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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夫人呢?”
“夫人一早就离开了;难到她没跟你道别?”弗里惊讶道。
乔欧南放下报纸,抬头看向他:“什么?”
弗里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尉小姐一早就找到我;让我为她安排飞机;我以为是和先生商议好的。”
乔欧南端起咖啡浅啜了一口,许久后才说:“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是凌晨五点;天微亮的时候。不过送她的司机汇报说她并没有直接去机场;而是先去了城郊的一家私人疗养院;现在应该还没有坐上飞机。先生如果想去送她一程……”
“我有事外出,帮我准备好衣服和车子。”乔欧南放下咖啡杯;又拿起报纸翻开看了起来。
弗里不露声色地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先生。”
大约是一夜未睡的缘故,尉央坐在车子里觉得头昏沉的厉害,低声说:“帮我打开车窗。”
“好的,夫人。”司机恭敬回答后便按下了开关。
车窗一开,风瞬间涌了进来,夹带着清晨的草木香。尉央拨开吹拂到眼前的发丝,问道:“还有多久能到?”
“大概十几分钟的车程,夫人。”司机回答,安静片刻又开口道:“夫人在疗养院为什么不进去?”只是让他把车停在外面,她坐在车子里没有下去,停留了半个多小时便吩咐离开。
尉央沉默很久才说:“我在等里面的人出来找我。”
“可是别人并不知道夫人你等在外面,为什么不让我去通知?”
她淡淡笑了:“他知道我一直在等他。”抬眸望向窗外,说:“机场到了。”
登机后尉央一直躺在座椅上,起飞前一位美丽的空乘小姐来到她身边,说:“夫人,飞机就要起飞,安全带系好了吗?”
“嗯。”
“刚才弗里先生打来了电话,说先生今天外出有事,没法前来为你送行。”
她平静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不久后巨大的引擎声响起,机身开始震荡,在跑道上缓慢滑行。突然后面的随行侍从小声低呼:“那是先生吗?”
尉央心中像被细针狠狠扎了一下,慢慢转头望向舷窗外。飞机开始滑翔起飞,身子向后仰带来阵阵晕眩,她没看清跑道边站在一辆车外的那道修长身影,飞机已经冲向天际。
当舷窗外只能看到连片的云海,她才收回视线,打开遮光板挡住外面的光线。
她终于离开了这块大陆。
一觉睡醒飞机已经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走下舷梯,一辆黑色车子正停在不远处。一位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上前来接过她身后人手中的行李箱,颔首后说:“弗里先生安排我来接送夫人,请上车吧。”
尉央点头,回身和飞机乘务及随行服侍人员挥手道别后便跟上那人的脚步,待他放好行李后坐上了车。
“送我到塞纳河边的波拿巴街。”她说。
“弗里先生说……”
“把我送到波拿巴街口,我会自己打车回公寓。”
“可是……”
“如果弗里先生安排你在法国负责日常接送我,我会在需要的时候联系你。出发吧。”
那人张口结舌,最终只能发动车子驶出机场。
很快到了尉央说的波拿巴街口,车子停稳后那人立刻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她的行李箱,尉央下车走到后面,说:“今天谢谢你。”
“这是我的职责,夫人。”
“你有名片吗?”
“嗯?啊,有的,夫人。”说着从西装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她。尉央接过仔细看了一眼,拎起行李箱拉杆,说:“现在我有你的联系方式了,埃尔先生。请在我联系你的时候开车来公寓接我,公寓地址相信弗里先生已经告知过你。那么,再见。”
“请稍等,夫人。”他回到车里取出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她:“这是弗里先生吩咐我交给你的,他说在法国你会用得到。”
尉央微笑着点头,说:“代我对弗里先生说声感谢。”
看她招手拦车而去,埃尔总觉得事情发展似乎有些偏离了预计的轨道。
*
从积了一层灰的门框上摸到离开前放置的钥匙,尉央顺利打开了公寓房门。一踏进去,久不居住的房间处处散发着潮湿霉变的味道。
白色地板已经脏得没了样子,她索性也不换鞋子,放下行李箱直奔窗台,把整间公寓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半天后浑浊的空气终于恢复了清新。
尉央站在狭小的客厅中央,扫视着每一处视线可以触及的角落。离开法国时,她没想过会时隔半年才回来。现在这里脏得连坐下都无法忍受,只能动手开始彻底清理打扫公寓。
从卧室开始整理,所有枕套床单被罩全部拆洗,衣柜里的衣服也都搬出来清洗烘干。擦完卧室地板后已经临近傍晚,尉央到楼下面包房买了一根打折的长棍面包和一盒牛奶,囫囵填饱肚子后把已经烘干的床单换上。一夜未睡加上长途飞行,连衣服都没脱便躺倒在床上累极睡去。
醒来时天尚未亮,想看时间,床头闹钟因为电池没电已经停止工作,手机更是在贝伦时就没见过踪影。无奈只能先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上以前的家居服。从浴室出来后尉央坐在床上出神好久,终于再次开始打扫卫生。
阳台花盆里的花早已枯萎,拔掉枯枝扔进垃圾袋。客厅沙发全部擦洗一遍,地板来回拖到再次洁白无瑕。厨房橱柜里外清理一遍,厨具杯盘都扔进水池,倒上尚未过期的清洁剂仔细擦洗。
洗得昏天暗地时房门突然被砰砰敲响,尉央疑惑地走去开门,谁会来敲门?
从猫眼里看了看外面,来人一身连体兔子睡衣,带着兔耳的帽子遮住了半边脸。打开门后她还没开口,就见站在门外的人惊得往后一跳:“噢,天呐!原来真的有人在。”
尉央想了想,发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人猛地把帽子推到后面,露出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和一张困倦的脸:“尉,你真的回来了!”
“呃……是啊,昨天回来的。”
“噢,天呐!噢,天呐!”连发了几个感叹词,那个法国女生又跳到她面前,说:“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失踪了!难怪一早我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简直像无法忍受的噪音协奏曲……啊,抱歉我不是在抱怨你,只是有点不高兴被吵醒。你在做什么,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尉央很是歉疚地说:“在打扫公寓,离开太久实在脏得不堪入目,打扰了你休息我很抱歉。”
“起这么早打扫卫生?”
“我的闹钟坏掉了,还不知道现在几点钟。”
“凌晨六点。我大概从凌晨四点就听到声音,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早,所以很早就醒了。现在都整理好了,去睡觉吧,我保证不会再弄出动静吵醒你。”
那个法国女生探头向里面望了望,然后转身走向隔壁,走出两步忽然转身,对尚未关上房门的尉央说:“尉,你是不是不认识我?”
尉央张口,最终抿了抿嘴唇,说:“抱歉……”
“啊哈,我就猜到你不会记得我。”她从背后捞起帽子戴上,长长的兔子耳朵半折着耷在脑袋上。“我是你的邻居艾格朗汀,同时也是你的大学同学,已经在这栋公寓住了三年。从现在起要记住我的名字啊,艾格朗汀,朋友们叫我艾格。”
“记住了。”
关上房门,尉央回到水池边,看到尚未全部清洗好的杯盘,只好先泡在里面。
拿起一只洗好的玻璃杯从水龙头里接了杯水,尉央一边喝水一边回忆着刚才那个叫艾格朗汀的法国女生。她说她们做邻居已经三年?可是为什么她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
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因为长时间没有缴费,有线电视网络也被停掉。尉央只好关掉电视机,从旁边的唱片架上翻出一张CD,没看清内容是什么便塞进影碟机打开音响,把音量调节到最小。
听着音响里传来的低声吟唱,尉央躺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太阳已经升起,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客厅,暖洋洋的落在她身上。
就在她差点睡着时房门又被敲响,她开了门,是已经梳洗穿戴好的艾格。艾格神采奕奕站在门外对她说:“你刚回来,肯定还没有时间准备食物。我邀请你一起去吃早餐,怎么样?”
尉央愣了半晌,缓缓笑了出来:“乐意之至。不过要等我换件衣服。”
“我能进去等你吗?”
“当然可以。”尉央打开房门请她进来。
换了拖鞋,艾格一进来便好奇地四处观望。尉央回到卧室找合适的衣服换上,见到她一副闯进神秘宝地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难道跟你住的地方不一样吗?”
“房间结构是一样,但别的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里肯定没有男生有幸被邀请进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先让女主平静生活两章,俗话说,距离让人发现感情……
PS:文中提到的除了国家城市外所有场景都是作者虚构。
PPS:弱弱问一句,原名《通天》和现在名字《贪图》,哪个更好?
☆、22第二一级阶梯:表面的安然
推开一家餐馆的门;随着门上铃铛的叮铃响声,店主热情的招呼:“早上好姑娘们,想吃什么?”
“黄油面包;一杯咖啡,谢谢。”艾格熟练的点了自己的早餐;拉着尉央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说:“你要什么?这里的黄油面包绝对美味。”
“那就跟你一样。”尉央采纳了她的意见。艾格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举手高声对柜台内的服务员说:“这里再加一份黄油面包和咖啡。”
这个时间吃早餐的人并不多,没等几分钟刚烤好出炉的面包还有咖啡便被端上桌。尉央拿起餐刀刮了一小块黄油涂在面包上;配着咖啡吃了起来。半天没听到坐在对面女生的动静;尉央抬头看去;艾格正愣愣地盯着她。
放下手上的面包用餐巾擦了擦嘴唇,而艾格的目光也一路追随着她的动作。尉央疑惑问道:“为什么只看着我不吃东西?”
艾格眨着眼看着她;说:“尉,你真的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嗯?”
“现在没有人会这么……这么吃东西。”艾格拿起餐刀和面包模仿着她的样子涂黄油,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便急匆匆开口:“就是这样,现在哪有女士会这么优雅的吃东西,我只在电影里看过那些蓝血贵族会这样用餐。”
尉央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不记得以前自己有没有注意过用餐礼仪,不过和乔欧南在一起后,他渐渐影响到她的一切。谈吐,礼仪,以及身为最尊贵家族大家长那种从容优雅的气度。
最后她只好说:“这样不好吗?”
艾格立刻摇头摆手:“不是不好,很好,非常好!就是觉得很不一样。”
尉央微微一笑:“快点吃吧,咖啡都冷掉了。”
“用完早餐要和我一起回学校吗?”艾格吞着面包问道。
“公寓还没收拾好,我要先回去打扫卫生。已经很久没去上课,也不急在今天。你先去上课不用等我。”
艾格边喝咖啡边点头,放下咖啡杯后随意用餐巾抹了抹嘴,双肘撑在餐桌上定定看着她:“尉,原来你这么容易相处,我应该早点认识你。”
尉央捧着咖啡杯浅浅微笑。
“以前看你总是独来独往,让人感觉独立又坚强。可是有时候在派对上见到你站在人群之外,又显得那么忧郁,拒绝别人的亲近。你的公寓甚至从来没有邀请过男生,你都不喜欢他们吗?”
尉央无奈的笑:“我不是有意的。大概是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大家都错以为我难以接近。”
艾格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么你以后要多多参加派对,让大家知道你并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孤僻。如果我没有因为被吵醒来敲你的门,也许等你搬走了都不会主动跟你问好。”
尉央轻声笑了出来,开玩笑似的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说对了,我真的有忧郁症,还看过很久的心理医生。”
艾格飞来一个斜眼,把零钱拍在桌子上:“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被骗。早餐我请客,先去学校,回头见。”
“好,再见。”
*
用了三天时间才把公寓彻底打扫干净,把洗干净的窗帘重新挂上后尉央瘫在沙发上听着音乐不想动弹,决心如果以后还会离开很久,即使花钱也要请清洁工定期来打扫。
从楼下信箱取出来的一堆账单传单堆积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尉央抱着一只靠枕坐起来,拿起账单一张张翻看,最终决定先交有限电视网费。把其他的宣传单扔进垃圾桶,尉央走到卧室翻出银行卡还有存折,这才想起来她的存款早已在刚到奥斯陆不久后就清零了。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