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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老折腾这么久，还不就是为了西贡和金兰湾？不收回南圻省，那这场战争还有什么意义？”杨皇帝对法国人的天真很无语。越南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意义就是金兰湾，其他什么大米，煤炭，铁矿之类的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他的目标就是为自己搭一座伸进东南亚的跳板，班乃岛不行，他不能把铁路架过南海去，一座没有铁路的军港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这个即便是一百年后也依然被无数人盯着的海湾，才是最符合他心意的。只要在这里驻上一支舰队，进可以争夺整个东南亚甚至澳大利亚，退可以护住南海锁死马甲，可以说是必争之地。从一开始他的头号目标就是金兰湾。
“告诉法国人，他们必须交出南圻省，既然阮福昭已经说了不再承认之前法越签订的所有条约，那自然也是要包括第一次西贡条约的。对于我这位兄弟的遗言，我这个做哥哥的，是无论如何也要帮他完成的。要不然我怎么好面对他留下的孤儿寡母。”他冷笑着对张权说道。
张权即将以国谈判代表的身份前往新加坡，因为是英国人调停的和谈，自然是要在英国人的地盘上举行，这时候法国谈判代表，外交部长德尔卡赛早已经乘坐一艘巡洋舰通过了苏伊士运河。
“那么战争赔款问题呢？”张权点点头问道，他知道杨皇帝是肯定不会签一份没有赔款的和约的。
“五亿法郎！”杨丰伸出一只爪狞笑着说。
“这是不是有点多了？”张权倒吸一口冷气，实际上他觉得这次象征性要点就行了，毕竟人家法国到现在还不算彻底战败，是不是让出西贡还是个未知数，这种情况下很难狮大开口的。
“多吗？才两千万英镑而已，根本不算多，再说了这也不能叫赔款，你可以明确告诉法国人，这是他们在越南的那些军舰和水兵的赎金，如果不掏这笔钱，我会命令海军把它们全击沉，别以为躲在海湾里我就拿它们没办法了。虽然那些老式战舰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但别忘了还有那些新式柴油机战舰，按照一艘驱逐舰加鱼雷我当初卖给他的售价十五万英镑算，连金兰湾的在内二十多艘驱逐舰还得三百多万呢，更何况还有五艘装甲巡洋舰和两艘战列舰，四艘防护巡洋舰，两千万英镑已经算是优惠了。”杨丰说道。
“和谈就必须得有赔款，没有赔款那算哪门和谈，再说了他们杀了人家越南王室上百口，难道就不给人家点赔偿什么的？那样阮福昭在天之灵怎么能得到安息？”这货紧接着补充道。
张权已经被他彻底搞得无语了，那人明明是你杀得好不好？看这个屎盆给法国人扣得这个严实！不过真心说五亿法郎的确不算多，想当年他们给德国人的时候，四十亿法郎掏出来，眼睛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可以知道这些法国佬是真有钱，说到底还是人家老祖宗能抢，想想拿破仑横扫欧洲就可以知道，到底得有多少黄金流向法国。
当然和谈归和谈，和谈之前的军事压力还是必须得加紧，就在张权启程前往新加坡的时候，在顺化已经完成登陆的国陆军第二集团军，也开始沿着铁路线南下了，因为法国人已经放弃防御，所以他们轻松占领岘港，然后从岘港继续南下。
实际上这时候法军已经完全放弃了巴江以北的防御，并且在巴江南岸组织起了防线，所以**队的南下完全就是在越南老百姓的欢呼声行军而已，就在张权到达新加坡的同一天，作为先头部队的第十一师就已经占领归仁。这里是旧占城国的国都所在，也算得上一座名城，更重要的是这还是一座海港，从国内而来的物资不需要再从顺化或者岘港走那条已经被法国人破坏得千疮百孔的铁路往这运输了，直接在这座港口卸货就可以。
张权到达新加坡的第三天，德尔卡赛也到达了，紧接着在英国海峡殖民地总督府内，由专程赶来的英国外交大臣兰斯多恩侯爵主持，双方开始正式和谈。
不过这场和谈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艰难的，因为双方根本就无法达成互相妥协。
“外交大臣阁下，我方只能同意交出对越南的保护权，承认越南为**之主权国家，领土范围包括原安南保护国和北圻地区，其他一概不会同意，至于战争赔款更是无从说起，实际上我方还要求越南王国赔偿在战争杀害我国侨民，洗劫他们的财产所造成的损失，并且追究那些凶手的责任。”德尔卡赛义正言辞地说道。
“外交部长阁下，越南一些不法分在战争的一些犯罪活动，我想这个越南政府会给他们依法惩处，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如果非要纠缠越南人对法国侨民有一些不理智行为，那么我们就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贵国菲利普上校屠杀越南王室，还有加利埃尼将军在救援河内过程，对越南无辜平民的屠杀了，据越南政府统计，他至少杀了五万越南平民，都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而且报纸上的一些照片可以提供足够证明。
至于说这五亿法郎，您可以把它视为贵国远东舰队和远征舰队剩余战舰的赎金，我想这个价钱和那些军舰还有舰上官兵比起来并不算多，一艘圣女贞德号造价好像就已经超过三千万法郎了，更何况那里还有两艘一等战列舰。”张权笑眯眯地说道。
“外交大臣阁下，我需要提醒您，它们还没有成为贵**队的俘虏。”德尔卡赛冷笑着说。
“外交部长阁下，我也需要提醒您，如果我们愿意它们变成我们的俘虏的话，那它们就一定会变成我们的俘虏，或者葬身大海！”张权依然笑眯眯地说。
德尔卡赛心里一沉，他知道张权不是在吓唬人，这两支舰队剩下那些战舰已经攥在国人手里了，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弄死，尤其是躲在磅逊湾的那十几艘柴油机战舰，现在无非就是靠着这座海湾封闭的环境保护，而且周围没有任何炮台之类东西，随随便便弄一批鱼雷艇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摸进去，直接就可以在里面展开一场屠杀。
“您应该明白，一旦我们那样做的话，贵国损失的可就不仅仅是战舰了，一批经历过大规模海战的官兵拥有多大的价值，我想这个不需要我向您解释，尤其是参加过这样一场海战的，尽管他们失败了，但有时候失败也是财富，一笔对贵国海军的发展至关重要的财富。”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张权淡淡的说道。（未完待续）
ps：感冒，好难受
第三六七章 边打边谈
当然，法国人也不是吓大的，他们在南圻还有近十万大军，要赶过去这样的兵力都够扫平亚洲了，放在拿破仑时代横扫欧洲都差不多够了，就这一点点威胁是肯定不会让高傲的法兰西人屈服的。再说谈判这东西说到底还得是靠武力做后盾，否则就成了滑稽的表演，没有武力做后盾的，那些所谓纵横辟阖的外交家，在国际舞台上不过就是一个提供娱乐的小丑，就像刚刚卸任的李前首相，李公爵原本历史上的角色。
所以就在德尔卡赛拒绝了张权的合约草案后，杨皇帝立刻亮出了他的爪牙，已经在巴江北岸完成集结的三个陆军师正式开始了对法国人的进攻，一门门一五五毫米重炮，用惊天动地的怒吼击碎了原本已经逐渐沉寂下来的越南天空，击碎了法国人那天真的幻想，五万身穿绿色迷彩的国士兵在遮天蔽日的炮火掩护下，扛着一艘艘橡皮艇冲向前方湍急的河流。
法国人在南岸构筑了完善的防御体系，从战壕铁丝网到钢筋混凝土暗堡无不具备，整整三万法军带着无数机枪大炮堵在这道防线上，严阵以待等着敌人的到来，刚刚从巴黎的咖啡馆走出的士兵们斗志昂扬，誓要用他们的钢枪捍卫法兰西共和国的尊严。
，这条防线多了不说，阻挡国人半年还是很有希望的，只要战争拖延下去，伤亡和物资消耗，自然会让那位一向精明的皇帝头脑清醒过来。可惜的是他忘了这里离大海太近了，就在法国士兵们躲在战壕和暗堡内，等着用机枪屠杀国士兵的时候，一架水上飞机飞到了他们头顶，然后紧接着四艘恐怖的巨舰出现在了海面上。
专门赶来为陆军提供火力支援的昆仑号四舰。用它们的二八零和二四零巨炮，在瞬间击碎了总督阁下的美梦，在法国士兵惊恐欲绝的尖叫声，一枚枚数百公斤重的炮弹划破天空，然后恍如坠落的流星般砸在他们头顶。
在天崩地裂的爆炸声，法军阵地上的一切都粉身碎骨，无论越南松软土地上的战壕还是他们自认为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堡垒，在海上战列舰的舰炮面前，统统成了一个可怜的笑话，在这暴虐的毁灭性力量面前。瞬间粉身碎骨了，当然同样粉身碎骨的还有里面的士兵。
那些可怜的法军士兵们，即便是在噩梦，也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场景，看着曾经带给自己信心的阵地瞬间被夷平，熟悉的战友瞬间变成一块块飞溅的血肉，甚至就连没有被炸死的也都一个个七窍流血地诡异死去，这些从遥远和平宁静的欧洲跑到这万里之外异国他乡的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崩溃了。没有人再想去防守什么阵地，更不会有人再去想什么荣誉。
“混蛋，都回来，你们这些懦夫。坚守岗位，坚守你们的荣誉！”一座钢筋混凝土的指挥所外面，法军旅长霞飞将军，挥舞着军刀朝着溃败的士兵们怒吼道。
可惜这时候哪有人搭理他。这些可怜的小伙们第一次上战场就让他们面对战列舰主炮，还想让他们保持勇气，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很多士兵在看到那些战友支离破碎的惨状，甚至都吓尿裤了，还坚守岗位呢，这又不是保家卫国，前面强敌后面越南人仇恨的目光，法兰西的光荣与在这里是那样的虚无缥缈。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逃离自己的阵地，就连军官也开始加入了逃跑的行列，等到第一批乘坐橡皮艇的国士兵渡过巴江，就连上游海上舰炮覆盖范围之外的法军都开始了溃败，这种情况下纵然以坚韧著称的霞飞将军，也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再说他手下的人都快跑干净了，还坚守个屁，这位原本历史上后来的法国元帅匆忙爬上战马，向着上游逃命去也！
“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就是不行，这练兵最好的方式就是战争，当然不能搞得规模太大了，隔个一两年打一场小规模的，既锻炼了军队又促进了经济，还能提高军工技术，顺便掠夺点东西补贴一下老百姓，可以说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说不要听那些腐儒天天叨叨什么穷兵黩武，养军队是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打仗吗？”巴江北岸的一座山坡上，第二军军长聂士成举着望远镜看着南岸法军一泻千里的大溃败，对着他身边的年轻军官们谆谆教诲。
这些年的确有不少人批评政府穷兵黩武，几乎没有一年不是打仗，随然规模都不大，而且每场战争都能大捞一笔，但这种天天盯着出去欺凌弱小的风格，毕竟都是圣人所不齿的，那些学院老学究们不敢批评皇上，但批评李鸿章，薛福成这些人还是很有勇气的。
被法国人寄予厚望的巴江防线就这样在不到一个早晨的时间被突破了，这个消息传到新加坡的时候，张权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外交部长阁下，据我所知刚刚又有五千名贵国士兵长眠在了越南的土地上，难道法兰西人民的生命如此不值钱，可以任由自己的政府在一场非正义的侵略战争无谓地消耗？”新加坡总督的晚宴上，他举着酒杯对德尔卡赛说道。
“为了尊严和荣誉，法兰西军人不会害怕牺牲，他们愿意用生命来捍卫契约的神圣，至于正义与否，难道您认为越南王室毁约就是正义了。”德尔卡赛面无表情地说道。
随然失去了巴江防线，但严格来讲对法国人，这算不上致命打击，尽管这条防线后面就是芽庄和金兰湾，但这两处战略要地周围被群山拱卫，法军已经在山区重新建立防线，巴江的失守主要是国海军的舰炮太猛了，但在山区这些舰炮就没什么用了，战斗还得靠士兵真刀真枪的搏杀，在这一点上法国人还是很有自信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为那些可怜的小伙们默哀了，啊，还忘了告诉您，我国海军已经决定增派五十艘鱼雷快艇，十艘扫雷舰前往越南，希望贵国海军和陆军有着同样的牺牲精神。”张权笑眯眯地说道，他才没兴趣讨论什么正义与否的问题呢，那都是欺骗小孩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正义与邪恶，利益才是真的。
德尔卡赛最初的担忧已经变成现实，从南方各大岸防要塞抽调的五十艘鱼雷快艇正在驶往磅逊湾，这些只有几十吨排水量的小艇都拥有接近四十节的高速，而且采用全封闭设计，看上去非常有科幻感，就像一条条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