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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光团,隐隐有力量在蛇般的扭动。
“不……”他大叫着,想要靠近,却无法于那巨大的力量相抗衡。鲜血再次从唇角溢出,像那个人的眸色一般的赤红。“血嵬……”喃喃自语着,绝望地那一刻,不由失笑。失去那个人,一切已无意义。死亡,于他来说,是否已是一种解脱。
光芒渐渐褪去。
许凌风静静看着力量的中心,一边的刑血也死死盯住那里,一个人站在那里。
血嵬。他微微抬起头,长发在风中狂舞着,他的双眼紧闭着,唇角那一丝骄傲与不屑仍在那里。许凌风呆呆看着,蓝光抬起他的身体,沉睡中依然如野兽般矫健的四肢,原来那并不是一瞬间的定格,水晶薄薄地覆上了他的躯体,他清楚地看到那诡异地一幕,那个人的身体被如有生命般疯长地水晶一点一点盖住,直至成为冰棺中,鲜活的影象。
狂嚣如初,却不复生命。
那一刻,心里并不是觉得痛。只是一瞬间已全空,不剩下什么了。那个人不在了,一切已无意义。
他看到刑血狂喜的神色,许凌风慢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脏仿佛停顿了。
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如既往骄傲地,夜般墨黑地发,血般锐利地眸,修长优雅地四肢,野兽般地冷酷和杀意。
“血嵬……”刑血慢慢起身走过去,“是你吗?”声音颤抖着,仿佛带有哭腔。
那个人转过头看他,赤色地双眼,熟悉低沉的声音,
“我说过,不要打扰我的睡眠……”
“血嵬……”刑血一个踉跄,仿佛因为过于激动而眩晕了一样,“我只想……再看看你……”
被叫做血嵬的人蹙蹙眉头,一些恼怒,一些不耐。他抬头看到他水晶中的分身。
“这就是‘他’吗?”他轻轻抚摸水晶,表情有一瞬间的柔和,“他不执着于我的存在吧?”
“是……他觉得对此可有可无……”
“那就好,”血嵬没有回头,“刑血,你不该干蠢事!”
“血嵬,并不是所有的事,你都有权利命令我!”刑血静静盯着他,“如果你要杀了我,可以动手,我……不能再忍受……你那样子了……”
血嵬斜睨他一眼,小小的动作,却完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神似。仿佛那个人就站在眼前,并没有什么改变。
“不能忍受再也无法得到谜底吗?”血嵬冷笑,“想不到你这么麻烦!”
刑血只是苦笑,盯着他。“给我一个答案!”他固执地说。除了求知欲外还有什么呢,许凌风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倒不如说,有点像人世间,红尘中那常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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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继续沉睡吧。”血嵬盯着水晶,没有看他一眼。
“给我一个答案!”刑血放高声音,瞪着血嵬,血嵬斜瞄他一眼,很少有人这样大声跟他讲话现在还活着。他若有所思半看着水晶中的躯体,紧闭的双眼,飞扬的黑发,一样英俊阳刚的脸。
刑血倔强地看着他,他一向如此天不怕地不怕,固执地违逆了天地仍要追寻一个真相的人。
“大凡一种生物存在,总会有它生存的背景条件,”血嵬突然淡淡地开口,红色的眸子始终没离开过水晶,“可是,我是逆天而生的魔物,这世界,没有我生存的条件。”
“任何一种生物,既使不是群居,仍会需要一定数量同伴的存在才能存活,单独一只,是活不下来的。可是,我放眼这个宇宙,”他微笑一下,“没有我的同类。”
“一个也没有,这么大的宇宙!只有我一个……”
“我不是习惯有同伴的人,可是……孤独,的确是神最大的武器,你们不会理解,那种仿佛全宇宙只剩下你一个时的寒意,和……恐惧的感觉!”
赤色的眸子盯着水晶,仿佛是映出神的阴谋般无尽的血海,“我一个人,无法存活,我忍受不了!即使实际上并不需要,仍难以忍受的可怕孤独,真是很奇怪。也许这就是一个生命生存在这世界是必须的‘条件’,宇宙的‘规律’!”
“是……神不允许吗?”刑血语调颤抖地问,“不允许你‘同类’的存在,所以一旦一个人苏醒,另一个人就会陷入睡眠?”
“神?!”血嵬不屑地冷哼一声,斜睨一眼刑血,“是它们让你不知所措了那么多年吗?”
刑血盯着他,然后突然笑了。“不是!”他骄傲地回答,“哼,我跟它们打交道不少年了!它们还没有那么高竿!”
赤色的眼睛看着他,并不再有冰冷和不耐。也许,这个人是从另一个意义上说,他的“同伴”吧。
“那么,为什么……”
血嵬却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那让他着迷的血般赤红锐利地眸子看着他。刑血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他不懂这个男人的眼神。他第一次发现他一向以为单纯直接的血嵬,他那双眼神中的深奥,竟是自己完全猜不透的!
红色的,不明了的,深奥……
“血……嵬……”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因为不确定的颤抖,只是因为激动和伤势而已。
血嵬转过头,一个人类,正痴痴看着他。有点熟悉的黑色眸子,写着满满的狂热与痴迷。他扬扬眉,向血刑,
“谁?”
“人类。”刑血干脆地回答,失笑,“呵,我本来是想确认一些事,不过算了,这太疯狂了……”
许凌风慢慢抬起手,轻轻抚摸血嵬的长发,指尖滑过他刚毅的脸颊,那双炖粹如火般赤红色的眼睛,依然是简单看向他就足够他灵魂颤抖的颜色。
手腕突然被抓住。红色的眼睛冷冷沉沉的,不耐到傲慢的双眼,许凌风突然笑了起来,开朗的,好像发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他大声道,
“你这些年在干什么啊,刑血,他不是就血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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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血盯着他们,听到许凌风话他的嘴唇颤抖着,好像发生了什么无法想像的事。倒是血嵬,他慢慢把许凌风的手放回它应该呆的地方,放开手。唇角竟扯出一个笑意,
“你是谁?”
“也许我是该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许凌风柔声道,仍然痴痴盯着他,“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你十年前做的那件事。”
血嵬扯扯唇角,“谁记得那么久的事!”
许凌风失笑,真是一样可爱的反应,以前的血嵬是真的不记得,而现在……呵呵,他们这种生物总是这么不会把过去的事放在心上吗?
“你强暴了一个男孩。”
血嵬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像有那么一回事,”他斜睨许凌风一下,“你是那时的小鬼?”
许凌风笑,“那些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是属于我的就行了。”
血嵬危险地扬了扬眉。一模一样,怒意的反应。当然,一般人都会生气,何况脾气如血嵬。刑血发现自己真的很不明白这个人类的神经构造,也许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血嵬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看了许凌风一眼,虽然没有像他第一次向那个人说明他意思时的大笑,不过意思差不多。他并没有立刻动手。第一次时是心有余力不足,这一次……血嵬颇有兴致了看了看许凌风,正要开口说什么,一边的刑血突然急切地问道,
“许凌风,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凌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刑血连忙解释道,
“就是你刚刚说的!你说‘他不是就血嵬吗’是什么意思?!”
尖锐焦急到几乎有些变调声音。
许凌风温柔地看着血嵬,轻声道,
“没有什么意思,他就是血嵬啊……”他的眼神中充满痴迷,“无论他是什么样子,我都可以一眼把他认出来……”
刑血呆呆看着,许凌风的手还紧紧抓住血嵬的手,像第一次见他时那样痴迷地神色看着眼前的人。血嵬若有若无地回头瞄刑血一眼,唇角扯出一个不明显地笑意。
慢慢地,刑血笑了。一丝诡异地笑容在他的唇角越护越大,直至变成无可抑制般地狂笑!
“哈哈哈!我想到了!!血嵬!!你就是血嵬,我终于明白了!!!你就是血嵬!!!哈哈哈……你竟然就是他!我那么久的努力,居然没有发现……哈哈哈哈……”
“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枉我为你痴迷半生,居然,就没有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哈哈哈哈!”
自嘲般疯狂地笑声在冰冷地山洞里回荡。血嵬转过头看着许凌风,一个弱小的人类,黑色的眼睛却有一种让他警戒地力量看着他,一种痴迷,一种疯狂。蕴含在感情里的巨大力量。血嵬露出一丝笑意。
“名字?”
“许凌风。”
的确是弱小的人类。那双纯黑的眼睛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他的灵魂,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那种淡淡心悸地感觉,他比另一个他更加清晰地捕捉到了。一种不可理解却确实存在的东西。
“也许,我可以赌一赌……”
赤色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许凌风,宇宙万物,的确存在着那么一丝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它统管着一切,那种力量,叫做“规律”。有生,必然有灭,神也不能例外。唯一的生物,不允许存在,强大如他,仍不能幸免。
万物一物克一物,他,可以例外吗?绯色的眸子瞬间变成一种狂烈的艳,也许,他可以赌一赌。
“小子,我们做个约定怎么样?”
“我叫许凌风。”
“许……凌风,你可愿,一辈子陪着我吗?”
许凌风一愣,然后迎上那双红色的眸子。他并不能从那里看到感情。他坚定地点头,
“我愿意!”
“你自然会有你的好处,我会和你订下血契,你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并且活到我死亡那一天为止。”
许凌风微笑,“什么条件都无所谓,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但是有些后果我必须提醒你,这个契约一旦结定,便不可更改,仿佛双生子一般,同生共死。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我的力量,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亡。也许,会活到宇宙的尽头,也不会终止……”
许凌风笑起来,“那么,是不是真正的地老天荒了?”
他该害怕的,灵魂的某一部分提醒他,无穷无尽地活下去,多么可怕!未知的未来,强大的力量,宇宙间孤独的存在。可是,有血嵬陪着他,他盯着那个人夜幕般的黑发,刚毅的脸庞,那他迷醉在里面的红色海洋……
所以,那没什么好怕的。
我已经疯了,他笑着想,就在刚才我最后丧失了那属于人类的害怕情绪,我已为他彻底献出了我的灵魂,放在血一般的祭坛上。
我一生,也只是属于那超越一切美丽的红色海洋最忠心的追随者,丧失了灵魂,对他的痴迷与爱恋组成了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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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血嵬露出安心地表情,转过头去,温柔地看着那巨大冰晶中的人,“我可以,继续休息下去了……”
他看向刑血。刑血只是淡淡叹息一声,这寂寞的生物,强大如斯,仅仅想要生存下来却又如此困难。悲剧一般的存在。
“我知道得太多了,也活了太久,”血嵬没有转头,向许凌风解释道,“我太了解那种因为违背‘规律’而被折磨的痛苦,我不觉得你可以解决这一切。可是他……如此年轻,你可以帮得到他。”
赤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巨大的水晶,那个狂傲的躯体被固定在里面,狂舞的黑发,矫健的躯体,沉睡中的姿态仍如狂嚣如初。如他自己。
“希望这一次,你可以帮助我,生存下来吧……”
我,不想死去。并不是害怕,只是不甘心!
“他也许会杀了我的,我是说,另一个你。”许凌风开口,他得不得考虑到这个可能性,血嵬想杀他的意思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他想不到另一个血嵬苏醒后放过自己这个曾把他整得很惨的人的理由。
“他杀不了你。”血嵬淡淡地说,语音中有难掩的疲倦,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我会和你订下血契,你们拥有同一份生命,谁也杀不了谁。”他转过头,直视许凌风,
“好好陪着他,一起活下去。”
许凌风突然感到心疼,那两个人拥有着同一个灵魂,却又是不同的。眼前的人,仿佛那个单纯直接的血嵬,经历了那种种不被允许的悲哀后的存在,无奈疲惫的,却如此执着纯粹着。
“我会陪着你,一直到……最后。”
他柔声说,然后他第一次看到血嵬露出一种称得上“温柔”的神情,无声地微笑,“我们开始吧,集中你的精神。”
“没有生命可以承受得了你的力量,他会死的。”刑血突然开口。
“如果他拥有我希望的那个存在的话,他就不会有事。”如果没有,死也没办法。
一个血红色的印记在血嵬的额上浮现。仿佛外表裂开了一道缝隙,刺透了束缚般红得刺目,这里只是冰山一角,里面的未知包含着一种让许凌风灵魂都在打战的恐怖力量。强大到完全无可想像的恐惧!
和天源和地形完全不同的记号,那是一种最本质的区别。
完全,不同的生物。宇宙间的唯一。为什么,会存在呢?
灵魂的深处很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