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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我手心出汗。背心出汗,在门口走来走去,福如说了。叫我千万不要出去,可为什么我的心又慌又乱,坐卧难安?我悄悄把门拉开一线,探头去看,走廊上静静悄悄。没有人影。这,这老宅子不会是第二个呼啸山庄吧?
又是一声恸哭般的长叫。我一个不小心,头碰在门边,当场就疼得蹲了下去,一个劲的揉我有可能冒出青包的额角。
吸了半天气,额角总算没那么疼了,我试探的走向鄢夜来的房间,走廊尽头那扇白色手工雕花门,我知道。我鬼鬼祟祟把耳朵贴上去,听到什么东西连连撞击的声音,还有几声黯哑的哽咽。
我蹑手蹑脚走开,想躲回自己房间去,鄢帅哥又凄厉的叫了一声,我头脑又发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再也忍耐不住,扭开门把就直愣愣的走了进去。
鄢帅哥被绑在床上?鄢帅哥居然被绑在床上??我张大了眼,觉得无比荒谬,这些人胆子也够大的,就不怕大帅哥明天一早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喝他们的血?
鄢帅哥身上散发出凌冽的酒味,手脚身体都被和床绑在一起,裹得像个超级大粽子,他惟有不时把头撞向床头,可惜床头是厚厚的绒垫,他完全是徒劳无功,头发全乱了,尽管空调开得很足,他脸上都是水滴。
汗水?泪水?我纠结了一下,小心的问:“鄢先生,你还好吗?”他微微抬起眼睛看着我,口齿清楚的说:“放开我。”我哪儿敢啊,他要是蜕皮不成功死了,我准保就是第一个死祭他的祭品。
我干笑着反而退开两步,说:“鄢先生,我知道你很难过,喝这么多酒就睡吧,不要闹了,你看,只要熬过今天晚上就没事了嘛,你要喝水不?我可以给你倒点水喝。”
鄢帅哥喘气了一阵,说:“你放开我,我不会自残。”自残?原来他们绑住他,是因为他要自残?我又悄悄退后一步,苦口婆心的劝:“鄢先生,其实事情没有那么悲观绝望,您太太和孩子虽然过世了,她们也希望您过得好好的啊。”
这一开始我就刹不住车了:“您说,人世间悲惨的事儿那么多,大家都以自残自杀来结束,这世界不就早毁灭了?我的父母都早去了,我是不是早自杀两回了?我自己出车祸九死一生,全身上下都是修补好的,我怎么没闹着要死要活呢?”
我语重心长:“您在别人眼中已经是十全十美了,您这样的人都觉得对社会不满要自杀的话,还叫不叫别人活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您就别折腾了,就算你自杀成功下去见到你老婆,我担保她先给你一个大耳瓜子你信不?她肯定是希望你活得开开心心的,你这样子,完全是陷害她死不瞑目……”
鄢夜来垂下眼睛,默默的观望了一会地板,才打断我:“请倒杯水来。”这个要求我倒是很乐意为他办到,我暂时停住我激情四射的演讲,转身乖乖倒水去了。
这个喝水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由于他整个人包括手脚都被绑住了,我只能靠近他把水杯送到他唇边,可能我实在太紧张了,手一抖,就把他衣服淋湿了,他只穿着白色的衬衣,湿衣贴着肌肤……那个,我眼睛不住瞄向他胸前隐约的两点。
我咕嘟吞了一口口水,他身上的酒气很香,一点不臭,除了酒味,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淡淡薰衣草香气,鄢帅哥就着我的手喝了几口水,情绪平定了许多,我看着他的湿衣很为难,穿着湿衣肯定很不舒服把?会不会生病呢?生病了是不是就怪我呢?我该不该脱了他衣服呢?
挣扎了几番,我还是去拿了毛巾,给他擦擦脸上的水滴,又擦擦胸膛打湿的地方,想了想,又把枕头给他垫得高一点,鄢帅哥半闭着眼睛,只说了一句:“谢谢。”我觉得他的神智大约是恢复了,应该不会再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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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共度一夜
我把房间的灯光调到最暗,轻手轻脚正要离开,床上的鄢帅哥忽然说:“别走。”我一愣,他仍然半闭着眼,轻声说:“别走,留下来,陪陪我。”这一瞬间,我觉得他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我卓绝的化身成为指路明灯。
我自己都深深被自己的母性光辉所打动,对他产生无尽的怜悯和同情,于是我拖把椅子坐到他床头:“我不走,那你要乖乖的睡觉。”鄢帅哥估计也折腾得累了,一会儿就半梦半醒了,很久之后梦呓一样发出一句:“小丹,求你了……别走……”
我假模假样的应付:“嗯,嗯,不走,乖乖的睡。”莫非我没失忆前是一名光荣的幼儿教师?明天一定记得找罗灿辉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我一直转着这个念头,后来眼睛眨巴的频率越来越低,终于慢慢歪倒在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睡了,好累。
我醒过来时起码呆滞了五秒,天已经大亮,我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睡在……鄢先生的大床上?鄢先生呢?他已经没在了,还好还好,难道我昨天睡着了毫不客气的把他挤下床了?
我胆战心惊赶紧溜回自己卧室,祈祷这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我这是公然在给我老公罗灿辉戴绿帽子啊,好吧,就算不是我正式老公,我这样诡异的出现在一个单身男人床上,肯定会招人非议的。
就算粉团知道了也不好啊,我还要树立一个温柔正直慈祥的好妈妈形象呢,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去管哪门子闲事啊?而且管完闲事,也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回自己房间啊,难道就因为他求了我一句,我就昏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我哀嚎着,快手快脚洗漱好,躲躲闪闪下楼想去接粉团,刚下完楼梯,福如过来了,意味深长的说:“罗小姐,他们都在餐厅等你吃早饭。”我正想假装胃口不好不要去吃早饭,她又说:“双翼小小姐也在餐厅。”
我只好悲壮的走向餐厅,罗灿辉扫我一眼淡淡招呼一句:“早啊。”我敷衍的点头:“早。”李潇媛似笑非笑:“辛苦了,坐下吃早饭吧。”我很紧张。赶紧说:“不辛苦不辛苦。”为什么今天人那么齐?
他们准备好了这是要三堂会审么?鄢帅哥正喂粉团喝牛奶,粉团欢快的喊:“哦妈,喝奶奶!”鄢帅哥的目光则根本不看我。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夜里的事,我暗暗松了口气。
罗灿辉注视我一会,问:“昨天没睡好?”我:“啊?”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黑眼圈……”我脑海中什么光线一闪而过,脱口说:“黑眼圈就像化了烟熏妆是吧?”
鄢帅哥这时才不动声色又不易察觉的扫了我一眼。殷特助站在李潇媛身后,也向我看来,我干笑着说:“兴许以前有人这么说过我,忘了是谁说过的了,昨天晚上……”
鄢帅哥站了起来,淡淡的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简直没法把这个冷漠平静从容淡定的人和昨天夜里那个野兽一样嚎叫凄厉无助柔软的人联想在一起。
粉团向我张开手走来:“哦妈,抱。抱。”我抱起女儿,由衷希望他是真的忘了,最好别再借此找我什么麻烦,罗灿辉对粉团说:“给阿爸再见啊,阿爸上班了。”
粉团把小脸一扭:“阿爸坏坏。哦妈说我们不要阿爸了,我们要阿爹。”罗灿辉的脸有点轻微破裂。问:“阿爹?”粉团得意的说:“阿爹是叔叔,阿爹说会疼双翼。”
罗灿辉看着我,淡淡说:“你动作真快,果然给她找了个爹。”粉团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也很惊奇,我真没教过粉团,但我不乐意听到罗灿辉这样的语气,就不客气的给他噎回去:“一个不知道够不够,我还琢磨着多找几个。”
李潇媛噗嗤笑了:“妹妹真是好样的,罗灿辉纵横情场,一向无敌寂寞,原来也有吃瘪的时候。”罗灿辉说:“李总说话注意点,什么叫纵横情场无敌寂寞?”
李潇媛闲闲的说:“传说,只要和你上过床的女人,都无法忘记你,可惜我不喜欢男人,不然……”殷特助神色肃穆:“大小姐,上班时间到了。”
李潇媛这才打住话头,和殷特助一起走了,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拍拍我肩膀,“昨天晚上,辛苦你了。”我毕竟心里有鬼,立刻心虚的想到:难道李潇媛已经知道我昨天夜里睡在鄢帅哥房间的事?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哪里敢表达出我的疑惑不安,只好微微鞠躬道别:“路上当心,晚上见。”罗灿辉拧一下粉团的脸蛋:“要想阿爸哟,不许想那个阿爹。”粉团皱眉:“痛,痛。”
我打掉罗灿辉的手:“轻点行不?把女儿都弄疼了。”他看看我,说:“你也知道弄疼了女儿难受?那被你弄疼的人又如何?”罗灿辉说话高深莫测啊,我决定回一句他没法抗辩的话,“那也是你先弄疼我的。”
果然,他再说不出一句话,走了。
我开始胃痛,这个毛病已经跟随了我很久,医生说是神经性胃痉挛,记得罗灿辉给我调理了好长一段时间,但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得到根治,每当我神经高度紧张或情绪过于激动,就会发作。
我把粉团托付给福如,自己上楼去乖乖躺着了,尽管我是如此渴望能够安睡,但胃痛是很要命的一种痛法,不激烈,又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不会让你死去,却也不肯放过你,有点像无望的相思,固执绵长,无穷无尽。
我在床上滚了快一小时,还是没办法睡着,正在备受煎熬,门被人轻轻叩了两下,我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有气无力说:“进来。”轻微得快听不见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我床边。
我以为是福如,半死半活的呻吟:“有止痛片没?福如。”一个好听的声音说:“止痛片不要吃太多,来,把这个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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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翻脸
我受到了重大的刺激,猛地抬头,鄢帅哥站在面前,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摊开,手心上有两粒药片,我有点呆滞的问:“鄢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淡淡的解释:“我有重要文件落下了,回来拿,福如说你胃痛,正好我也经常胃痛,有很多胃药,你吃不吃?我赶着回公司。”
我本来浮想联翩,连“报恩”这样的桥段都想出来了,正在幻想他下一步会不会以身相许,毕竟十个报恩的,有九个都会运用自己的身体来行动,我还挺纠结了一会,如果他要以身相报,我是拒绝呢还是接受呢?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别人压根就没那个意思,我默默接过药片放进嘴里,再接过水杯默默喝下,鄢帅哥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双翼呢?晚上还要吃一次药,我再给你拿过来。”
双翼粉团长得龙精虎猛粉妆玉琢白雪可爱,难道不是我的功劳?我正要为自己辩解几句,鄢帅哥关门走了,我明白我是沾了双翼宝宝的光,要不是怕没人照顾粉团,估计他也不会好心拿药过来。
再怎么说,我也是对他有恩的人那!果然豪门家族的人没一个靠得住,都是寡情绝义自以为是骄傲自大没心没肺的坏蛋!
腹诽了一阵,胃痛渐止,我也就慢慢睡着了。
梦中又是那个熟悉的场景,千百次的出现过的望不到边际的蓝紫色薰衣草花田,那个多年来不肯离去的身影,衬着漫天满地的薰衣草,动也不动的站着,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脸,他也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
但我在梦中心疼得流下泪来。忧伤犹如薰衣草一样疯长,我哭泣着伸出手:不要再来了,放过我,不要再缠着我,我心好痛。
我醒了,梦中只是刹那,我却睡了四个小时,胃已经不痛了,心口却还沉浸在梦境,隐隐的痛。我觉得自己入戏太深,好笑的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跑下楼找粉团去了。
花园里。福如抱着粉团,蒋家琦一身红裙,正在说着什么,粉团转头看见我,眼里一包泪:“哦妈。”我快步走过去。把粉团接在手里:“宝贝怎么了?”
粉团瘪着小嘴要哭不哭:“阿姨欺负我。”蒋家琦说:“这小屁孩,说谎都不打草稿,阿姨什么时候欺负你了?”粉团正要说话,鄢帅哥和阿冰走了过来,鄢帅哥对蒋家琦说:“你来干嘛?”
说时迟那时快,粉团哇哇的大哭起来:“阿爹!阿爹!”眼泪水像不值钱的珠子。一个劲往下掉,鄢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