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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能。”我坦然地面对她,坚定地说。
“我暂且相信你。”她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说:“现在有两个信息,你想要吗?”
我赶紧点头.
“一:秋萍星期四晚自习时,值岗。”
酷!我心中乐开了花,这下可有机会与秋萍单独相处了。
“二!”她加重语气,我更是充满期待。
“我叫杨丽。”她促狭地望着我。
失望之余,我又感到愧疚:聊了这么久,竟然没问她姓名.不过,谁叫她说话那么快。
“对不起!”
“没事!”她很大度的挥手,然后竖起手指说:“一顿饭,嗯!”
“没问题!不过我也有一个信息要告诉你。”我故作神秘地说.
“是嘛!什么?”她兴奋起来。
“我叫周晓宇,不叫傻小子。”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这样啊!”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吧,周傻小子。”
我无语……
第三卷第五章
星期四晚自习,虽然是该我们班值岗,但没轮到我.我好说歹说,又许下好处,才让胡飞把它让给了我。
我戴上红袖章,扎上皮带,坐在楼门口的值班桌旁,和去上晚自习的同学打着招呼,等他们都走光后,整栋楼恢复宁静。
空荡荡的走廊漆黑一片,唯有昏黄的灯光摇曳,一切显得孤寂冷清.
不知大楼另一侧的秋萍是否也如我一般,感到寂寞呢?一想到她,我就坐立难安,水房传来的“嘀嘀嗒嗒”的水滴声,更让我心烦意乱。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再无一人.我起身走出楼门.
楼外夜幕低垂,挂在天边的月亮犹如羞涩的少女,半遮半掩.凉爽的秋风吹拂,楼侧的树木哗哗作响,踏着枯败的落叶,来到护校队的楼门前。
隔着铁门上方的玻璃,秋萍正坐在值班桌旁.她,纤手撑着脸颊,静静地看书.长长的睫毛下明眸莹然有光,俏脸如新月清晕,秀丽脱俗。
我不觉看得痴了,内心狂跳,几次想推门进入,又犹豫了,唯恐破坏这一幅美丽的画卷。
楼外依旧秋风瑟瑟,和着蟋声蝉鸣,此情此景,似真似幻.
我心中一动,低声诵道:“也许我不该/这样匆匆地跳落夕阳/招致黄昏潮水般/一下子漫过山岗/可我祈求/祈求你不要离去/任我们的脚下成为孤岛/任整个世界/变成一片迷茫/我没有什么过高的奢望/当满天的小星/都睁大惊奇的眼睛/我只想和你靠成同一块巨石凿出的雕像/如果夜风/一定要鼓起森林的浪涛/让我们就这样/毫不退缩地迎接它吧,能够放弃的/只有彷徨
秋萍听到门外似有人声,轻声喊道:“谁呀?”没有人回答,只是声音越来越大,她没敢出去,银牙紧咬嘴唇,攥紧手,一颗心怦怦乱跳。
渐渐的语音变得清晰:“当满天的小星…….”抑扬顿挫的声音那样熟悉,蕴含深情.
“是艳齐的诗。”秋萍心神大定,但又疑惑起来:他不上晚自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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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宇!是你吗?”她大声说。
铁门“吱呀呀”的被推开,一个清秀俊雅的少年,站在门前。
秋萍此刻业已恢复平静,轻骂道:“你想吓死人吗?”
“是啊!我原本还想冒充首长,吓你一跳的,考虑到你心脏的承受程度,也就算了。”他毫无罪恶感地说着,一脸笑嘻嘻地样子,让秋萍恨得牙痒痒的。
“你怎么来了?不去上晚自习?”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秋萍忙问道。
“让你失望了,看看这是什么?”他亮出胳膊上的红袖章。
“怎么会这么巧?”秋萍心想。
“真的很巧,不是吗?”他的笑容很古怪。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值班的?”
“我猜的。”他耸耸肩,甚是得意。
这其中一定有鬼.然而,秋萍没作深究,淡淡地说:“这样啊!只是你擅离岗位,一旦被发现,可是罪名不轻哦。”
“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几天,我想请你帮我搞清楚。”他忽而变得很认真。
“什么事?”秋萍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
他走过来,忽然趴在桌上,严肃地说道:“上次回去后,我竟忘了你长什么样,你说可不可恶?这个问题捆扰我好几天,才决定要过来仔细看看你。”
他的脸距离秋萍不过尺许,那双澄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秋萍,饶是秋萍平日再怎么冷静,此刻也是惊慌失措.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有一个男生像他这样胆大.他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表白什么?秋萍的心不争气的跳动起来。
她迅速地起身,后退几步,同他拉开距离.
他仍趴着,望着秋萍,笑了.
看着他可恶的模样,不知怎的,秋萍虽有点生气,却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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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我心中一阵冲动,趴在桌上,看着她眉目如画,吹气如兰,越看越美,一时间舍不得站起.直到她苍惶失措地站起,心中竟感到快意。
“那现在你记住了吗?”秋萍冷冷地看着我,说:“来自《魂断蓝桥》里的对话。“
被揭了老底,我不好意思地搔头,讪讪而笑:“开个玩笑而已.”
“是吗?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秋萍冷谈地说。“对不起!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不想被你连累。”
“不要这么严肃嘛!好了,你干你的事,我干我的事,我保证决不再打扰你。”我嬉皮笑脸地说。
“再不走,星期天的事就取消。”秋萍坚决地说。
没办法了,我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
门外传来幽幽的声音:“可惜!可惜!”
“谁?”我和秋萍异口同声地叫道,都被吓了一跳。
一个人影闪了出来。
“杨丽!”我和秋萍再次异口同声。
月光下,一个女孩笑嘻嘻地看着我俩。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秋萍的反应真快。
“不用谢我!”杨丽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我只不过是出于好心,帮个小忙而已,若不是这傻小子……”
“啊!哈…哈!杨丽,你不是说要老乡聚会吗?联系好了吗?”我赶紧打断杨丽的话,有些事是不能当面说破的,否则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准备好了!”杨丽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就等候通知吧!”
“太好了!”我故作欣喜地嚷道。
“别高兴太早了,我刚才回来时,在路上看见你们队的教导员,他好象是要回宿舍楼了。”杨丽缓缓地说。
“怎么不早说?”我惨叫一声,拔腿往外跑,刚跑一半,又折回歉意地说:“两位小姐,咱们改日再聊。”
……
“真是个小孩!”秋萍轻轻摇头。
“是吗?我看他挺成熟的呀,刚才是谁……”杨丽咯咯咯的笑着。
“小丫头!你再吃里扒外,我就和你绝交。”秋萍粉脸一红,啐骂道.
“是,我再也不敢了。”杨丽可怜巴巴地哀求,内心却在窃笑:“再也不敢了才怪。”
………
第三卷第六章
教导员的办公室亮着灯,他一定是回来了.我悄悄地坐回值班桌,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一会儿功夫,教导员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厉声问道:“周晓宇!你刚才去哪儿呢?”
“我肚子不舒服,上二楼厕所呆了会儿。”我平静地回答。
“胡说!我在二楼叫了很久,怎么没人答应。”教导员脸上怒气更重。
我早猜到你会这么问.我不慌不忙地说:“我是听到了,只是觉得蹲在厕所里又喊又叫的,不太文雅,所以就没有回答。”你总不会连蹲位都挨个查吧。
我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没再说话,那双不大的眼睛阴冷地瞪着我,想从我脸上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半天,他才缓和的说道:“好好值勤,别出差错。”转身进入办公室。
……
……
周五下午的党团活动,依旧是全校学员在大礼堂看电影.原以为放映的电影不过是反映战争和革命题材的影片,没想到竟然是一部香港武侠片,再次对军医大学的开放程度刮目相看。
回到宿舍,换好便装,因为杨丽说今晚老乡聚会。
下了楼,发现他们已经站在楼前。
“傻小子,怎么下来这么慢!”杨丽埋怨地说,她指着旁边一个高大威猛的学员:“我来作介绍,这位是91级临床本科的冯克诚。”
“认识你很高兴,我叫周晓宇。”我急忙上前,握住他厚实的大手。
他裂开嘴一笑,很沉稳地说:“你好。”
“这位是——”杨丽指着另一位男生。
“还是我自己介绍吧,你好!我是92医工系的段刚。“他很热情地伸出手.浓眉大眼的他一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顿叫我心生好感。
“你好!”我握住他的手。
“还有这位——”
“这你不用介绍,我们早就认识了。”我望着王强,笑了。
几个人互相聊着,多数时间都是冯克诚和段刚在询问我和王强入校后的情况,然后热情地给我们提一些好的建议,杨丽偶尔插两句.这种温馨的感觉跟平日里战友之情又有很大不同,我第一次体会到“老乡”的含义。
“对了!今晚去哪里吃饭。”我问道。
“出去!”杨丽神秘地说。
“什么?!”我和王强吃惊地喊道.学校有规定,星期六、日才能请假出校园,而且每个班只有两个名额,这不是公然违法校规吗?要是被抓住,可不是好玩的。
杨丽也不作解释,笑嘻嘻地看着我俩的反应。
“别害怕,没事的,规定是一回事,操作又是另一回事.事实上穿着便装,从附属医院那边溜出来玩,只要熄灯前按时回来,是很少被抓住的。”段刚向我俩解释,见我们还有些犹豫,又说:“放心!真的没事!我已经干过很多次了。”
怎么办?总不能说不去,令他们失望吧.我和王强对望了一眼,答应下来。
五个人分散出发,在附属医院门前集合.
.附属医院紧挨着学院西门,内有通道,由于常有学员去实习,这里是戒备最松懈的地方。
途中遇到几个纠察,我心中甚是紧张,可他们看都没看我一眼,也许是把穿便装的我当作是教职员工的家属了吧.到达目的地,我才心神大定。
军医大学位于G市的城乡结合部,除了一些部队单位外,这里是外地打工者的主要居住区,所以治安并不是太好。
在医院旁边是饮食一条街.或大或小,天南海北的餐馆鳞次阶比,霓虹灯下闪烁着各式各样的招牌,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小姐站在门前拉客.灯红酒绿的景象,看得我有点头晕目眨,尽管重庆也号称饮食之都,可也没有这般热闹。
大家进了一家川菜馆,老板殷勤地将我们迎进包厢,小姐动作麻利的上茶点烟,伙计很快将我们点的十样菜端上来.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小姐轻掩上门,候在门外,随时听候传唤。
“这里的服务态度真棒!不红火才怪呢。”我感叹道。
“这里的每一家都这样。”冯克诚平静的对我说。
“是吗?”我惊呼.不愧是改革前沿的城市,以小见大,不说其他的,光这服务质量,内地和它相比,就差了好几个档次。
结帐的时候,饭桌上一直沉默寡言的冯克诚出马,竟然将150多元的餐费砍到110元,再次让我惊叹。
原以为聚会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才刚过7点钟,那知在他们的计划里,还要去唱卡拉OK。
说实话,在入军校前,我不过是个一心读书的学生,与社会接触很少,虽然听同学说过歌厅有多么好玩,可始终没有机会见识.所以这次我当然不会放过,反正已经出来了,索性就玩个痛快,我还主动劝说王强。
坐上中巴车,看着学校距离我们越来越远,心中不免慌张.这可跟上次随贾大哥他们出去不同,那可是在白天,不用担心回去晚了.现在距离晚熄灯还差三小时,万一不能按时赶回,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我担心之余,车在路口停住了。
……
我们坐在一个装饰豪华的歌厅包厢里,冯克诚和段刚在一旁嘀估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俩转身出去了。
我没作细想,急不可耐地搬弄着手中的摇控器,想要一展歌喉,毫无淑女修养的杨丽也不甘示弱地与我争抢。王强则好奇地打量着控制台。
“先生!嗯…你们要小姐吗?”服务员推开门问道,身后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毫无羞涩感地向厢内张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