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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源和地形完全不同的记号,那是一种最本质的区别。
完全,不同的生物。宇宙间的唯一。为什么,会存在呢?
灵魂的深处很疼,因为某种质变的关系。那红色的光像蛇一样刺入他的神经,烙过的铁般灼热得让他几乎昏迷,如果不是他有着那么强大的精神力的话。他只是盯着血嵬的面庞,眼睛一瞬间也没有移开。
很疼,不是身体,他第一次那么清楚地感觉到魂魄的存在。灵魂,像被烧沸了一般的痛苦。一种几乎把他撕在无数块的恐怖力量,灭亡的恐惧,如此接近。
“看着我,集中精神!”血嵬说,许凌风知道,一分神,就是死。肉体不会有事,灵魂却会在一瞬间被撕成无数碎片。魂飞魄散。
不过没关系,盯着血嵬,只想着他,是件容易的事。
灵魂慢慢被痛苦所淹没,他拼命抓住最后一丝意识,最后的最后,他看到血嵬兴奋地微笑,完成了。
他多么美啊,许凌风想,那样赤色的眸子兴奋中竟是如此艳烈的红,天地间,仿佛都是一片明亮的绯色,他露出微笑,为了那个美丽,他赔近了一切,从无后悔。
“他不要紧吧?”刑血看着软下去的许凌风,脸上是惊叹不已的表情,“没死?居然有人承受得了你的力量,世界真是充满不可解释之事……”
“等一下他就会醒的。”血嵬轻轻地说,“他现在只是有些累,但是很快……他会分享我的力量,我的生命,他会成为最强大的人……”他不再看许凌风,转过头,指尖无意识地磨挲看着巨大的水晶,向刑血道,
“那么,让我继续沉睡吧,刑血,我太累了……”
温柔地看着水晶里的人。
“好好活下去……”
蓝色的咒符开始启动,柔柔地托起他的黑发,好好活下去,另一个我自己,黑发狂乱地舞着,水晶地棺木碎成片片,那个人暴露在强劲的风中,咒符中神秘的力量充满他们的周围。血嵬突然抬起手,想抚摸一个那个人的脸颊,可是透明的水晶疯狂地覆盖了他的身体,手指停在半寸处,无力地滑下。也许是永远地,闭上了他赤色地双眸。
终于无法触碰,那个黑发狂舞的人。永远,都不可以……
后记:
上一回好像好多大人都不明白啊,汗,是我表达的太差了嘛^^|||在这里说明一下,两个血嵬拥有的是同一个灵魂,也就是说虽然有两个身体,实际上却是同一个人,可素又有点微妙的不同……汗,我再说什么…_…|||所以呢,一个人醒来,另一个身体就会陷入沉睡,因为只有一个灵魂嘛^^|||
而刑血始终无法复制另一个血嵬,是因为复制不出第二个可以掌控那力量的灵魂,以至于肉体也无法成形。
31
许凌风睁开眼睛时,刑血正看着他。虽然刚刚痛苦得快死掉,现在身上却半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刚才的伤都好了。
“你醒了?”刑血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许凌风觉得他在看一只被绑在解剖台上的动物。“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许凌风摇头,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那个洞里了,这里到处是不明物体的器物,可能是刑血的另一个实验室。许凌风从石床上坐起来,然后他看到血嵬。
血嵬正背靠石壁坐在那里,黑色的长发柔软地垂在他的身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某处发呆。优雅矫健的躯体慵懒地伸展着,一种漫不经心地傲慢。
许凌风慢慢坐起身,那一刻突然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那怪异的感觉甚至让他打了个寒战。
他和那个人之前灵魂相通的联系,和想像中却并不太一样,他可以感觉得到那强大未知的力量,却是清楚地来自于血嵬的体内,只是灵魂相通让他随时可以取用而已。那是一个巨大的“圈”,把他们连灵魂也沾溶为了一体。可是,那个力量却不是属于他的。
他终于明白了刑血的话,没有灵魂,可以承受这么强大的力量!那是宇宙间一个莫名其妙的错误,让那样的灵魂存在在了世界上。于是他不会有同伴,刑血再厉害也做不出另一个那样的灵魂,那只是大千宇宙,一个集合了无数奥秘于偶然的错误。
血嵬转过头,斜瞄了他一眼,血般纯粹的眸色,傲慢而漠视,仿佛在看一个不了解的生物。即使和他有了这样亲密地关系,那个人的灵魂依然孤傲地站在他不可触摸的地方,漠然地看着他。
仍是不可触摸吗?不过,没关系,现在他已有了可以接近他的力量,他也是这世上唯一可以和他并肩的存在。他终于会属于他的,因为没有生物受得了孤独的折磨,呵,他不介意等,几百年都行,这是他未来无限时间的目标。
他向那个人露出微笑,血嵬转过头,甚至正眼也懒得看他,他知道他现在不能杀他了,虽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和自己拥有同一个灵魂的家伙干嘛要和这个人类订立血之契,但至少他知道后果是,这个人类的生命已和他的溶为一体,成为同样地生物。算了,只是一个麻烦的小生物而已,不去管他便好了。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仿佛一只野兽一般优雅与危险,漠然地,向外面走去。不再多看这个烦人的生物一眼。
刑血并不想阻止他,这个血嵬和他的另一个躯体不同。现在的血嵬并不认识他,虽然那个灵魂始终危险,可是现在的血嵬是不明敌友的狼,有着更加尖利的爪子和嗜血的性格,随时会把他撕成碎片,连他自报家世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危险的生物呢。
“等一下。”许凌风的声音突兀地空旷的空间响起,刑血下意识打了一个寒战,刚走到洞口的那个可怕的生物站住身,回过头来,赤色地双眼淡淡地看着他。扬扬眉,并不是生气,只是单纯地在问他有什么话要说。刑血深吸了一口气,这生物太过危险,他的平和建立于他的强大,他希望许凌风不要说什么会惹怒血嵬的话,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可能性实在是不大。那个人类是个疯子。而血嵬选择了他……算了算了,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许凌风现在和血嵬是一样的生物,那是他们自己家的事了。
“我和你一起走。”许凌风开口,跳下石床,表情坦然无比,好像他本来就该跟着血嵬。血嵬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知好歹的人类。
许凌风走到血嵬面前,黑色地眼睛直视着他,刑血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小子在挑衅吗?傻瓜都感觉得到血嵬的不悦,而他的不悦经常在下一刻变成杀意,那个人对“杀”这件事拥有的根本是和呼吸和睡觉一样理所当然地概念。
赤色的眼睛,和执着地黑色眼睛对视着,几秒而已,血嵬慢慢开口,
“你给我滚。”
不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典,这小子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来挑衅。
许凌风露出微笑,好像血嵬说了一件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他的声音温柔甚至带着宠溺,
“你无法赶走我,你这辈子也摆脱不了我了。”
32
红色的眼睛霎时变得冰冷,仿佛血结上了冰,同一瞬间,巨大的能量重重地轰在许凌风胸前,他甚至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动手的,只是大得恐怖的力量将他整个席卷,然后把他的躯体向四面八方用力扯开。他重重地撞在石壁上,浑身,尤其是胸口的窒疼让他一时背过气去。
但他没有死。
刑血冷静地在一旁看着,这是他一次看到那个契约真正的效果,被血嵬这下攻击的力量直接轰在胸前,别说是一个小小人类,自己也是绝对受不了的。许凌风的确伤了,可是,他却没死。这只能说明他已不再是一个普通人类。刑血叹了口气,看来他真的在有生之年看到了这件事,那个生物,不再孤独。
其实一瞬间许凌风是以为自己会死掉的,那种力量太过巨大,猛地将他的五感全淹没,一时间甚至失去的意识。可是他很快拥有一另一种奇妙的感觉。
一股巨大的力量正流向他的体内。在他身边的地方。他仿佛是大海边一个小小的池塘,却处在地势更低的地方,源源不断地力量顺着那个巨大的能量海滚向他的躯体,温暖而强大,伤口的疼痛在迅速消失,力量也在慢慢回复。
好……巨大的能量,真正在这时候他才如此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力量大到什么程度。仿佛一个宇宙般一望无际……这个宇宙不该有这样的存在的,仅仅在那个人的身体里,就拥有那样强大的近乎可以和天地相抗衡的力量。
难怪,神不允许他的存在。一个已足够恐怖,如果再多一个……那将是怎样恐怖到足以毁灭天地的力量!
不该存在的生物。
他终于明白,那个契约并不是让自己拥有同样的力量,那样的力量是没有任何灵魂和躯体可以承受得了的,除了那个宇宙规律在阴差阳错间所犯的错误,所铸成的魔物。契约所做的,只是在那个巨大的力量之海和自己之间挖了一条小小的沟渠。他可以随时取用他的力量,只要他活,他便不会死,仿佛他的附属,永远跟随着他的存在。只要他活着。
他笑了,这样的身份还真是适合自己啊。反正自己打从遇见他开始就像牛皮糖一样对他穷追不舍,现在看来真要缠他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地步,直到他死去。
鲜血在迅速凝结,伤口转眼已痊愈。许凌风站起身,迎着血嵬有些讶异却仍带着厌恶地目光走过去。微笑。
“看吧,我说过的,你摆脱不了我,永远。”
血嵬冷冷地看着他,赤色的眼睛积郁了满满阴沉地杀气,仿佛暴雨前的天空。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事情在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之前就变成这样,这个讨厌的人类竟变成了和他生命相联的存在,让他十分不快。洞口的微风轻轻扬起他的长发,在柔软的发线上温柔地打着旋,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足以让人呼吸困难。许凌风依然是那副温柔迷人的笑脸,也是让血嵬憎恶……甚至恐惧的笑脸,在他面前晃动着。
刚毅的唇角慢慢扬起一个冰冷地笑容,杀气腾腾。血嵬慢慢开口,“是的,我杀不了你,但我至少可以让你不快活……”
他扬起手,猛地,巨大的灼热包裹了许凌风,周围霎时变成一片火般的艳红,刑血惊呼了一声什么,迅速念了一句什么,身上的衣服发出淡蓝色地光线包围了他。然后,许凌风就看到那样诡异地一幕,洞外青色的树木迅速枯死,化成了飞灰。坚硬的石壁,竟在溶化。仿佛火炉上的麦芽糖一般,粘稠地,缓慢地,滴落,活动着,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那山洞活了起来,诡异地流动着,里面积累了巨大的热能,准备把他吞没。奇妙诡谲的景象。
而当自己也成为溶化中的一员,显然便很不愉快了。
体内的焦灼难以忍受。足以让人发疯地热度与痛苦,仿佛从肉体到灵魂都已被煮沸,他甚至感觉得到自己肉体被烧焦的味道。可是,他的肉体,和那一丝意志却被那股来自于血嵬的,细水慢流般的力量支撑着,难以灰飞烟灭。不能死去。
血嵬冷漠地撇了一下嘴角,他甚至没有看一边的奋力抵抗的刑血一眼,冷漠地转身离去。
他知道他杀不了许凌风,他走,仅仅因为他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而已。
许凌风最后只看到那一袭在能量的热风中,狂舞飞扬的黑色长发。
33
热量终于退去。
刑血舒一口气,血嵬这家伙看样子还真是动了真格的。不过碰上这样的事他一定很恼火吧,莫名其妙被签了血之契,而且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那家伙的思维一向直来直去,会这样发脾气也是很正常的事,就是这个脾气发得未免恐怖一些。
默念了一句什么,石头猛地爆开,刑血狼狈地坐里面爬出来。低下头,脚下,一坐巨大的山洞已溶成浆糊般的糊状物,冷却后便变成了一堆石浆山。
叹了口气,刑血摇摇头,许凌风,就算你有巨大的力量,事情也很麻烦呢。血嵬那种生物根本不能以常理来衡量啊。他发起脾气来大概是全宇宙最可怕的事了。
然后他看到一边的石块动了一下,一个人爬了出来。
唉,果然是得到了恐怖力量的人类,看着灰头土脸的许凌风,刑血感叹地想,虽然身上弄得脏兮兮的,可是看得出他一点伤也没有。
许凌风正在试图把身上弄得干净一点,看到刑血地视线,扬扬眉,露出一个微笑。
刑血突然有一种打寒战的欲望,也许那个笑容在过深奥,以至于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血嵬,他突然想到,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你怎么会选择他来伴你终生?那个疯狂的人类,也终于变化到了可以和你站在同一个角度的生物了。而自己所以能感觉得到的,仅仅是挥之不去的诡谲感觉而已。
他扯出一个苦笑,他已可以想像那以后日子的追逐游戏,不管你的力量有多大,可是血嵬,遇到这样的疯子,我都不能说你可以没事的。那人已是个,和你同样不可理解的存在了。
许凌风跳下那堆血嵬的杰作,溶化的石头还带着热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