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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清俊追上他。
“他们有点怪喔。”正秀瞅着千柳。
“别多管闲事。”千柳对别人的私生活漠不关心。
清俊和文山到停车场。
“你是不是后悔了?”他问他。
“我回家之后,美江和玲子都不见了。清俊,她是因为不能原谅才离家出走的。”文山的表情相当痛苦。
“你准备怎么选择?我们的关系,不止她一个人不能原谅。”当初迈出那一步时是无怨无悔的心情,因为激情总是让人忘记现实。但激情不再,现实便清晰起来。
“我的选择肯定会伤害到我所爱的人。冰室清俊,如果受伤的是你,你会原谅我?”
受到伤害的心何止碎过一次?被人抛弃,忍受寂寞,我应该能够忍受吧!“文山,只要你幸福就好。”
“我是个自私的小人。想给的承诺无法实现,却要心爱的人退步、牺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的泪涌出眼眶。
“别这样!文山,为了你,我怎么样都可以。”清俊抱住了他。在这一刻,他想保护脆弱的他。毕竟把他逼到如此痛苦不堪地步的人正是自己。
“我可以去你家吗?我不知该怎么面对寂寞的空房子。”他低声呢喃。
车开到清俊住的大厦下。“你先上去,我去停车。”
冰室清俊迈出电梯,走到房门口。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面前。
“大嫂!”是田中美江。
“我等你好久了。”美江眼神愤怒,“你答应我消失的,为什么还要出现?”
“对不起,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你毁了我的家,我也要毁了你!”美江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术刀,在走廊上灯光照射下闪着锃亮的光。
他吃了一惊。被夺去了幸福,等待着未来岁月的也许只有孤独与悲伤,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动手吧,杀了我也行。我的命本来就不重要,只有和他相遇以后我才明白了生存的意义。我不会放弃他,除非死亡!”
她举起刀,这本是救人的工具,现在却要由她来执行死刑,她的手微微发抖;他站在面前,既不逃避也不抗拒。
“美江!住手!”田中文山刚巧赶到看到这骇人的一幕。趁两人失神的时机,他冲上去夺下了手术刀。
田中美江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
风神未与新井制作续签新约,一时各大公司纷纷前来挖角,试图将这支红得发紫的BAND拉入自己旗下。
风神答应新井,如有意重组BAND首先考虑与其签约。公司只把这视作当红偶像矫情手段,怎知背后重重故事?
演艺界是非多,艺人完全没有个人隐私。不止风间雅也,就连竹内等人均感到失去自由的悲哀。比如竹内正秀,因为与自己的经纪人同居使铃木纯受到不小的压力。
“纯,等演唱会结束后,我就宣布正式引退。”
“你不觉得可惜?正秀,你的事业如日中天,为了我放弃太不值得。”
“你曾问过我有没有真正爱一个人,像雅也对纺风那样。”他突然脸红了。“我想给你幸福,就算放弃一切。”
铃木纯感动了。够了,受再大的委屈也可以。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仿蓝宝石戒指,举到她眼前。“我在法国的时候,买了这枚不值钱的戒指。我对天主发誓,一定要给我喜欢的女人。纯,愿意戴上吗?”
她哭得唏哩哗啦,真逊!干吗激动成这样!“正秀,你真的确定你爱我?结婚,对我这个死心眼的人来说,不能开玩笑!”
他托着她的手,替她戴上。“戴得上!就象为你定做的!铃木纯,竹内正秀以他的生命发誓永远爱你!”
“正秀!”她扑进他怀中。我终于等到了,成为你的新娘!
叶纺风有两个月没来例假了,她现在一闻到鱼腥就想吐。结合生理学知识,她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们,太不小心了。”永尾鹰臣拿着她的检验报告。纺风不想惊动雅也,只得偷偷找鹰臣帮忙。不管他对她是何种情感,她信任他。
“说这些有什么用!”纺风脸色煞白。这才是最残忍的惩罚,加诸于腹中生命的悲惨命运。
鹰臣给她倒了一杯咖啡。“你一直在发抖!镇静一点,想想你该怎么做。准备要这个孩子吗?”
“不,我不要!”她的手一颤,咖啡泼了出来。“永尾,我不能要这个小孩!不能要!”她黑色的大眼中写满了真正的绝望。“他将永远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他还有可能是个畸形、白痴!不行,我不能看下去!”
“纺风。”他拿走她的咖啡杯。“近亲不一定会生出不正常的胎儿,关键是基因……”
“我管不着!”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就算他是正常的,我怎么告诉他,他的爸爸就是他的舅舅!”
他要说服她留下孩子。对她怀有一种从未对其他女人产生过的渴望。当她别无选择时,也许就是他能得到她的时刻。
“我可以作他的爸爸。”他淡淡地开口。“问题在于你要不要他?”
她喘了口气,睁圆眼睛。“别开玩笑了!永尾鹰臣,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是认真的!”他撑着椅背,把她圈在中间。“叶纺风,我将来会继承院长之位,你就是院长夫人。你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
“我说过不要这个小孩!”她的口气缓和了不少,“我也不想嫁给你。”
“纺风,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为什么不问问风间雅也?孩子是无罪的。”
“他是无罪的,创造他的人有罪。鹰臣,帮我杀了他,求求你了!”
“这样一来你就能减轻罪孽,给自己一个解脱的方法?叶纺风,用另一条小生命做牺牲,你的罪更深!”
她被他吓呆了。一条生命!她将会犯下另一条下地狱的重罪!
永尾鹰臣送心情矛盾的纺风回家。在她下车之前他再一次重申:“我爱你,叶纺风。在你没有退路之后,你还可以选择嫁给我!”
现在纺风面对着雅也那张俊脸。狂喜,他想问题永远Very easy。“生下他!我马上准备一间婴儿房。”
“你白痴啊!他会是给没有父亲的私生子!”
“我们立刻举行婚礼,出生证上就可以填我的名字。”
“结婚?我们是姐弟,我们怎么能结婚!”她拽住他的衬衣。
“不能结婚?你都有了我的孩子!”他被她脸上孤注一掷的神情吓坏了。“叶纺风,我要这个孩子!不管他是什么样子,那是我爱你的证明!”
她松开手。“风间雅也,我已经决定了。”她上楼,边走边说道,“我不要他!不管他是否正常,我不能让他生活在一个不正常的家里!”
“我不允许你杀他!”雅也在楼下吼。
也许是他那恶狠狠的表情,也许是永尾鹰臣的话,那天晚上叶纺风做起了恶梦。当她哭着从梦中惊醒时,雅也已按开壁灯,温柔地搂着她。
“对不起,我对你太凶了,才害你这么不安。”他吻她的泪。“你决定不要就不要他吧。”
“不是的,不是的。”她睁大惊恐的眼睛。“我梦见他了,我们的孩子!真的是他!”她对着他,用手比划着,“他只有这么大。不,还要再小一点!他好小,好可怜,他先是对我喊‘妈妈,不要杀我!’,我不停地哭。我怎么会忍心杀自己的孩子?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能给他幸福呢?然后一下子,他的手变得好长好长,他的脸上挂着慈悲的笑容,掐住了我的喉咙,他说‘和我一起死吧,妈妈!’”纺风的手移到脖子,仿佛全身仍能感觉到那只手的冰凉。
“纺风,那只是个梦。你那么痛苦,明天我陪你去医院。”雅也看到她这付模样,心痛万分。“和你比起来,一切都不重要!”
“我不去医院!”她激动地反对。“我要把他生下来!我和你,谁都没有杀他的权利!”
“好,好,我们不去医院。”他从没见过她这么激动,“我们马上结婚。”
“我不嫁给你。”纺风盯着雅也,“我要和永尾鹰臣结婚,不是和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雅也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故障。
“我要嫁给永尾鹰臣!”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冷酷。
“你根本不爱他!嫁给他,你不会幸福的!”他握着她的肩膀。
“结婚以后也可以产生爱情。”她不甘示弱,声音比他更大。
“你真的能够忘记我?忘了我给你的爱?如果你永远都无法摆脱我的存在,你还会幸福吗?”他竭尽所能说服她。
“我可以不幸,我的孩子一定要有个幸福的人生。他不能活在我们的阴影之下。一旦世人了解我们的关系,那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她放低了声音,脸上是认命后无可奈何的表情。
风间雅也望着她,只感到一股冷气贯穿了全身,那就是绝望。
第十四章
叶纺风整理完衣服,拎着皮箱下楼。永尾在外面等她。
“我不能让你走!叶纺风,我们会幸福的。”他拦住她的去路。
“放手吧,请你让我离开这里。”她维持冷静。不能软弱!
“你离开我,我的生存也没有了意义。”雅也的眼神好认真、好执着,“你要杀我,现在就动手好了。”
“我不想杀你,我只是要结束!风间雅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懂,我不能眼看着我们三个都毁灭掉。”她放下皮箱。“雅也,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爱。现在让我再对你说一次,一切都结束了!趁世人没有知道真相之前,趁你还没有遇到不幸!”
“我不在乎!世人的唾弃、不幸的命运我都能承受,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失去你!留下,我曾经求过你一次,你答应过我的!”他那心碎欲绝,为爱而狂的样子让女人见了都会心酸。
她的泪夺眶而出。我最爱的人,我让你如此伤心了!“对不起,雅也!我是个自私的女人,你的爱让我无法拒绝。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疯狂的爱我,我只想着承受你的爱,只有你一心一意地付出,原谅我,请你原谅我!我留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带来不幸,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雅也,听我一次,就这一次,让我离开!”
“你这么说,只说明了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不怕你给我不幸,而你选择逃避。”他心如死灰,仿佛所有的感觉都已烟消云散。“你摆脱不了血缘的束缚,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同情我。叶纺风,从小到大,你都是因为太善良而不懂得拒绝。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爱你。”他咬了咬牙,“好吧,我让你走,你可以解脱了,再没有人使你下地狱!”
她伤感地摇了摇头,重新拎起皮箱往门口走。穿上皮鞋,她转过头来。“我爱你,叶舞风,真的深爱着你!可惜,命中注定。再见!”
他没有阻止她。当房门关上,门外传来汽车驶离的声音,风间雅也抚着心口痛苦地靠在了墙上。
纺风,我如此深爱的人!我怎么忍受失去你?只想要追寻生命中的真爱,只想和你生活在一起,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难道也有罪?
风神BAND全国巡回演唱会第一站是广岛,两日后即将出发。铃木纯极为担心风间雅也的精神状态。
“你肯用心唱吗?”纯看着一直在喝酒的雅也。
“放心,我会坚持。”他脸色好差。
纯算了算时间,纺风已走了十日,今天是5月20日。“你有很久没抱女人了。雅也,打电话给爱子,或者则子……”她实在不忍见他消沉下去。
“找她们有什么用?”他伏在吧台上。“纺风走了,她好狠心!为什么这么对我?”
“雅也,振作一点。她很爱你,她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你!”十天前接到叶纺风一字一泪的电话,纯就深深的同情他们。
同一时间,纺风在永尾的公寓。
“还是我去送请柬。今晚我不值班。”
“他是我弟弟,我亲自去送。”纺风收拾完碗筷,解下围裙。“你不用送我,也不用为我等门。”
“你会留在那儿过夜?”鹰臣放下报纸。
“当然不会。”纺风从自己的房里拿出皮包,“我出去了。”
计程车驶到风间雅也的住所门口,司机好奇地打量她。“你认识风间雅也?”
“一个朋友。”她付了车费,等车开远才掏出钥匙开门。
“纺风!”听到响声,铃木纯走到门口。
“雅也在吗?”她的情绪相当复杂。
“你劝他振作一点,十二场巡回演唱会在等他呢!我该走了,正秀在家里等我。”
铃木纯识相地告退。就让他们单独见面好了。
“风间雅也,酒喝太多伤身体。”纺风夺下他的酒瓶。
“纺风。”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