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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谁在这里?」
瞧着他眼如电光地四处张望,子阳云傲对自己师父的敬佩又更上一层楼。脸上不露声色,只爱理不理地喝着茶。
一手捏着他拿杯的右手手腕,厉天邪就像没有留意到他身上的衣服一样,只顾追问:「是谁?刚才谁在这里?」
「放手!」子阳云傲早有准备,右手一放,手中杯子便回旋着向他的脸门飞去。
厉天邪提掌一拨,杯子登时粉碎,但杯中茶水亦尽泼在他的脸上。
看见他以衣袖抹脸的狼狈的样子,子阳云傲得意非常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
厉天邪怒不可遏,但瞬间已抑制下去。左手往桌上探去,无声无息地拿起茶壶,对着子阳云傲用力一泼。
子阳云傲避之不及,被茶水当头泼下,头发脸孔衣服尽湿。
水珠从他的发端,眼眉不尽滑下,厉天邪还抱着手,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自言自语。
「这应该叫落汤鸡,还是落水狗?」
子阳云傲一生之中何曾如此狼狈,登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之下,提起拳头扑了过去。
两人滚在地上扭打起来,到最后到底是厉天邪一身蛮力,一左一右地抓着子阳云傲双手,把他牢牢制伏。
深刻坚硬的五官上,浮起一抹轻浮的笑意,厉天邪说:「你生气什么?要生气也应该是我生气,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你弄得我一身湿,我也把你泼湿了,大家就当扯平吧!」
子阳云傲停下挣扎的动作,冷声说:「那你先把我放开!」
厉天邪上下打量他片刻,缓缓把手松开。
「起来吧!」伸出手,把子阳云傲从地上拉起来,子阳云傲咬一咬唇,握住他的手,接着,猛然抬腿。
「啊!」厉天邪发觉情况有异已迟,下阴被重重踢中,登时惨呼一声。
子阳云傲拍拍手从地上一跃而起,勾唇笑道:「这样才算是扯平了!」
「……」瞧着厉天邪的五官扭曲,痛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子阳云傲顿觉满腹怨气尽泄,不再理他,径自打开衣柜,拿出新的衣服更换。
刚要扣上盘钮,却忽然被从强壮的双臂用力拉后。
「我们做吧!」
子阳云傲眉头一挑,正要再给点厉害他尝尝,却听厉天邪贴着他的耳朵说:「傲,今天早上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质问你。」
想不到他会突然道歉,子阳云傲一怔。
「你别生气了,一切都是我不对。」厉天邪在他耳边轻轻亲着,柔言细语,子阳云傲想:他一定还未知道他刚刚去问秋愁雨拿解药的事,否则断不会如此好脾气地对他说话。心中暗暗得意之余,也不由得有几分不安。
「傲……我们来做吧,刚才你踢得那么用力,如果以后硬不起来怎么办?」厉天邪不住地在他耳边说着挑情话,还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裤裆上,揉搓起来。
偏头,斜睨向他的下身,子阳云傲似笑非笑地说:「你硬不起来?那以后就由我在上面吧!」禽兽会硬不起来?鬼才相信!
手停下来,厉天邪问:「你想在上面?」
子阳云傲反问:「你肯吗?」
「也不是不可以。」厉天邪笑着拉开唇,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我可以让你骑在上面,用力地摇。」
「妄想!」子阳云傲飞斜起眼角瞅了他一眼,眼带嗔意反而更见多情。厉天邪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把他抱起来。
床榻早在昨天被他一掌打成一堆碎片,他只得把子阳云傲抱到躺椅上去。子阳云傲的背刚碰到椅垫,唇就被他重重压住。
舌尖钻进口里,来回撩拨,唇瓣互相厮磨,炙热的气息喷入体内,子阳云傲只觉身子渐渐热起来,也伸出舌尖,与他的互相缠绕。
衣物在拉扯间尽褪,项颈交缠,吻渐渐而下,落到结实的胸膛,侧腹。
「唔……」白皙的肌肤在情欲熏染下泛起红粉,胸口的|乳尖被舔弄着硬挺起来,子阳云傲忍不住张嘴,吐出媚惑的呻吟。
「唔唔……嗯……」薄汗渗出,滑过唇角的朱红小痣,湿润的舌尖难奈地伸出,舔过炙热如火的红唇。
厉天邪被他魅惑的样子挑逗得全身着火,胯下怒张如铁。伸手,把子阳云傲修长的双腿拉开,赤黑的欲望对准双丘间的粉嫩小|穴,猛地挺进。
「啊──!」子阳云傲痛得白眼一翻,才不及叫骂,厉天邪已经开始挺动起来。
「哦……啊呀……啊啊……」
粗大的欲望激烈抽插,把狭窄的通道完全开发,凸起的血脉在娇嫩的肉壁上不住磨挲,|穴口像要被撕裂一样通红肿胀,分泌的体液随着柱身流出,滑过粗硬的毛发,滴在躺椅上,留下一团团水渍。
「嗯啊……唔……」喘息呻吟与淫靡的拍打声混在一起,子阳云傲的肌肤全都泛起红晕,身前的欲望在未经爱抚的情况下径自挺立,从顶端流出透明的液体。
比肌肤更红的是胸口前两颗|乳珠,它们挺立发硬得就像两颗光滑的烧红的小石子一样。
「啊……天邪……天邪……」子阳云傲呻吟着,扭动着身躯,弓起腰把胸口挺起,把两颗发疼的|乳尖送到厉天邪嘴边,渴求着爱怜。
「你想我怎样?」厉天邪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故意凑前,在炙热的|乳尖前吹一口气。
鲜红的小|乳瞬间颤抖。
子阳云傲的嗓子也随之颤抖起来。
「吸……吸我……」
「吸你哪里?你不说清楚一点我怎么知道?」厉天邪追间得更加仔细,子阳云傲泛满水雾的眼珠子轻嗔向他瞪了一眼,把右手手指含在嘴里,呢喃着声音说:「吸我……吸我的|乳头……」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他头上的发冠早已脱落,乌亮的长发披散在汗湿的双肩上,长眉拧起,媚眼如丝,双颊嫣红如抹胭脂,还有闪亮的银涎从鲜红的唇瓣沿着指头滑下,本来俊美英挺的五官上媚态横生,勾人魅惑,厉天邪哪里还忍得住,登时便把头凑前,唇一张,含着左边的小|乳狠狠地吸了起来。
肿痛的|乳尖倏然舒畅,但转瞬又更加疼痛。厉天邪像野兽一样,用力含着吸着咬着,把一颗|乳粒松开,接着又转向另一颗,|乳尖被吮弄得鲜红肿大,像要流出血来一样。
「啊……呀啊啊……」呻吟如水自唇瓣不断流出,疼痛与快感令脑袋热得像烧起来似,全身每一吋肌肤皆不受控制地颤动着,沈溺在强烈的快感中时,厉天邪忽然把依然硬挺的欲望抽出。
「啊……?」倏然的空虚令子阳云傲不满地睁开了眼,还未颔悟到厉天邪要做什么,厉天邪已用力把他拉起。
一阵天旋地转,子阳云傲发觉自己被抱坐到他的大腿上。
子阳云傲登时醒悟。
「不……」一句话还未说完,巨大的欲望再次抵在他身后。子阳云傲扭动着身躯回避,腰身却被厉天邪的大手紧紧按住,赤黑勃发的欲望对准已轻松软的花|穴再次挺进。
「啊!你……」子阳云傲想骂他,却已经来不及了,厉天邪单手捏着他的臀瓣用力挺动着腰身,另一只手爬上他的胸膛,用指头拉捻着通红的|乳尖。
「啊呀啊……啊……」骑乘的姿势令欲望比之前进入得更深,身躯像在大海中的小船,被不断抛动,快感源源不绝地上升,云傲忍不住把手探向下腹,握着自己已经贲张到极限的欲望,难奈地揉搓起来。
欲望的水滴不断渗出,双手不一会已被沾得湿透,身后的厉天邪也渐渐攀上高峰,更加激烈地律动起来。
两人几乎在同一刻达到高潮,松开沾满白液的双手,子阳云傲喘息着,浑身无力地倒在厉天邪的怀中。
厉天邪用双手环着他,细碎的吻如雨点般落在着他光滑而汗湿的背上,并轻声地说:「傲,我爱你。」
犹自沉醉在情事余韵之中的子阳云傲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我也爱你。」
「知道吗?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厉天邪边吻着他,边喃喃自语。
子阳云傲没有在意,只慵懒地闭上眼帘,倦意涌现,正要沉沉睡去,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子阳云傲累得浑身无力,连指头也不愿抬起一下,听而不闻地把头埋在厉天邪怀中继续培养睡意。厉天邪更不会去开门,只垂着眼,静静看着他的睡容。
但外面的叩门声越来越急,更高呼起来。
「小侯爷,小侯爷!小姐……小姐在房里晕倒了,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子阳云傲一惊,登时从厉天邪怀中跃起。
「别管她们!」厉天邪从后把他拉住,子阳云傲用力挣脱开来,匆匆套上衣物便向房门走去。
「发生什么事?」
「小侯爷!」两名小丫环满脸仓皇地站在门前,一见他出来其中一个更突然哭了起来。
子阳云傲皱一皱眉头,问:「出事的是哪个?如眉?还是楚楚?」
两名丫环异口同声地叫道:「是我家小姐!」
眉头蹙得更深,子阳云傲回头看了一眼,厉天邪正在窗缝后冷眼看着他,他心中不安,匆匆向柳如眉她们下榻的厢房走去。
第五章
甫进柳如眉的房间,就听见一阵凄厉不已的哭泣声,子阳云傲扑前,把跪在床边的嚎哭的丫环推开,但见柳如眉平躺在床上,玉脸蒙着一层黑气,正是中了剧毒的征象,子阳云傲大惊,伸手摸去,但发觉她脉息已断。
他的脸色倏变,猛然冲出,直奔楚楚的厢房。
撞门而进,房内哭声凄厉。楚楚又是平躺床上,满脸黑气。
见此情景,子阳云傲心中一沉,楚楚却在此时瞪开了眼,发出凄厉的尖叫。
见到她痛得五官扭曲,双手不住抓住胸口,子阳云傲知道这正是毒发之象,生死就在一瞬,想也不想,立刻把她扶起来,指如电光,急点她身上十八大|穴,再撕开她背后的衣料,把双掌抵在她的背心上,源源送入内力为她护住心脉。
他表面虽是名玩世不恭的风流子弟,但因幼承名师,一身内力之强已可挤身江湖年轻英杰的前五名之内,这时救人心切,更是倾尽全力,半炷香后,内力已运行到顶峰,一阵白烟从他的头顶冒出,楚楚浑身刻颤,樱唇一张,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知道已暂时把毒性压抑下去,子阳云傲收掌,示意两名丫环侍候她躺好,接着,在床边盘腿静坐,半晌后,才睁开双眼,问旁边的丫环。
「楚楚晕倒前到底发生什么事?」
被他问到的丫环急急摇头。「奴婢不知道,小姐刚才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就心痛起来,痛了一会儿,就痛得翻白眼晕过去了。」
子阳云傲的眼角登时向房间四周扫去,却见桌脚有一打碎的药碗,旁边满是泼出来的药汁。
他蹙一蹙眉头。「她没有喝药?」
「只喝了一口就不小心打翻了。因为……因为小姐说今天的药特别苦,不想再喝,打翻了就罢,奴婢就没有再为她倒药了……小侯爷,奴婢不知道没有喝药会害了小姐的,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答话的丫环说着,眼泪再次流下。
看着散在地上的药汁,子阳云傲久久无言。
若楚楚多喝一口药,只怕早就像如眉一样,哪里还熬得到他赶来?
另一名丫环用温热的布巾为昏迷的楚楚抹去唇角的血渍,忍不住问:「小候爷,小姐不会有事吧?」
回头,看向楚楚,但见她往日红润的娇颜此刻苍白如纸,呼息似有若无,子阳云傲心头一阵紊乱,摇摇头,没有答话就走出房外。
夕阳西斜,天色微昏,绿叶随着轻风摇晃,发出沙沙声响,丫环们的哭声更隐隐从两间厢房传出,令人心乱。
两女的事很快就会惊动别人,其它人他不怕,但卓不凡看似温和儒雅,其实精明干练,又与他关系极亲,子阳云傲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要如何应付他的质问。
楚楚身上的毒虽暂时披抑压,但是,也只是权宜之计,到底是要找出解药才能救她一命,但是解药……
厉天邪呀厉天邪!你真是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狠毒了!
子阳云傲的眉头拧成一团,神色复杂,也不知道是在叹息,痛心,还是愤怒。
满心紊乱之际,一条铁臂横地伸出,用力一扯,把他拉入树丛之中。
抬头一看,却是已经穿戴整齐的厉天邪。
「都死光了吧?」
子阳云傲把手一甩,冷冷地答:「托福!还剩下一个!」
厉天邪勾起唇瓣,漫不经心地道:「哦?这么大命?」
看着他脸上挂着的冰冷笑容,子阳云傲顷刻间竟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好半晌后,才勉强把精神集中起来。
「你怎知道她们会死?」
厉天邪没有回答,看着他的神色,子阳云傲深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
「是你下毒的?」
「为什么是我?」斜眼瞅着他,厉天邪保持着那一抹冷笑,慢条斯理地说:「我又没有威胁愁雨拿解药,又没有偷偷将什么放在她们的药碗里,怎会是我下毒的?」
听着他不急不缓的说话,子阳云傲倏地满身冷汗。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他问秋愁雨拿解药时那阵似有若无的哨子声。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
「是什么毒?」
「不知道!」厉天邪冷笑。「反正什么毒也足以毒死她们,现在还活着一个吗?我倒想看看她能活得多久。」
听着他冷酷的说话,子阳云傲用力地吸两口气。
就如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