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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想象得出小雨那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没的跑,更何况是李浩君这样一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呢!“后来他也没挣扎出去,就栽你手里了?”
小雨甜蜜地点头,暖暖的笑挂在脸上,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我不是个笨人,我知道这段感情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但我不会后悔。”
小雨这般义无返顾,倒是象极了我。我早说过,我们俩虽然表面上不一样,但骨子里是一样的人。“你是想告诉我,应该去追求自己所爱的,就算是到了最后遍体鳞伤,也不后悔,对不对?”
“对!”小雨站起来,拍拍我的头顶,“真是聪明。”说完她往浴室走,不打算和我谈下去。
我在她身后大声说:“那伤了你表妹怎么办?”
小雨回过头:“你以为她嫁给了袁满,就一定不受伤了么?最完美的爱情,是和一个爱自己的自己也爱的人过一辈子。”
浴室的门关上了,我仍然坐在地毯上,自言自语地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儿都发生在我身上呢?” 被小雨开解了半天,我仍然闷闷不乐。虽然小雨的言辞中流露出李浩君对他婚姻的无可奈何,可我总觉得那是男人在为自己找借口。想起袁满在酒吧里跟我说的话我就气闷―――他既然一直爱着我,为什么还要一个接一个地换女朋友?他既然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为什么现在已经和人家订下终身?他既然有责无旁贷的责任,为什么还要来告诉我他一直爱着我?!奶奶的,男人都是混蛋!
正想着,电话铃不知死活地响了,我抓起电话就吼:“找谁?”
“找你!干什么?吃枪药了?”
“死杨拓!别来烦我!”说罢我挂了电话,气鼓鼓地坐在原地。
小雨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电话铃又响了,她怕我又骂人,赶紧抓起电话。“喂?哦,杨拓啊。没什么,发脾气呢…是啊,心情不是很好。嗯…今天袁满约她出去了。”
今天晚上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我的眼中钉,杨拓也未能幸免。我站起来,冲进房间,临关门之前冲着小雨喊:“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挂了!”
杨拓这该死的,进我的房间居然不敲门,我正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生气呢,他就进来了。
“我考!你懂不懂基本的礼貌啊?女孩子的房间你也乱闯?我要是衣衫不整怎么办?”我把怀里的枕头用力朝杨拓丢过去,人也坐了起来。
“谁跟你说什么了?怎么惹你发这么大火儿?”杨拓走过来,把枕头扔在床上,坐在我旁边问。
见了杨拓,我愈加难过,真想一股脑把苦恼都倒给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来想去,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一直喜欢我来着。”
杨拓居然没理我!!
“这么多年,其实,其实我一直也都没忘了他,”我重新抱起枕头,“可是他现在有女朋友啊!”
杨拓还是没说话,只抱着我的吉他上上下下拨拉。
我拉了拉杨拓的衣服,“杨拓,你说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杨拓不耐烦地回了我一句。
我一听就委屈开了。要来安慰我的是你,现在不耐烦的还是你!死杨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还说关心人家,还说理解人家,都是屁话!!我小孩子脾气一来,拦都拦不住。不过今天我倒是没骂杨拓―――多年以来跟袁满的怨气,几天以来在公司挨的训斥,全都变成了委屈,我居然哭起来了!要知道,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我妈我外婆,没人见过我的眼泪。
这下子杨拓可慌了,他忙放下吉他,扳起我的脸,一边乱七八糟地给我擦眼泪一边说:“哎,哎,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你别哭啊!你和袁满吧……唉,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啊!你总得容我想想再告诉你怎么办吧?哎,我说,你别哭了!你倒是说,让我干什么?让我给你摘星星?只要你不哭,怎么着都行!”
“去,你少碰我!”我转身面对着窗户,不理杨拓。
“哎呀,别哭了。只要你觉着开心,怎么都行。明儿我去找袁满谈谈,问问他到底怎么想。行不行?”
我知道实际上杨拓和袁满的关系不冷不热的,一半的原因在我。实在没必要把杨拓也搅进来,于是我重又对着杨拓说:“用不着!我自己的事儿自己办。”
“你看看你,本来眼睛就小,还哭!哭肿了就没眼睛了,多难看!”
“我愿意!你管我呢!”
“好,好,我不管你,你哭把,把眼睛哭没了最多我牵着你走路。”
我一下子被杨拓逗乐了。杨拓总是有办法逗我笑,不管我有多么烦恼多么郁闷,只要杨拓在身边,我肯定会开心起来。有这么个朋友,真是我的造化。
那天晚上没有星星,听天气预报说,明天又是阴天。
(九)
我讨厌阴天,好不容易盼来个周末,连个好天气都没有,害得我没的玩。我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多了,抓起镜子看看,还好,眼睛没肿,不然真的要没眼睛了。
“林南!开门!”我听见小雨隔着几道门冲我喊。“林南!!!快开门去!!”
“知-道-啦!”我光脚下地,往大门跑。哎?不对,不能这样见人啊!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吊带睡衣,赶快回屋披上一件衬衫。门打开,见了李浩君一张笑盈盈的脸。几次来来往往的,我和李浩君也算得熟悉了,先前的那种霸道的印象一点也没留下―――他和小雨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柔情似水还是柔情似水。“你说说你,可真会挑天气啊,每次来不是阴天就是下雨。还好不是冬天,不然要下雪下冰雹了!”我把李浩君让进屋,告诉他小雨正洗澡。
“不是我的错啊,我事先又不知道的!”李浩君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厨房,回到客厅对我说:“买了点吃的,你们还没吃早点吧?”
我“噔噔噔”跑到厨房,打开塑料袋,翻开饭盒,里面居然是香酥鸭!“你这是给我买的?给小雨买的吧?”我捡了一只鸭翅咬。
李浩君开怀地笑了:“哟,那你说,我还能特意给你买?我是怕影响你和小雨的友情。”
我看着李浩君,不屑一顾地一撇嘴:“你跟我混熟了是不是?居然学会油嘴滑舌了!等我告诉小雨去,让她不理你!”话是这么说,可我和李浩君都清楚,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小雨也是万万不肯不理李浩君的。小雨说,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情况下,李浩君那纯净清澈的笑容是足以让人心动的。没错。还好,我心里早已装了一个袁满。
我从来没见过小雨和李浩君甜蜜的样子,除了小雨生病的时候他握着小雨的手之外,在我面前,他俩就是手牵手都没有过。小雨告诉我,李浩君实际上是个挺怕羞的人,如若不是在一个没人的或者完全陌生的环境下,他是不会对她表示一点点亲近的。真是个怪人。我想。所以尽管李浩君和小雨都不介意有我在场,可我还是会知趣地躲开。小雨一从浴室出来,我便如获大赦地叫:“好了好了,胳膊腿儿一样儿不少啊,你点点,如果没有问题,本小姐回屋了!”临回屋前,我跑到厨房拿了个小盘子,装了几块香酥鸭当早餐。“你也不说说他,哪有大清早上给人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的?”
“不吃你还我!”小雨一插腰,做茶壶状,一只手指指点点地数落我。
“好,好,”我抱头鼠窜,“就知道你是重色轻友!”我回到房间,把两个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的人留在了他们的世界里。
拿了一本书翻了大半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收到了袁满发来的短信息,信息很短,只有四个字:梦里有你。
我拿着手机,盯着屏幕把这四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说实话,我心里是甜蜜的。我必须承认,我根本无法抗拒袁满对我的吸引,多年以来一直如此。我的钱夹里到现在还放着一张我和袁满的合影,只是从来没有给人见到过罢了。我宁可不去想四年多我和袁满几乎没有任何接触,我宁可忽略他有一个差不多要结婚了的女朋友。自欺欺人也好,自私自利也罢,如若能和袁满有一个结果,我什么都可以不顾。
我想着要去见袁满,手已经拉开了门准备去洗澡―――我对天发誓,我不是有意偷听小雨和李浩君说话的!可我实在是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李浩君是这样一个童心未泯的男人。
“好痛啊!”李浩君的手指给小雨咬了一口,他正叫痛。
“痛吧?”小雨靠在李浩君怀里,象一只慵懒的猫,“以后再犯错误还咬你,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你还敢咬我?”
小雨不答他,拿起他的手就要咬。李浩君躲得快,赶快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他两条手臂紧紧地把小雨箍在怀里,小雨乱挣扎的时候,他说:“你还敢咬我?你敢咬,你咬我就叫!”
小雨不挣扎了,在李浩君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我赶紧关上门,在门背后笑开了。―――我的天,这时候的李浩君,简直就是个半大男孩子!他在和小雨耍赖呢!他在他的事业面前是一个样子,在小雨面前完全就是另一个样子。我坚信一点:是小雨,也只有小雨,才能让他把自己如此灿烂的一面表现出来。小雨到底爱他什么呢?也许小雨说不清楚,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小雨爱上他,并不仅仅因为他有灿若阳光的笑容。
我觉得李浩君是不愿意让第二个人见到他这孩子气的,所以我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俩面前。再开门出去的时候,我故意在屋里大声叫:“打雷啦,下雨啦,大家快收衣服呀!”
小雨在外面“咯咯”乱笑:“死林南!你要出来就出来,瞎喊什么呀?”
我拉开门,只露出一个头,做出一副满心愧疚的样子说:“不好意思哦,我洗个澡就出去了,那样的话,就没人给你们俩当电灯泡了,实在不好意思哦!”
小雨丢了一个沙发靠垫过来,我躲开了。李浩君坐在小雨旁边,柔和地笑,那只揽着小雨腰的手,居然破天荒地没有放开。
“我走啦!”我打扮停当穿鞋出门,肩上背了一个朋友从西双版纳带回来的草编包。
想给袁满打个电话,手机拿在手里,怎么也拨不出那串号码―――他要是和许笑然在一起怎么办?他要是正好在许笑然家里吃饭怎么办?正胡思乱想着,手机自己叫起来了。是雷震凯。
“喂?丫头,在哪儿呢?小雨说你刚出门儿啊?是不是来找我呀?”
我正无处可去,现在听到雷震凯的声音亲切无比,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突然找到了归宿一般。“你乐意收留我,我就去。”
“别那么可怜巴巴地,过来吧。”
“好。”我挂了电话,叫了一辆车。
“小姐去哪?”
“厄……”我这个糊涂虫,居然忘了自己从来没去过雷震凯家的!谢天谢地,电话又响了。
打来电话的不是雷震凯而是杨拓。“糊涂虫!你来过高仓家么?也不问问地址!”于是杨拓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又把这个地址给了司机,半个小时以后,我到了雷震凯家门口。
雷震凯是刚搬到这里的,从前他一直住集体宿舍。我们都说他大医生“钱途无量”,他却极力强调,他还只是个“实习的”罢了。“不错嘛!实习医生都这么厉害了,以后当了科主任什么的,不得在中南海买房子了?”我挤进门,看到一室一厅的房间,手舞足蹈地乱叫。
杨拓正趴在地板上拼一个帆船的模型,头也不抬地对我说:“过来,帮我拉着这根线,我要张帆。”
我脱了运动鞋,乖乖跑过去帮杨拓张他的帆。雷震凯递给我一杯热茶,我看了一眼,没接。“不喝!大热天的,我要喝可乐!”
“不行!你胃不好,不能总喝凉的东西,尤其是可乐。”
“切,”我一只手帮杨拓拽着线,斜了雷震凯一眼,“犯胃病是哪百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警报还没解除啊?”
杨拓忙活着手里的帆船,对雷震凯说:“甭管她,放那儿,她爱喝就喝,不喝就渴着。”
我怒视杨拓,就要松开帮他拉着线的手,谁知他却抢先说:“别动!马上好了!”我只好停住,看着他把帆船的帆张起来。
“吃么?”雷震凯从厨房端出一盘东西到我面前,还拿了一双筷子给我。
“今儿香酥鸭减价?”我没接筷子,用手抓起一只鸭翅。
“怎么你刚吃过?”
“是嘛!早上李浩君就给小雨买的这玩意儿。”一只鸭翅转眼只剩下了骨头,我咂咂嘴,问雷震凯:“你俩叫我来,有啥好节目么?”
“我们缺个洗碗的。”
“切!”我把刚才拿着鸭翅的手抓向雷震凯雪白的T恤,他一跑,我也站起来,追着他满客厅跑。
“好了好了,告诉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