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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你可有好好练功?以前我用这招绑你,你至少还能躲上两三招,如今连这点敏锐都没了吗?”沈素萍大声说着,碧落沉着脸不再言语。
碧落被沈素萍吊了一夜,赶了三天的路程,来到竹庄又滴水未进,此时碧落已经饿得两眼发昏。
第二日沈素萍把碧落从梁柱上放了下来,沈素萍递给碧落一碗白粥道:“快点吃,吃完了给我回去。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不想听,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答应了保护她,就应该履行到底。”
“娘,报恩的方式有千千万万,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种方式来报恩呢!这根本就行不通,即使我有心帮助秦若歌,可光靠我们二人之力根本就不能帮她报仇。”碧落最终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这两年你还真在江湖上白走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以为我让你跟着她真的想为她报仇?真是笑话。”
“娘,你这是何意,碧落不明白。”
沈素萍附在碧落耳边把计划一一说明,碧落有原先的震惊到不敢相信,到最后碧落觉得娘是如此的陌生,自己从未了解过娘。
第80章 途遇人贩子(4)
现在他才明白,为何娘教他练功如此苛刻,只要他不能达到娘的期望,娘可以狠心把他扔在雪地里一天一夜,直到他达到她的期望。
记得八岁那年,娘就给了他一把剑,要他拿着那柄剑去刺杀嵩山派的掌门。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成功了,却受了很重的伤。后来他发了三天的高烧,一个月中被噩梦缠身。他以为娘让他杀人只是迫于生计,为了生活,为了柴米油盐他必须去讨银子,领赏金。可如今娘亲口告诉他,这一切在他出生的那刻起她就开始布置了,原来从头到尾他不过是娘手中的一颗棋子。他的心疼痛万分,硬生生的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他轻声道:“娘,我知道了。”
随后。碧落接过碗喝干了白粥,跃上沈素萍为他准备的白马离开了——
若歌眼睁睁的看着大块头把自己买到了青楼,她有口难言,咿咿呀呀吱唔了半天,竟发不出一个音。
老鸨眉开眼笑的给了大块头一锭银子。大块头满意的垫了垫银子,欢快的离开了。
若歌心里一阵气结,感情她堂堂烈焰山庄大小姐,虽然已经是过去式的大小姐,但怎么可以用区区五十两就决定了她的身价?
老鸨吩咐身边两个打手把若歌押到了一间小柴房。这是青楼一般惯用的伎俩,生怕新来的姑娘不懂事,先关入小柴房饿上两三顿饭,杀杀锐气。
她可不可以说她愿意,可不可以说她不会反抗的。无奈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被迫关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若歌的哑穴终于解开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冲着门口大声呼喊:“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门外面的龟奴早就习惯了新来姑娘们的这种伎俩,见怪不怪,甚至还自备了棉花,将两只耳朵塞了起来,然后躺在门口打起盹来。
以至于若歌后来说了一大堆愿意合作的话,他们一句也没听进去。
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种苦,在窘迫的时候,她的温饱还是能解决的。没有什么事情比没饭吃更糟糕的了。她摸着空荡荡的肚子,饥饿的舔了舔下唇,也没有力气去嘶喊了,听话的坐在一个角落,等着相关的负责人来了再和他们谈。
这时候,一只灰头灰脑的老鼠从她脚边溜过,吓得若歌大声尖叫。可惜身边没有疼惜她的人,她只能慌张的抽出柴房的一根木柴,然后在空地上不断拍打,希望老鼠能快点远离她的视线。
可那只灰头灰脑的老鼠好像知道若歌怕它似的,居然挑衅地看着若歌,站着原地不动了。
若歌的脸就差皱成一盒小笼包了,见过可恶的老鼠,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老鼠,居然围绕在她的脚边打转。
第81章 途遇人贩子(5)
若歌挨了一天的饿,终于在快昏过去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一改原本颓废的姿态,正襟危坐。
进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翠竹苑的老鸨。已经年过四十的老鸨身材臃肿,脸上贴着厚厚的粉底,全身上下一股沉重的胭脂味,让若歌差点透不过气来。
“我愿意接客!”她面带微笑的看着老鸨,老鸨与她的眼神交汇的刹那,好似被一片深沉而不见底的汪洋给包围了。
这样一双眼睛里面藏着很多的故事,作为过来人的老鸨一下子明白眼前这个姑娘将来是一个可造之材。
“你叫什么名字?”老鸨口气和善,那语气不像是在问她手下的姑娘,而像是与一位多年未见的故友再次重逢时流露出的喜悦与兴奋。
门外的龟奴眼睛也跟着一亮。他们跟着鸨妈妈已有好些年月,鸨妈妈只对5年前那个风靡整个青楼,在青楼中创下一代神话的寒舞有过这样的口气,只可惜当年的寒舞红颜薄命,爱上了一个穷书生,最后让自己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他们从鸨妈妈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他们翠竹苑昔日的光辉又要回来了。
若歌不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她很平静的回答了老鸨的问题:“若歌。不过,我现在很饿。”
老鸨轻轻一笑,对着身后的龟奴道:“还不去给姑娘准备饭菜。”
其中一个龟奴点头哈腰,立刻往厨房奔去。
若歌的身边依旧有很多的人看着她,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暂时也没有逃跑的打算,她算是先吃饱了再说。
“你以后叫寒舞。若歌,只是过去。”鸨妈妈强势的说。
若歌轻轻一笑。寒舞么?可她不会跳舞,不会唱歌,何来“舞”字一说。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应该考虑的问题,现在她只想饱饱的吃一顿,让自己先有力气才行。
若歌吃饱后,身后依然有两个龟奴跟着她,她虽然很不喜欢被人这样跟着,但也明白现在她刚来翠竹苑,老鸨对自己还不放心,以至于让人跟着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若歌不知道的是,在老鸨宣布她叫“寒舞”这个名字开始,在翠竹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当若歌迈着步子倚在亭阁上,几个略带酸意的姑娘们目光中透着不友善,很不屑的看了若歌几眼,然后走开了。更有甚者故意跟若歌搭讪,然后趁机为难若歌。
若歌突然觉得这样的把戏既幼稚,又好笑。她看着那些姑娘围绕着她,像耍猴子一样的表演,心中除了为她们可惜之外,也明白了古代女子的可悲。她们的世界只有男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男子为天。也注定了她们悲惨的命运。
若歌的不吵不闹,不管面对那些姑娘们怎样的羞辱和诋毁,她都以笑容示之,反倒让她们满腹的怒气一时间找不到发泄口,又看到若歌身边站着的几个龟奴,不好太过分的在若歌面前耍泼,只得悻悻离去。
但在那些闹事姑娘的口中,若歌立马明白姑娘们对她的敌意来自于她的名字“寒舞”。似乎有一段故事等待着她去挖掘。
(作者:今天不好意思又只更新了一章。其实每天早早起来都想多更新几章,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最近事情比较多,生活也乱死了。希望亲们等谅解。我会尽量多更一点。)
第82章 途遇人贩子(6)
若歌穿着遇见大红色的衣衫,衬出她摇曳多姿的身材,那细腻滑润的肌肤仿似凝脂。她坐在阁楼上让丫鬟小蝶帮她梳理青丝。
小蝶和她差不多同一时间进的翠竹苑,看她年幼,又十分乖巧,让人讨喜,若歌便跟鸨妈妈要了她做她的丫鬟。小蝶也是若歌在翠竹苑的唯一朋友。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翠竹苑已经有半个月的光景,翠竹苑是溧水镇上小有名气的青楼。通过旁敲侧推她了解到5年前有一个叫寒舞的姑娘,带领着翠竹苑走向繁荣,这些年虽然翠竹苑依旧红火,已然没有了当年的风骚。她也明白老鸨给她取名寒舞的用意。
这半个月的时间,她通过各种方法拒绝了接客的要求,一直关在房门内,已经引起了很多阁楼中姑娘们的猜忌和不怀好意。
起初她如鸿雁楼只因为自己的感兴趣,想去了解那么一个地方才去的。如今自己身处翠竹苑,心中却有一个叛逆的声音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要离开。
正当若歌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龟奴敲响了若歌的房门,“寒舞姑娘,鸨妈妈让你过去一趟。”
若歌跟着龟奴来到了老鸨的房间,发现房间里除了老鸨,还有一干姑娘们。她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鸨妈妈。”
鸨妈妈转过头看着若歌,连带着她身后的一干姑娘们都看着若歌,那一双双犹带风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阴谋、幸灾乐祸或者担忧的光芒。
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女人的世界更是如此。若歌安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轻笑,仿若俯视众生的目光看着众人。
鸨妈妈拿出一件沾着血迹的男人的内衣扔到若歌面前,“这是小蝶在你房间里找到的,怎么回事?我让你接客你不接,偏偏去招惹其他一些男人?嗯?你要是那么想男人,现在立马给我下去接客!”
若歌面对鸨妈妈的愤怒,心中一颤,捡起被鸨妈妈扔在地上衣服,看了看那件内衣,哧哧地笑了起来,手指夹着那件血衣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用很缓慢的语调说:“哟,这不是前天来翠竹苑那位爷的内衣吗?他不是进了红袖姐姐的房间吗?怎么内衣让小蝶捡到了?”
若歌晃了晃衣衫上面的血迹,“这上面怎么就见了血?难不成”
红袖早已经脸色不悦,她冲着一旁站在的两个龟奴怒斥道:“还不快给我把这个贱女人抓起来!拖下去往死里打!”
小蝶吓得脸色惨白,她立马跪在地上朝红袖磕头道:“红袖姑娘饶命啊,我没做过那样的事情,红袖姑娘饶命!”
红袖是翠竹苑的头牌姑娘,若歌来了以后占尽了她一半的风光,而小蝶是若歌的丫鬟,她巴不得落井下石再多一点,又怎会听小蝶的解释。而老鸨又是一个极为势力的中年妇女,红袖这样一个头牌的那点要求,她基本上都会满足她的,于是假装未闻,拿起桌上的杯子喝着热茶。
小蝶见红袖、鸨妈妈都不理她,连忙将目光调转像若歌,希望若歌看在她们往日的情分上放她一马。
第83章 途遇人贩子(7)
“寒舞姑娘,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小蝶一个劲地朝若歌磕头。
红袖能爬上头牌之位,不光因为她的姿色上乘,更因为她的手腕狠毒,只要有人敢抢她的客人,那么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曾经有一个不懂事的新人,刚进头牌姑娘没多久,明目张胆的抢了红袖的客人,红袖立马暗中派人在那名头牌姑娘的差点里下了毒,第二天那名姑娘就死了。这些事情在翠竹苑是公开的秘密,小蝶曾也有耳闻,如今落在红袖手中,自然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
她不应该贪图利益,她不应该企图离开寒舞姑娘的身边,可她作为寒舞姑娘的贴身丫鬟,自然看出了寒舞姑娘没有接客的打算,她跟着她注定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拿,看着其他的丫鬟跟着的姑娘都是吃香喝辣,她不应该起歹念,来出卖寒舞的。
若歌虽同情小蝶,却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仿若未闻,拿起桌上的茶杯饮着水。从若歌入翠竹苑叫“寒舞”那刻起,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巴不得看她出错,巴不得把她赶出去。可在这样的烟花之地,被赶出青楼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除了死亡没有第二条路可以离开这里。
她感受着身边众人投来的目光,就连老鸨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凌冽,就在鸨妈妈快要爆发之际,若歌撩起了衣袖,白皙的胳膊上一个渗着血的牙印深入皮肉,清晰而狰狞。
若歌用手指轻轻触碰胳膊上的牙印,缓缓道:“鸨妈妈,也怪寒舞资质愚钝,怎么也学不会妈妈交待学习的事情,只能日日夜夜辛苦学习,虽然我比不上古人悬梁刺股,但每每发困之际就咬一下胳膊,让自己保持清醒。”
众人听完若歌的话,抽气声四起。
鸨妈妈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继淡然地说:“没事了,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可有一条希望姑娘们记住了:你们私底下的小手段、小伎俩我鸨妈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别真当以为我鸨妈妈年纪大了,人就糊涂了。别把我对你的宠爱当成是一种福气,做人得本分,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听完了教诲,若歌上了楼,走进房里背手关上了房门。她的房间在翠竹苑二楼的回廊深处,相对比较安静。
若歌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可以窥探的人,才对着眼下空无一人的屋子说道:“婴熵,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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