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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怀里的小东西有一头金色的柔软秀发,雪一般白得不可思议的肌肤,细致优雅完美的五官,可是……血?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流鼻血?难道这看起来粉嫩的雪白肌肤其实是一种生病的表象?是血癌吗?心痛了──这么小的小东西,怎么可能会得血癌?
被个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抱着的时候该怎么办?尤其那个男人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天啊!可以清楚看见结实的胸膛因吸气、吐气而让肌肉撑起外杉……糟糕,口水快流出来了……呜!鼻血将口罩给染红了……虽然流着鼻血,还是要多吸几口帅哥香……
洪溙与蓝月谅,如果小东西刚好是月亮,那他便正好是太阳了,上天将月亮送到太阳的身边是想做什么呢?
楔子
我有一个很奇怪的家庭。
嗯……改一下,我的家庭非常的奇怪,包括我在内。
这样完整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听我讲下去你就知道了。
我的家庭之所以奇怪,根源自我老妈的个性,与我老妈与我老爸的遗传因子。妈今年三十九,却已经有五个子女,其中最大一个也有二十二岁,我知道你看到这里正在干嘛,你们一定在计算我娘亲啥时结婚啥时生小孩,直接说给你们听别算了,我老妈十七岁有我哥,十八岁当天结婚,可以收起你们的计算器了。
未婚生子在今天不算什么,在二十二年前可以说是惊天动地。什么登报断绝父女关系,什么父母亲被气得心脏病发作,什么被邻人唾弃谩骂……等等这一类的事情绝对一件也不少。因此你也不用多花脑力去想当初的景象。你们现在看的是我的故事,不是我老妈跟我老爸的恋爱史。
如果这样你还不觉得我妈有什么奇特之处,接下来我要说的至少会让你们有机会吃苍蝇(这一句话的意思是嘴巴张了忘记闭上,不是真的要你们去吃苍蝇。)因为老妈出生的家庭是相当富裕的环境,在过去与日本鬼子(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因为这样念很爽而已。)有一点点关系,因此对日本男扮女角的戏子有非常大的兴趣,后来她又发现咱中国的国剧有异曲同工之妙(我那不学无术的娘亲是看过霸王别姬之后才晓得的),因此又变成了国剧的戏迷,跑到日本的时候发现所谓的BL书,于是买了一堆回来,接着又迷上视觉系艺人,再来就是漫画、录像带,后来如果你哪一天在同性恋聊天室里头发现一个叫做阿文的三八,那就是我娘亲,没错!她正在做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就是假扮同性恋跟人家网恋,很要不得的行为。
大多数的父母在听见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的时候,不是断绝关系就是……懒得打,请将刚刚我说过的景象重复一次,问题是我娘不一样,打从生下我大哥之后,就更加努力于生育,为什么?她是这么说的,如果十个男人里头就有一个是同性恋,那我生十个男孩子里面也有一个会是同性恋,换而言之,她之所以热衷于生孩子,就是因为她想要一个同性恋的儿子来满足她的幻想,一个BL女可以做到这一种地步,已经不是一句疯狂可言。
因此每当我的哥哥们每交上一个女朋友,就可以听见她哀嚎一次,直到我终于确定自己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之后,她兴奋地猛抱起我原地转圈,说还是她可爱的小儿子争气。
对她来说,成为同性恋就是争气的表现。
到这里,我似乎还没提到我的父亲,但是不用提,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可以发现他哪里奇怪,一个愿意娶这种女人的男人如果不叫做奇怪的话,那我也只能用精神不正常来看待了。
我父亲对我娘的神经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有在我宣布我的性向的那时,从报纸堆里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帮我把蕃茄酱拿过来。」接着一手挤着蕃茄酱在自己的荷包蛋上,一手继续翻阅他的报纸。
说到这里,有点累了,我承认自己是个懒惰的人,因此我那三个哥哥一个姊姊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反正有这样的父母,绝对不会生出多么正常的子女就是了。
除了同性恋之外,我觉得我自己是家里头最正常的人,嗯嗯!我晓得认识我的人一定会摆出不认同的目光,但是那不关我的事,故事是我在说的,配角的话不算话,请蹲到一边等待可以出场的时间。
我最大的特征,就是遗传自我爹娘那要不得的隐性基因,我是外面的人美称『月亮的孩子』,学称『白化症』,俗称『白子』的患者。
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是淡褐色,嘴唇是朱红色之外,连最隐密地方的毛色都是白的。我说的是鼻毛,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化症的人除了肤色毛色还有经不起太阳晒之外,其它的地方跟一般人是一样的,喔!我忘了说我们的视力不良,但是现在的四眼田鸡这么多,这一句话有补充跟没补充时在没什么两样。
医学上是这样说,可是事实上我是个身体跟外表一样都很不健康的男孩子,这跟白化症有绝对的关连,因为缺乏色素的肌肤经不起晒,所以我非常讨厌上体育课,没有运动食量也就不大,讨厌出门必须东擦西擦的手续所以就整天窝在家里,这种生活形态没发霉就不错了,更别奢望哪里长老鼠肌。
再加上我天生懒惰,懒得走路懒得吃饭懒得做所有的事情,因此在别人眼中,我就成了人形玻璃物,一群缺乏常识的同学更是将白化症跟癌症划上等号……真是一群白痴,虽然他们是我的朋友,但是我还是想这么说。
这样也好,被当成玻璃(虽然我是同性恋,但这形容词在这里并不是指那个意思)的感觉还真是不错,想要做啥事只要出声就会有人代劳,看来我是天生的王爷命。真是搞不懂为啥大部分的男生都讨厌被人说可爱,讨厌当小孩子,讨厌长得不像男也不像女,那可是上天对你的恩宠耶!这世界上可以同时享有男人跟女人服务的人种可不多。
所以即使讨厌擦那些防晒油跟一堆的防护|乳液,大部分的时候我还是会乖乖的擦,努力将这等天生丽质给保存良好,前半辈子至少可以用它来骗吃骗喝。
说这么多好象也没说到重点。
如果你这么认为你就错了,我有说过我要说啥故事了吗?请仔细翻看上文,我的重点是我不说我爹娘的恋爱史,我要说我自己的故事,啥故事我可没说,故事多长,我也没说,所以我们就停在这里好了,说话实在是一件很累人的是,等我哪一天发神经,我再继续跟你们说我这个奇怪的家,跟……某个讨厌的家伙的事情。
说起那个家伙真的会气死人,尤其是你的眼睛只能对着他的横隔膜说话的时候更是一件讨厌的是,我知道自己娇小,却一点也不感到自卑难过,反正娇小的身子即使我已经有十八岁的年纪,还能让我吸引恋童癖的大叔……忘了说,横隔膜在胸腔与腹腔之间,换而言之,我跟那个讨厌鬼相差了八对肋骨(至于其它八对,别忘了我还有额头,别忘了肋骨有一部份往下延伸)跟一个脖子还有一颗头的高度。
啊!都已经决定不说了,我干嘛还说那个讨厌鬼的事情,卡!卡!卡!到此为止,我去喝西瓜汁去了,趁季节还没过,趁逢甲的西瓜汁还在七百CC十元的时候多喝一点。
哥,我要喝西瓜汁,帮我去买!
第一章
才坐到计算机桌前打下第一章三个字,懒病就发作了,左边的恶魔跟我说「不过是发发牢骚没人看的,干嘛还分一二章?别打了啦!吃完饭正好是睡觉的好时间!」可是右边的天使又跟我说「孩子,人生是不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那样跟猪有什么两样呢?」
我跟天使说「天使不是给予平等的爱吗?为啥你的话里面好象有歧视猪只的意思在?」
当然,天使没回答我的话,耳边传来他碎碎唱的声音春风吹起十里百花香,春天的活力多奔放,神的儿女脸上露出欢笑喜气乐洋洋,神的应许使他有希望,接受耶稣的救恩,把握生命的方向……会唱的人可以继续唱下去……
嗯——真的懒得打了,日记借你们翻一下,自己看去……
我知道你们心中一定有疑问,我这么懒的人怎么可能会写日记,废话,日记当然不是我写的,我只不过按下音响的录音键一切就OK了。要我写日记?那天等太阳从西边出来时跟我说一声,我考虑写看看,是『考虑』……
月谅的日记(对啦!我就是叫月谅怎样,很可爱的名字不行吗?)
七月十一日 紫外线系数为过量级。
「小月,你非得要这样出门吗?」
联考过后第四天,被一只熊给拉出睡得正舒服的被窝,出门前没忘记擦上防晒系数二十四的防晒|乳液,穿上舒服通风的白色长袖衬衫,戴上太阳眼镜,还有可爱的帽子跟白色的手套。
当然那些东西都是老妈替我擦上跟穿上的,我只要闭上眼睛等待出门就可以了。
我知道我今年已经十八岁,我知道我可以自己穿衣服,但是既然有人愿意帮你穿,你何必多花力气?——小月谅语录第一章第一节
本来是不想出门的,可是之前这只熊趁我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利诱我答应陪他一起来面试,本大爷虽然好吃懒做,但是只要是答应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所谓君无戏言,我能享受自然也该跟古代皇帝一样给予同等的回报。
至于这只熊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反正以后我只要说「熊」,指的就是他。除了他没有浑身的毛之外,那壮硕的体格跟雄浑的嗓音跟熊的确没什么两样。
「我这样穿哪里不对了?」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月亮的孩子,出门本来就要穿一堆衣服避免阳光晒伤。
「可是现在是八月天,你干嘛还在头上围丝巾?还戴口罩,你的脸已经够小了,丝巾、口罩再加上太阳眼镜根本就没人可以看见你的脸好不好?」熊的目光东张西望,本来就已经吸引足够目光的我更加引人注目。
「你管我,我就是不想晒到一点点太阳,反正是你去面试又不是我去面试,没人会管我穿什么,而且面试的地方也不是银行,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有那一个抢劫犯会跟我一样娇小动人?
「月谅!」
「还没升起呢!」对他的大吼充耳不闻。
「算了,我认了。」
给他一的白眼,都认识我有四年的时间了,到现在才认了,真是有够没资质。
「到了。」他突然停下脚步,我抬头透过太阳眼镜看出去……
「大熊……」
「什么事?」一听就知道说话的人很紧张。
「你不会是来应征工头吧?」眼前这一个地方怎么看都像一个工地,面积十分广大,可能又是数十近百层的高楼预定地或是巨蛋国家音乐厅之类的。
大熊傻笑。「呵!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拜托,我又不是白痴,我怎么会不知道?
「应征工头,你带我来干什么?」我以为他是来应征啥高级主管之类的工作,因为他言词不善表达,所以才会把我拖来在面试之前做事先预习,结果居然只是应征工头?这种工作光看他那一身肌肉连小脑细胞都用不到就可以决定录取。
「因为有你在身边,我可以很安心讲话……」
我瞪他,狠狠的瞪他,我知道自己有一种诡异的特质,就跟镇定剂一样可以让人心平气和不紧张,为了这一个目的,不少同学空了钱包就为了利诱我一起应征。可是头一次是运用在这种场合。
应征工头……
「你猪头啊!」虽然科学证明猪其实是一种聪明的动物,但是我还是习惯用这一句骂人。
骂是骂了,却换来一幕恶心的景象,一只跟熊一样的大男人扭扭捏捏脸红红地看着我,很委屈的样子。
恶!恶心毙了。
「怎么了吗?」我的正前方传来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从发音位置听来,大概是跟大熊同一类型的『工头』人物。
一大早为了这种小事被人挖起来已经很不爽,再加上天气炎热温度直达三十四度半,我恶狠狠地转过身「我们在吵架,请滚一边去可以吗?」
结果,我看到了横隔膜。
说话的『工头』级人物该死的高,之前我是对着大熊的脖子吼,现在我却是对着来人的横隔膜吼。
眼睛可以清楚看见结实的胸膛吸气、呼出,肌肉撑起外杉……糟糕,口水快流出来了……
为了避免鼻血跟着口水外泄,我往后退一步,抬头仰望这个巨人。
下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