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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句他是带笑说的,可却是句再刻毒不过的怨咒,秦若歌被击中痛处,急怒之下挥手,一刀割断了他咽喉。
鲜血漫地而开,地涌金蛛伸出长蕊,任务最终成功了。
可秦若歌却不能快活。
齐心?在红蛛门这种地方,萧景真的会和她齐心吗?她不敢再往下想,生怕事情朝着坏的地方发展。不是她不相信他,也不是她不够爱他,而是曾经发生的一切,曾经的背叛让她很难在全心全意的傻傻付出。
回红蛛门之后,秦若歌要人在院里装了一个秋千,架子做的极高,她在上面荡着,渐渐高出了院墙去,夏风吹开她的群摆,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第179章 谁与我齐心(6)
院外很快有人驻足,她痴痴发笑,迎风荡的更欢,在最高处撒手丢开了绳索,人如纸鸢坠地。
秋千架下立时杀出条人影来,萧景在地面仰头,接住她后又连打了几个滚,这才卸去了下坠之力。
夏日芳草清香,两人安全之后秦若歌抱紧了萧景腰身,看着他脸色煞白,又痴痴笑了起来。
“我们一起荡秋千吧。”笑到最后她牵起萧景的手来:“那种感觉真好,跟飞一样。”
萧景于是冷着脸跟她上了秋千,秦若歌将裙摆抖开,盘腿坐在他腿上,足尖点地‘呼’一声荡了开去。
那种感觉真是像飞一样,长风呼啸而来吹起秦若歌头发,秦若歌张开双臂,觉得真像长出了翅膀。
“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就着风她在萧景脸颊旁耳语,又一下咬住了他耳垂。
萧景搂着她腰怕她摔下去,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由她去咬,咬完耳垂咬脖子,最后她扒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
“你对我是不是真心。”在萧景怀里她又问了句,身子不忘起伏:“说吧,在这里说鬼眼必然听得见。”
“反正我不会负你。”这次萧景有了回应,声音低而坚定。
秦若歌眯眼打开掌心:“听见么宝贝,他说他不会负我,你相信他吗?如果相信就不要飞走。”
流荧得了自由扑闪翅膀,最后竟真的不曾飞走,悠悠落脚在秦若歌胸前,随她呼吸明灭。
两人于是面面相觑,到最后秦若歌垂头,靠上了萧景肩膀。
“那么我们齐心吧,齐力断金,你报仇我争取自由,最后一起飞走。”说完这句之后她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你放心我这次定不会负你。萧景在心中紧跟着又加了句。
秦若歌把萧景从秋千上赶了下来,自己又坐了上去,又一下用力将秋千荡向高处,高到飞出了院墙,好像真能带他们振翅飞去。
“妹子还真是好兴致呢。”秦若歌玩得欢快,底下有个声音传来,是娇媚的婉约,正仰头看他们,是不是还拍起了手掌。
秋千于是落了地,秦若歌有时候真的觉得门主不应该给她取名婉约,应该叫她娇媚吧。
萧景躬身,很快就没了踪影。
婉约还是亲密的挽起了秦若歌的手,笑颜如花道:“不知道妹子听说没有,映霞姐姐死了,天杀如今缺了个人呢,要从咱们地杀里面选一个替补。”
秦若歌也跟着笑出了花:“那么恭喜姐姐了,姐姐是最有这个实力的。”
“妹子未必就没有这个实力啊。”婉约停下脚步来看她,模样还是天真娇憨:“虽说妹子入行不足一年,可公子说了,他替妹子破这个例,让妹子也参加竞选。”
说是竞选,可接连几个月下来也毫无动静,日子还是照旧,秦若歌又连接了几个任务,不时踏着生死之间的门槛,就这么眼见着又入了冬。
秦若歌到冬天容易犯懒,所以成天闭门不出,要萧景在火炉上面给她烤红薯吃。
第180章 竞争(1)
婉约再次来访时他们就在剥红薯,婉约眼馋,也讨了一个吃,吃完才想起正题:“真是恭喜妹子呢,上头说根据这几个月的表现,只有我和妹子有资格来竞争天杀,要我们这就动身,谁先完成任务谁便成为天杀。”
秦若歌有些愕然:“这就动身?你的意思是现在?”
“可不是。”婉约点点头:“这次是要去应月河,暗夜东宫的主上东离明天生日,咱们要在他的生宴上头杀掉鬼医老祖的大徒弟无名,还要拿到他的续命草,可真是不容易呢。”
应月河,城中因多了暗夜东宫而变得热闹不凡。
暗夜东宫今日人声鼎沸,而秦若歌和婉约正双双站在门外,和众人一样,手里托着锦盒。
她们的身份如今是苗岭双魅,远在苗疆一个小帮派的头领,在苗疆是艳名远播,可在中土,却绝对是两张生面孔。
暗夜东宫女弟子居多,守在门口的两名女子见多识广,瞄了眼两人手腕上的银铃就抱起拳来:“铃音销魂,原来是双魅驾到,还真是远途辛苦了。”
婉约回她一眼,笑的更是动人:“远途是远途了点,可有热闹瞧一点也不辛苦,只要妹妹不嫌弃我们南疆蛮子就成。”
那两名女弟子毕竟脸皮薄,那经得住婉约这般吹捧。怕婉约继续说下去,于是亲自领她们进门,还给安排了张靠近主桌的位子。
不一会人多数来齐了,照例的一通马屁和豪言壮语之后,午宴终于开始。
席间婉约和秦若歌不停耳语,说到欢喜处毫不顾忌的痴痴发笑,很快就引得众人侧目。
婉约和若歌易了容,带了人皮面具。婉约于是干脆站起身来,端起酒杯秋波一转道:“我们苗家女子不懂规矩,惹诸位笑话了。可各位大哥不觉得这么干巴巴的喝酒太也无趣吗,我和妹子不怕献丑,就给诸位助个兴如何?”
话不曾落地就有人喊了声好,秦若歌回头,知道喊话那人正是无名,于是对他盈盈一笑。
无名也回她一笑,落落大方眼睛雪亮,倒是有几分真潇洒。
一旁婉约拱手:“那么能不能麻烦主家借把琴来。”
女弟子很快抱了把乌琴来,婉约伸手接过,不由分说就塞进秦若歌怀里。
秦若歌只好坐下来抚琴,弹了首《舞夜婆娑》,一支有淡淡挑~逗意味的曲子。
婉约则和着曲调开始起舞,柳腰款摆腕银铃颤动,每一个鼓点都好像踏在男人心上。
来到主桌后她先向东离行了个苗礼,“生辰大吉”的吉字还没说完,那厢东离已经负手离去。
婉约心念这暗夜东宫的主上还真是奇怪的性子。这时候有人已经上前和婉约攀谈起来,“苗家妹子的腰果然是要细些。刚才的舞跳的真好啊!”
婉约竖起眉头,却听见头顶哗啦一响,接着一把银针兜头而至。
主桌上坐的都是些有来头的人物,见状忙都起身护住东离,各色兵器齐齐挥动,来了个滴水不漏。
第181章 竞争(2)
东离一阵嘲讽,他根本不需要人保护。要是自己真的这么脆弱,也不会当上暗夜东宫的主上了。但他也没出言打击那些护住他的手下,而是悠然自得的喝着酒。
那一刻秦若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才一年多没见面,他已经苍老了许多,发鬓间竟然有了些许白发,她心中那个对着她耍无赖的英俊少年,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游刃有余,举足轻重的人物。而她却只能在那暗无天日的红蛛门,当着龌蹉的红蛛女。
而唯一懂得护花的人就只有无名,不曾带有兵器他就脱下长衫,迎风舞动将婉约罩在了当中。
最后银针全部落地,其余人都看似无碍,只有无名受了点小伤,被一枝银针戳中了虎口。
婉约见状连忙上前,抱住他手皱眉:“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这针有毒没有。”
无名发笑,也学她皱眉:“怕是有毒呢,无某今日要是死了,姑娘可要记得我是为你而死。”
婉约啐他一口,抬眼时只觉得心头一沉,忽然间天地发暗,就这么斜在了无名的肩头。
无名吃惊,摸她脉相后说了声:“不好!”
紧接着,他就抱着婉约匆匆离席。
秦若歌自然是前后脚的跟上了他,喊着“姐姐,姐姐”,满嘴满脸的关切。
席间顿时大乱,秦若歌忙里回头,看见无名终于起身,几句话就平定了众人情绪。
隔着万千喧嚣秦若歌清楚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把内敛淡漠的声音,可却和黑屋里的盲公子一样,有让人臣服的魔力。
来到客房之后,无名第一件事就是扯开婉约衣裳,发现她的肩上果然插着一根银针,无名吸气,手起如电,连点了周围几处大穴。
他随身的弟子闫鸦连忙预备热水工具,一边又催促秦若歌:“我看你最好是出去,我师父瞧病不许有人打扰。”
秦若歌也不发话,看了眼婉约后又瞧住无名,眼里水波粼粼。
无名于是横那闫鸦一眼:“我看你出去才是,人家姐妹连心,刚好在这里给我做帮手,保准比你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强。”
闫鸦脾气大的很,闻言高声骂了句“色鬼”,手里家伙一扔真的甩门而去。
无名咧嘴,翻眼睛骂他王八羔子欠修理,手下却是毫不含糊,拔下细针之后又拿起把银刀,在针眼间划了个小小十字。
婉约肩上顿时有乌黑色的血溢了出来,无名弯腰,一口口将那黑血吸尽了,这才喂婉约吃了一粒丹药,替她推拿活血。
盏茶时分后婉约醒来,人还有些茫然,只看见自己肩上无名修长的手指正在忙碌,正拿着细针替她缝合伤口。
秦若歌留意到他右掌虎口发黑,正有往掌心蔓延的迹像,连忙说了句:“我看大哥手上的毒也不轻呢,是不是”
无名低头笑了:“我这个不打紧,姑娘肩上锁骨柔美,不能留下疤痕,这个才要紧。”
婉约在床上‘噗哧’一声也笑了,等他缝合完了跨下床来,酥胸半露搭住了他肩膀:“大哥对妹子这么尽心,可真是叫妹子无以回报呢!”
第182章 竞争(3)
无名挑眉,对着她笑道:“姑娘要是以身相许,可以倒是可以,就怕这新伤裂了”
“我们苗人粗野,可没那么娇贵。”婉约娇笑:“怕只怕你们中土人迂腐,压根就不想妹子以身相许呢。”
无名眨了眨眼,忍不住上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你不妨试试,看我这中土男子到底迂不迂腐。”
婉约竟然也大胆的将把扑倒在床上,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暧昧的盯着无名。
无名哭笑不得,被婉约一把压倒在地时才想起虎口有伤,忍不住轻轻呼了声痛。
婉约的动作停了下来,问他:“要不要紧?”
“要紧是要紧,可不是最要紧。”无名挑眉,将那根毒针拔了丢在手边:“你可要记得,千万别让我太快活,只要别快活的毒血上了心,我就总还有的救。”
婉约又啐他一口:“可真是个不要命的风流鬼。”
一边解开他衣裳,从上到下慢慢解,拿牙齿一点点咬开,欲擒故纵,搅的无名心火沸腾。
在这紧要关头无名却喊了声“停”,坐起身来拿下了婉约手腕间的银铃。
“抱歉我有这个烂习惯。”他摸住额头:“说来这也是风流债,以前云雨时被女人算计,差点就做了风流鬼,现在就”
婉约笑了声,做个讥诮表情:“难不成我和我妹子是来杀大哥的?我这银铃是来勒大哥脖子?我妹子头上发簪是用来扎眼窝的?”
无名尴尬的干咳了声,不过还是看住秦若歌,尤其看住了她头顶那根尖利的发簪。
秦若歌叹口气,只好拿下银铃又摘下发簪,放下一头青丝如瀑。
婉约还是一派天真,顺着秦若歌眼波,又瞄住了那根从无名虎口拔下的银针:“那依我看这根银针也得收好,保不齐我会拿他来扎大哥心窝子。”
无名尴尬,咳了又咳,不过还是起身,把一干东西全都收进了抽屉。
秦若歌到这时才终于明白婉约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无名原来曾遭过女人暗算,所以对送到怀里的女人早有防备。婉约只对他们隐瞒了这一点,最最要紧的这一点。
婉约此时退到无名的背后,先是用手指在无名后背打圈,接着又拿手指探入他后庭,找到极乐点后不断颤动,折腾的无名热汗层层,很快就被汗珠蒙住了双眼。
这个时候秦若歌看见她伸出右手,两只指头探进自家后庭,从里面掏出了根长针,一根幽蓝色被腊封住的长针。
秦若歌眯眼,想提醒无名转过身去,好叫婉约没有背后下手的机会。
可无名这会快感升腾,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秦若歌暗暗叹了口气,她可不像婉约,可以随便和陌生男子发生关系,以前出去执行任务,都是靠‘女眉’敷衍过去的,可这次当着婉约的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婉约把她历来不按红蛛门所教的行事,估计她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