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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知道事败,在原地拧身,不做任何停留又飞上房顶。
身后立时有一道劲风追来,是一粒龙眼核,去势凛凛钻进了他右肋。
小景咬牙,捂住伤口还是没做任何停顿,趁着最后的机会掩进了夜色。
院内一片哗然,不知多少人高喊着要追凶,罗萨在水池边拧眉,盛怒之下挥手,一气割断了另外五个男仆的咽喉。
浴池内于是有了六具尸身,池水颜色就像罗萨此时的眼眸,是一片妖异的血红。
月明星稀,院里萤火虫结队飞舞,秦若歌蹲在暗处,看见小景房间灭了火烛,于是走上前去。她想了整整一天,已经向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意。虽然中间有挣扎,脑海中不断浮现东离的身影,可是她心里总觉得自己能在小景的身上看到那个他的影子,曾经那个他对她百般好。她是爱他的,爱那个从小与她青梅竹马的少年,爱他对她的冷血无情。但这种爱让她没法面对,那么就让她默默喜欢眼前自己的影子,哪怕爱只有一刻,哪怕她没有资格爱,她也想要痛痛快快的爱上一场。
推开小景的门时,秦若歌看到萧景躺在床上,样子像是睡着了,秦若歌轻笑,上前一把拥住了他。
不待他发话,秦若歌第一次伸手摘下他的面具,在小景毫无防备之下。
那一刻震惊的不光是小景,更震惊了秦若歌。
因为眼前这张脸,即使烧成灰她还是认得。兜兜转转,心无旁骛打算爱一场的人竟然就是他——萧景。
秦若歌不可思议的连退数步,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去时。身后那个人拉住了她的手,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歌儿——”
久违的称呼,却在那一刻刺痛了她的心。“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171章 大隐隐于市(6)
萧景呼吸粗重,秦若歌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他。
最后秦若歌终于触到了那个伤口,右肋下的一个小小伤口,有鲜血正缓缓外渗。
“我们来看看这是什么。”她心中的那丝爱被恨意替代。她可以爱小景,爱东离,但惟独没有资格爱萧景。
她挑起一簇鲜血,放进嘴巴尝了尝,接着又点着火烛看他:“能不能麻烦你向主子解释一下,你这个伤口从哪来。”
萧景抿了抿唇,借口还没找好,秦若歌已经凑了上来,托住腮道:“不如我来帮你解释好吗。”
“鬼眼之中有你一个要好的兄弟,名字叫做九斤,那天他跟你谈起叶公,又给你看了他的资料。你发现叶公那次押送的是把剑,名字叫做玄色铁剑。于是就到绝杀门前故意卖弄门主赏我的扇子,让她醋意大发,把这个任务换给了我。”
这句说完萧景神色已经大变,眸里缓缓腾起杀气。
秦若歌轻笑一声继续:“我把那把剑带了回来,你又故意轻慢,说它不过是把劈柴刀,我一气之下将剑赏你,于是你终于如愿,得了这把剑并且参透了它的秘密。”
“这把剑的确是锋利,可比它锋利的剑多了去,你又为什么非它不可呢。”秦若歌又凑近一步,在他耳边呢喃:“九斤把所有的资料都给我看了。这把剑原是江南谢家的,谢家被灭门后不知怎的落到叶公手里。他押送着剑原本是要找行家研究的,可到你手里不过三个月,那剑里竟能涨出青芒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萧景不语,只听秦若歌继续缓缓道:“可是看到你这张脸的时候我突然间都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玄色铁剑,也没有什么谢家,那把剑不过是你的圆月弯刀。你居然把那把刀打磨成了剑。世人都知道得沈氏剑法得半边天下,却不知道只有与圆月弯刀共同使用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而所谓的圆月弯刀其实不是弯刀,它是一柄剑,一柄世人忘记要打磨它成剑的刀。你说,如果当年沈天齐知道要用剑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你说如果那时候他知道,并且把圆月弯刀打磨成了圆月宝剑,那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你调查我?”萧景眯着眼,他一直以为她不会去在意这些,没想到这些年她竟然将她们沈家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
秦若歌将身子靠的更近,看着他胸前的那个伤口:“据说门主今夜亥时被人行刺,而我发现亥时你恰巧不在。你说,这个消息我要不要奏禀门主。”
萧景的脸色又开始发暗,十指上行握住了她颈脖。
“你就杀了我吧。”秦若歌贴住他身子,挑眼幽幽看他:“我猜想你今天行刺肯定使了绝技。杀了我吧,反正你使用的沈氏剑法已经失传百年,杀了我就再没人知道它的秘密。”
颈上那十指收紧了,秦若歌呼吸急促,可看他的眼光还是十足笃定。
最终萧景放开了手,眼睫低垂,眸底苍凉一片。
第172章 大隐隐于市(7)
“你终究不相信我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从未想过。即使曾经我迫不得已伤害你,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杀了烈征南以后我试图瞒着你,不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可最后还是没能瞒住,你还是知道了。”萧景眼中闪过淡淡的哀伤,言语中尽是无奈。
“是吗?那如果再让你选一次呢?再让你选一次你会杀了那个我爱的爹爹吗?”她目光如炬,逼视他的眼睛。
“我”他一时难以说出话,如果再来一次选择,他一定会再次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吧。
他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把命交还给她,但他在此之间必须报杀父之仇,必须手刃仇人。所以,那时候不知道真相和原委的他,即使知道可能会杀错人,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剑刺入烈征南胸口。
秦若歌从他的神情中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叹口气:“那么你也该相信,我即使再恨你,也不会出卖你。”
萧景闻言抬头,看着她将自己的手搁上他胸膛,心间更是十足荒凉。
一时间他想跟她解释,生怕这次不说,就再没机会说了,“你知道吗?在十多年前萧叔救了我,然而他很快就被一个沈姓女子收买。其实杀死我全家的并非是你爹爹,而是那个沈姓女子。我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我查到这红蛛门和那沈姓女子有莫大关系。我想杀了那门主,从而想引出那沈姓女子。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到这里。那时候我真想告诉你我是萧景,可我又没有勇气告诉你。我想这样也好,虽然你讨厌我在红蛛门教你的这些淫~秽的东西,你会惩罚我,可至少你打心里是不恨我的,你甚至是心疼我的。可作为萧景的我,已经没有资格拥有你那么多的在意了。”
他语气的哀伤越来越加重,“歌儿,对不起,是我破坏了你的家。是我一直在拖累你。这次你就别管我了。”
“你一直在帮我选择,却从未问过我喜不喜欢。”秦若歌咬着唇,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跟他说话。
久久从她的嘴中又挤出一句话:“我不要‘对不起’,我要的是天长地久,生死契阔。我被妈祖逼着跳崖,无情谷的鬼医老祖后来救了我,他收我做了关门弟子。师父说,这个世上任何事物只有我不想要,绝没有我得不到。只要想,就要不择手段地得到。谦让、牺牲、奉献这些词师父都没有教我。所以,我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别想再次抛下我,不管这里是红蛛门还是地狱,我都不想放开你。哪怕背负世人的唾骂。”
说完这句话,秦若歌早已泪流满面。原来让他和她的人生破碎不堪的不是命运的可笑,而是一个埋藏了多年的阴谋诡计。
原来曾经他们离幸福那么近,仅仅因为一次算计,将他们差点变成陌路。那么她,干嘛要拿别人的罪恶来惩罚他与她呢。
她擦掉脸上不停流下的眼泪,脸上带着笑容,她把他紧紧拥在怀里。就这么主动一次,再主动那么一点点吧。
萧景双手回抱她。一时间所有的痛苦,悲伤都已经不在重要,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够。
第173章 大隐隐于市(8)
两人终于把积压在心中的层层隔阂一丝丝的解开,萧景靠在床边拥抱着她。时间滴答滴答流逝,她突然下床出门而去,回来时手里拿了根烧红的拨火铁棍。
萧景明白到她意图,于是咬紧牙关坐直身子,由着她将铁棍贯进了右肋伤口。
肉焦味于是四处弥散,秦若歌劈手扇了他一记耳光,拔高声音道:“怎么服侍我你很委屈吗?我若不给你点教训,我就白白叫你主子!”
萧景吃痛冷汗连连,秦若歌摸着他的脸颊,动着嘴唇用口型无声道:“不论谁问,你身上伤口都是我刚刚赏你的。就说你今晚一直和我在一起。”
萧景无力点头,头轻轻搁上她肩膀,抱着怀中的可人儿。那一晚,他和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进行了最缠绵最美好的一夜,他品尝了她的滋味,她亦对他敞开心扉。
第二天醒来是两人仍是紧紧相拥,秦若歌伸了个懒腰,将头腻在萧景肩膀。
外头不久一片喧嚣,刑湮果然领人查到了院里,要所有人剥下干净的衣衫,看看有谁受伤。
萧景那伤口他不是没起疑心,可仆人众口一词说那是秦若歌赏的,他们昨晚都曾听见,刑湮也一时无话。
“公子很是赏识挽歌姑娘。”刑湮拢了拢袖子站在秦若歌跟前:“我是相信公子的眼光,不是相信你。”言毕就带众人扬长而去。
秦若歌长吁口气,回房之后手脚才开始有些发颤——
时光荏苒,又是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秦若歌进屋去见萧景是,萧景看到秦若歌进来,便拿来一卷羊皮纸铺开:“这次的任务是要杀这个人,苏墨白,当朝龙虎大将军,使一杆长枪。”
“应该不成问题。”秦若歌侧头看了下资料:“这些当官的,多数贪财好色。”
“不。”萧景摇头:“苏墨白五年前坠马,被马一脚踩了下身,可是个实打实的太监。”
秦若歌定了定神:“那么你武艺能不能胜过他。”
“能是能。”萧景放低声音:“可每次任务都有鬼眼监视,我不能暴露身手,所以还得主子你想法子。”
苏府书房,苏墨白写完奏折上最后一笔,长长伸了个懒腰,看住在一旁打盹的养子苏子牙。
夏日衣单,烛火下的苏子牙越发显得瘦削,脸孔是薄瓷般的凝白色,而两页微黄的睫毛不停颤动,就如同两只枯蝶。
屋里这时响起脚步声,有侍女端参汤进来,苏子牙被惊醒,连忙也到案前服侍。
侍女是府上新买的,有些呆头呆脑,端汤盅时被烫的龇牙咧嘴,可样貌身材却是极好,双峰被衣衫紧紧裹住,在苏墨白头顶不住颤动。
第174章 谁与我齐心(1)
“你叫什么名字。”苏墨白拿起汤盅喝了一口,头也不抬发问。
那侍女顿时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回道:“红红音。”
苏墨白点点头,抬起眼来看住了她:“那么红音,我涨你三倍工钱,你以后便服侍少爷如何?”
红音吃惊的张大了嘴,连说了十几声谢谢老爷,又立时站到苏子牙身后,表示自己愿意。
苏子牙的脸这时益发白了,挣扎着抬眼看了看苏墨白,可最终还是低头,牵住了红音的手。
“你们先去。”案前苏墨白还是不紧不慢喝汤:“我一会就来。”
苏子牙房间有一张奇怪的大床,床顶镶了面铜镜,被烛火映照的明晃晃的。
红音此时拿起桌上的一杯茶,递到少爷苏子牙手中,“少爷,你先喝口水。”
说完,红音就躺在这张床上,脱掉外衣,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乖巧的在床上躺成个大字。
而一旁苏子牙就坐在椅子上,他抿了口茶,双目空洞,真正是了无生气。
不一会苏墨白进门,看见这情形双眼发亮,挥了手道:“开始吧。”
苏子牙于是抬手也脱干净了衣衫,缓缓爬上床,床账轻轻落下,就在苏子牙的手快碰上红音的身体时,苏子牙清澈的眼眸在一那刻出现了浑浊,眼中布满了情~欲。
红音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她知道药效已经开始了。于是动作利落的封住了他的穴道,隔着那厚实的床账,瞧不出里面具体的情景,但那此起彼伏的声音一下下传来,中间夹杂着男子粗狂的喘息声。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苏墨白见状吞了口唾沫,听声扬唇,随即苏墨白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离去后的脚步声,便拉开了床账,探出脑袋来,她目光冷冷的盯着那身中‘女眉’的苏子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事后,苏子牙来到了苏墨白的房间。这是每次完事后例行的见面。
“牙儿。”苏墨白在他耳边叹气:“为什么做这些你不快活。我们父子应该齐心的,你肯依顺我,我也预备把身家爵位以后通通留给你,你就是我的儿子,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