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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说的话短就冷酷吗?果然和那个死去的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样,一样这么讨厌。“秦一凡,你除了说这些还会干什么,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话刚落音,腿骨处剧烈的疼痛,眨眼之间秦一凡已经站起来,电闪火石间男人扑到他的跟前死命的挥舞出去。两只眼睛猩红的跟地狱来的撒旦,身旁的警卫刚想上前,就被他一声爆喝止住了。
什么都管不了了,身边有很多人在尖叫乱糟糟的一片他都听不到,脸绷得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想想,他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冒险,他怎么会再次让她受伤。
嘎吱——
清脆的骨头分裂的声音,清晰而残忍。
带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男人额头上留下冷汗嘴上却没有半分求饶的意味,“只有这点功夫吗?我还以为秦一凡有什么了不起,让秦老头子这么看得起。看得起到……能放弃我这个儿子。”
男人恶劣的咬着字说道,每一个都清晰无比。
他的肋骨被压断了,说话时胸腔整个都在疼痛,可是看着眼前失控的男人就忍不住的想让他更痛苦,以偿还自己所受的苦楚,这都是秦家欠他的!同为兄弟,他秦一凡凭什么就受尽万千宠爱和繁华,凭什么自己的母亲就要客死异乡!?
他们秦家的人都该活在地狱里!
身体根本早已没了反抗的能力,全身都疼痛着,叫嚣着,面上却依然带着讽刺的笑容,不停的重复着宛如魔咒的声音。
他就是要看着秦一凡痛苦,见不得他过的那么好!
“哦?呵呵”男人轻笑了两声,手覆在自己的眉上,缓缓的在面部五官移动,“没觉得我们很像吗?这八成相似的五官,真的假的,难道还没有定论吗?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哥——”
秦一凡身子一颤,眸子深沉而萧杀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拳头再次落下,噗的一声男人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
“打死我更好,打死了你秦一凡也就背上残害手足的罪孽了!秦一凡,你早就该死了!”
桀桀的笑着,那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哈哈,我的好哥哥,你究竟是在怕什么?”
男人放肆而张扬的大笑,另一条腿被踢断了也没有任何出声喊痛,看着秦一凡的目光决绝而带着报复的快感。
“首长,这……”
“将所有人都带回去,将整条‘暗夜迷香’全都肃查,绝不能留下一点点的黑社会背景的人员!”冷冷的吩咐完,抱着怀里的人坚定而缓慢的走出了以坍塌酒吧为背景的‘暗夜迷香’。
身后的男子猖狂大笑,那笑声仿佛化成了利刃在背后刺痛。
如果他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么父亲……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一直作为榜样的父亲,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面对这一切。
‘暗夜迷香’在半月后从北京的郊区彻底的消失,这个存在了几十年的肮脏的区域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改变了模样。
柴景天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秦一凡的第一眼就是:“小五,秦一鸣你不能杀。”
秦一凡抬起头看着他,面色沉静,“你早就知道了?”。
柴景天看他的脸色没什么异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刚知道。”
话音刚落,碰的一声,一声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遍了全身,痛苦的捂着肚子抬起头看他,却被再次打了一拳,这一拳落在了脸上,柴景天却没有丝毫的躲避。他躲得过去,却故意不去躲,他知道小五现在心里的滋味,如果他父亲敢现在冒出一个私生子,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拿枪崩了那个私生子。
“你他妈知道,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嘭得一声响,又是一拳落下,秦一凡疯了似的撕扯着柴景天,他妈的,全世界都知道他老子给他生了个‘弟弟’,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我告诉你,你怎么办!还不是像现在一样,你能把他杀了吗?你能磨灭他的存在吗?秦小五你冷静一点!”
柴景天怒喝,“你让我怎么说,说你有了一个弟弟!”。
秦一凡呼哧着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半晌松开了抓住他领子的手,没有说话。
柴景天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朝他吼道:“秦小五,丫的给老子冷静点,闹出了人命你我都没得收拾!”。
只是秦一凡脚下的步子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直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
“醒了?”,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
迷糊的挣扎了下,叶行音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睁开了眼睛。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这件事情没有告诉他,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
记忆最后停留在他将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而后是轰然倒塌的声音,再然后好不容易恢复的神志都陷入了黑沉沉的黑暗里。
“你有没有受伤?”,紧张的想要扒拉开他的衣服看,却被秦一凡抓住双臂按在了床上。
“你好好的休息,我没有事。”秦一凡表情淡淡的,脸颊上还有几处伤口,只是涂了酒精伤口凝结的血痂。
“你——”
叶行音开口说话,张口嗓子却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伸手就去摸脖子却被他轻轻的按下手。刚才太着急了没有发现嗓子的问题,这么一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嗓子火辣辣的难以忍受的疼痛。
“你的声带受损,需要几日才能好,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开口。”他缓慢的说道,态度再自然不过,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叶行音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心虚,她自然知道自己躺在这里眼前的男人一直守在身边,事情真得超出了她的预料范围。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就孤身犯险,的确是她做的不光彩,最起码没有给于他夫妻之间的信任。
有些纠结的抓着被角,视线梭巡在室内不敢去看他。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秦一凡冷硬着的心被她这副模样柔软了,他气得不过是她这样糟蹋自己。他把她捧上天,唯恐伤了她一根汗毛,只是转身的一瞬间,她便将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
这样的她让他怎么办才好,第一次对于一个人生出无力感。
这种无法保护她的感觉,让他很是沮丧。
“对……唔……起”
叶行音抓着他的手艰难的说道。
她知道这件事情是她错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瞒着他。
她抓着他的手,泪眼汪汪的望着他,如同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祈求原谅的光芒。
“别说话,不用说,我都知道。”沉默了半晌他将她轻轻的揽在怀里,动作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小心得让她心里泛酸。
她没醒来的这段时间他就守在床边,明知道没有什么用还是不放心的守在她床边,想让她再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当知道她瞒着自己去见那个幕后黑手,他千算万算的想保全的是她,想捉住那个幕后黑手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却算漏了,会伤害到她的可能,太过自信而让她受伤、
他后悔的想要杀了那两个人为她报仇,却被景子死死地揽住。
柴景天说,他是你亲兄弟,你不能。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父亲有个私生子,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一直深以为傲的父亲原来是这样人,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产生怀疑。怀疑一直以来的一切,疼痛像黑夜里破碎的月光,细细碎碎的化成无情冰冷的刀一点一点的剜进他的心里。
每个人都有面具有的时候面具亦是盔甲,把所有的伤害挡在外面将所有的伤口化成一片片的保护。
自己从来不是懦弱的人,秦家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挺过来了,然而却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忍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极限的。当面对赤裸裸、鲜血淋淋的事实,铁打的人也会受伤。
只有在她身边,一切似乎才不至于那么痛,那么令他发疯。
颤抖的摸上他的面,脖颈间湿漉漉的液体让她有些心酸,他哭了。
想要抬起头却被他忽然低头摄住了唇,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懦弱的样子,这一刻他真的没有半点方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能紧紧的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感受到她的存在,才不至于让自己临近崩溃的理智决堤。
属于他的温度透过衣衫熨贴着她冰凉的肌肤,融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不再那么害怕。她很有默契的没有问别的,只是温顺的承接着他的一切,秦一凡,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吧,不要再活得那么辛苦。
吻滑落,落在她受伤的脖颈上,如象牙白的脖颈上三道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细细碎碎的吻如同羽毛一般落在那脖颈上,柔软而绵长,力道轻的让她忍不住的战栗。
霎时,一颗心都柔软的融化了。
眼睛溜圆的看着他,炙热的泪滚滚落下,睁大眼睛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也不肯眨。
他的侧脸带着浅浅的青茬摸上去有些痒痒的渣手,她忍不住伸手摸索她的脸,他的五官每一寸都深深地可额在了她的心上,可是她总害怕,害怕自己会忘记。会有一天他不要自己了,自己什么都没留下,心里空空的像踩在云端一般不踏实。
他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拥抱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
寂静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响,彼此绵长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如同一曲亘古不变的曲子。
住在秦家老宅里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样,他不再忙于公务,每天都陪在她身边。她不能说话,他便当她的传话筒,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准确的猜出来。
知道她担心叶如枫,他便将叶如枫送回了柴家,放过不是因为原谅而是因为无法宽恕。叶家的危机他没有出手相救,任其自生自灭,他没有任何理由帮这家人,在知道她想置阿音于死地的一刹那。
后来叶行音想起来,秦一凡为了避开叶家所有人,将她的手机号码都换了。除了柴家,所有人都没有她的号码。生病期间没有想起来,后来病好了才恍然叶家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她默许了这个行为,一直以为是郭明兰害死的妈妈,结果却是亲生父亲逼死亲生母亲,她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叶家的任何一个人。
几天后的邵老的七十大寿宴会,叶行音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柴菲菲劝说。身为秦一凡的妻子她迟早要接触这些人,更遑论这位邵老是邵景南的爷爷且在一凡落难的时候对他帮助极大。
因为脖子上的於痕,她在围了一条纱巾,车子缓缓的滑向军区大院,警卫拦下车子看到接过帖子审核确认了才放行。
邵老不喜热闹,七十大寿只请了几个亲近的人,刚进了院子邵景南便笑嘻嘻的围了上来。和秦一凡来了个热烈的拥抱,看到叶行音眸光闪烁了一下倒没说什么。
那天他赶到的时候顾一鸣已经被打得半死了,要不是他拦着顾一鸣是铁定被打死的。他敢肯定,秦小五对这个叶行音用情颇深,不是一点半点而是那种在所不惜的占有,毁灭性的感情,强烈得让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太过炽热,这个人会是小五的弱点,也是小五最硬的盔甲。不知是幸运或不幸,他只能旁观。
虽然说宴会是简单的举行,可请了也有近百位,等所有人陆陆续续的落座,邵老这个寿星才姗姗来迟。
七十岁的邵老依然老当益壮,一双眼睛明亮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压迫。
“今天很高兴能请到各位前来,我邵某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本不该劳扰各位的,蒙各位亲朋好友抬举才举办了这个家宴。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邵老精神很是高兴,满面通红更增了一分的神采,举手之间仍有当年挥斥方遒的风采。
“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本不该我老头子做主,只是好友已经亡去,家中只剩一稚子。我老头子暂且就接着这个日子厚着老脸宣布一件事情,秦家有一子遗留在外面,趁着今日就正式认祖归宗了。以后见了一鸣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且照顾着这孩子。”
叶行音垂着的眸子霍然睁开看向秦一凡,秦一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秦家还有另外一个儿子,那一凡知道不知道?指尖轻轻的颤抖,这于他是怎么回事?
秦一凡冷眼看着眼前所有人合演的这一场戏,只觉得好笑嘲讽,他们秦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群人插手了?不过是怕他秦一凡一家做大,搞出这样的名头。真是可笑,“邵老的一番好意我秦家怎么敢拒绝?秦一鸣既然是我秦家的血脉,秦家自然认,还真是劳烦邵老做了这番好人。”
邵景南复杂的看着他,知道秦小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