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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回来补考的!”阮红晴抢先说道,一点也不给我留情面。
“是嘛?”曹月梅平静的问我,神情中看不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哈!哈!……”我左顾右看,急忙说道:“曹月梅,我请你跳舞!”
“我不会跳!”曹月梅有些胆怯的说。
“没关系,我带你!”难得看到她,呈现小儿女情态,我怎么会放过。
“月梅,别怕!你放心,他跳得不错!”阮红晴怂恿道。
……
“对不起!”她踩了我一脚,慌忙道歉。
“没关系!”我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紧张,放轻松些。”
“啊!真对不起!”她又踩了我一脚,羞愧的说道:“我不会跳交谊舞!我还是下去吧。”
“怎么?堂堂护理系状元遇到这点困难就退缩了。”我微笑着,激励她。
“状元?”她轻念着这个词,低头想着什么。过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神充满疑惑:“这是我唯一可以凭藉的东西,可是它管什么用?”
我一怔。眼前这个自信而自卑的女孩,在与命运奋争的同时,却对现实有深深的无奈。我感觉着她内心的脆弱,真抱她在怀中,好好安慰她一番。“你错了,唯一可以凭藉的是一颗永远向上不屈的傲心。知识和技能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时,它是我们立足社会的根本。”我凝视她,坚定的说。
她神情复杂的凝望我一会儿,轻声说道:“周晓宇!你变了!”
“什么变了?”我对她这句话不甚理解。
她笑了笑,也没解释,说道:“来!你教我跳舞吧。”
“行!”我搂住她,认真说道:“现在这个曲子是慢三,你只需要踩准节拍。记住!第一步要迈大步,后两步几乎在原地踮脚,用来控制方向和旋转……”
毕竟,她常跟阮红晴她们一起跳舞,基础不错,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周晓宇!你的舞跳得真好!”她由衷的赞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天生具有跳舞才华的。”我当然不放过夸奖自己的机会。
她笑得更灿烂了:“你还是没变。”
什么变还是没变。我无心去考虑这些,趁着她高兴,我说道:“曹月梅,谢谢你上次为我送行。”
“我们是朋友嘛!应该的!那些东西你都吃完了?”她笑着问。
“……吃完了!”我忙不迭的点头,心中直叫惭愧。我还没吃几口,就拿去送人。
她笑吟吟的望着我:“那就好!”
……
“谢谢!”一曲终了,曹月梅感激的说道。
“下一曲我还想请你跳,行吗?”我向她发出激请。奇怪,我再也没有面对她时的窘迫,是因为我跟她很熟稔了呢?还是这次回家让我真的变得成熟了许多?
“好啊!正好向你多学习学习。”她笑着说。
“没问题!”我拍着胸脯说。
“周晓宇!!你快过来了!”远处,妮妮大声怒喝。
“周晓宇!那个女孩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曹月梅扫了妮妮一眼,随口的问道。
“我亲戚的孩子。”我立刻编了个谎话。
“她长得很可爱!裙子也很漂亮!”曹月梅仔细看着那边的妮妮,赞道。
“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我故作高深的说道。这舞厅里尝到她厉害的人可不少啊!
“什么?”她疑惑望着我,见我没有继续回答的意思,笑道:“不打扰你了,我先过去了。”
“一会儿我去邀请你。”我说道。
“好的,我等着。”她回首一笑。
……
快到10点了,记得贾老的嘱咐,我向阮红晴,曹月梅等人告辞后,带着妮妮出了文化活动中心。
……
“干嘛这么早就回去!”那个小女孩不满的说。
“我也想多呆一会儿,你爷爷可是给我下过死命令的。”这是那个该死的周晓宇的声音。
“哼!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爷爷的话了。”
“妮妮!你总不能让你爷爷操心吧,他年龄那么大,身体也不好!”
……
张帆悄悄跟在他俩身后,偷听着两人的对话。自从遇到那个士兵,他就对这二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一个黑色的豪华轿车静静的停在文化活动中心楼前一侧的大树下。浓密的树萌遮蔽住它的存在,若不是他俩走到它面前,张帆还真不会发现。
一个士兵走出来,恭敬的为他俩打开车门。
张帆眼皮一跳,急忙闪进花坛。那个士兵就是拍他肩膀的人!
轿车很快就启动了。
张帆迅速冲到车后,借着路灯,他看清了车牌号:前面红色的字是南方军区的车号,后面数字是00001。
巨大的恐惧一下子吞噬了他的心,他几乎站立不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迷惑地望着绝尘而去的轿车……
……
“我要跟爷爷告你!你把我扔在一边,不停的跟其他人跳舞。”在车里,妮妮还在不住地抱怨。
“这可不能怪我!”我见她气鼓鼓的瞪着我,忍不住轻刮一下她的小鼻子:”你会跳舞,偏偏又不跟我跳,我有什么办法。”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妮妮生气的打开我的手。
我笑嘻嘻的看着她,说道:“妮妮!其实我喜欢你跳舞时的样子,又认真、又文静、最可爱啦!”
她不说话了,两手撑着车座,低头看着自己的皮鞋,两脚不停地晃动。
突然,她抬起头,大声说道:“你意思是说我平时不文静,不可爱!”
“我可没这么说,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挤着眼,笑道。
“你找死!”她张牙舞爪,猛地向我扑过来。
……
“爷爷!”妮妮一头扑进贾老怀里。
“瞧你这么高兴,一定玩得很开心。”贾老乐呵呵的抱着自己的孙女。
能不开心吗?我全身上下都被她掐肿了。我暗自嘀咕。
“晓宇!快过来见见你的校长!”贾老招手让我过去。
我的校长?我的校长不是阮校长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我疑惑的走过去,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一个老头:瘦小的身躯,光秃秃的脑门,不大的脸盘上镶着一对很大的耳朵,甚是特别。此刻他也些惊异的打量我。
“老哥!这位是……?”他转头问贾老。
“呵呵!”贾老看看我,笑着对他说:“我一个亲戚的儿子,现在在你学校读书。”
“哦……”他看着我,恍然大悟,关切的问道:“你是哪个系的?”
我恍惚于贾老刚才所说的话,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些什么。
“晓宇!这位是南方军医大学的卢见虹!卢校长!!”贾老见我有些心不在焉,不禁大声说道。
“卢校长?”我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位老头是谁了。顿时激动起来,连声音都有点颤抖:“你……你真是卢校长?”
第七卷第十六章
“卢见虹这名字一文不值,难道还有人冒充不成。”老头笑着说,语气中隐隐透出不悦。
“对不起,校长!我有点过于激动了。”我坦白的说。仔细观察眼前的他,确实同学校宣传栏里的大幅照片有些像,尤其是耳朵,只是眼前的他更显苍老。
卢见虹,南方军医大学的前校长。这位经历战火考验的战地医生,以勇于创新,大胆改革著称。南方军医大学与其它军医大学相比较,建校时间短、基础薄、师资力量弱。他作为南方军医大学的首任校长,充分得用学校的有利位置,在80年代后期,率先利用学校的技术力量,创办了制药厂。不到两年时间,该药厂不但全国知名,有些药品更是远销海外,每年利润达几个亿。有了钱,一切都好办了,卢校长大手一挥,将学校和附属医院纷纷翻盖一新,并配上最先进的仪器设施。他又利用高薪,从全国各地挖来众多知名教授。这样我们学校才有了与其他著名医科大学抗衡的力量。这还不算,他又作出惊人举动,宣布学校和医院所有的工作人员,每月加双薪,并且对学员们每月多加生活补贴200元。我们现在天天能吃鸡腿,就跟他的这项举措有关。走在样园里,碰见每一个人,只要一提起卢校长,无一竖起大拇指。学校能有今天,灌注了他多少心血!
“呵呵!老卢,看来你是这孩子的偶像啊!”贾老笑道。
“什么偶像?大老粗一个。”卢校长摆摆手,也笑起来:“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
“周晓宇!护理系的。”我回答得很干脆。
“护理系?”他有些迷惑,但很快笑道:“我知道啰,你是临床检验队的,对吧?”
“是!”
“嗯!是个好小伙儿!”他拍着我肩膀,见我全身挺得笔直,点头道:“在学校要好好学习知识,知道吗?如果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再来找我。”他和蔼的说着,看了贾老一眼,又说:“我虽然退休了,但在学校还是说得上话的。”
“岂止是说得上话。晓宇啊!有了你卢伯伯这句话,就象捧块金字招牌,在学校里没人敢惑你!”贾老朝我使个眼色,笑呵呵的说。
“谢谢卢伯伯!”我马上会意,立刻改了称呼。
“老哥!你又来取笑我了!”卢校长也跟着笑起来。
很快,他的笑容隐去,神情颇为严肃的对贾老说:“老哥!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跟你商量。”
“哦,是这样。”贾老慎重的看着他,回头对我和妮妮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们上去睡觉吧!”
……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响,我走到楼梯拐角,依然能够听到。
“老哥!我听说上面要将小阮调走,这是怎么回事?”卢校长的话语中带着怒气。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贾老的语气很平静。
“小阮?”我心中一动,停下脚步。不会是阮红晴的父亲吧?
“我在上面多少有些关系,这消息应该不是假的。我知道,上面不少人对我有意见。可有本事冲我来呀!吓唬我的学生,算什么本事!”卢校长越说怒火越重。
“老卢,你先别激动,坐下来喝茶,慢慢说。”贾老劝道。
“老哥,我能不激动吗?你知道的,这学校灌注了我多少心血,我一心想要把它建成中国最有名的‘医学院校’,可上面对我总是看不顺眼。我在位的时候还好,毕竟当年的战友不少都在重要岗位上担任要职,包括老哥你,没人敢动我一根毫毛。”
“我一退,他们竟打起了我学生的主意来了!小阮是我的好学生,本来以他的学识完全可以在他的领域大有一番大的作为。是我将管理学校的重担强行交给了他,他毫无怨言的接过去。他是搞医的,管理方面是差一点,可他很努力。所以只要我还在,决不容许有人欺负他!”卢校长的语气很坚决。
想不到学校上层还有这么多复杂的内幕,我打定主意,要偷听他们的谈话。
“老卢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爱激动,这对身体可不好。”贾老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又响起来:“不过,我对你学校的管理制度也有点意见。军校嘛,就该有点军校的样子,培养出来的应该是服从命令,响铛铛的男子汉!你的学校管理太过松散了,在军中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老哥!学校培养的首先是医生,其次才是军人!培养一个军人是很容易的,可培养一个优秀的医生就太困难了。咱们军队这种僵化的管理制度是培养不出好医生的,只有轻松活跃富有创造性的环境才是孕育人才的土壤。”卢校长的话让我暗赞了一声好,原来……原来学校现在的管理状况是他故意孕造出来的。
我为学校能有这样一个具有开拓精神,敢冒天下之大不违的校长感到庆幸。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争了,不过依我看,南方军医大学之所以引起上面关注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它太富有了!”贾老的话同样让我大吃一惊。
“这我也知道。去年,上面强行收走制药厂,说是军队不准做生意。屁!这不过是他们想要肥自己腰包的一个借口。才一次性给我学校2个亿的赔偿,我那制药厂可是一个会下金蛋母鸡,一年创汇也不止这个数。小阮没经验啊!没经验啊!”传来重重的跺脚声,估计卢校长一定是气愤至极。
“老卢!别在我这几哭穷了,谁不知道,你又让学校偷偷与香港那边一起合办了一个制药公司。”贾老哼哼冷笑几声。
“怎么?上面也要把它收走?”卢校长紧张的问道。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那是合资公司,上面即使有那个心,也没这个力。不过老卢啊!我是劝你,别太锋芒毕露。军队里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还是你唱戏,明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