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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成了!”见鬼啊,老师为啥会在这个时候来训练场,平时她都不是应该在教皇厅批阅文件或者是……陪伴在雅典娜女神身侧么?耶人忍不住偷偷瞟了了阿塔兰忒一眼,这个凶巴巴一点都不温柔的女人为啥看上去和女神这么熟的样子啊!还有雷古勒斯也是!真是羡慕……
“但是你看上真的很闲的样子啊,”阿塔兰忒靠在石块上,“干脆你今天的训练再加三倍的分量吧?”她带着一点坏笑的口吻说道。
“啊!!!”耶人顿时差点趴到地上惨叫去。
“想要麒麟座的青铜圣衣别叫唤了,日落之前要完成哟,”阿塔兰忒微笑着挥手,目送泪奔而去的耶人,然后挥了挥手让围观的另外三个训练生各自散了,看着躺在地上望着天空的栗色头发的小家伙,伸手揪着他的领子从地上把他拽起来,“怎么,一点点的小挫折都受不了了?”她带着面具,声音本身就有点瓮声瓮气,加上本身的声线问题,这句话落在天马耳朵里就像是一个十足的讥讽。
他想拍开阿塔兰忒的手,但是后者先一步察觉到他的动作,轻而易举的一把将他按到了她刚刚靠着的大石块上,圣域的训练场到处都是这种石块,“这么大了啊……比我……”呃,不对,自己算是二十多岁开始领悟小宇宙的吧(心理年龄),“啊啦,听说是自行领悟小宇宙的?”
“放手啊喂!”天马的小身板被按在石头上动弹不得,一张口就吃了不少土。
“嘛,算了,既然是童虎带回来的,就让他自己教导吧。”阿塔兰忒放开天马,后退两步,“哦,对了,那边的地方是黄金圣斗士专用的训练场,没事不要往那里跑,最近圣域的边缘也有点不太平,候补生的话还是集中在圣域结界保护的区域吧。”她嘱咐完就转身往十二宫方向走去,今天老头子估计又准备了一大堆的文件要自己改吧?
一想到那些成堆的文件她就头大好不好……在路过十二宫的时候她听见有侍卫在那里小声地讨论着什么,凭借着属于圣斗士的过人耳力,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教皇心里有另外的人选,据说是射手宫的希绪弗斯大人……”
“你们在说什么?”阿塔兰忒走上前去,“巡逻的时候不好好巡逻,聚在一起嚼舌根算什么?”
“阿塔兰忒大人!”两个侍卫立马站好,“没什么。我们只是……”八卦一下下一届教皇的人选?开玩笑,这种事情能说出来么!会被阿塔兰忒大人训一顿的吧!
“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在这里谈论了。”阿塔兰忒叹了一口气,希绪弗斯?开玩笑,他的性格绝对不适合做教皇好不好,再说了赛奇大人看好的人不应该是阿斯普洛斯么?就算要希绪弗斯和阿斯普洛斯之间争夺教皇继承人的位置,希绪弗斯那个圣母性子估计也会自己退散。
最最重要的是,教皇厅的侍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谨慎了?连这种消息都会往外面传?阿塔兰忒快步往教皇厅走去,十二宫的回廊上回响着金属撞击石板的声音,当她见到那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的时候,他正坐在他的教皇御座之上,皱着眉头看什么。
“猎户座阿塔兰忒,参见教皇大人。”阿塔兰忒单膝下跪道。
“哦,你起来吧。”老人家揉着太阳穴将目光从报告上移到了阿塔兰忒身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阿塔兰忒因为是破格提拔的教皇助理,和其他白银圣斗士不同,可以自由出入十二宫,而这段时间里,她的工作能力和实力也完美得将那些质疑以她的资历是否能当此重任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是关于圣域上下传说着您放弃阿斯普洛斯另外属意希绪弗斯为下任教皇的事情,”阿塔兰忒组织了一下语言,站直身体,恭敬的回答道,“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骚乱,我希望教皇大人您能够下令禁止人们再谈论这件事情。”
“阿斯普洛斯的性格并不适合当教皇。”老人垂下眼睑,阿塔兰忒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类似疲惫的神情。
“恰恰相反,我认为不适合成为教皇的人选反而是希绪弗斯。”阿塔兰忒对此直言不讳,赛奇对她来说如同家中的长辈,在成为教皇助理的这段时间里,这位慈祥睿智而博学的老人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希绪弗斯的性格比起阿斯普洛斯来说,并不适合成为治理圣域的教皇,他对于一些事情,一些人太过心软也太过仁慈,将圣域全权交给他也许并不是一个好的想法。”她说的是实话,希绪弗斯对于擅自外逃的训练生一直是网开一面,但是尽管这么说很残忍,阿塔兰忒还是要说。
他的做法和包庇在战场上逃跑的士兵没有什么两样。
阿塔兰忒并不认为作为一个人在战场上觉得害怕恐惧,想要保住性命而逃跑是什么错事,但是作为一个战士,作为一个即将要成为战士的人,这种行为事实上,很可耻——她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在战场上舍生忘死——但这却是作为圣斗士的基本素质。
也许对于一些少年来说,为了雅典娜,为了大地和人类在战场上战死,这个理由空洞得可笑,但是……
她曾经见过相互依偎着回到暂时遮挡风雨的破庙中的乞丐父子,曾经见过贫穷却不失志气和欢笑而活下去的少女,曾经见过许许多多这样的人,平凡的,有着自己的喜乐悲欢的人——活生生的人。
她也见过被冥斗士蹂躏过的土地和死去的人们。
死不瞑目的眼睛里映出仿佛来自地狱的火焰,向一个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的嘲笑,跳跃着,燃烧着,就像是她的怒火。
“阿塔兰忒,我选择什么人做自己的继任者,并不是你能过问的事情。”赛奇的声音很轻柔,却带着无可反驳的威严,阿塔兰忒很少在这个慈祥如自己祖父的老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她明白这件事情已经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却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是教皇大人阿斯普洛斯他……”他是为了德弗特洛斯才会这么努力的想要成为教皇的……
“退下!”赛奇的声音骤然严厉了起来,脸因为头上的三重冕冠而看不清表情,阿塔兰忒只得弯腰道:“失礼了,教皇大人。”然后默默退出了教皇厅。
过了一段时间,白礼突然将她叫过去,然后指派给她一个任务——和希绪弗斯一起将萨沙护送到嘉米尔去找白礼长老然后在哪里住上一段时间,阿塔兰忒和希绪弗斯都是一头雾水,但是希绪弗斯联系到最近一段时间的流言,觉得自己还是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他之前已经和教皇大人请辞,明确表示自己并不想继承教皇的宝座,赛奇也同意他退出了——果然还是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么?
至于萨沙……他看了看在阿塔兰忒怀里睡得香的雅典娜大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连萨沙都要带出来?”阿塔兰忒皱起了眉头。
“赛奇大人的说法是‘闷太久了不好,让她出去走走’。——但是……”希绪弗斯皱起了眉头。
“你也觉得不对劲?”阿塔兰忒将毛毯盖到萨沙身上,“我也觉得不对,但是有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
“要相信教皇大人,他能处理好的。”希绪弗斯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然后看着阿塔兰忒将裹着毛毯的萨沙抱紧怀里,白礼这边晚上风大,萨沙如果着凉了就不好了,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他们回到圣域将萨沙送回教皇厅的时候,阿塔兰忒和希绪弗斯才惊闻阿斯普洛斯的死讯,一下子说不出一句话来,阿塔兰忒是先回过神来的那一个,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希绪弗斯紧握的拳头。
后者这时才反应过来,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教皇厅,阿塔兰忒刚想跟上,却被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赛奇给叫住了,“阿塔兰忒,你等等。”
她转过身去看着这个老人,以前虽然经常没大没小的跟着马尼戈特一起叫他老头子,她却从未在这位教皇的脸上看到过和‘老’这个词有关的神色,但是现在一看,她才发现,面前这位教皇大人,他真的是老了,老的如同风中的残烛一样。
老的让人忍不住鼻子一酸,让她明明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全部梗在了喉咙口,一句也说不出来。
老人从教皇的御座上起来,摘下自己的三重冕冠,露出了一头如雪的白发,然后他走到了帷幔后面,没有多久小心翼翼的碰了一本古旧的书出来。
他将这本书交到了阿塔兰忒的手上,入手沉甸甸的,封面似乎是后来加上去的,里面不知道是用什么质地的东西做成的‘纸张’,光是看那颜色就知道它有多么的古老,阿塔兰忒抬起脸来诧异的望着赛奇,后者示意她翻看。
阿塔兰忒一头雾水,怀着一种好奇和紧张,翻开了这本书的扉页,入目便是一行古旧的文字。
翻开此扉页的人需以灵魂谨记,吾等身为人类,并以身为人类为荣。
——初代教皇罗德里奥
罗德里奥?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阿塔兰忒翻开下一页,里面的内容刚看了两行,生生将她吓出了一声冷汗。
怎么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那本‘书’其实是初代教皇的女神养成日记【正色】【喂!
☆、第六十四章
阿塔兰忒合上最后一页,抬起脸来看着赛奇,老人捧着那三重冕冠,用一种慈爱而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缓缓的说着,仿佛每吐出一个单词就要耗费他全部的力气一样,“这是历代教皇所秉承的意志,也是我们这些身为教皇的人,必须背负的十字架。”
“为什么是我?”阿塔兰忒如果到现在都还不明白白礼的意思她就纯粹是个傻瓜了,“就算在剩下的黄金圣斗士中,比我有资格的人也多的是。”她现在满脑袋都是自己刚刚看到的内容,只觉得自己整个心神都乱了。
“也许,这一届圣战,我们都会死去吧。”睿智的长者垂下头,他想起的是阿斯普洛斯临死前给了濒死的自己一记幻胧魔皇拳的事情,他那个时候真的是满心的悲伤和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要踏进我的陷阱里来,“阿塔兰忒,将这火种传递下去,不要让它熄灭。”赛奇将手放在垂着头的阿塔兰忒肩膀上。
那一刻,阿塔兰忒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上像是放了一块烙铁一样让她难受无比,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赛奇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终,她只能躬身告退。
“哟!阿塔兰忒?”路过天蝎宫的时候卡鲁迪亚啃着苹果向她打招呼她也没注意,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
“怎么了?”蝎子随手将吃剩下的苹果核丢在一边,看着阿塔兰忒离开的背影,靠在天蝎宫正殿的柱子上挑起了一根眉毛,希绪弗斯前不久通过自己天蝎宫的时候也是黑着一张脸的样子——啊啊,莫非……
卡鲁迪亚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坏笑,并且自以为自己探寻到了真相,然后……咳咳……阿释密达曰不可说……
阿塔兰忒到射手宫的时候,发现希绪弗斯不在,稍微思忖了一下,便猜到了他去了什么地方,她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在这么叹气下去,差不多就该年少白头了,当她到达圣斗士墓地,也就是一般被叫做慰灵地的圣斗士埋骨之地,她如愿以偿的在一座新的坟墓前找到了那个挺拔的,一身金色的身影。
“希绪弗斯。”阿塔兰忒走到自己的兄长身后,目光却越过他落在了阿斯普洛斯的墓碑上,慰灵地开满了不知名的黄色花朵,看上去似乎很安宁的样子,阿斯普洛斯的墓碑周围还有许多其他历届圣斗士的白色石碑,有的连上面刻得字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希绪弗斯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低着头看着阿斯普洛斯的墓碑,握着拳头,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没有人比阿塔兰忒更加明白希绪弗斯此刻心里的想法,她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没有必要责怪自己。”
“不……”希绪弗斯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早一点注意到阿斯普洛斯的异常,或者说……或者说我……说不定可以阻止的,向阿斯普洛斯这样的男人就这样死去,对于圣域,对于圣斗士们来说……我……”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这也是我的错吧,如果我早点向阿斯普洛斯说明我退出的话,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