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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对于孝天一点也不客气,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对于孝天一通训斥,就像是训斥手下一般,根本就没把于孝天放在眼里。
于孝天心中暗骂,呸!你这厮算是那颗大头蒜,不就是手下多了点,居然给老子摆出这么一副臭架子,老子这是给你面子,真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可是心里面骂归骂,这脸上无论如何是不能流露出来的,现在他可是孤身一人,身在虎穴,即便他跟王宏关系处的不错,在这里冒犯此獠,估摸着也落不到好上,所以于孝天赶紧继续保持着一脸谦恭的表情答道:
“多谢张大当家宽厚!以后只要张大当家又吩咐,在下一定立即赶来!断不会再拖延了!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张大当家笑纳!在下初来乍到,干这行不久,尚未得手几次,家底实在太薄,请张大当家莫要嫌少!以后待在下rì子好过一些,定会年年来投效大当家!”说着于孝天从怀中拿出一份礼单,双手递了过去。
张虎摆手,让手下走到于孝天面前,接过于孝天手中的礼单,呈到了他的面前,这厮居然也识几个字,斜眼看了看这份礼单,嘴角立即耷拉了下去,冷哼一声把礼单撇到了一旁,冷笑道:“才二百两!这点银子还不够撒牙缝的!你来这里也几个月了吧!居然只送来了这么点投效!难道觉得余这么好打发不成?”
于孝天赶紧插手道:“请大当家息怒,这投效确实有点少!还望大当家见谅,先前三当家前往在下的岛上的时候,在下已经禀明三当家!
虽然在下来了几个月,可是前两个多月,却并未出海,还是因为那周成偷袭了在下的岛子,使得在下这两个月都一直忙于立寨,所以手头实在是紧张,故此才投效少了些,但是却绝无轻视大当家之心,还望大当家明鉴!”
王宏看不过眼,这二百两投效可是他给于孝天交代的,这对于他们以前来说,也是惯例,可是现在张虎却嫌少,这就让他没法给于孝天交代了。
于是王宏赶紧起身替于孝天说道:“大哥!于兄弟说的不错,他人少船少,周成偷袭了他的岛子之后,于兄弟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出海过,都忙着在岛上立寨了!”
不等王宏的话说完,张虎斜着眼瞪了王宏一眼,斥道:“没你啥事!这事儿你已经告诉过余了!但是别忘了,他可是把周成的窝给掏了,周成底子不算薄,他岂能赚的少?就拿二百两银子过来,这不是摆明了糊弄于我吗?”
王宏的脸憋得通红,无奈的坐回到了椅子上,抱歉的看了一眼于孝天,但是可以看出来,他这会儿很是不爽,张虎根本就没卖他面子。
于孝天正要再出言解释,老二钱松开口说道:“大哥,既然于兄弟这次来了,这次也就算了吧!现在咱们不是还有正事要说,明年于兄弟多投效一些也就罢了!”
张虎看了看钱松,这才点了点头,斜眼瞅了瞅于孝天,摆摆手赶苍蝇一般的对于孝天说道:“好吧,今儿个老二老三都替你说话了,这次也就算了,下次来的时候,别再这么小气,你回去吧,这儿没你啥事了!”
于孝天这会儿心里面早就把张虎的祖宗八代所有的女xìng都问候了一遍,他没想到张虎这厮居然如此嚣张,今天居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可是他这会儿也只能暂时隐忍,于是点头抱拳道:“多谢张大当家!在下告退!二当家、三当家,也多谢你们美言,诸位当家的,在下有礼了,告辞!”
说罢之后,于孝天对王宏和钱松分别拱了拱手,这才转身大踏步的走出了大厅,朝着驿馆走去。
但是于孝天并没有马上就走,出来之后他先是回到了大寨驿馆之中,叫了点酒菜,自斟自饮了起来。
虽然张虎这厮嚣张,而且很不给他面子,可是于孝天着恼归着恼,确并不以为意,他这次来南rì岛一趟,不容易,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带着一肚子气回去呢!
果不其然过了中午之后,王宏急匆匆的便找到了驿馆里面,一见到于孝天正在自斟自饮,于是摇着头一屁股就坐在了于孝天对面。
“兄弟,对不住了!今儿个让你受委屈了!我们老大现在就是这样,只知道看银子多少,以前新来的过来投效,二百两银子就算是不少了,现在他的胃口大了,这二百两银子瞧不上眼了!
我还担心你气不过直接走了,还好你没走,在这儿等着我,这事儿你也莫要太计较了,以后兄弟我没事多帮你说几句好话,就没事了!
我先吃点东西,说了一上午,真是饿了!”
王宏对于孝天解释着,一把抓起筷子,便大嚼了起来。
于孝天笑着说道:“算不得什么!今儿个还要多谢王兄和二当家为我说话,要不然的话这次真的是要丢人了!来人,赶紧再上两个好菜,再拿壶酒过来!”
王宏一边吃一边说道:“不提也罢,今儿个我没帮上啥忙,倒是二哥的话,老大还能多少听进去两句,你莫要谢我了!”
等王宏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于孝天这才问道:“但不知这次混江龙那边的事情,张大当家是如何处置的?不知王兄可否透露几句,万一要是用得着兄弟的,兄弟也好回去提前做点准备!”
王宏放下筷子,打了个嗝,又灌了口酒之后拍拍肚子这才说道:“别提了,这不眼看着就要过节了嘛,几个当家的心思都没在一起,想要过了节之后再说,本来依我的意思,既然他混江龙敢来找麻烦,不管啥时候,都要利马把他们给敲回去,省的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
可是我们老大却说,等过了年之后再说不迟,这事儿也只有先放下了!不过告诉兄弟你一句,这次这事儿肯定是要去跟混江龙讨回来的,回头弄不好真是会让你们也去帮忙,到时候你也提前准备一下,要是去的话,就跟着我的船,我的船大,还结实一些,保你不会吃亏!”
王宏这个人在这行之中,算是个实诚人,脾气不好,但是却讲义气,他认准了于孝天这个朋友之后,便实心实意的对于孝天好,这让于孝天感觉不错,也把他当朋友看待。
“别的不说,这事儿即便是只看你王兄的面子,只要你王兄一句话,兄弟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到时候需要兄弟的话,王兄只管派人去告知兄弟一声,兄弟绝不会推辞!”于孝天拍着胸脯说道。
王宏听罢之后伸手拍了拍于孝天的肩膀,点点头道:“有兄弟你这句话就够了!你把我当兄弟,我就也把你当兄弟!不会让你吃亏的!好了,这次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昨晚兄弟喝多了,没招呼好你,今儿个晚上还去我哪儿喝酒,兄弟这儿不缺女人,今儿晚上找个娘们好好伺候伺候你!”
于孝天摇头苦笑道:“女人就罢了,这次兄弟过来,就是想和王兄多亲近亲近,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等王兄你了!这次兄弟过来一趟不容易,这南rì岛真是不小,兄弟倒是想趁着没事的时候,请王兄带着在岛上走走看看,也长点见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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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盘散沙
对于孝天的这个请求,王宏也没有多想什么,立即点头道:“这又有何难?这南rì岛确实不小,比起你那金银岛可大多了,来这一趟,岂能不走走看看,走吧!下午俺也没啥事,就带你四处转转也好!”
说罢之后,王宏便叫上了两个手下,跑去牵了两匹马,一匹让于孝天骑乘,另一匹他自己骑上,于孝天也没让其他人跟着,就和王宏一起出了大寨,朝着岛的东面走去。
南方的马少,这马匹可算是稀罕物,于孝天的岛上只有几头骡子和驴,主要用于让它们在岛上拉车,搬运东西之用。
而生于南方的于孝天,对于骑马这种事情却很不在行,以前他只是在一个马场骑过一次,那一次骑马的经历,让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坐在马背上的他,紧张的四肢僵硬,拼命的拉着马缰,结果马却跑的飞快,吓得他更是死死的夹住马腹,一圈跑下来,屁股颠的生疼不说,大腿也磨的差点破皮,出足了洋相。
今天王宏给他一匹马,他也不好意思说不会骑,只能赶鸭子上架,爬上了马背,然后神sè紧张的紧紧拉住马缰,生怕跌下马去。
幸好这里的马比较温顺,个头也比较矮,不像是北方的战马,走的也算是平稳,而且旁边也有人提他牵马,这才没让于孝天再次出丑。
但是王宏还是一眼看出了于孝天不会骑马,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于兄弟没骑过马吧!用不着这么紧张,你越是放松,这马儿就越是温顺,照你这么个骑法,马儿不舒服,岂能走的平稳?别怕,松开手把!”
于孝天这才发现,他几乎快要把马鬃都给揪下来了,心中不由得大汗了一把,心道这次又出丑出大了!
南rì岛两头大,中间小,像是一个哑铃一般的形状,两头地势高,东南方向有一座海拔超过一百多米的山,风光秀美,很是宜人。
可是于孝天并不是来看风景的,对于这里的美景并不上心,让他上心的还是岛上张虎势力的各种设施。
张虎的大寨设在西北角的湾子旁边,背靠着一座高地,面向一个海湾,确实是个好地方,也难怪早年官府来攻,没有能打下他的寨子,反倒被其带着手下击退,这里的地势给他帮了很大的忙。
而在岛的北岸,则零星分布着一些小寨,也就是他手下其它部众的聚集区,基本上都围绕着大寨附近。
而他们岛上仅有两个小渔村,而且这两个渔村的渔民,据王宏说,平时他们在南rì岛附近捕鱼,捕鱼的同时,要替岛上充当哨船,一旦遇上有大股官兵或者敌人来袭的时候,他们要点燃他们的渔船,给岛上报jǐng,如果他们及时发出jǐng示的话,回头张虎会给他们送一条新渔船,还会赏他们一些银子。
而岛上的渔民的渔获,除了留下很少一部分供他们自己食用或者换取粮食衣物之外,其余的都要交给张虎,供岛上的海盗们食用。
一旦有事的话,有时候这些渔民还要被强征到海盗船上,充当临时的喽啰,这么下来之后,也可以获得一点赏赐。
所以说岛上的两个渔村之中的渔民们,过的是亦民亦盗的rì子,生活算不上极度困苦,但是绝对算不上过的滋润,他们平时连吃盐,都要靠着自己熬盐,买是没钱的。
最让于孝天重视的是在大寨附近的一个船寮,这个船寮有两个船坞,船坞三面接陆,一面临水,而且设有坞门,船寮还有修船的船架和滑道设施,整体上设施比较完善,可是奇怪的是,这里却处于一种废弃状态,一个船坞的坞门居然不知所踪,木材也很少,丢的乱七八糟。
于是于孝天指着船寮对王宏问道:“王兄,你们这里这么大的地方,还有船寮,为何这船寮却废弃了?要是船寮在的话,你们修船岂不就简单多了,又岂会还用去陆上花钱修船呢?”
王宏看了眼船寮,摇头道:“以前我们修船,确实都是在这里修的,两年前甚至这里还能造船,可是当年官军来剿,烧毁了船寮,还将船寮的船匠们给当成我们的手下抓回了陆上,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后来我们打退了官军之后,本想着修复这里,可是一时间却找不到几个合适的船匠,剩下的几个船匠,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两个,逃了两个,连一个能用的修船的都没了,后来我们大当家也不关心这事儿,这船寮就废弃在这儿了!只能暂时在陆上找地方修船。
去年二哥倒是提出来,不成的话就到湄洲湾哪儿直接把一个船寮给抢了,把船寮的船匠们给一股脑绑回来,可惜不知为啥却走露了风声,待我们去的时候,船寮里面的东家还有船匠提前跑了个jīng光!一个船匠也没有抓到。
今年我们又想办法找了个两个船寮下手,可是没成想却又扑空了两次,弄不好我们这里可能有内鬼,把消息提前传了出去,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会这样,但是恢复船寮的这事儿也就这么搁下了!要不然的话,我们也不至于总是要花大笔的银子去陆上修船了!”
于孝天一边走一边听,也一边暗自合计,看着这废弃的船寮,于孝天是既羡慕,又觉得好笑,好好一座船寮,却愣是被他们废弃在这儿,这标准的是败家子的行径,自己有船寮不用,却要把船送到陆上,托门路修船,只有白痴恐怕才能办出这样的事情。
连他自己现在这么小的规模,都在想办法找船匠,解决自己修船的问题,可是张虎这么大的地盘和这么多手下,还有船只,居然要到陆上花钱修船,这张虎的脑袋肯定是进水了,要么就是黄汤灌多了!
忽然于孝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