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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理学不就是背嘛,凭我的聪明,突击一个晚上,应该没有问题。”
嗬!这小子刚才还求爹爹告奶奶的,这下又抖擞起来了。
“不要被查夜的看到。”刘刚志提醒他。
“你放心!”赵景涛嘿嘿笑道。
“祝你成功!”我打了一个呵欠,哧溜钻进被窝。
“大刘!你的闹钟借我一用。”胡俊杰突然说道。
“你拿去干嘛!明早我还要靠它叫你们起床出早操。”刘刚志问道。
“我想明早早点起来再看看书。哈哈,争取考高分。”胡俊杰的口气有点古怪,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没时间细想,困意已经袭卷过来。
……
深夜,我迷迷糊糊的醒了,只觉下腹有些发胀。
于是,起身,蹒跚的走向厕所。
怎么回事?平时夜晚里,冷清得有些恐怖的厕所如今人影憧幢,倒吓得我一哆嗦。
我揉揉朦胧的睡眼。没错!厕所里挤得满满的都是人。
难道大家都食物中毒,紧急到这里排泄?还是都感到无聊,集体约好了来聊天?
当我稍微清醒点,才发现每人手中捧着一本书。
原来如此,都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家伙。
“皮蛋!皮蛋!”角落里有人低声叫我。
我走近一看,居然是赵景涛!他嘴里叨着烟,手上捧着书。
“你怎么到这儿来看书?”我惊奇的问。
“被窝里看不舒服,坏眼睛,这儿光线好!”他指指顶上的日光灯,说道。
“那在这儿效果如何?”他的前面是尿槽,后面是蹲位,这样的环景能看进去书才怪!
“看了后面,忘了前面。”他苦笑。
我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想了想,说道:“胖子!背书也要讲究方法的,如果掌握了一种好方法好会事半功倍。”
“什么方法?”他仿佛是溺水的人发现一根漂着的稻草,急忙问道。
我拿过书,翻开首页,说:“你先看目录,知道这本书有多少章,每章的标题就是本章的重点,在脑海中建立一个大的框架,然后再看每一章里分几节,每一节讲的是什么,有几个要点……”
我详细的给他讲解这种记忆方法。他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的说:“这有点像计算机存档嘛,先是根目录,再是子目录……”
“聪明!”我赞道。
“我试试!”他如获到宝般从头开始翻书。
“胖子!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我伸手捂住嘴,轻轻打了个呵欠,转身往外走。
“皮蛋!谢谢!”他感激的话中带着一丝钦佩:“我说你平时不怎么看书,考试时也不紧张,原来是有决窍啊!”
“不要机械性的去学习,有时琢磨一两种小窍门,才能调动积极性。”我敲敲自己的脑门,朝他笑道。
……
“起床!快起床!吹哨好久了,还不起来出操。”胡俊杰焦急的喊声让半梦半醒的我们都紧张起来。
起身一看,胡俊杰早已穿戴整齐,站在门口,不停向我们招手。
我们迅速的穿好军装,扎上皮带,戴上军帽,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奇怪!经过其他班门前时,透过玻窗发现里面都还睡着人。而他们中的一些人被我们急促的脚步声吵醒,趴在床头,惊讶的往外望。
其中有诈!我第一个反应过来,转身往回跑。
果然,胡俊杰坐在床上,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面对大家愤怒的目光,他好不容易止住笑,两手一伸,说:“愚人节快乐!”
“什么节?”刘刚志问道。
“4月1日是愚人节!”胡俊杰一字一顿的说。
“我操!大胡!不管是什么节,今天你是死定了!我总共才睡了三个小时啊!”赵景涛哀嚎着,两个眼眶黑黑的,活像一只大熊猫,猛地朝胡俊杰扑去。
……
全队到教室后刚坐好,就喧哗起来。
黑板上赫然写着:“今天的考试延后,改上正课!”
兴高采烈者如赵景涛之流,由于准备得不充分,自然是盼望有更多的时间复习。
而一肚怀疑的我,已经一朝遭蛇咬,谨慎了许多。何况有权利颁布这条消息的,只有队长、教导员、区队长,还有我而已。(因为我是课代表)
就在大家争论这条消息是真是假时,陈教员已经抱着试卷走进教室。
教室里立刻哑雀无声,全部的目光都汇聚到他身上。
他走上讲台,突然停住脚步,显然那斗大的粉笔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向严厉的陈教员,静立在黑板报前居然没有发火,反而拿起粉笔,在下面刷刷刷加了几个字:本故事纯属虚构!
……
中午放学时,我们在教室外排队,教导员准备骑自行车先走了。他开了车锁,纵身跳上去只见车往下一沉,立刻摇晃起来。
他迅速下车察看,两个车胎都瘪了!
教导员骂骂咧咧的推着车走了,我们一干人等在后面憋得满脸通红。
……
愚人节的冲击波还在继续,最后大家都变得疑神疑鬼。对方说一句话,总要想上半天,才敢也回答。
“臭小子!秋萍不来吃饭了。”晚上在饭堂,杨丽跑进来,一屁股坐在秋萍的空位上,对我说。
“为什么?”我扫了一眼桌上打好的饭菜,问道。
“明天下午技能考试,秋萍应该告诉你了吧。今天下午她们都在练习,估计要到很晚。”杨丽毫不客气的打开秋萍的饭盒,开始大肆吞咽。
我瞧着她的吃样,皱了一下眉,问道:“你怎么不练习?”
“我?”杨丽好像听到笑话似的,得意的说:“我可是操作能手!”
“你是捣蛋能手吧。”我心里这样想,却听雨桐轻声说:“晓宇!咱们再给萍姐准备一份饭吧?”
“不用,不用!”杨丽连连摆手,张鼓鼓的嘴咕噜道:“她们练习完,会一起去招待餐厅吃的。”
“不过!”她话锋一转,抬起头,神情有些古怪:“今晚八点,秋萍要去卫生所继续练习,臭小子!你去不去帮她?”
我死死盯着杨丽的脸,没有说话。
“晓宇!”雨桐轻推了我一下:“萍姐明天考试,你应该去帮帮她。”
我拉过雨桐的手,在她的掌心用手指划着:“愚人节”三个字,目光仍停留在杨丽身上,希望能发现一丝破绽。
……
尽管杨丽的表情太可疑了,但我还是放心不下。晚上,我强行向胡飞请了假。到了八点,大家都去上晚自习,而我则奔向卫生所。
果然,上了杨丽的当!我沮丧的从值班室出来。
院子里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
我迅速的抬头,秋萍站在我面前,惊讶的望着我。
第九卷第十六章
“晓宇!你的脚好点了吗?我听杨丽说你踢球伤了脚!”
“萍!我都等半天了,咱们快进去吧,今晚我还是你模特了!”
我和秋萍几乎同时说道。
“啊!”
“哎呀!”
“愚人节!”我和秋萍互相望着对方,异口同声的喊。
院墙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我俩侧耳倾听,笑声渐远渐消。
“都是杨丽搞的鬼!”秋萍轻声说道,脸上充满笑意。
“我早就发现她很可疑。”我说着,走到秋萍的身旁。
“那你还来?”秋萍扭头看我,明亮的眼波似乎明白什么,又似乎有一丝期待。
“我么?”我避开她的目光,望着卫生所,笑道:“我怕别人成为你练习的牺牲品,所以就来了。”
“瞎扯!”她轻轻的拉住我的手,凝视我,神情有些激动:“晓宇!谢谢你!”
萍俏立在我面前,眼中如水般的柔情。她脱俗的美丽,犹如高雅的百合摇曳在风中,让月儿也羞愧的躲到云后。夜色更浓了,天地更静了,唯有微风徐徐荡来,带着她的芳香,不知觉间弥漫四周。
我轻轻的搂住他,吻上那柔软的红唇……
……
“萍!”
“嗯!”在我怀里,她轻微的扭动,飘散的发丝贴在脸上,痒痒的。
“谢谢!”我双臂一紧,低声说道。
“嗯!”她靠在我胸前,轻轻呢喃。
我望着前面透着亮光的小楼,有些担忧的说:“萍!今晚不练习,明天没问题吗?”
她仿佛才从睡梦中醒觉,急急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不用了,晓宇!我已经很熟练了。”
“是吗?”我有些失望的看着她:“其实我还想当你的病人,就像那天一样!”
黑夜想遮掩一切,但她红晕如霞的双颊依旧艳丽不可万物。我灼热的目光使她羞涩的低下头:“晓宇!我们去操场走走,好吗?站在这里不太好!”她软语相求,手指轻挠着我的手背。
曾经自信高傲的她,如今在与我独处时,不自觉间就流露出这种小儿女的娇态。想来她已经释放了自己,不必再去伪装什么了吧!我感慨万千,心中更增怜爱。
“那好,我们走吧。”我微笑道,拉着她朝外走去……
……
静谧的夜空中,隐约横着数重云朵,害羞的月亮偷偷拔开暗淡的薄雾,将清辉的月光洒在我俩身上。
我和秋萍携手漫步在空旷的操场。
四周寂然无声息,唯有脚下的沙粒微弱的跳动,丝丝微风掺杂着淡淡的草木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就这样静静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似乎从未感到一点倦意。
“呼!”秋萍轻吁口气。
“晓宇!你知道吗?为了明天的考试,我这几天都很紧张。”她目视前方,平静的说。
“紧张?”
她扭头朝我嫣然一笑,一只手抓得我更紧,另一只手贴住我的胳膊。轻轻的倚靠在我肩上,“可是跟你在这儿散步,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不见了。心里轻松得像换了一个人。”她舒心的笑着。
“晓宇!”
“嗯!”
“有你在身边真好!”她喃喃的说道。
我停住脚步,轻抚着她的润泽的秀发:“萍!你一定会考出好成绩的!”我安慰的说,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
“晓宇!明天的球赛我不能去给你加油了!”她抬起头,歉然的说道。
“反正我没有被列入各单,估计连捡球都轮不到我。”我自嘲的说,见秋萍又想要说话,忙解释道:“当然!我没有放弃机会,随时准备冲锋陷阵。至少,这一次我不会感到后悔!”
“嗯!这才是我的晓宇!”秋萍赞许的说,明亮的眸子闪烁着一丝兴奋:“我和雨桐都想看到你在赛场上踢球的样子。”
“会有机会的!”我脱口而出的说,心中实在没有把握。
……
“月梅,你还在看书!”阮红晴将湿毛巾整齐叠好,挂在床头铁丝上,看了一眼,趴在桌上专注看书的曹月梅。
“明天就要到呼吸科实习了,我想先预习一下这方面的护理知识。”曹月梅说道。
“赶快去洗漱吧,一会儿就要吹哨了。”阮红晴掀开被子,坐到床上。
“是!点长!”曹月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恋恋不舍扫了一眼书。(点长是各队在实习地点承担管理职责的同学的呢称,一般由该地点的班长或区队长担任)
“对了!明天,你去呼吸科报到时,帮我请个假,说我生病了,要休假三天。”
“知道了!我会的!”曹月梅爽快的答应下来,也没问为什么。
阮红晴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兴奋的说:“明天是校际足球赛,一定会很热闹。”
“足球赛?”曹月梅望着阮红晴的背影,笑道:“你又要去给叶旭阳加油?”
“可不!”阮红晴有些得意的说:“旭阳这次下定决心要拿冠军,我想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胜利的顶峰,他对这个渴望很久了!毕竟,这是他在学校最后的一次比赛。”
“是啊!这也是我们在学校的最后半年。”听了阮红晴的话,曹月梅有些感慨的说:“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两年多过去了。”
“还有几个月,就可以踏上工作岗位了。月梅!我都快等不及了!”阮红晴拥着被子,猛的转身,面对月梅,兴奋的说。
“瞧瞧,一提工作,你就兴奋成这样。”曹月梅微笑着注视阮红晴。
“能不高兴吗?工作了,就自由了,谁也管不着。”阮红晴的脸上充满憧憬。
“自由?”曹月梅有些感伤的在心底低念着这个词。
“说起来真好笑!月梅!”阮红晴因刚才的对话,显然格外兴奋,话也多起来:“那个新来的队长现在就象是邬队长的跟屁虫似的,什么事都去找邬队长商量。明天足球赛还要求咱们护校队去为临检队加油!什么时候,临检队成了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