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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话,叶行音没有再理会李如月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
她拥有这家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虽然名义上只是一个经理,实质上却是这家公司里最大的股东。李如月,你说我凭什么!
叶行音心里冷冷的想到,这些一个个暗地里想将她赶走的人,她一个都不会留下。
看着她的背影,李如月第一次感到从身到新的冷。
这个叶行音平时看着她对人和善什么事情都不计较,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没想到暗地里却隐藏着这样一副面孔。如果早知道她是这样,她也不会让手下人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可是……已经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早就没有后退的路。
“喂,你好,事情已经办好了,钱的事情……”
“放心,钱已经汇到你的海外账户。”
“那好,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挂断了电话,李如月深吸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放心,纵使被赶出了华夏影视,她这一生靠着那笔钱也能穷奢极欲后半生,抬脚走向公司的资料室,李如月拿着钥匙打开了资料库的门,推门而入。
柴晓溪进了公司,看到外面拥挤着的记者,好看的眉头忍不住深深地皱起来。这件事情……又是他搞得鬼么,没想到他还真是舍得,对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真不怕把人给毁了么。
揉了揉太阳穴,柴晓溪觉得有些头痛,打开车门走下来,白色的裤子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目。好不容易突破了记者的围攻,柴晓溪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静静的坐在里面的叶行音,嘴角一勾,道:“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情坐在这里。”
“不坐在这里能干什么?”,叶行音抬头看着他,表情淡淡的,“柴晓溪,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从他打电话开始,她就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只是不知道那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让这么多的人为他卖命,更对秦家、柴家两家虎虎视眈眈。只是秦一鸣一个人?这个猜测显然不是真的,纵使秦一鸣权可通天,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布置那么多的人脉。
这个人,就在她的身边,她却看不出这个人是谁,这种感觉令她感到彻骨的冷。
柴晓溪面色蓦地一僵,过了一会讽刺的问:“嘁,在怀疑我”。明知道不该期盼她的信任,可是这么被直白白的怀疑,心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背后的人是谁?”
“……”
柴晓溪静默了很久没有说话,急促的呼吸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从一开始被那个男人鼓动,他就后悔了,可是他不能说出来这个人。一旦说出来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会毁了。
静静的看着眼前那双焦躁、担忧……掺杂了许多情绪的眸子,叶行音不耐的站起来:“不愿意说就算了,柴晓溪,你不说早晚有一天我会查出来,但那时候我们将不再是朋友。”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却令柴晓溪沉静的脸蓦地变了颜色,脸色一白,柴晓溪满是不相信。即使当初知道自己参与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都没有怀疑过自己一句话,可是今天却轻易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即使背对着柴晓溪,她也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暴躁。
不是真的舍得他这个朋友,只是……他这样包庇那个凶手——一个一再想伤害一凡和自己的凶手,她真的累了。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会伤害自己或者秦一凡,她就没办法放心的和柴晓溪做朋友。
这么累得关系,她宁可舍弃。
“吱嘎——”轻微的门拉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在柴晓溪的耳朵里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宛如雷鸣一般鼓动着耳膜,生疼生疼的。脊背僵直的挺着,胸腔中的怒气翻涌,在她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猛然回头。
“阿音,你真的为了小五哥放弃一切东西吗,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就算他对不起你?”
叶行音脚下的步子滞了一下,没有回头,半晌听到她飘渺而坚定的声音。
“会的。”
那声音几乎融化在了空气里,直到咔哒一声,柴晓溪一下扫开了桌子上所有的文件,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声音满是悲伤和嫉妒,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她还是放弃了自己选择了秦小五。
秦小五,就因为你早认识她那么几天,你就可以得到她全部的心吗?!
连她都舍弃了自己,那他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站在片场外半个小时,叶行音才等到导演说了一声‘咔’,赶忙走上去,堵着一身古装的柴菲菲。带着身孕来片场演个小丫鬟,还砸了几十万进去,也就只有柴菲菲敢这么做了。
因为是投资人之一,导演也没敢多做要求,任由两个人叽叽咕咕的走开。
柴菲菲拉着叶行音走到一旁,挥了挥自己的宽大的袖子做了一个pose迫不及待的问:“怎样,你看我这身怎么样,好看吧?”。
叶行音翻了个白眼,虽然她这身衣服还不错,可是再不错也是一个小丫鬟的衣服,哪里会好看到哪里去。想起来邵景南对自己的‘重托’,叶行音头痛的扶着柴菲菲,“你怎么想起来演戏了,亏你还是个快当妈的人了,怎么就想不开要做个小丫鬟了?”。
“嘁,你知道什么,做演员是我毕生的梦想,要不是家里不允许,我早就不上学来做演员了。喏,你看,这是邵景南给我找的角色,虽然是个小丫鬟,但是刚刚导演还夸我来着,说我虽然是半路出家,可是演得很好,说不定能做个二线演员呢。”柴菲菲很是得意的说道,她的确是喜欢演戏,可是还没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这演戏,一是为了圆自己一个梦想,另外一个嘛……
“你别胡闹,你怀着孩子,拍片这么辛苦要是伤着孩子了怎么办?”叶行音着急,公司里的那点事情还没解决,还要来管这位姑奶奶。
“没闹,没闹”,柴菲菲将手从她手里拿出来,“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邵乌龟还放了人进组里照顾我呢,你现在该有事情要忙吧,别管我了,你还是先管着自己吧,我没事,绝对保证!”
边说还便举起了两根手指头,信誓旦旦的样子。
叶行音一串话都被她堵在了嘴里说不出来,现在关于她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她自己都自顾不暇。菲菲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菲菲,你来拍片我不反对,若是真的喜欢做演员也没什么,只是……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你还是来华夏影视,毕竟熟人之间有个照顾。”叶行音想了想说道,“你来拍片的事情是邵景南告诉我的,这几天他都忙得脚不沾地,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你要是不想嫁进邵家,他不勉强,他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
柴菲菲的脸色白了白,她进演艺圈的一个原因的确是因为不想嫁入邵家,没想到邵景南也看出来了。
静默了一会,柴菲菲才说:“你告诉他,我知道了,以后有事情别让他麻烦你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该怎么掌握分寸。”
“嗯,你知道就好,好好的照顾自己。”
柴菲菲忍不住红了眼圈,“嗯,你也要好好的……谣言总会过去的,豪门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了,不要放在心上。”
她知道昨天的事情传得有多难听,柴家和秦家两家施压都没有将事情压下去,事情真的比她想象的严重。
昨天老爷子说这件事情不能再硬压下去了,只能顺其自然等着事情慢慢的平息。
慢慢的平息……这个过程于他们没什么损失,于当事人却是一个漫长的等待。可是身为柴家人,她没办法开口要求爷爷强制去管这件事情,爷爷没有多少时间就要下来了,整个柴家外表看着繁华,内里早已经被腐蚀了。
若非有大哥和爸爸强支撑着,柴家一家早就没落了,她和邵景南结婚也是被邵家半要挟着才答应的。秦小五虽说是上面的红人,可是最近也被人处处打压,暗地里被人使了不少绊子,上面正要求查一下这边就闹出了这么大的绯闻。
不是有人背地里搞鬼,她柴菲菲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离开了片场,叶行音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这件事情从昨天夜里就开始疯传,不堪入目的事情让她感到脑袋都炸了,不是没想过让一凡来解决这件事情,可是每一次摸到手机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开机,她不想成为秦一凡的……累赘。
就像当年她拖累母亲一样,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包袱。
秦一凡为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了,多到她对自己越来越厌烦。没认识自己之前的秦一凡是整个北京城的神一般的存在,如今却为了自己一次一次的被人抹黑。
邵景南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害人精,谁碰着她谁都活该倒霉。
妈妈是这样,叶家是这样,秦一凡也是这样……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涌了上来,手脚冰凉得让她有些麻木。
妈妈,当初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绝望,这样的无助。
透过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苍白的面孔,叶行音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踩在离合器的脚也忍不住的越来越用力,车子发出警报的声音都无法抹去她眼底里的一片血色。
“嘟嘟——嘟嘟——警报警报车速已达一百六十迈,请减速,请减速——”。
机器闪烁着小红灯不停的的喊着,她仿若未闻,双手紧紧的抓在方向盘上,世界在一片茫然里迅速的倒退。
“咔——吱嘎——”
一阵轻微的震动,而后是刺耳的刹车声,她猛然从梦魇中醒了过来,下意识的踩在了刹车上。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里,车胎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最终险险的停在了马路旁的安全护栏前。
“喂,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车窗被扣了扣,一个年约四十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出现在了车窗前,叶行音面色惨白的抬眼看了看他,半晌有些颤抖着声音:“没事,刚才有些不舒服才会这样。”
“你有电话吗,给家人打个电话来接你吧。”大叔正是刚才擦车而过的人,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再加上这不好看的面色,自然也就放软了语气。
看她开得车这么豪华,不找自己赔偿就是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和她说别让她赔偿自己。
“我会的,谢谢。”
大叔又关照了几句,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叶行音坐在车里茫然了几分钟,再次启动了车子,缓缓的划滑出了市区,两旁高大的白杨树迅速的往后倒退,街道的两边越发的安静。
将车子停在停车场里,叶行音到附近买了一捧花往山上走去,每一次觉得自己过不下去的时候,她便来墓区看母亲。这段时间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低头看了下手中的满天星,心里一片萧然。
深秋时节,墓园里的空气都是冷冷的,石阶的两边是一排排同等大小修剪整齐的四季月桂,在中在方形的陶瓷盆里,间或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飘着幽幽的香气,在幽深的墓园里带着一丝别致的升级。天空中不时还飘下来蒙蒙的雨丝,叶行音爬到半山腰头上都结了一层雾气,外套也被打湿了。
找到母亲的坟墓,叶行音看到墓碑前放着的白色的百合愣了一下,这么多年来每个固定的日子里母亲的墓前都会有一束百合,只是她从来没见过那个人。虽然曾经也好奇过,那个人始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那个人还在坚持。
这份心意,让她这个做女儿的都自愧不如。
将花束放在了母亲的墓前,叶行音将手边的杂草拔了拔,因为之前郭明兰不许叶家管母亲,母亲的墓是几个邻居凑钱买的,几个钱能买到什么好的墓地,穷人家的墓地哪会有那么细致的打扫呢。后来叶静淮说要给母亲换个墓地,她没有答应,人都死了,再计较这些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她不希望母亲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妈,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辛苦吧,当年你死的时候是不是很绝望。虽然知道他不喜欢我,我却从没想到……他是害死你的凶手……妈……你怎么就那么啥呢。”
不知道说了多久,分不清面上是眼泪还是雨水打湿了,冰凉冰凉的一片,咸涩而带着苦味。
地上湿漉漉的也不管,直接坐在了地上,浑身都是冰凉冰凉的她也不在乎。
这几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