绪在床边躺下,帮他盖好被子,点燃可以静气安神的檀香,这才轻关上门离开。
司马绪的神智渐渐变得模糊,在熟悉的香味中,慢慢沈入了睡眠之中。
过了一个时辰,仕容推门走进来,对身後的人吩咐道:“把他抬到‘剑庐’去。然後守在外面,不要放他出来。”
他再次望一眼司马绪,用只有自己听到的音量道:“仕阳,你别怪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