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样好。
错觉也好、沉溺也好、放纵都好,一切都比不过这一瞬的温柔,让她越挣扎却陷得越深。
所以这日蒙尉访满身是血的回来的时候,桑笑侒无比的惊慌失措。
她看着他挣扎地走进屋子,沉沉地看了自己一眼,就倒在了地下。
她就是知道,他是强撑着回来确认自己没事。
眼泪一下子就溢出了眼眶,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却怎么也扶不起来他。她哆嗦着嘴唇:“蒙尉访,蒙尉访!你怎么了?你告诉我,这是别人的血,你说话啊你!”
蒙尉访却只是闭着眼睛,咕哝:“别哭,别哭……你哭的我心难受……”而后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这么勤奋啊~~~
自我陶醉中……
让鼓励来的更猛烈些吧!!
全主角医院过场
桑笑侒流着眼泪把他放平,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想看看伤势。在医院这么久,高低也被称一声“桑医生”,她基本的护理知识在入院之初就恶补过。
可看着他一身的伤口她的眼泪再次汹涌而下,抖着手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身上有很多伤口,新的、旧的,她看到他腰间那条长长的刚刚愈合的刀口,心如刀绞。
门声响,两个黑衣的男子瞬间闪身进来。
桑笑侒不顾一切的挡在蒙尉访身前,尖声问:“你们要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
两人对视一眼,高个的谨慎开口:“桑小姐,我们是给蒙哥疗伤来的。”
桑笑侒不动,仍是固执的挡在他身前。
高个的再次开口:“桑小姐,咱们曾经见过的,上次蒙哥腰部受伤那次……”
其实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即便不是她阻止的了吗?桑笑侒觉得绝望,更强烈的是心痛。
蒙尉访,你一定不能有事啊!我还没明白我对你是怎么一回事呢!
两人俐落地将蒙尉访抬上床,矮个迅速的检查完对高个汇报:“一处穿透型枪伤和两处擦伤,右第四肋骨疑似骨折,九处刀伤,两处见骨。”
高个的皱了皱眉头:“子弹在身体里吗?”
“不在,看样子应该是蒙哥自己取出来的。”
“那就先包扎缝合,然后去拍个片子,我联系……一下。”语毕,高个走到窗边挂了个电话,语速很快,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
桑笑侒一直拿着块小毛巾在旁边先是擦血再是擦汗,焦灼的不得了。
当两个人要把蒙尉访抬起来时,她挺直了腰板上前一步:“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两人一怔,高个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情景非常眼熟。桑笑侒一愣,却也顾不上深思,她又问了一遍。
高个回答:“桑……小姐,我们带蒙哥去拍片子,你也听到了,他的肋骨可能骨折了。”
“去哪里拍片子?”
“……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去你们医院也可以。”
于是去了仁夏医院,这夜正好夏弥夜班,她看到看了桑笑侒狼狈的一行人,什么也没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是指挥下面的医生按常规去拍个片子,转身就若无其事地去巡房了。
桑笑侒虽不指望她尽心尽力,却也没想到她是这么事不关己的冷漠反应。等自己想叫住她拜托她帮蒙尉访好好检查检查时,夏弥早已走的不见踪影,空气中只有隐隐漂浮的香水味证明她曾经在这里。
桑笑侒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桑笑侒守在蒙尉访床前整整两天,他好不容易清醒了,第一句话就是:“丫头,别哭了,丑死了。”
桑笑侒一下子扑上去,却忘了腿都坐麻了,踉跄一下,扑倒在床边。
她顺势埋头在被褥里大哭特哭起来。
蒙尉访却慌了,他推推桑笑侒:“喂,怎么了?磕疼了?”
“桑笑侒?
“傻丫头?
“……
“哎呦……哎呦!啊!”
桑笑侒一下子抬起头,一张哭花的小脸:“你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疼?啊?”
却落入一双笑得明朗的眸子里。
她却不舍得责怪,反而心下轻松。
蒙尉访躺在床上,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可桑笑侒却觉得他此时是她所见过最英俊的时刻,他的眼睛那么亮,他的笑容那么生动快活,他的眉毛飞扬着,仿佛根根都有生命力一般。
她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像是怕再也见不到了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蒙尉访也深深地凝视着她,他说:“笑侒,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笑侒觉得自己心中上次被撞出的那个破口,全面溃堤。有什么汹涌而至,她根本无法抵挡也不想抵挡。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有一瞬比现在更深刻。这样深切的疼痛与幸福,几乎让她晕眩。
笑侒,这是他第一次不连着姓称呼自己。明明都是自己的名字,缺了一个姓,从他的嘴里念出来感觉却是彻彻底底的不一样了。
以往也曾经纳闷,看他总是跟自己自来熟稔的样子,怎么却一直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听得她都开始觉得累赘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唤自己的时候,那个“桑”字偏偏咬得非常的死,像是重读音阶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握住蒙尉访的手,贴在脸颊,她说:“尉访,你别再吓唬我了行不行?”
门被推开,懒洋洋的女声响起:“清场,大夫要检查了。”
桑笑侒一怔,却舍不得松手。然而蒙尉访却反映极大,飞速并且大力地抽出手,桑笑侒甚至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桑笑侒僵坐着,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敢相信,幸福去得如此之快,而取而代之的心痛竟这般霸道,让自己直起腰杆都难。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蒙尉访的表情。
夏弥不耐烦的用档案夹敲了敲床尾:“怎么回事?!检不检查啊?!”
蒙尉访说:“桑笑侒,你先出去,让医生检查。”声音冷静。
很难,却仍做得到。
桑笑侒缓缓挺直了腰杆,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没有看一眼其他人。
桑笑侒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到医院顶楼,她觉得憋闷,她需要流动的空气。
她说过的吧,她是一个简单的人,不擅长复杂和自苦。
在顶楼看了良久这城市的万家灯火,她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啊,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不论是基于感动基于空虚或是基于什么见鬼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总之她恐怕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他叫蒙尉访,185公分左右,在25岁到30岁之间,从事危险职业。除此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想到这里,她更心痛了。
然而他拥有男人最吸引女人的两把利器:英俊以及神秘。
他有时像哥哥一样关怀、像情人一样体贴、像爱人一样温柔,然而也会是疏远又冷酷的。
如同刚才。
桑笑侒安抚的摸摸自己的胸口。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听说女人总会爱上一个对自己很危险的男人呢。那么她25年的平淡生活中,叛逆一下,喜欢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也没有关系吧。
她有时候是有点傻,但也不是那么傻。她不会自命不凡也不会妄自菲薄。比如此刻,她也很清楚,也许蒙尉访并不爱她,但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她不相信,他会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那么温柔体贴富有耐心。
想开了的桑笑侒心情很好,她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转过身,吓了一跳:“院、院长?!”
这世界疯了
偌大的天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布夏尔远远地站在她的身后。
布夏尔投向她的目光仍旧是冰冷的,随后看向一边:“下去吧。”
桑笑侒点点头:“哦,对不起打扰你了。”她以为自己打扰了他欣赏风景的心情,连忙往出口走。
人们都说,布院长是最最怜香惜玉的绅士,女人无论老少美丑在他面前,都会被融成一汪春水荡漾不止。然而桑笑侒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走到门口回身,她看见院长挺拔的身体孤独的立在广阔的天台上,背影望过去,寂寥的让人心难受。
她不知道为什么张口就说:“爱一个人,应该告诉她/他,对不对?”话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好在她声音很小,远处的院长应该听不到。
正庆幸间,布夏尔却蓦然转过身来,阴鸷的看着自己,那声音分明有恨意:“告诉她,然后任她宰割、随她利用,最后为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不是?!”
桑笑侒害怕了,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撞上门框。
“砰!”的震动声回荡在寂静的天台上,平添诡异惊悚。
布夏尔身上迸发出一种她并不陌生的气息,如在电影院那次一样!是杀气!
他想杀了自己!!这个世界疯了!!
两个人明明离得很远,她却颤抖不已,仿佛下一瞬他就能逼到面前,扼住她的脖子。
然而布夏尔却很快收敛了情绪,转过身去,依旧云淡风轻的站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说:“立、刻、走。”
桑笑侒转身拉开门飞速消失在顶楼。
她径直去了洗漱间。冰冷的水珠泼在脸上,使她镇定下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一张脸、窄窄的下颌、秀气的鼻子、眼睛不大,不过整体看过去是一张清秀甜美的脸,或者说,很适合笑的脸。
其实仔细看看,她的皮肤倒是很好,可惜眼角有一个不明显的疤痕,耳朵后面也有两条细细长长的疤,好似都是小时候淘气造成的。不过在刘海和头发的掩饰下,除非刻意观察,这些都很不明显。
她的身体不太好,虽说近来失眠减少,但仍旧时常头痛以及耳鸣。不过她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倒是不错,平时即使休息不好,第二天依旧可以精力充沛地工作说笑。
总体来说,桑笑侒是一个非常平凡、掉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女生。
可是自从这个蒙尉访出现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神秘的帅哥对她温柔缱绻,陌生的杀手对她穷追猛打,美艳风靡的女医生频频在关键的时刻出现,而高高在上工作一年多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院长大人竟然想杀了她!!
她觉得整个世界就在她的眼前分崩离析,而后扭曲的组成她根本不认识的样子。
是自己疯了吗?
还是世界都疯了?
应该是她疯了?
可是疯子也要继续的生活不是吗?
那就疯吧!
桑笑侒再一次以自己的方式给这个诡异的处境找到出路。
她拍拍脸:桑笑侒,咱不能死那就好好活着!咱疯也要疯的从容喜乐!
她走回蒙尉访的病房,依旧房门紧闭。
她不知道有没有检查完,就在门外等。然而很快,那个高个男人出来:“桑小姐,蒙哥叫你进去。”
她慢吞吞的走进去,看见屋里只有蒙尉访一个人。他光裸着上身,缠着新换的洁白的绷带,肤色古铜肌肉结实。
他靠在床头坐着,看见她进来招招手:“快来,没吃饭吧?”
桑笑侒跟自己说:自然点!
她走到床边接过筷子,闷头吃起来。
蒙尉访挽起她几乎埋进饭里的发丝,又把水递给她:“饿坏了吧?慢点吃!我要的两人份。”
桑笑侒在心里尖叫:别对我这么好!
吃完饭,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桑笑侒郑重的如临大敌的神情让蒙尉访忍不住笑,他想伸手揉她的头发,却中途转路搔搔自己的短发。
他说:“咳,桑笑侒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蒙尉访,你这次受伤,吓死我了。” 桑笑侒说的委屈兮兮的。
蒙尉访心软得不得了,随之说出的话也非常柔软:“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
“你知不知道,你一身是血的进来,样子有多可怕。我当时真是手足无措,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要报警还是叫救护车还是……我……如果你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该找谁,或者,如果我有什么事,等我变成了鬼我也不知道该跟谁报仇去……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你说你就莫名奇妙的闯入我生活,说一句跟我逃命去吧就把我拐走……虽说我这人心宽,可是其实我不禁吓的,如果再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你这样……”明明只是想为打探他背景做一些渲染,却先吓到了自己。她越说越害怕,到最后都抖了起来。
蒙尉访把手附在她冰冷并且颤抖的小手上,让她平静。他低着头,近来长长了的刘海垂在宽广的额头间,像是在思考什么艰难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