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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晨……”
“安若!”慕晨打断了她想说的解释:“我今天出院。”
安若的目光瞄向桌面上的那台日历,今天的日期上面被自己用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圈,是重要、特别的意思。其实她知道今天是慕晨出院的日子,虽说离开了他的生活,却和彼此身边的那些人是分不开的,于是有意无意间总能知道他的近况,比如说,他什么时候拆了线,什么时候可以下床走路,又是什么时候问了自己的情况一遍又一遍……
可是她却不能去看他,于是只能借着这个错误的电话,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表述自己的心情:
“恭喜你。”
慕晨沉默了一会,没有说一句话,便收了线,安若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手机很长时间,直到肖丽将一杯咖啡放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如烫手山芋似的扔开手机,肖丽眼疾手快才避免它与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心有余悸的看着安若:
“这手机很贵耶,你不要朝我口袋扔嘛。”
安若没有说话,想用喝开咖啡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却不料没等肖丽阻止就已经喝进去一大口,然后在肖丽目瞪口呆中,看着咖啡杯从安若的口中脱手,碎了一地,而安若被烫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肖丽急忙走过去,询问她的状况,安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只能摆摆手,说明自己没大碍,可肖丽压根不信,这咖啡有多烫,她煮的,所以她清楚的很,想要带安若去医院看看,可她却退后了几步,躲得远远的。
“医院有你仇人是不是,你这样有可能永远都说不了话了!”
安若摇摇头,还是不想去,她害怕碰到不想见到的人,害怕他的关心或者冷漠,她还没准备好,不知道再见面应该以什么心情来面对,于是只能逃避。
肖丽几次劝她都不听,气的直跺脚,无奈之下撒腿跑出去,安若没心思想她要做什么,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堵的很,就犹如此时此刻她自己的心,凌乱而不堪。
她想弯腰去收拾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以为是肖丽去而复返,也就没抬头看,可不想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双黑色铮亮的皮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拦腰打横抱起,然后在众目睽睽下,穿越了自己的部门和整个公司,坐上了电梯。
安若看到叶冬阳略微冷峻的侧脸,想张口,却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于是,只能用手指轻轻的碰触他一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可是叶冬阳一动不动的站着,根本对自己的暗示毫不理睬,安若想想,反正大家都看到了,也不在乎了,索性任他抱着。
一路上,叶冬阳并没有说话,安若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此时根本无法回答他而放弃了和自己交谈,还是单纯的在生气,于是也就乖乖的坐着,偶尔用手轻轻的按压一下喉咙,希望缓解一下疼痛,却在自己接二连三这样的动作之后被叶冬阳抓住了手:
“你乖一点,别乱动。”
安若鬼使神差的点了头,不再动作。
车速很快,从公司到医院,叶冬阳只用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车子被他平稳的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然后侧身帮安若解了安全带,再解开自己的,下了车。
安若跟着下车,看到叶冬阳站在自己面前依然有抱起自己的打算,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几步,却被叶冬阳一把拉住,然后避无可避的再次落在他的怀抱里,安若有些挣扎,不肯好好配合,叶冬阳走了几步也被她的动作折腾的有些累,于是停下脚步:
“安若,你是单纯拒绝我的拥抱,还是说害怕某个人看到?”
安若一瞬间停止了动作,叶冬阳不再说话,再次迈开了脚步。
什么叫冤家路窄?
就是现在这个时刻,在安若被叶冬阳公主抱经过急诊大厅的时候,慕晨刚好结束了最后的诊查,从电梯下来,然后他顺着周围所有人或惊艳,或羡慕,或不屑的眼光中看过去,看到了刚刚在电话那头不冷不热的安若,还有面色难看的叶冬阳。
他想也没想冲过去,截住叶冬阳的去路:
“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冬阳显然也被吓了一大跳,在看到是慕晨的时候,呼出一口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有事可不可以等安若看完医生再说。”
慕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不适,又急急的让了路,随着他们一起走向急诊室,帮慕晨拿完药回来的江修泽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挑了一下眉毛:安若不会是故意把自己整伤的吧?
安若在里面接受检查,慕晨和叶冬阳在急诊室外面等着结果,他刚才已经听到叶冬阳对医生说的话,安若的喉咙被滚烫的咖啡烫伤,所以现在也没必要再问什么,只能这么沉默着。
在他的记忆中,安若似乎从来不会这么粗心,竟然被滚烫的咖啡烫伤,这样弱智的错误居然都能犯,那应该是多么的不专心,虽然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可是他又自私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在自己让安若受伤的日记上再添上新的一笔。
叶冬阳看一眼若有所思的慕晨,突然出声:
“恭喜你出院。”
慕晨淡淡的看他:“谢谢。”
【ps: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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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很快诊断好,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几天要格外的注意,不要吃烫的东西,注意发炎,只能吃些流食。
慕晨和叶冬阳一起进去看她,她看着天花板的眼神转过来看他们两个,一个前夫,一个现任,这样的画面,让她尴尬的同时,特别的想笑,于是她就真的笑了出来。
叶冬阳站在慕晨稍微靠后一点的位置,看着他并没有想动的样子,迈出自己的脚步走去安若的床边,弯下腰,大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顺着她的头发,万分宠溺:
“好些了吗?”
安若点点头,笑意开始有些牵强。
“医生说等下就可以回家了,你先在这里躺一下,我去问问医生需要注意的细节。”
他起身的时候,手腕一紧,被安若抓住,叶冬阳看向她的脸,见到她对自己微微的摇头便懂了她的意思,不想让自己离去,可是叶冬阳并没有依着她,拍了拍她的手,带着安慰的性质,转了身:
“慕总可以帮我照顾一下安若吗?”
慕晨点点头:
“我会的。”
叶冬阳一笑:“谢谢。”
然后转身离去。
急诊室里,还有陆陆续续一些别的病人,慕晨拉上了隔帘,虽说那些声音还是能听的到,但是却拒绝了大部分的目光,安若无法阻止,只能四处游走着自己的目光,最终也只能停在慕晨额头的纱布上。
她现在不能说话,于是用手指了指他的伤口,慕晨很快会意:
“好多了,不用担心。”
安若一笑,用唇语告诉他:“那就好。”
慕晨沉默了一会,向前走了走,安若的心猛的失了节奏,但也只是几拍,并不至于让她整个人慌乱,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大概也是考虑到安若不方便说话,所以也安分的沉默着,并没有说一些让安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话。
气氛很微妙,彼此都知道对方有话说,却默契的不言不语,甚至都不看对方一眼。
就在安若以为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慕晨才终于将视线转移到安若的脸上:
“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我想知道你的近况。”
安若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最近好吗?”
安若点头。
慕晨微微一笑:
“听说你工作了,环境还适应吗?”
点头。
“同事们有没有为难你,你好像属于空降部队。”
安若笑,然后摇头。慕晨了然:
“看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
沉默。
“他对你好吗?”
安若认真的点了点头,叶冬阳对自己,真的没话说。
“那就好。”慕晨有一点点的落寞,在安若想要避开自己的视线的时候,慕晨平地惊雷:“有想过我吗?”
安若怔怔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似乎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却并不能单纯的靠着点头或者摇头来说明,她几乎要庆幸自己的喉咙被烫伤了。
慕晨一直看着安若,这样的目光让和他在一起生活三年的安若都不好意思起来,微微的别开目光,望着毫无特色的天花板,装傻充愣。
慕晨却在她这样的反应之后,轻笑出声:
“你这个反应我是不是可以当作你有在想我?”
安若猛的转过头,急切的想要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是嘴巴才刚刚张开,喉咙就火辣辣的疼,慕晨微微的蹙眉,看着她疼痛,却并不能替她承担分毫:
“之前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才不到半个小时,你就出现在医院里,安若,是我自作多情吗?我觉得你是为了我。”
安若在心里暗骂叶冬阳为什么还不出现,隐隐约约中她好像知道叶冬阳的做法是为了什么,可是在两个人达成协议之后,这么做似乎不合常理,把老婆留下和前夫独处,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而且,还是这么长的时间。
安若很想忽视慕晨的问题,可是他略带咄咄逼人的眼光让她在这张床上避无所避,于是挣扎着想要起来,慕晨也并不制止,起身帮她,在她想要穿回鞋子的时候,慕晨却阻止了她:
“我来。”
安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狂傲不羁,冷静自持的慕晨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去,在她还未从眼前的画面中回过神来,自己的右脚就已经被一双微凉的手握在掌心。
那样微冷的温度,像一块寒冰,迅速规整了她的思绪,从他手中撤出自己的脚,想要说话,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靠着动作来表述自己的意思,可是糟糕的是,慕晨根本不看,只是一味的低着头,再次抓住了安若闪躲的脚:
“别动。”
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魔咒,让安若真的不再动作,任他握着,将自己的裸色高跟鞋穿回脚上。
他穿好,直起身体,问自己:
“要站起来吗?”
安若点点头,慕晨便扶着她的手臂让她从较高的病床上下来,平稳的站在了地上,慕晨适时的放开了她。安若想到之前跟着肖丽学过几个简单的手语,没想到此时却能用上,转身对着慕晨,双手竖起大拇指,弯了两下。
慕晨微楞:
“什么意思?”
安若一笑,并不回答。
慕晨想了想,似乎猜到,笑一下:“不客气。”
想不想他的答案,他终归是没有坚持要一个答案,并非不知道是安若在有意的转移话题,可是就是狠不下心来去追问,他也怕,怕听到否认的答案,男人的心有时也很脆弱,也很容易患得患失,甚至自欺欺人。
安若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回叶冬阳,用唇语对慕晨说了自己的意思之后,慕晨也没有阻拦,随着她向急诊室外走去,意外的,在走出去的当口,叶冬阳居然出现了,看到两人,也不由愣了一下:
“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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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点点头,指指喉咙,又摆了摆手,叶冬阳微微一笑:
“知道了。”然后又扬了扬手中的药:“已经把药拿好了,只要喉咙不发炎,就不会有事了。”
安若微笑。
三个人一起向着医院门口走去,叶冬阳率先驻了脚步,问旁边的慕晨:
“有人来接你吗?需不需要我们送你一程?”
这一刻是多么的讽刺,他们中间的这个女人,曾经自己可以向着全世界的人宣布她是我的,可以和她共用‘我们’这个平常却有亲切的词语,不必像现在一样,听到别人这么说,也只能听着,做不了任何的反驳。
因为此时此刻,没有立场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自己。
慕晨的眼光看向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里面还有自己熟悉的身影,可是不知怎么的,竟意外的开口否认:
“不会麻烦吗?”
安若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他,似乎在她的认知里,慕晨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才对,而且,安若也明明看到江修泽的车了,他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叶冬阳却毫不在意,甚至把安若脸上表现出的不情愿都一并忽略了,微微一笑:
“一起走吧。”
“如果叶总不建议的话,我可不可以去你们的新家做客?毕竟你们结婚这么久了,我还没好好的祝贺过。”
叶冬阳猛然想起他的新婚之夜,那个自己被揍的夜晚,也是在那个家里,微微的挑了挑眉毛:
“只要你控制住自己的拳头,我想我是不介意的。”
慕晨似乎也想到了那一场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