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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拓惋惜地轻叹说道:“漪曾经对我描述过她梦想的家,所以我想在结婚之前为她建立属于她的童话庄园,只是现在才完成一半的工程怕是让漪失望了。”
扬汐用淡淡的笑容掩饰着心底浓浓的哀伤,让扬漪失望的不是展拓未完成的梦想,而是当时她欺骗她的答案吧!扬漪会信吗?拓哥哥因为爱上别的女孩而选择远走他乡!扬汐怕自己又藏不住心事,轻轻地说道:“漪怎么会失望呢,你那么爱她!”
濒临绝望的易扬汐怎么努力也无法穿起她伪装坚强的盔甲,展拓在她回避的眼神中看到了她软弱的悲伤,他担心地问道:“汐,怎么了?你是因为他难过吗?”
易扬汐的心猛地震跳,聪明的她即刻明白展拓说的“他”指的是扬漪在拓哥哥面前咒骂了不止千万遍的那个人,她下意识地望了扬漪房间的窗口,猛然发现纱帘异常地晃动了一下,她知道扬漪看到了,看到了此刻她和展拓在一起!
这是她最后一次可以抉择的机会了,易扬汐的心更剧烈地跳动着,难道要祝福最爱的人吗?还是为了自己做最后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努力?她发誓她比扬漪更爱展拓,为什么从小到大牺牲的都是她?没有任何人宠爱过她,她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得到的!她不甘心放弃,绝不要放弃!
易扬汐内心猛烈的挣扎让眼泪抑制不住涌出来,她痛彻心扉般地说道:“拓哥哥,对不起,为了名执锐,我曾经求扬漪住进他的家阻止他和向南雪在一起!他和我有婚约,却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他在外人面前从来不承认我是他的女朋友。他身边的女人更是不停地换,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汐,”展拓心疼地让扬汐靠在自己的肩上。安慰道,“放弃他吧,一切会好起来的!”
“对不起!”扬汐歉疚地说道。她柔弱地抱住了展拓,因为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此时的无助让展拓没有想过拒绝!
易扬漪在大门前又回头望了望夜深人静的家。司机帮她把行李放进车里,他再一次问道:“扬漪小姐,现在就去机场吗?”他晚上刚听说展拓少爷要带扬漪小姐去意大利,可是现在就走也太急了一些吧,再说平时那么受宠的扬漪小姐要走,怎么没有一个人来相送呢?
回望的易扬漪感到抱歉,宠溺她的家人们一定会因为她的不辞而别而伤心。可是她也要学会长大了,拓哥哥和汐姐姐对于她都是很重要的人,他们为了她付出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她不应该再让他们为难的!
易扬漪坚决地坐进车里,强迫自己不能哭泣,不可预知的未来还是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声音飘忽地对司机说道:“走……走吧。”
易扬漪一片茫然地抵达了昆明机场,起初她随着人群走出机舱,可是渐渐地无论她跟随着谁。那些有着明确去向的人最终都会在她的眼前不明去向地消失,这冷清的机场就像一座迷宫,让她迷失和晕眩,从此刻开始。就只是她一个人了!
当易扬漪混混沌沌地坐进计程车里,司机问她:“去哪里呢?”
“去哪里呢?”这个像是离家出走的小孩轻轻地自问才说道,“我要去公墓,可以吗?”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司机开玩笑道,“只要你跑出来时带够了钱!”
“要多少钱呢?”迷糊的小孩问。
“打表器会告诉你的,”善良的叔叔说道,“你先数一数口袋里有多少钱,不够了就告诉叔叔,叔叔会让你下车的!”
可是这位叔叔只是位爱吓唬人的叔叔,虽然不时说着让人害怕的话,却不动声色地一路陪护着这个奇怪的小乘客。这是流浪的小孩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家人从小教育小孩子这个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中的那个好人。
易扬漪让司机叔叔在墓园的停车场等她,她说她一个人可以的,她会很快回来。
可是说一个人就可以的易扬漪还是让叔叔帮助她爬上墓园关闭的大门,她爬下去时不小心踩空了,像只倒霉的小猫仰面摔在地上,易扬漪倔强地爬起来,向山上走去,司机叔叔很有意思地望着冒失的小孩,不忘叫道:“小朋友,有事大声叫,不过你不要把里面的业主们吓坏了!”
清冷月光下的墓地让易扬漪走得有些战兢,她不停地默默念着雪的名字安慰自己勇敢地前行,易扬漪从未想过见到那个人心里会有踏实的感觉,当她和名执锐一起站在雪的墓碑前面,两个都已心力交瘁的人就算还有再大的怨气已不想再和对方争吵。
易扬漪单膝跪在雪的墓碑前,就像面对着雪倾诉道:“雪,我就要走了,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对不起 !可是从现在开始我要像你一样要一个人孤单地走下去,我们约好,在相见之前,我们都要各自珍重好吗?我带上了你写的琴谱,你的爸爸妈妈答应把它送给我了,只是不知道你为他而写的那个人有没有听你弹奏过,如果没有,他会很遗憾吧!”
扬漪突然哽住了,她感受到身旁的那个人弥漫出来浓重得让人窒息的哀伤,她无力地把额抵在冰冷的墓碑上,强忍着泪水说道:“雪,也许你现在和我一样很难过,可是我们都不要哭泣好吗?因为曾经被人深深地爱过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扬漪学着雪深深地呼吸,让清凉的空气给自己力量,从此以后,也只有清凉的空气能给自己力量了!扬漪对雪说了再见,起身离开,可没走出多远,她又停住回头望着至始至终如雕塑一般静默的名执锐,她想对他说雪为他写过一首叫《瑞雪》的曲子,她还想对他说她知道了他没有骗她,她真的看到了雪为他努力练习的小提琴琴谱,可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步子踉跄地下山了。
易扬漪坐在清晨最早的一趟国际航班上,这个时候应该是易家震动最大的时候,这种震动迅即波及到了展家,当展拓的电话能打进来时,扬漪已经不记得自己作过多少次陈述。
展拓心急如焚地问道:“漪,你在哪里?”
易扬漪尽最大努力控制着悲伤的情绪勉强轻松地答道:“我在昆明,我想走之前再看看雪。”
“我去接你!”展拓马上说道。
“不用,我转机去加州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
“不是说好了去意大利吗?”展拓惴惴不安地问,“为什么突然要去加州?”
扬漪咬着唇强迫自己镇定,好一会才说道:“原来计划好了暑假去小姨家住一段时间的,现在我想顺便留在那边读书。”
“我去陪你!”
“不用,真的不用了!别为我担心,我已经长大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展拓并未能挽留去意已决的未婚妻!
飞机就要起飞了,乘务人员请大家关闭通讯工具,易扬漪正要关掉手机,坐在她前面正浏览网页的乘客突然叫起来:“又出车祸,每次都生死未卜,这次又是为什么啊?”他旁边的朋友扫了一眼标题,跟乘务人员讨价还价:“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把怀馨集团的股票抛掉!”
乘务人员很有礼貌地说道:“请您放心关机吧,名旭桥第一时间就公开宣称了他有意收购怀馨集团。”
“哦!”那对朋友会意地相互点了点头,名旭桥在放利好稳定怀馨的股价,儿子出事了,父亲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然而对怀馨集团没有任何投资风险的易扬漪却怔怔地呆住了,当她的手机再响起时她猛然吓一跳,大脑一片空白的她听不清楚扬汐说了什么,她突然惊怕地叫道:“汐姐姐,名执锐出车祸了!他会不会有事?”
“漪,你怎么了?”电话那端的易扬汐诧异地问道,“你担心名执锐吗?现在他被送到当地的医院抢救,情况怎样还不清楚,据说他在高速公路被拍到是有意危险驾驶,所以结果可能不会太好,不过姐姐也不希望他会死!”
“姐姐,姐姐……”扬漪的脸色煞白,心如刀绞,原来生与死之间的差别仅在于一念之间的决定,名执锐更经受着这种追悔的折磨吧!
扬漪泪如雨下,声音苍凉地说道:“姐姐,我原来可以救他的,如果昨天晚上在墓地我告诉他雪也是爱他的,那么他就不会做出冲动的事!”
只是追悔从来都于事无补,所有的旅程总是逆着逝去的方向……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启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启程的乐趣! 花开突如其来167…第一百六十七章启程
“我自己坐计程车去机场就行了,不用来学校接我,”柯非东在电话里对司机交代道,“帮我把行李托管在机场,然后把我的跑车开回广州交给我的爷爷吧。”
“没关系,小少爷,我会在机场等你来了再走!”司机毕恭毕敬地说道,他可不敢怠慢了柯家老爷和老夫人最疼爱的小孙子!
挂断电话之后,站在校门前的柯非东望着这座爱恨不能的大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慢慢地往前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女孩的声音清亮地问道:“请问大学生活动中心怎么走?”
柯非东刚要回头,迎面跑来的一群女生将他围住了,那群小师妹们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诉说着留恋之情。
“柯非东学长,你今天真的要离校了吗?”
“为什么要去杭州那么远的地方啊?我们会好想你!”
“学长以后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哦!”
……
柯非东无可奈何地一一应着,像某著名景点里的雕塑一样任人摆弄着拍了许多照片,当人群散去之后,他继续向大学生活动中心走去。
“东哥哥。”
柯非东闻声回头,看到了尚晟,尚晟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已经安排好搬家公司了。”柯非东微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又说道,“锐……好吗?”
“噢!”尚晟烦乱地叹气,“爷爷已经将锐哥哥送到蓝山别墅疗养了,他的脾气还是很暴躁,换护理比换餐厅的桌布还快!大家都担心他这样不合作,眼睛会永远失明!”
“哦……”柯非东不知道说什么好,锐在昆明高速出车祸后他只去医院看过一次锐,因为他不敢面对锐,如果不是他不信任雪,或许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柯非东无限唏嘘地和尚晟道了别。他心情阴郁地走到了大学生活动中心,当他走出电梯时,有一个女孩走进来却撞到了他。也许那个女孩子没想到电梯里会有人出来,心事重重的柯非东并不在意被人撞了一下。却听到电梯里的女孩清亮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柯非东转过身,电梯的门已经合上了。
柯非东走到音乐室门口,突然觉得手上的钥匙如同心情一样地沉重,披坚执锐竟不复存在了,不是因为毕业而搬移,而是因为物是人非而瓦解!
“柯非东。”身后有人叫道,是管理大学生活动中心的工作人员。
“哦。对不起!”柯非东连忙说道,“我马上叫人来搬走里面的东西,我会尽快办好退租手续!”
“没关系,”工作人员说道,“你们的东西都留着吧,越颖小姐交代过了要一直保留披坚执锐的音乐室,你们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的。”
“哦?哦……”柯非东心中有余虑,却也没有拒绝越颖的好意,他打开门,又走进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往日欢乐的笑声萦绕在脑海里,更让柯非东感伤此时这里死寂般的冷清。
柯非东慢慢地一一抚过每个人曾经使用过的乐器,锐和明的电吉他,哲恒的贝斯。枫的架子鼓,还有……雪的键盘。柯非东轻轻地触碰琴键,却弹不成曲调,他不懂雪的乐器,然而他不懂的岂只是雪的乐器,他没有试图了解过雪,最初他埋怨雪留不住枫让他错失Shiny,后来职业的敏感让他怀疑雪的举止怪异,最后他以为他看到了,更是怨恨雪是披坚执锐的劫数,可是正如一直以来他没有站在雪的立场为雪着想过一样,他没料想原来披坚执锐更是雪的劫数!
“对不起!”柯非东的心底尽是愧疚,他曾经离这么近,可他为什么不相信雪的话,不给雪解释的机会?他对不起雪,也对不起锐,他才是毁掉披坚执锐的罪魁祸首!
那些注定今生都无法忘却的往事拥堵在柯非东的心里,让他的双眼湿润了,他定定地在雪的琴边站了许久,又细细地环视着这里所有的一切,最终只能沉重地走出音乐室。
关上门的刹那,柯非东的手颤抖着,在雪去世的那一天,心也死了的名执锐已经宣布再也没有披坚执锐,只怕此时关上了门,也关上了过去所有的美好,就算仍保留着这间音乐室,所有迷失的人都还愿意回到这里吗?
柯非东心情复杂地走出学校大门,站在路边拦计程车,车子缓缓地靠边停过来,他又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当他拉开车门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