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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她假意地惊呼,“你竟敢爬树!方磊不是禁止你爬树吗?”
“他又不在,有什么好怕的?”灵月躺在粗干上,悠闲地闭着眼,完全不当一回事。
“可是我刚刚来的半路上,就碰见方磊了呀!”云仙无辜地说。
“啊!”灵月一听差点摔下树来,“磊哥哥回来了?”她慌忙地手脚并用爬下树来,“今儿个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看灵月那种老鼠见着猫似地说着,欣赏着灵月羞恼的表情。
“我……我才不是怕他,我只是尊重他,体谅他年纪大了,禁不起气,让着他一点儿,可不是怕他哦!”灵月强调着。
“是吗?”云仙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慧黯的光芒,她突然对着灵月的身后喊,“啊,方磊,你怎么会在这里?”
“磊哥哥?”灵月僵直着身子,紧张地低下头转身,“磊哥哥,我……我什么都没说,我……”“哈哈哈……”云仙忍不住笑了出来,打断了灵月的忏悔。
灵月抬起头来,看不到“猫”的身影,就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讨厌啦,云仙,你就只会欺负我。”她不依地追着云仙讨打。
云仙笑着逃开,纵跃在花间、树间,像只美丽的蝴蝶般在百花中飞着、旋着。
“不公平、不公平,你有轻功在天上飞,我只能在地上追,真不公平。”灵月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云仙笑着停在她面前,“好灵月,别生气,待会儿请你去看戏。”云仙顺口溜了出来。
“看什么戏?”没想到灵月真的接了下去,又惹得云仙一阵笑。
“又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啦,”云仙好不容易止住笑,赶紧换个话题,不忍再取笑她。“走,咱们到城里逛逛。”
“进城?”灵月受惊的程度像在听见要她下地狱似地,而不是进城。“不不不,夫人,您忘了,堡主交代不准你在没有护卫的情形下进城,您忘了上次到市集您中毒了吗?”
那件事是前几天灵月差点被云仙拐出堡时,被方磊逮个正着,他告诉她的,然后千叮咛万嘱咐,不准私自出堡,因为会害夫人丧命。
那次以后,灵月就使出压箱法宝,只为能拒绝得了云仙的“邀约”。
“每次一提出堡的事,你就改口夫人夫人地叫,为什么?”云仙终于提出多日来的疑问。
灵月不好意思地笑,“要公私分明嘛!若叫云仙,是朋友身份,就不好意思拒绝;若叫夫人,则是主仆之分,身为仆人的我,就得服从堡主,执行堡主的命令,才能拒绝得了你啊!
“哦——原来如此。”云仙了解地点点头。
“夫人,您打消出堡的念头了吗?”灵月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还没有。”见灵月松口气后又失望的表情,实在很好玩。她实在很喜欢逗灵月,哦哦,好坏哦!
“好夫人,您就饶了我吧,说什么我都不会和您出堡垒的。”灵月坚定地说。
“好吧!”
唉?这么容易过关?灵月心底充满疑问。
“你不陪我就算了,我自己溜出去。”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放过她。
“不可以。”灵月立刻反对。
“那你陪我呀!”云仙刁难道。
“不行。”灵月仍是坚决反对。
“有本事你拦我呀!”云仙笑道。她很想看看灵月这回要用什么办法阻止她。这种情形已经变成一种较量、一种游戏,她乐在其中,出不出堡倒是其次了。
“影铃、影钏、影澎、影钲,你们全出来。”灵月对着四周喊。从郡主离开后,影钏和影钲也编人保护云仙的行列,而除了影铃外,其他三人皆在暗处。
四道黑影似乎犹豫了片刻,才出现在她们身边。
云仙见状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影铃,不是要你下去休息,不用跟着我了,怎么会来这里,又带了三名同伴?”
影铃腼腆地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真是不该出现的,他们都不想搅和进夫人和灵月的斗智战中。
☆☆☆xxsy☆☆☆xxsy☆☆☆“我们正好经过,被灵月看见就叫进来了,不知灵月叫我们进来有什么事吗?若不重要的事,我们四人得去巡视一下后山,告辞了。”影铃草草地说完,四人便一溜烟地不见人影。
“喂!你们回来!”灵月徒劳无功地喊。
“灵月,影铃是怎么回事,她干嘛要去巡视后山?而且她讲话怎么变得有点江湖味道?”云仙疑惑地问,他们这六个人当中,大概只剩她不知道“影”字辈的那些人是保镖。
灵月则因云仙的问题才想到此事还被瞒在鼓里,因为云仙很不喜欢有人跟前跟后,觉得有压力、不自由,所以堡主才派人暗中保护。现下可好,一急,却把他们叫出来,希望他们能挡一挡调皮爱捉弄人的夫人。还好影铃反应快,否则可惨喽。
“我怎么知道?”灵月推托着,心思急速地转着,看能否想出办法让夫从打消念头。
“算了,不管,咱们回到正题……”
“堡主,您回来了?”灵月打断云仙的话,对着云仙身后说。
可云仙根本不信这一套,“少来了,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你别再岔开话题了,说,你答不答应陪我出堡。”
“不答应。”
“什么?你……”咦?灵月的声音何时变得那么低沉?好像熙的声音哦!蓦然,她旋过身,欧阳熙正好整以暇地倚在树干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熙!”她又惊又喜地奔人他怀里,“你回来了。”
灵月乘机溜到念月轩,因为堡主回堡了,那磊哥哥应该也回来了吧!
欧阳熙牵着云仙的手回房。
“你又烦着灵月陪你出堡了。”不是问句,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句。
“我……我只是无聊嘛!”见他板着脸,她不安地回道。唉!想她云仙公主在仙界人人让她三分,却被这凡夫俗子吃得死死的。
“无聊?你明知道你尚有危险,以郡主的个性,她不会那么容易甘休的,现在已经不是得不得到飞鹰堡或我的问题,而是她的自尊、面子的问题。明知如此,你仍执意涉险,还想拖灵月出去送死,你到底有没有为别人想过?”他严肃地斥责着。
云仙红了眼,惊悚地看着他,眼泪毫无预警地就流了下来。
熙好无情、好冷酷,她只是和灵月闹着玩,并非执意出堡,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还质问她有没有为别人想,他怎么可以这么误解她?这么凶她?
他一见她红了眼便懊悔不已,但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沉下脸来,希望她能了解自己的处境,他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她,他会好好补偿她的“再过三天就要成亲了,这三天别再想出堡的事了,等成亲后,郡主的事也摆平了以后,我再陪你出去玩。”
她哀怨地看着他,他说话的口气像在哄孩子,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她不禁想,他真的爱她吗?若真爱她,怎还不了解她的个性呢?
“没有婚礼了。”云仙淡然地开口,仿佛说出口的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像在“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你说什么?”不敢置信,愤怒、震惊,在他心中翻涌。“你再说一次,我方才似乎没听清楚。”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很……冷。
她坦然地直视他,平静无波地重复一次,“不会有婚礼。”
“你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反悔?”眼底的暴风显示他濒临爆炸边缘,但他的声音更轻了,也更冷了。
“你认为我是一个不会为别人着想,不顾别人死活,任性妄为的人,不是吗?”
“我没有!”他吼,终于爆发。
“你有!”她比他更大声地吼叫,“你刚刚就是这么指责我的,你说你爱我,却这样把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在我身上,那是恶毒的控诉,而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那是你不顾我的命令执意要出堡……”“命令!”云仙又打断他,“你就只会命令我不准这个、不准那个,我都很认命地遵从了。你说你爱我,怎会不了解我只是在和灵月闹着玩呢?我若真的执意出堡,你认为有谁能拦得住我?这你比谁都清楚啊!”
“我……”
“反正你心里早认定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可以不用去在乎,只要尽责地将我娶过门,对我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所以你也不再陪我,早出晚归,一天见不到一面,把我锁在堡里不闻不问,不管我的空虚、寂寞,好不容易有个灵月,两人能一起玩,你却又剥夺它、误解我。我反正已是残花败柳,你要我就是万幸了,不需疼、不需怜、不需爱……”云仙哽咽地想夺门而出,却被他从身后紧紧抱祝“住口、住口、住口,不准你轻贱自己,你是我的挚爱,谁说我不疼不怜不惜你。对不起,是我不该关心过头乱了神智,我不该说那些话,原谅我。仙儿。”
“这是你的真心话?”
“是的、是的,仙儿,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我不能失去你,别离开我,我知道这阵子冷落了你,也知道你好动的性子,关在堡里是委屈了你,可是我保证,成亲后我会将堡里的事务交给骏,我们去云游四海,你说好不好?”
云仙感动地在他怀里转过身。“我也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只是气不过你误解我,把我说得那么难堪。”
“过去就算了,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形发生。”
“嗯!”她在他怀里点点头,方才的委屈一扫而空。
“那现在婚礼还要不要取消?”他们之间又恢复过去那种轻松的气氛,他笑着她戏谑地问。
“看你喽!”云仙把问题丢给他。
“这个嘛……”他假意沉吟,作考虑状。
“这还要想那么久吗?”她娇嗔。
“当然……不用,我心底早有答案了,这辈子,我只爱你,也只要你,所以……”欧阳熙深情地轻吻她,抵着她的唇低喃,“婚礼照常举行。”
第九章
婚礼前夕——
“不要,为什么我得搬到客房去睡?”云仙盘坐在大床上,那模样似有长期抗战的准备。
什么嘛!都要成亲了才要赶她走,这算什么道理?
“这是习俗,婚礼前夕,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了,会造成不幸的,你就忍耐一个晚上,反正明天就成亲了嘛!”灵月苦口婆心地劝着。
“可是没有熙,人家睡不着呀!”云仙苦恼着,这的确是事实,她每天晚上都得抱住了熙,才会睡得安稳,不管是她已先睡了没,抱住了他,她才会沉沉人睡。
“就一晚而已,睡不着就算了,以后多得是时间让你睡。”灵月干脆说道。
“灵月,你好狠的心呀!我明天要做新娘子,会好累好累,你竟然不让我睡觉。”云仙假意地呜呜哭着,她频频拭泪。
“如果你宁愿发生不幸,我就不管了。”她最后终于忍不住地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只是迷信。”
“是真是假都不是重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不叫迷信,叫防患于未然。”
“好吧,听你的便是。”无奈地应允,不舍地下床,走出晨曦阁,频频回首。
“拜托!”灵月无奈地翻白眼,“明天你就可以回来了,不要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好吗?”
“灵月,熙呢?”
“磊哥哥绊着他,不许他回房,等你搬走后,就准他回房了。”
“我可不可以再看看他?”
“不行!”她断然拒绝。怎么这两人都说同样的话呢?不过才一晚而已,真这么难分难舍?
“不再考虑一下?”
“不!”
“没有通融的余地?”
“没有!”
“你不再好好想想吗?”
“不用!”
“我……”
“好了,别再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走吧!”灵月真觉得败给她了,不再多说废话,拉着她就走。
“我说王后,这人间的怪习俗还真多,是不?”天帝透过层层云雾,看着小女儿无奈地被拉走。
“可不是吗?有的不信鬼神,却又迷信那引起习俗,真是奇怪。”
“矛盾。”
“嗯。对了,咱们女婿都那么说了,若不下去,岂不代表咱们不爱云仙了。啐,这小子还真奸。”
“不是奸,是太爱云仙了,想来他也很行,本以为此次云仙下凡,定会闹得鸡犬不宁,没想到云仙反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真是服了他了。”
“可不是吗,比咱们还行呢!”
“唉!”帝后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只是想到云仙将有……”
“顺其自然。虽然贵为天帝,我仍是得顺天命。”
“我知道,我知道。”
两道黑影窜过飞鹰堡上空,直接落于“客轩”,轻推开门,便见一白色人影瘫在地上。
看来,在饮水中加人那无色无味的迷药,已成功地将飞鹰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