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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将领,依红偎绿浅斟低唱。史景生坐在赵瑞岚身边,香腮微红,笑意盈盈。有人向赵瑞岚敬酒,赵推脱不喝,史景生竟通通挡下,一饮而尽。我大约只站了五分钟,他便灌下十几杯。
我心里着急,暗骂笨蛋笨蛋,今天人证俱全,天时地利,你喝醉之刻也就是你送命之时;还喝;还喝;别喝了!
想了想,回房拿了我的佩刀,挂在腰间,进舱房假装倒酒奉茶,密切观察。
又过了好一会儿,将官们渐渐闹得不象话起来。突然赵瑞岚携两个侍卫起身,装做不胜酒力,要去吹风,在门口被那些督军们好一阵拉扯,还是出了门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准备跟上,不想有个痴子一般的军官,楼着我直喊美人儿要亲,拉又拉不开,推又推不动,好一阵耽搁。眼看着史景生摇摇晃晃站起来,问人说将军呢,答说在船头,这傻子便真的自投罗网去了。
我一脚踢开那军官,紧跟着他。
他毕竟喝高了,我几步便追上,扯住了。他定睛一看是我,正要恼怒。我却在极短时间内前后观察,确信船侧甲板上除了我们别无他人,心里暗道一声好运气,便手起刀落,在自己前胸从左上到右下划了一刀。
史景生惊呆了。
我扔刀,注意刀柄向着他,我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啊啊啊啊~~~~~~~~~史公子!!你做什么?!!”
嗓门太大,马上便听到嘈杂的脚步声。
跑在第一个的竟是赵瑞岚,他看到我的一瞬间,脸上血色尽褪;搂着我时,我感觉到他仿佛在不可抑制的颤抖。
我鲜血淋漓,声泪(痛的)俱下,看到已被人团团围住,便开始控诉:“我我本想出来换班巡视咳咳不想遇到史公子,他竟咳咳咳咳”
史景生终于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大喊:“你胡说!!你胡说!!不是我!!!”
“史公子你咳咳!”哇噻,吐血哦,太痛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我这副倒霉样子太有震撼力了,太有说服力了,众人喧哗起来。
“竟敢伤了将军侍卫,真是胆大包天!”
“打死这臭小子!”
“将军!此人当速速严惩!”
“”
几乎人人都知道史景生最近和我过不去,偏偏他脾气坏,人缘差,地位又不过是个男宠,这伤人凶手的罪名便顺理成章被安到了他的头上。
不管他是如何辩驳“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都显得那么苍白。
终于有个还算明理的地方督军说:“将军,请将此人交给我们羁押,明日上了岸,再处治不迟。”
羁押好,一羁押至少今天他就死不掉。
赵瑞岚却仿佛失了主意,只会抱着我发抖,又抱得太紧,紧的让我觉得他在绞被单。我哭哭啼啼:首长,我本来只要失血200CC,被你一抱,就要失400CC了。
这时文之贤急急提醒:“将军,速速让下官带小晏去疗伤。”
他才一言不发抱着我猛得站起来,分开众人,迅速冲向他的卧房。
我听到文之贤在身后对那督军说:“就照你的办。”
后来
猫:“后来呢?”
晏:“后来我也不知道。我痛死了,干脆就晕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黄昏,已经下了船,不知道是在哪个大宅子里。
伤口包扎得相当完美,但是一动便痛的钻心。
我口渴,喊:“水啊水!之贤!文之贤!我要喝水!”
听见茶壶水声,一掀帐子,把杯子凑到我嘴边,却是赵瑞岚。
我尴尬一笑,喝水,却又扯到伤口,痛的直抽气。
赵瑞岚眼下有淡青:“之贤替你熬药去了。”突然又扑哧一笑:“小晏,你几天用的药,我们三年都赶不上。”
怪我吗?还不都是那史景生。
啊!
史景生呢?!
“你想问史景生吗?” 赵瑞岚浅笑盈盈,突然又做无厘头举动,脱鞋上床来了!
他贴着我侧躺,把我搂在怀里,动作轻柔,小心地不触到我的伤口。
对妹夫的×骚扰是一次比一次严重啊!一定要挣开以挽救这失足青年!
但我怕痛,只好挺尸,随他去。
“小晏,”他耳语:“你平日从不带刀,怎么昨天就想起要带呢?”
“昨天龙蛇混杂,要保护将军。”
“呵呵~~小骗子。”
他竟突然轻轻咬我的耳垂,痒死了,我唰的红了脸。
“小骗子,”他吐气如兰:“你知道吗,史景生其实是个左撇子,他砍的伤口,与你的恰恰相反。”
二三、本章是二二续
各位领导,同志们,朋友们:你们要是被人殴打时(关键打的还是脸),会注意观察他是先出左手还是先出右手么?
所以,怎么能怪我。
我祭出龟息神功,不管赵瑞岚怎么摸我,拍我,掐我,哄我,就是一言不发双目紧闭装睡。现在可不能说话,一开口就是呈堂证供。
过会儿,赵瑞岚低低笑起来:“又困啦?好,那我先出去。”
我听到他下床,穿鞋,走路,带上门,脚步声走远,才轻呼口气:首长难缠,下面人不好做哟。
睁眼,就看见史景生。
我吓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他指指门外:“我就站在门口,他让我进来的。”
他向我走过来,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踉跄,白麻衣裳的下摆隐隐有血迹。
我笑道:“哟哟哟!史大公子这不是挨军棍了吧?部队效率就是高啊!可总算有人帮我出了口恶气啦!”
他一瞪眼,神情像个泼辣的小媳妇。
我吓得一缩,伤口又痛:“今天算了,等我伤好了你再讨回来也不迟。”
他站在床头拽拽的说:“我背上腿上痛得很,又不能坐。你往里挪挪,给个地方我趴。”
我真是魅力大,人人都往我床上爬。
许久没人说话,我都几乎真要睡着了,他才闷闷开口:“为什么?”
“嗯?”
“别装傻!”他猛的抬头:“为什么救我?”
“你都知道啦?”
“文军师说的。”
“什么时候?”
“我受刑,他进来让人别打了。给我上药的时候说的。”
“你应该要打多少?”
“二十棍。”
“他什么时候进去阻止的?”
“嗯~~不记得了,我那时都打糊涂了。反正他发挺大火的,说将军的人我们自会处治,你们简直是胆大妄为什么的,哎呀,我以前从不知道他原来是个好人。”
你这个二百五!要打你的就是他!!
他文之贤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倾巧狡猾,满肚子坏水。他幸灾乐祸在外面喜滋滋看了半天,打到第十九棍了,又进去装好人。
“你伤口痛吗?”
“你挨一刀试试!”
“我挨过,也伤过人。就是没见过像你这样自己伤自己的。”他幽幽看我:“你真古怪。”
我苦笑:“当时只不过要闹大动静而已,我本来是想砍你的。”
“那为什么又不了?”
“谁知道那群督军里有没有魏王的爪牙。牵一机动全发,将军党不能冒这个险。”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沉默半天,才说:“魏王他只是叫我来杀文军师,从没让我来窃取军报,我也不知道他要篡位。”
我知道,你不过是用来吸引眼球的,真正的奸细应该另有其人,而且埋藏更深。
“太皇太后救过家父,我本来是想报皇家恩情的,却不知道魏王狼子野心,否则我定然不饶!”
这个么,我还觉得赵瑞岚比较可能篡位呢。一是据说他勇猛善战,功勋卓著,又是国家高官,军权在握,早已拥有操纵废立的能力。二是他年轻而为人机巧,心计深沉,智慧非凡。三是据我观察,他身边有一批肯两肋插刀的部属。尤其重要的是,这些跟着他混饭吃的人(包括我),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只有他的富贵,才能成就我们的功名利禄。
所以话不要说得太满,他日万一我帮赵瑞岚篡位,你就饶了我吧。
房门响,史景生转头去看:“文军师。”
文之贤端着药笑嘻嘻凑上来:“你俩感情不错啊~~”
我说:“嘿嘿,我温香软玉在怀,你嫉妒啦,那就让给你啊。”
“哟!得了吧,那可得挨一刀,我就免了吧。”
他隔着史景生给我喂药,看我皱眉苦咽,他俩相视一笑:“景生你没瞧见他那伤,血倒出了不少,偏偏又长又浅。”
我指着史景生:“他力道掌握得好。”
“呸!”史景生笑骂:“要真是我,早就给你戳个透明窟窿了!”
我死不承认,突然想起来:“史景生的事,将军怎么说?”
文之贤绞了块布巾,给我擦脸:“将军说看了小晏的面子,算了。”
是我那400CC、A型血的面子大,还是赵瑞岚另有所图?
“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史景生默然。
我看看文之贤,他笑眯眯不说话。心里暗骂:这死狐狸,冤家都让我来做。
我想了想,还是说:“你回去也是个死,不如先跟着我们进京。到时看看能不能先在百里悠身边呆着。魏王对自己不问政事的亲兄弟,总不至于。”
史景生楞楞的,眼中像是慢慢有雾气聚集,又突然埋下头去,轻轻说:“好,我跟着你。”
唉~~~你早说这句话,我犯得着吃苦头么。人啊,就是这么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放心吧,我到时才不会把你交给百里悠。
毛泽东同志教育我们:“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我的路线就是要当官,当大官,而你将是我第一个骨干(虽然你有点傻)。我老人家要不是看你是魏王那边的人;才不会挨一刀来网罗你。此去京城路途漫漫,我有的是时间一步一步把你牢牢抓在手心。
歇了两日出发,我和史景生是伤员,同乘一辆马车。
“史景生,我渴了。”
“景言,时景言。”他递水过来:“我的真名。从今往后,世间就再没有史景生这个人了。”
“哦,景言。”
我看了许久风景,突然问:“景言,你还爱他么?”
“爱”他低头。
唉~~痴子!他是你了不得的前世债,脱不得的苦海么?你要怎样才能学乖?
“但是,”他抬头,樱唇轻启,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来:“这是我爱他的最后一个时辰。从下个时辰起,我心里便只装得下你晏怀惜一个!”
小同志,虽说做思想工作要耐心细致,但我怎能不青筋直暴:革命同志间的感情应该是纯洁滴,你不要动不动就表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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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最近我心情开朗,通体舒畅。
先不谈那长度、宽度、深度都经过精确计算的刀伤,只一个多礼拜就渐渐恢复。
(猫,小小声:“根本就是破了块皮么。”)
也不谈时景言真是个好孩子,手脚勤快,随叫随到,充分履行了他“心里只有你一个”的诺言。当然,关于他动不动就往我身上蹭,作小鸟依小小鸟状这件事,还是需要批评教育的。
心情好关键就是——在下已经一天、一天、一天天的离我那梦中仙子、天上神仙的赵小姐越来越近了也~~~
我要对她怎么说呢?
“小姐,我挚爱你(哥哥的权势),我晏怀惜愿一生一世守在你(哥哥的权势)身边,不离不弃!”
“小姐,若是能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入赘又算得了什么呢?”
“夫人,今天出门,那些达官贵人都笑话我家境贫寒,又无一官半职,就是个吃软饭的,呜呜呜~~~我好自卑哦~~”
“夫人,他们又羞辱我官小俸禄少,就是靠大舅子养活,呜呜呜~~~好伤人自尊哦~~~”
“小晏!”
“小晏?”
“晏怀惜?!”
“哎!”我惊一跳:“干什么?”
景言放大的脸就在我面前:“你已经持续不断奸笑有半个时辰了!”
“喔,是么?”我摸脸。
人在得知自己快升职之前,总是很难控制面部表情。
“头梳好了。”他说:“你这人真笨,怎么就不会梳头呢?”
“我会梳啊,就是梳不正发髻而已。”
“笨,发髻不就是”
“因为他的脑子拐了十八九个弯,不知道怎么长的,叫他如何梳得正?”文之贤斜倚在马车上,伸过一个头,坏笑着说。
“嘿嘿~~之贤兄。”我狡猾的笑。
“呵呵~~怀惜兄。”他奸刁的笑。
“嘿嘿呵呵哼哼哈哈哈~~~”
“小晏,文军师,你们在干吗啊?” 景言迷惑不解。
“噢!” 文之贤一拍脑袋:“忘了正事!”
他凑到我耳边:“晏侍卫,我可是来帮你的,将军从毫州府衙回来了。”
我紧紧和他握手:“好兄弟!”
忙下车,景言哎哎叫起来:“小晏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不理他,发足狂奔——去洗马。
想接近领导,除了每天争取在他面前晃一圈之外,更要在特殊时刻(如大病初愈)表现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当然还要争取被他看见。
那奔驰,哦不,白马,叫照夜白的,还是和我很不对付。
(晏,怒:“白马都叫照夜白么?!”)
(猫,怯怯:“小白?白白?雪儿?小雪球?”)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