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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烨板起手枪,对准了地上男人的脑袋。
很快的,枪口被人堵住,凌烨抬眸,对上单于冀深邃的视线:“凌,你带她先走,这里交给我处理。”
凌烨收回手枪,拉扯着孟欣染离开。
路上,蜿蜒的血滴流了一地,拖出长长的痕迹,孟欣染一个箭步挡在凌烨的面前,扯开他的衣襟,那里血色染红了一大片,而凌烨的气息浑浊滚烫,指关节隐隐泛着白。
孟欣染她面色一痛,哑了声音:“你怎么……”
都怪她粗心大意,居然没发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凌烨咬紧牙关,沉沉的身子压在她的肩膀上:“死了最好,反正也没人会心疼。”
她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慌得厉害,眼眶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
………………
医院VIP病房。
孟欣染不太喜欢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潜意识里,总是觉得,这是个不祥的地方,五年前她就是在这里失去了生命中的两位至亲。
她倒了杯水递给凌烨,男人眼皮掀了掀,没有接。
凌烨刚做完手术,缝了几针。
其实他很在乎你(3)
医生说伤口有些发炎,需要静养,再加上之前发高烧的缘故,实在是有些虚弱,身子稍微一动都会牵扯到伤口,他虽然不说,但孟欣染也猜到一定很痛。
她摇动病床的升降把手,又抬起他的后背垫了一个枕头,碰到他身子的时候,想起前一个晚上抵死缠绵的情景,指头发烫,脸颊飞上了红霞,急急忙忙地缩回手,才端着杯子递了过去。
凌烨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晃了晃缠绕纱布的手:“动不了。”
孟欣染咬住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门,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吸管,往杯子一塞,挪到他面前:“诺,吸吧!”
凌烨脸色一黑,压抑的怒气被挑起,这女人究竟有没有良心?!
突然,门开了。
小家伙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粥,摇摇晃晃地搁在桌面上,刚放下,手指就拎住了耳朵:“呀,好烫!”
凌烨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掰开小家伙涨红的手指,心疼的吹了吹:“这样就不痛了。”
“谢谢爹地!”小墨笑着眯起眼睛。
孟欣染傻眼了,手指颤抖地指向父子两人:“墨墨,你叫他什么?”
糟糕!露馅了!
小墨捂住嘴巴,水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得意忘形,“爹地”两字居然脱口而出了。
甜甜地朝孟欣染笑了下,表情无辜,像是可爱的小兔子。
反观凌烨,神色依旧,一点儿也看不出异常。
孟欣染不得不佩服他超高的心理素质,是个人,都会有点反应的吧,他现在不应该是局促地向她解释吗?
孟欣染叉着腰:“凌烨,你到底骗了我多久,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串通一气的?”
小家伙心虚地吹了吹粥,送入凌烨口中,假装没听到,典型的有爹万事足!
孟欣染怨念啊,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只小白眼狼!
凌烨看也不看她,张嘴咀嚼了几口:“小墨是我儿子,这一点任何人都抹杀不了,我想认他,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他一字一句,说得理所当然,口气狂佞嚣张。
孟欣染揉了揉发胀的脑门,跌坐在椅子上,前所未有的疲倦感□□,隐约中,仿佛觉得自己要失去什么了。
“少主!”云冥扣了两下门框,走了进来。
虽然他们包下了整层VIP的病房,杜绝任何人的打扰,但为了避免隔墙有耳,他还是小心地锁上了门。
“既然你们有事情要谈,那我就先出去了。”孟欣染识趣地退出房间,嘴唇苍白,小墨见了心里有些涩涩的,小脑袋钻进了凌烨的怀中。
“少主,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对外封锁了您受伤的消息,灏集团的股价没有任何异常,就是……三小姐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刚打电话来质问我,我搪塞不了,就报了医院的地址。”云冥越说越小声,头低了下去。
凌烨望向窗外渐渐浓郁的夜色,冷峻的眉眼隐匿在一片黑暗之中………………
其实他很在乎你(4)
拍了拍小墨的背,他凉凉地开口:“算了,该来的始终要来,你不必过分自责。”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手。
……
孟欣染洗了把脸,泡了杯热茶,站在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世界,东明医院是B市最大最豪华的医院,有着顶级的医疗设备,连选址都是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从这里望出去,能领略整个城市的夜景。
然而此刻,她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欣赏。
心里乱极了。
稳健的脚步声传来,孟欣染蹙眉,转头望着缓步而来的云冥:“谈妥了?”
云冥点点头,与她比肩而立:“孟小姐,不要怪我多嘴,其实少主很在乎你,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我从五岁起就跟在他身边,这段日子,是我记忆中,他有生以来笑容最多的,他虽然不说,但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他早就把你和小少爷当成了他最亲的人。”
他的一席话令孟欣染的心湖泛起了丝丝涟漪,她敛了心神,握紧拳头:“云冥,我和他之间横亘的距离也许不远,但我始终无法迈出第一步,五年前的事你也在场,你应该清楚我的感受,全然不介意?很抱歉,我做不到。”
至少现在,她还做不到。
……
病房内,一大一小的两人对峙着,有那么点剑拔弩张的气势,空气中流淌着一股不安的气流。
凌烨的眼半眯着,也不顾手掌的伤口会不会迸裂,两手夹住小家伙的胳肢窝,脸色紧绷,冷意从眼底一点一点蔓延。
“你再说一遍!”口气也是极冷的。
小墨耷拉着小脑袋,垂下眼睑,抿着唇。
他知道自己惹爹地生气了,可是妈咪出门的样子一直盘旋在脑海,眼中的失望那么显而易见,他的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着,难受极了。
他虽然很喜欢爹地,但如果妈咪不喜欢的话,他可以没有爹地。
小墨下巴紧绷,迎上那道冷酷的视线:“爹地对不起,小墨虽然喜欢爹地,但是爹地如果你惹妈咪生气的话,小墨就不和你在一起玩了。但是我是妈咪一手带大的,如果妈咪不愿意爹地,我会尊重她的意愿,离你远远的。”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和爹地在一起生活!
鹰隽的眸子瞬间冻结成冰,大手习惯性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凌烨闭上眼睛,粗重地呼吸,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小家伙手足无措,怯生生的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凌烨捏了捏他冰凉的手脚,叹了口气:“是爹地太心急了,爹地答应你,会竭尽全力对你妈咪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到时候小墨可不能再排斥爹地了。”
小家伙笑着点点头。
孟欣染的手搭在门把手上,鼻头一酸,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有点酸、有点苦……
小墨这孩子早熟的很,自小乖巧懂事,有一颗比同龄孩子更加敏感的心……
其实他很在乎你(5)
不管在学校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从来就不提关于亲生父亲的事情,越是表现得毫不在乎,她就越心痛,其实她知道,他是在意的。
她多么庆幸小墨并没有像大多数单亲家庭的孩子那样有人格上的缺陷,但同时她也认识到一个不争的事实。
小墨,需要一个父亲。
而她,和凌烨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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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搞不清楚自己对凌烨的感情,看到他孤单寂寥的背影,她会觉得心酸,想要上前抱一抱他,看到他受伤后的隐忍,她的心像是裂了一道大口子,疼得几乎不能自已,但她知道,光是靠这些来维系一段感情是远远不够的。
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转动手把走了进去。
阴冷邪佞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审视,孟欣染不争气地缩了缩肩膀,心中懊恼极了,她又没有把柄在他手上,凭什么畏畏缩缩地怕他呀!
想到这,她挺直了腰杆,走进病房的洗漱间,端着一盆温水和热毛巾,站在凌烨的面前,面色古怪,脸上的表情像是慷慨就义的女战士。
孟欣染咳了咳:“云冥忙活了一天累的半死,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他说你有洁癖,一天不洗澡就浑身不舒服,眼下你的身子不能沾水,我帮你擦拭一下吧,你别误会,就当我谢谢你舍身相救。”
凌烨冷哼一声,目光沉得可怕,像是要吞了她一样。
孟欣染战战兢兢地拧了热毛巾,凑过去,见到小家伙钻在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才放心大胆地撩起男人的病服,柔嫩无骨的手像条蛇一样滑过他的手臂,下腹,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处,毛巾的粗糙质感混合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令他下腹一紧,喉头上了耸动了两下,视线随着她胸前的柔软而摆动。
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孟欣染又羞又怒:“流氓!”
凌烨哭笑不得,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脑袋压在胸口,那里受了伤,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溢满了温暖:“还有更流氓更无耻的,你要不要见识下,嗯?”
孟欣染挑起嘴角:“都快奔三的人了,说话也不害臊,明明不行还非要装出一副了得的样子,先把身体调理好再说吧,就怕你有心无力。”
凌烨冷眉拧起,打成了一个结,男性的骄傲被她伤的体无完肤,他凑近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吐纳灼热的气息,明亮灯光下洁白的牙齿整齐划一:“既然你这么质疑我的能力,不如我们现在就实践下,瞧瞧我这奔三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孟欣染总算明白什么是玩火□□了,推搡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子,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心跳得厉害:“别……呵呵,我跟你开玩笑的,况且你有伤在身,这段日子还是修身养性吧。”
(今日更新完毕,未完待续。)
未来二嫂
“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医生说,我多运动可以好的更快。”凌烨眯起眼,她无赖调皮的样子让他恨不得疼到心尖上,捣碎了揉进骨子里。
孟欣染嘴角抽搐,可医生没说是□□运动啊!
就在这时,门毫无预警地推开了,走进来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咖啡色的风衣包裹住她纤细苗条的身材,翦水的秋眸宛若清澈的泉水,耳垂小巧,配上一对大而夸张的银色耳环,非但不显得唐突,反而添了几分逼人的美丽。
有些人的美是毫无攻击力的,像是生命旺盛的太阳光,生机无限,比如孟欣染。
而有些人的美事咄咄逼人的,像是春日怒放的玫瑰,媚态横生,比如凌玄月。
凌玄月怔了怔,视线落在屋内两人交叠的手上:“二哥……”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她讪笑了一下,避开凌烨冷冽的目光,嘴里说着抱歉的话,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自顾自地找了凳子坐下,闲适地像是在自己的家中。
她外表冷艳带刺,性子却是极好的,在复杂的大家族中并没有完全失去本性,这也是为什么在同辈人中她与凌烨感情最好的原因。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摸不清这位兄长的心,无形中,他们总是有着那么点距离,不远不近,虽然这些年,她一直在试图拉近这种距离。
“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凌烨松开孟欣染的手,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口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凌玄月摇头:“还不是冰雲那个丫头嘛,说你受了伤,我很担心你,就打了电话给云冥,那家伙的嘴巴可真紧,非得我使出杀手锏才把医院的地址套了出来,稍后我回去,还得给冰雲那丫头回个话呢。”
凌烨眉头蹙了蹙,她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放心吧,爸妈不知道这件事,家里的长老那我也给瞒着,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会乱说话。”
“这事尤其不能让大哥知道。”凌烨道,重瞳中隐匿了几许杀意,
“是!”凌玄月手搭在了唇上,做了个沉默的手势。
兄妹俩又聊了十来分钟,孟欣染僵硬地坐在那里,脖子发酸,凌玄月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射来,带着深深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