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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蓝莓派,要是你不回来,那我们也吃不到了。还有先生,他也会想你的啊!”
尉央有些失神地说:“如果他真的会想我,会自己来法国。”
珍茜离开书房后乔欧南久久未动,低头看着手边的拼图出神。手背上忽然感到一阵阵的温热潮湿,猛然回神发现雪球正趴在身边,伸着舌头舔着自己,弗里拿着手杖站在一旁。
他摸了摸雪球毛茸茸的头顶,起身时弗里一言不发地把手杖递到了面前。他沉默地伸出右手抓住杖端,撑着站了起来。
“我吩咐厨师重新上菜。”
“不用了,安排车子,我去机场。”
*
从决定到飞机起飞只过去了两个小时,而他等这天却不知道等了多久。
飞机降落后埃尔在跑道边等候着,舷梯落地,舱门刚打开一只雪白的萨摩犬便先人一步跑了下去,在下面摇头摆尾地等乔欧南下来。
坐上车,乔欧南说出目的地后埃尔回道:“尉央小姐已经搬走不住那里了,我可以送先生去她工作的筑梦画廊,就在蓬皮杜艺术中心附近。”
乔欧南默然,点头说好。
画廊周围很安静,埃尔在乔欧南的吩咐下,把车停在画廊后门的员工通道不远处的拐角。车子停稳后却不见他有所动作,只是安静地坐在后面不知在想着什么。
雪球也乖乖地蜷坐在他身边,脑袋耷在他膝盖上。
“先生。”埃尔突然开口叫他。
乔欧南像是明白他为什么叫自己,目光投向窗外,一身休闲装扮的女人正走出通道出口,一如往昔的容颜带着淡淡的微笑,走下台阶时脸上笑容忽然绽开,乔欧南这才看到台阶下的花坛边那道削瘦的身影。
他坐在车里听不到他们说着什么,只能从两人平和的脸上看到他们的默契。
那个年轻画家好心戏谑地吐烟圈逗她,但是乔欧南知道,她讨厌烟。还在贝伦庄园时,他偶尔累了会让弗里帮他点一支烟,如果她在旁边,就会远远躲开。有时在书房,她玩着拼图避不开便忍着,直到他有事先离开书房,她再开窗透气。后来他渐渐发觉了她的反应,就不再在房间抽烟,甚至连烟灰缸都让佣人收了起来。
而现在那个意大利男人也会抽烟,她皱眉,他笑嘻嘻地故意凑近她对着她吐烟圈,她恼了,一言不发地瞪着他。直到他感到异样心虚,掐灭烟来逗她开心,用尽一切手段博她原谅。
乔欧南坐在车里望着她和那个笑容阳光温和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满眼笑意地把她搂在怀里,烟像烫手山芋被远远丢弃在她身后。
那是他曾经所为她做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小到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在意。直到看到另一个男人在她身边做同样的事,他才发觉原来他曾经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宠着她。
乔欧南推开车门下去,脚却像被钉住没法动弹。雪球一下子窜出车门,围在他身边转了几圈忽然掉头奔向她在的方向。
“雪球?”尉央迟疑地唤着面前的萨摩犬,见它热情地蹭到脚边更觉得意外。“真的是……”
莱安也惊奇:“你认识这条狗?”
尉央蹲□抱着狗狗的脖子,仰头对莱安说:“看它耳朵上的铭牌认出来的,以前明明是那么小的圆球。”然后低头捧起它的脑袋,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带你来的?”
“是它自己跑出来的?”
“怎么可能,它一直都在贝伦庄园……”尉央声音蓦地消失。
莱安眉心一动,四下张望,身后视线被花坛挡住,什么都看不到。尉央则看着他的动作,说:“看到谁了?”
他耸耸肩,玩笑说:“从奥斯陆跑到巴黎,它肯定有段传奇的可媲美好莱坞电影的历险。”
尉央静静抚着雪球的脑袋,唇角微弯浅浅微笑。
乔欧南一步步慢慢走到花坛边时雪球从远处奔回了他身边,他举目望去,前方已经不见一丝人影。他低头看向雪球,“她连你也不要了吗?”
左腿腿骨传来一阵刺痛,似乎弗里说对了,情况又严重了。
转身欲走,眼角忽然瞥到雪球脖颈里有光一闪而过,乔欧南缓缓蹲下,拨开雪球脖颈上洁白的毛,一条项链被挂在了它脖子上。
他拾起那块刻着贝伦家族徽记的方牌,雪球抖了抖身子,有东西从脖颈后滑到前面,是那枚他亲手戴在她手上的订婚戒指。
“弗里,你也觉得我做错决定了?”
“先生觉得那是正确的决定就够了。”
“是不是让你觉得我又变回了那个冷漠自私狂傲的少年?其实我一直都是,从没改变过。”
“可是以前的那个孩子不会把母亲的遗物送给‘不相干’的女人。”
“……我不喜欢有任何破绽,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会把它拿回来。”
现在它回到了自己手上,她亲手送了回来。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乔欧南默然自问。
*
莱安专心开着车,等红灯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旁边闭目休息的女人。
“想说什么?”尉央眼睛都没睁开道。
“你这么放心把东西挂在那条萨摩犬脖子上?”莱安怎么想都觉得她的行为有欠考虑,“万一它跑丢了被陌生人捡到呢?只是归还东西,为什么把拼图送回去的时候不一同给我?”
她睁眼看他,“你忘了?艾格把项链戴走了。怎么能只还一样东西?”
“她就是小偷,窃贼!”莱安不放过任何可以诋毁艾格形象的机会。
“绿灯通行了。”尉央提醒,当车子再次启动时她说:“就算被别人捡走了,麻烦的只会是捡到它们的人。”
她的经历就是现实的教训。
莱安不再关心被挂在狗狗脖子上东西的下落,打着方向盘说:“晚餐想吃什么?你说过想念我妈妈做的浓汤,我在一家意大利餐厅订了座位。”
“回公寓吧,我做中餐给你吃。”
“那个女人呢?”
“每年这时候艾格都去蓝色海岸采风。”
“我要吃炖排骨,土豆炖牛肉,春卷,宫保鸡丁……”
“给你煮青菜鸡蛋面条。”
……
车子在独栋公寓外的院子里停好,两人说笑着走到房门前,莱安习惯性看眼门边垃圾桶:“奇怪,怎么没看到花?”在奥斯陆天天有人送花到门口,没想到她回到法国后依然没断过。甚至她搬家,只清净了两天,又有花店员工找上新公寓。
“嗯,今天没见到,也许是花店倒闭了?”尉央全然不在意,掏出钥匙开门。
门锁刚拧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在等花吗?”
莱安回头,诧异地望向说话的人:“你是……那个送花人?”
尉央转身,看到站在院中的高大身影,心脏突得一跳。“舅舅……”
尉伦,怎么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跑了几家面试,终于把工作定下,悬着的心能放下的感觉好多了,也能静下心来写故事了。不过一开始上班,就要忙了,下周还要搬家,但是不会像最近这么不稳定,三天一更,有事没法及时更我也会提前说明更新的时间。
还没离我而去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的耐心。我最怕文章烂尾,所以请一定要理解我写这么慢~~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