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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海源就回了北京。
其实想想,这也许就是缝隙的开始吧,一点一点的累积着不信任。
调查结束后,简白就回了家。
一整个暑假,江海源再没和她联系过,据高中同学说江海源到国外去玩了。
倒是许承安,频频的打电话来。
吕梁之行,简白对许承安改变了看法,渐渐的开始了解他。
他这样的显赫家庭出身,难得的身上却没有沾染多少高干子弟的纨绔习性,他们渐渐开始成为朋友。
也正是此时,简白想,许承安说他们见的第一面是许承安最不好的一面,大概是真的。
至少现在看来,他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他们在对许多事情的上面,许承安往往可以一针见血的指出事情的关键所在,并提出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渐渐的,每隔两三天在电话上聊一聊成为了常事。
此时简白家里还是过得很顺利。简书达刚刚拿到了国家的一笔大资金,每天前来找简局长的人也是非常的多。
简妈妈很高兴的告诉简白可以在北京为简白再买套房子。
简白吃了一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只是没过多久,又开学了。
新学期一开始是很忙的,很长一段时间简白都没见到江海源和唐菲。
倒是她的同学告诉她,经常见到唐菲去找江海源,两人一起吃饭打球什么的。
简白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生气。
江海源这什么脑袋,他就不能先低头吗?
两人继续冷战着。
直到十月,许承安回来了。
许承安回到北京次日,便约了简白出来吃饭。
简白看着许承安晒得有点黑的脸,说:“你这半年锻炼期结束了?下一步到哪?”
许承安笑笑:“到部里做事。”
事实上他这次在吕梁干得很不错,这次直接到了部里,就成了处长。因为是在要害部门,倒比许多一开始就留在北京的要走的顺得多。就连他家老爷子也对他很是赞赏。
他为人低调,倒并不愿在简白面前渲染这些事。
他点了菜:“这家的虾做得很不错,你尝尝。”
简白笑了笑,说:“其实我顶不喜欢剥虾,觉得麻烦。”
“那我帮你剥吧。”许承安倒是顺手。
简白也不客气,一边吃着一边说:“那你这次就呆在北京了吗?”
许承安心情看上去不错:“应该是这样。”
他紧接着问着:“简白,你父亲是不是叫简书达?”
“正是。怎么了?”简白奇怪的问着。
“没什么。”许承安说着。停了一会,又说:“你父亲刚拿了笔大资金吧。”
他看着简白疑惑的眼神:“也没什么事,现在上面对资金查的挺严的,注意点就行了。”
事实上他所知道的,是有不少人都盯上了这块肥肉。不过这些官场上的事,他到底不是一个部门,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想着提醒一下,想那位简书达先生也是聪明人。
许承安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自己留学时的趣事。
到分手时,许承安道:“我在北京,可会常来找你,欢迎吧?”
简白骑上自行车:“行,只要我有时间,一定奉陪!”
他倒是真的开始常来找她,几乎是每周都来。来了也不说别的,就带着她到处玩。玩得很开心。北京大大小小好玩的地方,几乎都差不多了。
时间很快到了十二月,这日许承安送她回学校的车上,告诉她,下周日他过生日,请简白参加生日晚会。
简白欣然同意了。
这天正是事先约好的时间。简白走进温暖的包间,取下格子围巾。
她环顾四周,竟只有许承安一个人,说道:“你的其他朋友呢?怎么不来?”
许承安很有风度的帮她脱下大衣,挂起来后说:“他们都有事呢,所以今天只有你帮我庆祝生日了。”
说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我的生日礼物呢?该给我了。”
简白失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许承安。
许承安打开一看,是个很精美的领带夹。
他手里摆弄着领带夹,笑着:“小白,你怎么说也得为我带上吧。”
简白脸色微红,笑骂着:“许少你的领带上已经有领带夹了,你想做暴发户吗?”
许承安没好气的看了自己领带一眼,随手扯过扔到一边:“我该事先做点计划才对。”
两人兴致勃勃的谈笑着。
少刻蛋糕已经端了上来,上面插着二十六根蜡烛。
许承安带着笑意:“你总得为我唱首生日歌吧。”
简白笑了一下,便低低的唱起来。
她的声音并不高亢,却有一种别样的性感在里面,带着些许的磁性,拨人心弦。
许承安看着她,默默地许下心愿,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你许的什么愿?”
简白接过蛋糕,问着。
许承安深深地看着她,面上笑意越来越深。
简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许承安缓缓开口:“我许的心愿是,我们交往吧,简白,我喜欢你。”
他这么直接的告白,简白当场就愣住了。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不是傻瓜,她其实早应该猜到。
若不是爱情,许承安且会在她身边守着她这么久?
他的爱意,其实从没隐藏。
她心下惶恐。
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太贪心,舍不得这样的温暖,舍不得和他在一起那样的无拘无束的开心,舍不得他对她那样的毫无顾忌的宠溺。
可是,她爱他吗?
心中突然浮现出江海源的身影。
她回到学校,因为有着心事,心里还是不安。走到女生院门口,传达室的大妈见她回来,拉过她:“简白
,你可回来了,这里有人等你很久了。”
是江海源,明显喝醉了,坐在传达室的椅子上,口里还不住喊着简白的名字。
简白的心一下子软了一下,伸手扶起他:“我把他送回去。”
她费了好大劲才把江海源弄到他自己的家中。江海源明显已经醉的很深了,只是口里不断说着:“简白,
简白,别不理我。简白,我爱你啊。”
简白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慢慢回想起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的一点一滴,从高一的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五
年多了。人生有多少个五年?
那些年他们一起走过,那是她最青涩的岁月。
那一瞬间她的心动了。
她到底还爱着他。
她把江海源扶到床上,自己就找了沙发和衣睡了一会。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江海源穿着毛衣,坐在一边看着她:“简白,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清晨初升的太阳透过窗帘照进来,打在简白洁白的脸上。
江海源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搂了她。
“我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
简白靠在他的肩上,答着:“好。”
“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
“好。”
三天后在学校外的咖啡馆里的包间里,简白又见到了许承安。
“决定好了吗,小白?”
简白微低下头,深吸了口气,然后抬头:“对不起,许少。”
许承安脸色即刻变了。他大概根本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看着简白,说:“你再说一次。”
简白到底还是个未满二十的女孩子。她也知道一些许承安的脾气。这人可以脾气很好,也可以脾气很坏。
无疑,他现在脾气很坏。
“对不起,许少,我不能答应。”
是的,不能答应。
其实他早该猜到的,在他生日之后次日,有人看见简白和江海源一起在校园里走过。
所以,他这半年多来这么去接近她,去一点点打开她的心扉,去一点点靠近她,结果全是做的无用功。
所以,他许承安这半年多来,不过是被简白捏在掌心玩了一把。
不管他是怎样的真心,她还是可以挥挥手就走。
简白看着许承安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着些许让人害怕的东西。
对不起。
不是不知道他的爱意,只是却有意无意的装着糊涂,有意无意的逃避着。
然后,享受着他的温暖,却忘记了回报。
可她用什么来回报?
她心中到底已经有了江海源了,他到底是她的男朋友。
她应该爱江海源的,是的。
“你确定了吗?”许承安冷冷的说着。
“是的。”
“那么,你别后悔。”许承安突然笑了一下,笑意中,全是冷冷的光芒。
“我现在想一个人呆一会,你可以离开了。”许承安看着她,似乎又没看她。
简白突然心中慌乱。
她走了出去。今天是冬日难得的好阳光,没有风沙。
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一定是正确的。
简白这么对自己说,努力不去回想许承安的眼神。
十六
简白和江海源的和谐关系维持到了寒假之后。
那天他们一起登上回北京的飞机。在机上简白在报纸上看到了许承安的消息。
是一次会议。他还是那么意气风发,在一群几乎都是中年的官员中,难得的颀长俊逸,风度翩翩。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江海源奇怪的看了看她,倒是没说什么,大概是不想破坏这段时间以来的好气氛。
只是在飞机起飞后,江海源看着靠在座位上假寐的简白,道:“简白,我们出国留学吧。”
简白咋一听,颇为惊讶:“海源,你怎么突然想到留学?”
江海源也不说原因,只是接着往下说着:“哈佛刚刚定了协议要交换生,我已经报了名,我知道你们学校也有名额,你也去吧。”
简白突然听到这个,道:“我想等大学毕业后再去,而不是。”
“够了,简白。”江海源拿过报纸,“我想只有出去,你才能忘记有些事情。如果你还把我当男朋友的话。”
他江海源不是傻子,有些风言风语他也不是不知道,那半年里她和许承安走得那么近。就算他相信什么事也没发生,可他也感觉得出她的心在一步步的远离。
只有出国,只有远离这里,才能挽回。
简白听到江海源这么说,突然不想解释什么。
其实他说得没错。只有出去,她才能忘记那个人。
她应该走到正途上来,应该好好的沿着既定的路程走下去。
她不是爱江海源吗?她应该和他一起出国,好好地在一起,心里不能再有其他人的影子。
哪怕一点,也不应该有。
所以一回了学校,她也开始忙着申请交换生名额的事。
简白本就是很优秀很聪明的女孩子,学业一向都是非常出众的,她的申请非常顺利,很快初步的通知就下来了,四月份学校会有一个面试,然
后她下学期就去哈佛做一年的交换生。
这边江海源也顺利拿到了申请。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准备在美国所需要的一切物品,甚至还托同学打算在美国租套房子准备着住。
简白的同学都知道她要去美国的事,也知道以她的能力通过面试是很简单的,这段日子就一直在办着各种各样的送行宴,有人恭喜她学业有成
,当然更多的人恭喜她爱情事业双丰收。
在这种时候,江海源往往会得意的替简白挡着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唐菲也参加了几次这样的聚会。她一向话很多的人,不知为何,却总是很少发言,只是坐在一边看着江海源的笑脸,看着却不说话,也没有什
么表情。
面试的时间是在星期六上午。那个星期五下午简白有个社区义诊,义诊的社区是在一处比较偏远的居民区。
那天病人特别多。简白义诊完已经是六点过了。因为还要给几户人家送药,其他同学便先走了。
简白送完药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她从小生活是比较优越的,只是上了大学,在医院里有时会见到一些很贫困的病人,上次去吕梁,给她的感触
更深。
也是在那以后,只要有时间,她都会参加这种义诊,即使因此要推掉和江海源的约会。
江海源对此很不理解,他们为着这些争论了许多次,只是倔强的简白不会因为这些争论而改变自己的做法。
她甚至曾想过今后有机会去做无国界医生,当然这个想法没向任何人提起。
因为她身边的人,大概都会以为她的想法太过天真吧,也没有人认为她这么一个年轻女孩子吃得下那份苦。
她一边想着,一边驶过北京的小巷。
晚上七点多,北京的天差不多已经全黑了,路边的路灯不是很亮,简白加快了速度。
因为,她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着她。
这条巷子很长,巷子口上有个路障,几个人守在那里。
简白停下车,看着前后慢慢逼近。
“你们是什么人?”再大胆的女孩,在这种情况下,也难免有着惊慌的。
昏暗中有人扼住她的脖子,闻到的是麻醉剂的味道。
她昏了过去。
等醒过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所在的,是一间废弃的车库,手足都被绑着,车库的门紧关着,看不见一个人影。
是谁,劫持了她?
为钱?为色?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仇家。
她的手小心的动着,企图去解掉那个绳结,只是栓的甚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