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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食量应该和女性同事差不多。”
“你和那些热衷减肥的家伙们一样总是吃菜叶吗?难道是因为在基地每天看多了肌肉男的关系吗?我怎么总觉得自己是在抱着骸骨走路。”
腿有一半都悬空而难以行走的红,因为被路西法多紧紧抱住而有些呼吸困难。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产生不快感。
“我的身体无法消化肉类。因为我也吃鱼虾,所以不算素食主义者。这本书上所写的水丽人的体形和我一样。最重要的是我和地球人从骨骼上来说就不同,所以比较体形也没什么意义吧。”
“原来如此,我也一样啊。就算以同样的方式锻炼,也无法产生地球人那样的肌肉。”
“你不是地球人吗?”
“虽然对外宣称是地球系的混血儿,不过其实完全不是。我是甚至没有留存在记录里面的古老种族的返祖现象……怎么了?”
红将右手穿过男人的腋下,用手掌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摸索。
“你那六枚翅膀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什么藏不藏的。那种东西原本就没有啊。”
“在网络中和你接触的时候,我幻视到的穿着军服的你的脊背上有六枚黑色的翅膀。是孕育着星星的强有力的三对翅膀。那是意味着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你要抓住我的大衣是无所谓啦,不过不要把头发也一起抓住好不好。被揪到是很疼的。”
听到男人的抱怨而正要道歉的水丽人,因为突然感觉到的强烈杀意而身体僵硬。
来自三个方向的强烈视线,以及包含在里面的杀意
他能看见杀意的块体朝着他们俩人飞来。
虽然红因为处在半被路西法多抱住的姿势而不太方便动弹。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将力量注入了能够碰到石板的脚尖,用尽全力推开了路西法多。
杀意的块体之一从军人的头部附近擦过,另一个则贯穿了水丽人的左肩。
人鱼纤细的身体从因为红意料之外的行动而摇晃了一下的男人怀中飞出,摔到了坡道上。
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路西法多,也因为左胸受到的强烈冲击而单腿跪在了地上。
瞄准他心脏的子弹被放在他左胸内侧口袋的携带终端所阻挡。宇宙军配备的携带终端,因为预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是用轻薄但是硬度超高的合金所制作的。
但是,携带终端并不同时具备吸收冲击的功能。
狙击手是三个人吗?……居然试图要我的命,你们的胆子还真不小啊。
此时以他为中心,出现了一个直径数米拱形的防护透明罩。赤茶色的石板伴随着破裂声,产生了一个三厘米左右深的圆形凹陷。
狙击手是从坡道下方的干线道路两侧的大厦那边用狙击用来福枪进行的射击。
虽然路西法多带着手枪,但是从这里当然无法进行反击。最重要的是,刚才为了保护他而被杀伤的都市刑警的问题更加严重。
倒在地上的红的左肩上的血色一点点地扩大。
“红!”
即使呼叫他也没有回应。判断出他已经昏迷的路西法多伸手过去,然后注意到还戴着的手套,于是烦躁地扯下了左手的手套。
他拉开高领毛衣的脖子部分,强行把手塞了进去。毛衣已经被温暖的血所打湿,能够感觉出肩骨已经粉碎,周边的肌肉也一塌糊涂。
“××××。居然给我在狙击上使用柔性的子弹……!”
路西法多一面发动了自己所拥有的念动力之一的治愈能力,一面低声咆哮。
使用在携带终端上的合金,是无法阻止拥有贯通力的高速彻甲弹的。虽然他算是幸运,但是只要不被打到头部,治愈能力都会自动启动,在短时间内进行治疗,所以一开始心脏就用不着担心。
不过,如果不是守护天使·红感知到狙击而推开他的话,无疑应该有一发子弹会命中路西法多的头部吧?操纵超能力的脑袋如果被打飞就是致命伤了。因为无法再生,毫无疑问会当场死亡。
在治疗着救命恩人的伤势的期间,接二连三地传来了树枝折断的声音。
一面想着是怎么了一面抬起头的路西法多,看到铺在石板路附近的树木猛烈地被折断的模样,不由自主咋了一下舌头。
现在没有余力去担心周边的环境,首先要做的还是治疗为了自己而身负重伤的红。
力量出现了“被弹回来”的感觉,这让他了解到红肉体的复原已经完全结束。他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扩大了的念动力的防护罩上。
将表面上碰触到的树枝纷纷压折的半球体,遵循他的意志缩小了直径。石板破裂而产生的深痕,让他了解到半球当时扩大到了什么程度。
他抽出被鲜血染湿的手用手帕擦拭后,昏迷了一阵的红扭动了一下身体。
“……肩膀……”
“已经给你治好了。不过肉体所受到的冲击还无法消失。你站得起来吗?”
“有人袭击……!”
精神感应者猛地试图站起来,但是因为手臂用不上劲,所以只能横躺下了身体。如同军人所担心的那样,过于敏感而且软弱的人鱼的肉体陷入了休克状态,无法按照主人的意志行动。
将手帕放回口袋再次戴上手套的路西法多,站起来的时候顺便捡起了掉落在一旁的帽子重新戴上。
“放心吧。我在周围张开了所谓的防护罩,所以子弹射不到我们身上。”
“……这条路上的裂痕和周围的树木,就是因为那个?”
“对。因为注意力集中在治疗你的伤口上,所以没有控制好。原本我的力量就不适合精细的操作。”
“重力有异常……?难道说你用念动力扭曲了空间吗?’’
“哟,你能看出来啊。你这个精神感应者没有肉眼的极限也不错嘛。虽然碰触到表面的东西全都会被重力收拾掉,但是位于内侧的我也无法进行攻击。”
悠然地弹着大衣边角的路西法多继续说明。
“虽然说不用担心会被枪击了,但是永远是这种状态的话事情也没完没了了。我们进入森林从别的场所脱身吧。”
其实这个防护罩也可以用于攻击。只要瞬间把直径扩大到十几公里,就可以把范围内的建筑物全部变成瓦砾山。这个办法他在小时候已经切实实行过了。所以那些狙击手他完全可以连同他们藏身的大厦一起简单收拾掉。
虽然可以做到,但是却不是能得到容许的行为。这不光是超出了正当防卫所认可的范围,而且由超能力的使用所造成的杀人和破坏都是重大的违反联邦法的行为。
在没有佩戴PC环的状态下进行大规模破坏行为的话,施加在莱拉身上的“监视者”的暗示就会发挥效力。这一点在最大程度上限制了路西法多的行动。
就算这次自己幸运地没有受伤,但是想到红代替他负伤自己却无法报复,他就觉得十分恼火。
靠手臂支撑起上半身的红脸色非常苍白。因为平时是带着粉红色的薰衣草色的肌肤,所以失去了血色的苍白脸孔,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情况相当糟糕。
“站得起来吗?”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角有些窝到的书,塞进了水丽人的左手中。路西法多把自己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和水丽人有着蹼的纤细手掌重叠到了一起。
路西法多的视野瞬间产生了变化。
那是和按照通常的视力能够得到的不同的东西。在脑海中出现的视野以水平三百六十度方向展开。在这其中,也包括伸出了一只手的全身黑色的自己。
这就是精神感应者红现在所看到的光景。
石板路,扭曲的金属纪念碑,树枝折断的树木。坡道尽头的咖啡店。在咖啡店相反方向展开的风景,是包括上行下行六道车线的干线道路,以及竟然并列在道路对面的大厦群。
红在这其中的三个上面加了有意识的“印记”。
在高度不同的大厦屋顶上的人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除了各自都端着狙击用枪支以外,外表和服装上都没有共通点。不过某种独特的氛围颇为相似。对于自己由于训练和经验而得出的身手极具自信,明知道是非合法手段,也会毫不踌躇地射杀没有防备的他人就是那种这个类型的人类在现场所会飘荡的氛围。
面对无论怎么射击也没有反应的事态他们似乎也难掩困惑,于是暂时终止射击用携带终端和同伴进行联络。拼命地试图把握这个不可理解的现状。
不光是没有击中原本的目标路西法多,就连应该切实被射到的红的情形也不对劲。
以猎物观测仪调查目标物周边情况的话,就发现以两人为中心,能够看到呈圆圈状破损的石板以及前端消失的树木。不管怎么把这些连接到一起进行思考,对于不熟悉超能力的人类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吧?
但是,既然已经从什么人那里接到了委托或者是命令,那么从他们的角度出发,明明位于可以进行狙击的位置,当然不能在没有击毙目标物的情况下就离开。
男人中的一个手拿着携带终端,站到了完全离开枪的位置上。
归我了。
路西法多的嘴唇勾勒出了一个在他平时的表情里面绝对不会出现的冷酷笑容。
注意到因为手的重叠而让自己的视野被共享的红,因为通过手而流淌进来的对方思考中的异样而颤抖了起来。
坚硬,没有热量,也完全没有动摇。只有“消除对象”的强烈意志。
红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如此冰冷的人类的思考,甚至于到了让他觉得电脑都要痹烩个人性化的程度。
握着红的一只手的黑衣军人再次跪在了坡道上,长长的黑色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扩散在了赤茶色的石板路上。
在按照被定好的排列顺序而井然描绘出圆弧形的石头中,有两块自然地翘起了一部分。填充了石板缝隙的凝固剂,就好像被专用的工具切过一样拥有光滑的断面。
将在污水处理过程中出现的污泥进行加工而制作出的长方形石板,雨水的渗透性非常好,也很坚硬沉重。
而它们随着贴在它们表面的黑发一起浮到了空中然后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从狙击手手中保护着他们的肉眼无法看见的半球型重力防护罩也消失了。
被超A级的念动力所扔出去的两块石板,呈直线地划破了天空.命中了紧挨着枪支的男女的头部。那是肉眼所无法追踪的速度。狙击手们大概是在连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命丧黄泉吧?
但是,因为红是精神感应者,所以他目击了一切。
人类的头部变成了飞散的鲜红血滴,骨头的碎片,以及红白的肉片,转眼之间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就好像装着红水的气球爆裂,就好像熟透了的果实被摔烂了,就好像掉落的鸡蛋打破了一样。
“……啊……!”
水丽人发出尖锐的悲呜,将自己的手从军人手里抽出,拼命地贴着石板,试图尽可能离男人远一些。
“不行。红。还剩下一个人。”
带着无法让人联想到他刚刚才杀死两个人的平静声音,男人伸过手来。红拼命地躲开他的手,将身体蜷缩成把双手藏在内侧的状态大叫。
“不要碰我!”
目睹到他断然的抗拒态度,路西法多轻轻皱了皱眉头。
很难说那个因为不处于能够立刻开枪射击的状态,所以没有遭受最初攻击的男人是否正确掌握了路西法多的反击的实体。
但是,既然和同伴的通话已经中断,那么可以确定的是他最优先要做的就是返回自己的工作。
在这里争执起来非常危险。
路西法多无视红不要碰我的叫喊,横抱起他朝着金属板纪念碑的后面跑去。
就在紧后方,传来了没打中目标的子弹弹在了石板上的声音。
“千钧一发吗?”
那个以十厘米厚度的金属板扭曲在一起而形成的纪念碑,虽然从狙击手所在的大厦角度来推测不能成为完全的遮蔽物,但是只要小心不离开有效范围的话,还是可以安心呆着的。
“虽然我知道你很受打击,不过请你协助一下吧。我们也不能永远都藏在这里不动吧?”
“不要!别碰我!恶心……!”
“我知道那确实很恶心,不过当时那么做是最有效的方法嘛。”
“我是说你恶心!”
因为过度的厌恶而倾吐出感情的红,由于反射在金属板上的自己歇斯底里的声音而恢复了清醒。
他原本以为路西法多会因为自己无礼的语言而生气,于是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他,结果却发现路西法多反而露出了抱歉的苦笑。
“对不起,我时不时会忘记自己是个怪物的事情。今天因为没有Pc环,所以特别没有分寸。我这样已经是很小心了”
“……不是的!你根本就是欠缺普通人类理所当然应该拥有的感情。在应该发生感情的地方,存在的只是单纯的黑暗。……我很害怕你。你的感情中能够看到的那个是什么?表面上你比我要人性化的多,可是在本质上你根本没有喜怒哀乐。你……”
“随便你怎么说。不过这就是我,而且无药可救。我也有自觉,自己的感情确实在深层的部分完全没有运动。按照我那个同样在情绪方面有缺陷的父亲的说法就是,这是为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