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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有欺瞒夫人,我跟范大夫,只是君子之交,并不是夫人想的那样。”
“那天,老爷吩咐妾身,以后不准再找柳姑娘的麻烦。那是妾身嫁给老爷这么多年来,老爷第一次对妾身发这么大的火。”说起那天的事,范夫人现在都觉得委屈。
这样就表示范蠡喜欢她?这范夫人会不会太敏感了。
“我想夫人一定误会了,这并不代表什么。”
“那他午夜梦回喊你的名字呢?”范夫人咬咬牙,终于抛出了重磅。
虽然这样证明对方占了优势,但为了她的夫君,为了这个家,她必须这么做。据她多日来的了解,观察,她觉得柳竹瑶有她高傲的一面,她是绝不会屈于做小妾的。
“你说什么?”这件事对柳竹瑶太震惊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范夫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柳竹瑶心里极力否决,可脑中却浮现与范蠡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回想起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照顾,回想起那天谈到西施时他的犹豫不决,难道,范蠡真的喜欢她?
可是,喜欢又如何,他是有家室的人,而她,是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要回去的。
“范夫人放心,这一天永远也不会来!”
“真的?”范夫人有些惊喜,却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我不能保证范大夫以后会不会纳妾,但我可以保证,那个人绝不会是我柳竹瑶。”
“谢谢你,柳姑娘!”这一声道谢,范夫人是发自内心的,她果然没有看错她。
“姐姐,你真的要走?”郑旦按住柳竹瑶的包袱,再次问道。
“恩。”柳竹瑶轻轻,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姐姐要去哪里?姐姐不是说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郑旦依然不肯放弃。
“你们已经长大了,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下去,不能总依赖我,终有一天,我是会离开你们的,这只是个早晚的问题。”而现在因为范蠡的事,她变得非“走”不可。
“那姐姐要去哪里?”
“我想四处游历一番。”柳竹瑶随便找了个借口。
“可是我舍不得姐姐。”郑旦抱着柳竹瑶的手臂不肯放。
“姐姐,你走吧。”一直默不作声的西施,突然开口道。
“西施,你是不是疯了?”郑旦放开柳竹瑶,转向西施,不敢置信地喊道。
“姐姐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因为我们,而让姐姐有所牵绊。”
“西施?”柳竹瑶有些惊讶,又有些激动地看着她。
上次她不赞同她随她们来会稽,这次,又同意她离开,是因为她察觉出了什么,还是只是纯粹地为她着想?
不是她怀疑西施,而是她知道,西施比郑旦心细。
“我们的一生,注定与自由无缘,为何让姐姐也背负我们相同的命运?”
“不会的!吴国灭亡之日,便是你们恢复自由之日!”看到西施的愁眉,柳竹瑶忍不住安慰道。
“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
“相信我,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相见?”他确定,这次的感觉没有出现。
柳竹瑶无奈地现身,怎么又被发现了;难道又是因为兰花香?不过这次,她没有再问。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范蠡一个急转身,问道,“你要走?为什么?”
“当初来会稽,是因为担心西施她们,现在看到她们很好,我便放心离开了。”
这理由,范蠡自然不信,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难道是因为我?”
既然他猜到了,那么讲明白,那双方都有好处,想明白了,柳竹瑶便问道,“范大夫还记得那天对我说的话吗?”
“哪天?”对她的突然转换话题,范蠡有些抓不住重点。
“你说,你对西施只是兄妹之情,那么今天我说,我对范大夫只是朋友之情。”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不相信她对她没有感觉。
“有何不可?范大夫不要忘了,您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中间还有一个西施。
范蠡突然脸色一变,没等柳竹瑶反应过来,她人便被他推了开来。
柳竹瑶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心里正想骂他没风度,却发现了空气里的一丝异样。血腥味,还有——杀气。
第七章
范蠡虽然背上中了箭,但是仍极力护在柳竹瑶面前。
见范蠡受了伤,杀手从藏身中走了出来,举刀步步逼近。
范蠡举着佩剑,警惕地看着来人,脚步却变得虚浮。
柳竹瑶看到他的情景,心里一震,他只是中了一箭,怎么会这么严重?心惊地往伤口处看去,那血,竟是黑色的。
范蠡觉得手一空,手中的剑早已不见,而本在他身后的柳竹瑶,此刻却拿箭架在对方脖子上。认识她这么久,没想到她深藏不露,竟有这么高的身手。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柳竹瑶看向身后,范蠡果然已经倒在了地上。
“把解药交出来!”
“我只懂杀人,不懂得救人!”杀手冷酷地道。
“你现在在我手上,交不交由不得你!”
“你?”杀手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害怕。她刚才身手已经很快了,可没想到,刚刚,出手更快。而且,她居然知道他想自杀。
作为杀手,并不惧怕死亡,可是被抓,却又不能自杀,对他来说,便是件坏事。
“想死,没那么容易!”这种事情,她电视里看多了,怎么会没有防范。
“主人只让我杀人,所以,我没有解药。”
“主人?谁是你的主人?”见杀手紧闭嘴唇,不再说话,柳竹瑶继续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不想为难你,只要说出对方是谁,我便马上放了你,绝不失言!“
见好言好语没用,柳竹瑶威胁道,“刚才你也见识到了我的身手,如果你再不说,休怪我无情!”
“说,我同样是死!”
柳竹瑶脑中一转,有了主意,“好,你可以不说,但你可以点头或摇头。”
“你不是越国人?”没有反应。
“你是吴国人?”没有反应。
“是伍子胥派你来的?”对方眼中,终于有了变化。
柳竹瑶放下剑,道,“你可以走了。”
要杀范蠡的人,她首先想到了伍子胥,没想到,竟真的猜对了。
杀手闻言,身子一震,随即一抱拳,“多谢姑娘的不杀之恩。”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范蠡!”见他没反应,探向他的鼻息,竟微弱得不可闻。慌忙收回手,柳竹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怎么这么笨,为什么不马上施救,而在那里问个没完没了。没想到这个毒居然这么厉害。
毒?对了!柳竹瑶一抹衣袖,掏出了小巧的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轻轻放进范蠡嘴中。
可是,范蠡只是含着药丸,并不下咽。
而事到如今,柳竹瑶也没有其他办法,俯下身子,轻轻覆上他的唇,把药丸送了进去。
拔箭,洗伤口,包扎,忙完一切,柳竹瑶才有空擦了擦额头上溢出来的汗。看到范蠡的气息越来越稳定,她终于松了口气,幸好,絮白送了她这么一瓶能解百毒的仙丹。
为何他要舍身救她?为何看到她安全,他才放心倒下?她明明告诉他,她不爱他。
她,不会成为他的主角。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他这样做,值得吗?
那么她呢?她真的对他没有感觉吗?为何刚才看到他倒下会担心,为何看到他生命垂危,心会没来由地慌乱,会害怕?
拿起丝帕,替他细细擦去额上的冷汗,不经意间,却发现佛珠又变成了白色。
对佛珠说变就变的脾性,柳竹瑶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来,她真的该离开了。这次,是真正的离开。
“柳儿!”范蠡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扯到伤口,又马上倒了下去。不过这样一来,人倒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老爷,你终于醒了!”范夫人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范蠡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中,“我怎么在这里?”
“管家发现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过去查看,才发现老爷竟在马车里,而且还受了伤。”
“我的伤?”他明明记得自己身受剧毒,这回怎么觉得身子好多了?
“大夫说老爷的伤没事,不过老爷好像中过毒,身子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修养。大夫还说,幸亏有人及时帮老爷解了毒,不然老爷恐怕”想起大夫的话,范夫人还觉得后怕。
难道是柳儿帮他解的毒?“柳儿呢?”
“柳儿?”这是范夫人第一次从清醒的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柳姑娘。”
“马车上只有老爷一人,并没有柳姑娘。难道老爷受伤的时候,跟柳姑娘在一起?”范夫人疑惑地问道。
“老爷,你要干什么?你的伤还没有好!”范夫人慌忙拦住了正要起身的范蠡。
“我要去找了!”范蠡轻声却坚定地道。
“范大夫?”郑旦迎面碰到了急急闯进来的范蠡。
“你姐姐呢?”范蠡焦急地问道。
“姐姐?姐姐昨天就走了啊!”
范大夫今天是怎么了,跟平日里判若两人,而且,他的脸色也好难看。
“不可能!我今天才见过她!”
“老爷,您已经昏迷一天了。”范夫人在一旁解释道。
“范大夫?”听到动静,西施也走了出来,看到这个情景,也是一愣。这样慌乱的眼神,她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
“范大夫是来找姐姐的。”郑旦走到西施身边,低声解释道。
“老爷,我们回去吧,您的伤还没有恢复呢!等您的伤好了,再去找柳姑娘也不迟啊。”范夫人在一旁细声劝慰道。
可是,范蠡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范大夫,难道您忘了您身上的责任?难道您忘了当初您答应过大王要帮他复国的?难道您要置越国的百姓与不顾?如果姐姐知道你为了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一定会不安的,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越国的罪人!”
西施的话,惊醒了范蠡,“西施姑娘教训的是,在下知道自己怎么做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范蠡身上,没有人注意西施眼神复杂地往里撇了一眼。
第八章
“为何现在才回来?”
人还未站定,我便先听到了絮白的责问声。
“我”絮白对我,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这次却冷冰冰的。
朝声源处望去,絮白的脸,隐在昏暗中,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我想,他一定生气。
我知道,我没有按照他的话准时回来,是我的错,可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继续留下来,是因为当初我的命是西施所救,还是为了弥补西施,因为我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爱?
我的思绪又飘回到了春秋。
那天,当我把她救出来的时候,问她打算去哪里,她的回答竟是隐居山林。
“你不愿跟范蠡在一起?难道你不爱他了?”难道,范蠡与西施泛舟湖上,真的只是个美丽的传说?
“他爱的不是我!”
“西施?”她的声音里的苦涩与无奈刺痛了我。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姐姐。”
“很早的时候?”在我那天让她出去劝范蠡之前?
“在他受伤后来找姐姐之前。”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是那天范夫人告诉我才知道的,西施她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的视线,总在姐姐身上,却不肯在旁人身上多停留一会。”
“西施,我”如果没有那次遇刺,我也许可以否认。但是,他不顾身上的伤跑来找我,已说明了一切。
如果,我没有出现,范蠡爱上的人会不会是她?
“姐姐放心,西施从未怪过您!能够恢复自由,对西施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这样,真的够了吗?”她为越国奉献了自己的青春,难道她的后半身,就要这样度过?
“懂得满足的人,才会幸福。”
“傻妹妹!”面对这样的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姐姐?”西施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姐姐真的不去见范大夫?”
“既然我不能给他承诺,那又何必再去见他?相见,不如不见。”
自那次回去后,他又变成了原来的范大夫。只是,有次我悄悄去看他,看看他的伤好了没有,却发现他正对着一盘兰花发呆。
原来,他真的能闻到自己身上兰花的香味。可是,能闻到又如何?他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你会回不来的!”絮白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的确,絮白以前告诫过我。可是,让我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