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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他在做什么?他在对那个男人做什么?他……他……!那个男人是谁?大哥为什么要叫他“郝好”?那张脸……怎么……那么熟悉?!
──“贱货!我让你假清高!我让你出来卖脏器!我让你不理我!我让你还敢拒绝我!老子今天不把你玩烂,老子的名字就倒着写!……哭啊!哭得更大声点啊!给我叫响一点!别像只病猫似的!……”大力撞击身体的声音,拍打肌肉的声音,大哥的叫骂声,男人微弱的哀求声……
不!哥,不要这样对他!求求你,不要这样对他!郝好的心开始滴血。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脏会这么痛?!
不要,大哥!快停下来!不要再折磨他了!我求求你!
──“……哥哥,……救……救……俺……”
那个男人他在说什么?他在叫谁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声音……唔唔……头好痛!好痛!哥,救我!救我!头好痛!
郝好抱住头,蜷缩起身体,倒在地毯上。
* * *
良久良久,郝好伸直身体坐起,爬行到电视柜前,把已经停住的录像带又倒回头,让一切再次重现在他的眼前……
* * *
冲到了门口,伸出手,又缩回。郝好在里面!晓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可是他就是知道好他正在他的房里。
幸福的玻璃塔出现了裂痕!
今天晚上那张破碎的瓷盘又何尝不是在警告自己!美丽的东西没有经过历练又怎经得起挫折?!一切的幸福只不过建立在假象上,而这个幸福终将会结束,自己明明是知道的,只不过一直都不愿正视罢了。该来的总归会来临……
渴求着,心底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男人推开那扇装饰美丽的木门。
“郝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靠近呆坐在地上似乎已经麻木的好。“……好……?你没事吧?”就手关掉自己行凶的罪证。
房间一下子变得漆黑。
黑暗中什么扑上了男人的身体,拳打、脚踢、甚至用牙咬,过程中一个字都没有哼出。男人一动不动任由身上的人发泄着。既不劝阻也不躲闪更没有还手。
不知道是骑在身上的人打得手酸,还是他不习惯这样揍人,或是……出于心痛?殴打很快就停了下来。喘息声和微微的抽噎声响起在黑暗的房间中。
昏黄的落地灯被点亮,照映出房中二人的身影。
挪动双膝,直直的跪在郝好的面前,晓伟擦擦唇边的鲜血,看向心上人的眼睛平生第一次地说道:“原谅我,求求你!”
半晌,郝好扯起唇角露出一丝微笑,“你……可知道,俺有多恨你!!”
恨你为什么那样残酷的对我,恨你为什么拍下自己如此不堪入目的姿态,恨你为什么没有杀死我,恨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我恨哪!恨自己为什么会把你对我的好也记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你要冒充他?为什么你要让我叫你晓伟?为什么对我如此之好?为什么?!
既然对我坏,又何必对我好?我这个小偷土包子假清高杀人犯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吗?还是你又在玩弄我?看我变成那个样子,戏耍起来一定很有意思吧?看着曾经恨你入骨的人跟在你的身后乞求你的怜爱一定很有成就感吧?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不卖身于你的人甘心情愿的坐在你的大腿上钻进你的被窝里一定很有趣吧?……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玩弄我?……躲在我的背后嘲笑我?
“……你都想起来了。”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晓伟凝神看着郝好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又一次地说道:“原谅我,求你!”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原谅我,不要离开我,答应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你要怎样都行!”
……
俺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滚得远远的,别再让俺看见你!站起身,郝好向门外走去,看都不在看跪在那里的男人一眼。
第一次晓伟知道了什么是心破碎的感觉,可是那痛又怎比得上丝毫不被爱人理睬的绝望!
“好……!别走!”踉跄着,男人站起来想冲过去拦阻。
突然,郝好转回身。晓伟停住脚步眼中燃起希望之光。
弯身从晓伟的床下拖出一个旧旧的旅行袋,怪不得自己那么害怕打扫他的床下,原来这里掩藏了自己的秘密。不敢看他的床底下,是因为来自潜意识的警告吗?呵呵,原来自己是如此留恋那份温柔,是如此渴望着被人关爱,可是这温柔这欢笑这份爱只不过是黄梁一梦,是老天爷可怜自己送给自己梦想的泡沫,虽然美丽却短暂而又易碎。
闭上眼睛,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对准晓伟的方向,郝好把包里的东西一古脑儿地向他倒去。──都还给你!让我们就此清了!你给我的痛就用你给我的笑来还。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愿从此不再和你相见。钱,我还是会还你,用一辈子来还你。所以,请不要再来……欺负我了,求你!
瞬时,晓伟的眼前飘撒过一张又一张印有伟人头像的百元大钞。原来,他竟把那七十万放在自己的床底下了。男人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七十万算什么,他现在愿意用七十亿去换取他的一句话哪怕是骂声也好。
不要对我沈默,不要视我如无物,骂我啊,打我啊,你想怎样都行!只是请不要不理我。
……,哈!原来自己早已被你吸引,怒你、气你、骂你、奸污你,无非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很好笑是不是?多么幼稚的手段!没想到自己会使用那种三岁小毛头才会用的手法,越喜欢就越欺负……,哈哈!哈哈!真是他妈的好笑之至!老子竟然蠢到连喜欢上别人都不知道!
多么明显的事实,那么土气的一个人,那么平凡的一个老男人,那么不对自己胃口的人,如果依平常大概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而自己却把这样的人带进自己的店中,留住在自己的家里,甚至想要抱他想要得不得了。
可是我竟然没有看出来?没有感觉到?呵呵,哈哈,真是他妈的好笑!太好笑了!
晓伟抱着肚子笑出了眼泪……
抹抹眼泪,晓伟对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平淡的述说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你敢走出这扇门一步,我立刻把郝志国夫妻身体挖空,剩下的皮骨全部熬成油,至于郝萍我会先让十个男人排上队糟蹋她,然后再让她去接客接到死为止。你选择吧,是留下来和我一起生活,还是让你父母妹用这种方式还债?”男人的眼光冰冷刺骨,他是在说真的。
极为缓慢的转过身,郝好握紧双拳全身发颤,自己怎么会认为这个人有一点点的好?他根本就是恶魔转世!
“你不相信?好,明天我会让你父母和妹妹来见你。如果你不同意,我立刻就当你的面执行我刚才所说的话。现在,你可以回房好好想想,是从此不用再过负债的生活眼睁睁的看着家人去送死,还是乖乖上我的床做我的女人。”平实的话语一如平静的神色,看不出他内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 * *
第二天,也不知赵晓伟是什么时候出的门。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位自称是晓伟家庭医生的年轻人来访,一进门,就又是给他量血压,又是给他测心拍数,完了,又让他做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测试。问清他没有吃早饭后,临走,还采取了他的尿液,抽走他一管血,说是要做分析用。
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跟他说:“等下记得吃早饭,免得那小子心疼。奶奶的!一大早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还在温柔乡,就把人挖出来出诊!他自己被打穿左肩动脉流血流得快死掉时也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也不管丢下这句话后听者的复杂心理,年轻的家庭医生吐完一口恶气逍遥而去。
第4章
“我进来了。”晓伟推开门走进郝好的房间。
“我想你可能还没有吃早饭,所以顺路给你带了两个包子,喏。”递出手中的纸袋。
半晌,没有人伸手去接。
“……很好吃的,你尝尝。吃完了,我带你下去见你家人。”依然伸着手,没有收回。
* * *
郝好听见家人就在楼下,立刻站了起来,随即又坐了下去。想见又不想见。见到了又能怎样,学电视上抱头痛哭吗?还是向他们述说自己为他们付出了多少是个天下难得的好儿子?呵!
* * *
因为重力的缘故,手越来越酸。
如果你现在把它接过去,我发誓我会在床上的时候非常非常温柔的对你。
“早上医生来有没有说什么?比如说让你注意什么地方或者让你到医院复诊之类的?”明明已经打过电话问得一清二楚。
* * *
还是下去看看他们,看看他们变得怎样了,而且就算不想看见爸妈,但还有小妹呀,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 * *
手臂变得好重,重似万斤。
郝好!你再不接过去,我要生气了!小心我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吃一点东西对身体有好处,你前段时间身体耗损得太厉害了,医生说你一定要注意养生才行。哪,就吃一个也行,还是热的呢。”
“我一路都把它揣在怀里,烫得我半死也没把它拿出来,老子还是头一次做这种呆事哎!你竟然敢不领情!气死我了!”赵晓伟真的生气了。
拿出备好的纸板,在上面写道:是不是我吃了,就可以让我下去见我的家人?
“……是的。”
啊啊啊啊啊!混蛋郝好!我决定了,我决定了!绝对不放过你!你想让我做坏蛋,我就坏给你看!
* * *
郝好终于接过那个茶色的纸包,打开,拿出包子三口两口的往嘴中塞去。
“你等等,我去帮你倒水。”刚刚想着要做天下第一大坏蛋的人怕那个气的他快中风的男人噎到急得连忙朝门外跑去。等他端着水回来时,郝好已经吃完了那两个热乎乎的包子。
“给你,水。”狗腿的献上自己端来的茶水,还不忘小心吹上两口。──明明就不烫。
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一边安慰自己他这也算是放进一点东西到胃里了,一边痛恨自己为什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以至于让他吃饭像在受刑一样。
你就不能吃得更愉快点吗?看的老子真是痛苦!
“他们不在客厅,我把他们带到了会客室。他们在那里等你。”你爹妈还不配进我们家客厅啦。而且那里留下了我们多少欢笑幸福的回忆,怎能让不配它的人污染!
* * *
会客室,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打手分别站在室内各处。
会客室的沙发是空着的,郝志国夫妻和郝萍站立在靠近窗户的位置,神色不安。他们从腾飞金融公司大老板赵总的口中听到,如果他们的儿子愿意为他做一件事情,那么所有的债款将会一笔勾销。但如果郝好不答应,他们将立刻被分解出售以偿债款。换句话说,他们的性命就掌握在曾被他们陷害抛弃的儿子手中!
而目前,因为这件事情的困难度,郝好似乎正在犹豫。
所以,赵晓伟把他们带到了这里,给予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求得儿子同意,他们也将会得到活命和希望。
郝志国夫妻不停对望着,心中不住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做那么绝。搞得现在只有祈祷郝好那生来的好心了。
“多求求他,那孩子耳根子软,两句人情话一说,量他也不会狠心到哪里去。顶多说两句抱怨话呗。等下记得让小萍多哭几声,郝好疼她,肯定不舍得!”王秀珍跟丈夫耳语道。
“可是……我担心他会不会记恨?而且听那位赵总的口气,那事儿好像挺难的,否则哪会值四百七十万。到时候他一咬牙……咱们不是死定了。”郝志国说着说着打了个冷颤。
“你个死人,你不会跪下来求他!他老子娘都给他跪下了,我就不信他能狠心到哪儿去!我养了他十来年,对他那点性子还不清楚!你听我的没错,到时候他要皱眉头,咱们就拉着小萍给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夫妇俩正说着,晓伟带着郝好来到了会客室。
* * *
一见郝好出现,王秀珍狠掐了下大腿冲了出去,一把抱住儿子号啕大哭,“我的儿呀,妈可想死你了!妈对不起你啊,妈被鬼迷了心窍才做下那缺德事啊!老天爷呀,你打雷劈死我吧!呜呜……儿啊,妈也是不得已啊,都是为了寻找你哥的下落……才……呜哇……,可怜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