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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觉得……可以因为吃到一个3块钱冰淇淋就能得到满足的人,一定和我一样,都不快乐。”
夫人微微的惊讶,终于也忍不住对安若的好奇心:
“你因为什么事情不快乐?”
安若看着夫人,突然有种想要一吐为快的感觉,于是笑了笑:
“我的故事很长。”
夫人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巧了,我就喜欢听长篇故事,短篇的都品不出什么味道来。”
安若又喝进去一大口啤酒,摆出长谈的姿态:“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爸妈在屋里谈话,关于我的……”安若说了很长时间,甚至有种刹不住的感觉,她也担心夫人会听着很烦,中间还细细的打量过夫人的脸色,看到的都是一脸认真的模样,最后也就放下心来,把自己所有的故事都全盘托出了。
“我以为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了,他还是会相信我的,可是他却对我说,让我去道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自己的心情了……”安若顿了顿,仿佛又沉浸在当时的那种情绪里,最后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我说完了。”
夫人由在不可置信,不过还是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你做的是对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去和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低头认错,你男人太差劲了!”
安若笑笑,却不知道该怎么顺着接下去这个话题,只能沉默。
夫人也似乎了解她的感受,横过桌子,握住她的手:
“安若,你放心,那个孩子既然不是你杀死的,就一定会留下其他的证据,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十足完美的事情,你要做的,只是从另一个方向下手,把这件案子彻底的查清楚。”
178…歇斯底里
慕晨听完安若和夫人的故事,感觉不可思议,又觉得合情合理,她本是一个近乎老顽童的角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足为奇。
安若看到慕晨开车的方向是他们共同的公寓,不知道为什么很是排斥,也许她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已经对自己不再信任的慕晨,也许这段时间,她还是没有很好的从那句话中缓冲过来,也许,她只是潜意识的排斥和他在一起。
虽然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会让他不开心,可是安若更不想回到家再去别扭:
“我今晚还是去苏晴那里睡吧。”
意料之中的,慕晨侧过脸不带任何温度的看一眼安若:
“如果我没记错,你上次是说过两天就回来,现在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将近一个礼拜。”
“我不想回去。”
她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却遭到慕晨的无视,安若觉得无力,重新靠近椅背里:“慕晨,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车子没有减缓速度,反而加快,安若冷笑在心底,对于自己改变不了的情况,向来善于劝慰自己如何去接受,她听到另一个安若在心里悄悄的告诉自己‘你们本就是夫妻,本应该在一起生活,逃避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勇敢的面对吧,面对不一定就是坏事。’‘淡定,淡定,这并不是值得生气的事情,只是和自己的老公睡一晚而已,天经地义。’
她给自己的心理建设对自己产生了很好的效应,她已经淡然,又或者可以说是,无所谓。
车子依旧行驶着,不过他们开始尽量把对方当作是空气,但是两个人都不能否认的是,这个空间里的空气是凝滞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慕晨拿出钥匙开了门,安若率先走进去,慕晨在她的背后,再次看到她裸露的半个后背,控制不知的听到自己发出一声冷笑:
“你究竟是有多忙,或者有多么的不想回到这个家,哪怕穿上苏晴这么暴露的礼服也不愿意穿上适合你自己的衣服。”
安若听出他话语中嘲讽的成份,因为不想这么快的就进入到争吵的氛围当中去,于是假装没有听到,径自向主卧走去,她去衣帽间取睡衣,才发现最近真的往苏晴的公寓里搬了不少的东西,衣柜几乎都空了一半。
她取下一套家居服,转身的时候才看到慕晨倚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看到安若转过身,才扬起一抹冷笑:
“你也感觉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少了很多吗?”
“只要不被另一个女人占据,我倒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在苏晴那边住着,就是为了考验我对你是否忠诚吗?”
安若觉得平时的慕晨已经很难搞定了,喝了酒的他就更是不可理喻!她收回看他的视线,径自越过他走出了衣帽间,如果说在这场眼神角逐中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那么安若,甘愿认输。
慕晨任由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嘴角也跟着泛起一丝的苦笑,他有点搞不懂自己了,明明是想把她接回来好好相处的,如果说她还在计较当时自己的那句话,那么他也会好好的哄,认真的道歉,可是他在宴会上看到她穿着这件小礼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想好好解决问题的想法全然的抛弃了。
他承认他的占有欲,安若是应该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也知道那样的场合,争奇斗艳的女人比比皆是,安若的穿着已经相对来说要保守的多,秦俊甚至很是鼓励苏晴去穿性感的服装。
可是他却觉得不舒服,大男子主义的作祟他不是不知道,却悲哀的控制不了。
他走出衣帽间,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慢慢的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开主卧,向书房走去。
安若洗好澡的时候,发现慕晨已经不见踪影,只是书房里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很清楚的传递出他还在这个家的讯息,安若庆幸这里是一层一户的格局,不用担心扰民的问题发生。
她本想好好睡觉,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折腾着又下了床,走出卧室,音乐声已经停止,她毫不在意,本应该不存在的一种噪音消失了她只会拍手叫好,哪有惊讶的说法。
慕晨坐在客厅的吧台前喝着闷酒,安若在想着要不要折回卧室的时候,慕晨已经转头发现了她,看出她的打算:
“怎么,连见到我都觉得是一种厌烦了吗?”
安若没有别的选择,走过去,进到吧台里面,也拿出一个高脚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慕晨看着她豪爽的样子,微微一笑,也将自己杯里的酒喝个精光。
两人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喝空了一瓶又一瓶,直到安若傻笑着趴在吧台上,嘴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哼什么熟悉的旋律,慕晨的酒量很好,这样的海喝也只是让他有些微微的晕眩而已,他眼睛眨也不眨却带着点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安若。
仿佛时间一下子把他拉回三年前安若从英国回来的那个夜晚,不是在这个公寓里,却是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也是在这么一个醉酒的夜里,他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只是不同的是,那一晚醉酒的是自己而已。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安若光洁如玉的皮肤,带着属于她的温度,让慕晨爱不释手,似是觉得痒,安若抬起手按住了慕晨不安分的手,嘴里嘟囔一句还算得上清晰的话:
“别动手动脚的……”
慕晨失笑,却也好心的不再闹她,反握住她的手在掌心,分外的踏实和满足。
安若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回到了床上,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会**,却在低头的时候发现昨晚的衣服老老实实的穿在自己的身上,只有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大概是因为姿势的原因砰开了。
179…我们离婚吧
安若揉揉微痛的脑袋,暗骂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跟慕晨拼上酒了,不过想到这里倒让她想起了慕晨这个人,他并没有在房间里,难道还在吧台前喝吗?
安若下了床,因为不用赶时间,所以也没有急着去洗漱,走出了卧室,客厅里没有看到慕晨的影子,安若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这至少证明他没有一直喝酒到天亮。
她推开书房的门,被里面呛人的烟雾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太反感这种尼古丁的味道,她真的会以为是失火了。
安若蹙着眉头走进去,打开书房的窗户,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依然闻得到刺鼻的烟味,她转身看着趴在书桌上熟睡的男人,旁边的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堆的像座小山了,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烟瘾了?
烟味随着新鲜空气的不断注入,渐渐的淡去,安若拿起慕晨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西装,走过去想要给他披上,却不经意间看到被慕晨压在手臂下的那份资料,手中的西装不由的从手中脱落,落在脚边。
慕晨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的转醒,他必须承认,当睁开眼就能看到安若在身边的感觉是种无法言说的好,他扬起微笑,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手太过冰凉,蹙了眉头:
“怎么这么凉,昨晚踢被子了,还是不舒服?”
慕晨等不到安若的回答,重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很,眼睛直直的盯着某处,不由心里一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是自己昨晚拿出来重新看的那三份检验报告。
他站起来,很想抱抱她,可是她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至极的气场,生生的顿住了他所有的动作,连想张口说点什么都不能控制。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烟味彻底被清新的空气取代,久到睁着的眼睛开始干涩,久到干涩的眼睛蓄满液体……
安若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转过头来看向慕晨欲言又止的脸:
“你从头到尾,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你一直以为真的是我杀了那个孩子!!!”
这是安若这二十多年的岁月里第一次歇斯底里,这是慕晨认识安若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的失控,原来醉酒的失控,控制不了脾气的失控,离家出走的失控根本算不了什么,这一刻的她才是真正的脱离了自己整个的身体,全然的改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再是风轻云淡,与世无争的样子,不再别扭,不再逃避,直面迎击着所有的一切,好的,不好的,亲近的,乃至算得上背叛的。
慕晨从安若这声歇斯底里的声音中终于找回自己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大概连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可信度:
“不是,我相信过。”
安若冷笑:“相信过?一个过去时而已,所以说你现在的进行时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我不喜欢玩文字游戏。”
“我也没有在和你玩儿啊。”安若拿起桌上的那三份报告:“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是你给了慕欣还是慕欣给了你?我当时被慕欣关进市局的时候,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也想看看我究竟有没有杀掉那个孩子,你也好奇躺在身旁的枕边人究竟是不是一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杀人凶手!”
慕晨危险的眯起眼睛:
“安若,你真的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安若大笑,笑到不可自已:
“慕晨,不要问我这么可笑的问题,我也觉得你不会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可是你却的的确确的以为了,我本来还很纳闷你那么了解我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说出让我去对慕欣低头道歉的话,原来这根本不是了解不了解的问题,是因为你认定了我就是凶手!”
“你要我放下骄傲和自尊去和那个真正杀了我孩子的人低头,我却居然还在为你的那句话找各种理由,真是可笑至极,你不相信我完全可以直说,为什么一定要装出一副慈悲的模样呢?你不相信我却一直在帮助我,你不觉得这样很矛盾呢?或者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和慕欣联合起来的各种阴谋,只是为了让我俯首认罪?”
“安若……”
“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比那些当面指责我是凶手的人,比那些当着我的面骂我是第三者的人都让我觉得恶心,你凭什么认定我是凶手?我三年前为你怀孕,每天晚上脱光衣服被你压在身下难道还比不上这颠倒黑白的三张纸!”
安若将手中的检验报告狠狠的甩向慕晨,纸张碰触到他的脸颊,胸口,腰腹,然后飘飘扬扬的落在地上,慕晨看着安若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感觉,这三张检验报告好似三把刀子,狠狠的划过两人之间,再无任何牵连的可能。
“我不想和你吵架。”慕晨压抑着声音,尽量保持冷静。
“我看起来很像是在没事找事吗?”
“安若,别这样刻薄,太有损你的气质,还有,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又凭什么否定我做的一切,你以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跑去H市,我会进入自己厌烦的场合和那些官场的牛头马面称兄道弟?”
安若冷笑:“谁又知道你的作为是不是另一种委曲求全。”
慕晨觉得累极,肩膀仿佛不堪重负,又好似从安若的眼神中解读到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