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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远见了那幅画,有一些踌躇地道:“若是陆展亭护送庄之蝶,我们岂不是投鼠忌器?”
亦仁微笑道:“所以我将寿辰的晚膳提前了半个时辰,缩短了陆展亭可护送庄之蝶逃亡的时间。庄之蝶只有在午膳后春满园听戏的时候才可以出逃,这段时间又不能全用上,即便充分利用也不过才一个半的时辰。展亭要一来一回,绝对不能将庄之蝶护送穿过太平山。所以庄家的人一定不会让庄之蝶独自穿越太平山谷,必定提前来接。”他看了那幅肖像,笑道:“我的紫云驹是匹天下神骑,没准我灭了庄之梦,还能赶回来吃一碗慧敏皇太妃的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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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禄子嘬了一口茶,眼一瞪喝斥小同子道:“你怎么搞的,这茶是人喝的吗?也不瞧瞧这如今儿是什么天,这天给爷上碧螺春,你想寒你爷的胃啊?换壶铁观音过来!”
小同子一连串是是捧着茶壶飞奔下去,下面的官商都是!着脸陪笑。小禄子翻着清单尖着嗓门道:“你们别不舍得,这慧敏太妃是谁?你们还真当刚从冷官里放出来的一随便什么个人?那可是未来皇后娘娘的姑妈,别一个个被鸡啄了眼珠子。不说别的,就这两箱貂皮,呸,给娘娘做垫子都不够!”
陆展亭听到这里在门外扑哧一笑,小禄子刚要放脸色,转眼见陆展亭晃进来,连忙起身道:“陆大人,您怎么有空来的!”他让开位子道:“您坐你坐!”
陆展亭含笑道:“别,别,还是首领太监公公您坐!我来是问你要一样东西!”
小禄子连忙问:“陆大人您只管讲,我这儿应有尽有!”
“我要麻烦你给我弄两个杂耍用的霹雳雷火弹!”
“陆大人,你要这个做什么?”小禄子为难的道:“虽然那玩意没啥威力,但是到底是宫中的禁物。”,
“没啥,我拿来玩儿,你实在麻烦就算了!”
小禄子将胸一挺,道:“大人这是说哪里话,为大人粉身碎骨小禄子也在所不辞,就怕大人没有用得小的地方。我下午就给您弄去!”
不到夜黑,小禄子就弄了几个拳头大小乌黑圆球,道:“大人,要玩只能在空阔地里玩玩,如今秋高物燥容易着火。”
陆展亭听了,随手丢了一个在院子里,轰得一声,起了很大的雾,院里也起了一溜小火,但很快灭了。他笑道:“不错,挺合用!”
小禄子一番得意就不说了,转眼慧敏寿辰到了,那天大凡二品以上的官员都受到邀请。皇城许久没有举办如此宴席,一时人声鼎沸各处都热闹非凡。
叶慧明副将瞅了瞅人头轻声对叶慧明道:“将军,今天王爷好象把所有在野的武将都弄来了,又让增派了这许多人手,是要登基前大清帐吗?”
叶慧明打了个哈欠,道:“别想太多了,有的时候形势严峻未必是血腥,说不定是慈悲!”他转头见叶慧兰偷偷摸摸拎着一包东西从眼前走过,连忙跟上去,走到无人处喝住她,道:“小兰,你又搞什么鬼!”
叶慧兰先是吓了一大跳,转头一见叶慧明才松了一口气,道:“哥,你干什么,要吓死我!”
“你别吓死我就好了!说,里面是什么?”
叶慧兰嘻笑道:“哥,我见花园里凤雉好漂亮,我像弄一只回去养养!”
“胡说八道,这御花园里的东西岂可随便拿的!”
叶慧兰撅着嘴哼道:“我拿自家姐姐家里一只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叶慧明上去争夺,嘴里则道:“你简直胡闹!”两人争夺下,那包袱被撕拉开来,顿时羽毛飞飞扬扬,叶慧明定睛一看在地上晕头转向的鸟,大惊失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抓王爷的海东青!”
“什么海东青,还不是被我几鞭子就抽晕了!”叶慧兰不屑地道。
“要不是它认识你,你早被它撕了!”叶慧明慌慌张张用布又将海东青罩上,一边四顾有没有人发现,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老实说,干嘛要抓海东青?”
“我当它是只鸡喽!”叶慧兰嘟哝道,她见叶慧明脸色发黑才不甘地道:“陆展亭说,要是我今天能将海东青捉回去给他瞧,他就承认我确实是一流高手。”
叶慧明脸色更黑了,似乎就想要破口大骂,好不容易忍住道:“我们赶快把这只鹰放一个没人的地方,它过会自己醒了就好!”
叶慧兰踢踢脚下的草,低声道:“它过会儿也很难醒的!”
“为什么?”
“我偷溜到给它拌鉰料的地方,在肉里面洒了几把蒙汗|药,它不睡十七八个时辰,至少十个时辰里是醒不了了。”她看着叶慧明黑中带紫的脸色,连忙补充道:“那里守卫很深严啊,不是像我这种轻功高手真得是很难来去自如呢。”
结果叶慧明只好带着叶慧兰,两人提着这只晕了的海东青,偷溜出了皇城,商量再三,将它塞进了一户农家的鸡棚里了事。
这会儿皇城里的人已经开始赏戏,八王不满地道:“这陆展亭算什么才子,连个递戏牌子的规矩都不懂。从来只有先上文戏,再上武戏,这会儿人精神着呢,他到点了一段木兰从军,舞刀弄枪的。”他这话说得跟嚷嚷似的,众人边听边磕瓜子也不好回他。
陆展亭一笑,对旁边的小太监道:“把这些牌子都给八王爷送去,让他老人家点戏!“
慧敏一挑眉乌眉道:“不如都堆我这儿来,让我这个寿星点吧,人家好歹会给点面子,就算点得不如意,也不会挑三捡四的。”
陆展亭连忙压低声音对她说:“太妃娘娘千万别这样,您现在高高在上,气派得紧呢!哪能随便讲赌气的话。”
慧敏一听也是,抿唇一笑,点了一下陆展亭的脑袋,任由陆展亭差人将戏牌子给八王都送去。第二出戏,八王给点了个贵妃醉酒,那花旦扮相倒也雍容华贵,唱腔也清丽,令人眼前一亮,慧敏也是看得如痴如醉。陆展亭一笑,对慧敏说:“我去后台看看!”
“那你早些回来!”慧敏随口道。
“知道了。”
陆展亭转到后台,见上一个武戏的班子正在装车撤人,他与当中一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随着那班戏子到了东直门,侍卫们上前搜查,刚掀开放刀枪的车蓬子,陆展亭上前笑道:“这位侍卫大哥,可曾见到叶慧明叶将军!”
侍卫们知道陆展亭是未来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又与顶头上司叶慧明是哥们,哪里敢怠慢,纷纷上前回答问题。
“刚才还见到叶将军呢?他不在园里听戏吗?”
“我见到叶将军同叶二小姐出了西直门。”另一侍卫说道。
陆展亭哦了一声,转眼见戏班还在,就皱眉道:“还不快走,堵着门怎么回事,等下里面还有戏班,杂耍班子要出去呢!”
“快走,快走!”侍卫们呦喝道。
陆展亭见他们出了门,才又笑着问:“叶将军那乌骓马还在吧!”
“在啊!”侍卫们笑道:“它栓马棚外面呢,这马傲慢的很,不愿意跟其它马一棚!”
陆展亭含笑道:“它愿意跟骡子一棚!”他也不管侍卫们讶异地目光,解开马缰绳,翻身上马道:“见了叶大哥跟他说一声,这马我用了!”说着两腿一夹,那马尤如旋风一般从侍卫们面前闪过。侍卫们纷纷惊叹好马。
陆展亭赶上了戏班子,他们正把庄之蝶从车底扶出来,再送上一辆乌篷马车。陆展亭道:“你们打算走哪条路?”
“陆公子不是已经跟我们商议好了,穿过太平山山道,然后由水路去西北。”一个长相黝黑的人笑道。
陆展亭一垂眼帘,笑道:“那好!你们几个人护送?”
黝黑的大汉道:“就我们六个,其它的都是真戏子,不能护送皇后。”
庄之蝶忽然颤声道:“展亭哥哥,不如你就回……”她的话未说完,黝黑的汉子已经笑着打断了他,道:“有陆公子在,如果路上再遇上什么人,也好有一个照应啊!”庄之蝶不吭声了。
陆展亭淡淡地道:“也可以,不过我无法送你们过太平山山道,因为如果在晚膳上找不到我,很容易露出马脚。”
“不用,不用!”黝黑的大汉笑道。
陆展亭与其它六个人夹着马车,一路赶奔,等遥摇望见太平山的轮廓,他勒住马道:“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剩下的路你们自己多加小心了。”
黝黑的汉子干笑了几声,道:“陆公子,您送佛送到西,这前面一条道左边是一条山坡,右面是悬崖,若是受伏,皇后岂不危险。”
陆展亭淡淡地道:“如果亦仁有心在那里杀你们,就算多了一个我,他也未必会手软!”
黝黑的汉子一笑,道:“陆公子,你事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你现在再说这个话,若是前面有暗桩,皇后可叫你给害了。”
陆展亭点了点头,道:“好,我送你们过太平山山道。”
黝黑的汉子脸上不由一喜,陆展亭从怀里摸出一根草根咬在嘴里。
太平山坡势并不陡峭,但是上面长满了葱郁的植物,如今天已深秋,满山绿意尽褪,山下更是堆满了飘落于地的枯叶。八匹马扬起的马蹄踏出的风践起一阵阵落叶尘烟。
亦仁站在太平山顶皱着眉望着天空,问“庄之梦离这里有多远?”
“不到二里地!不过每隔三百丈地就有他的一处暗哨。“
亦仁的嘴角微弯笑道:“庄之蝶一来你们就放箭,我就不信庄之梦他能忍着不出现!他一现身就叫两头的黑甲用滚石切断山道,我要瓮中捉鳖。”
沉海远笑道:“王爷说的是!”他笑着突然失声道:“王爷,您看?”
亦仁收回眼神,远远地看去,陆展亭骑着一匹黑马伴在一辆轻便马车左右,他不禁深锁眉头。沉海远恨声道:“怪不得他如此大胆,他骑得是叶慧明的那匹雪蹄乌骓马!”他搓着手道:“这可如何是好!”
亦仁错愣了一会儿,沉声道:“给我箭!”
沉海远递过一把檀香木弓箭,亦仁搭箭对准了陆展亭,修长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沉海远不由道:“主子,还是让我来吧“
“不必!“亦仁冷冷地道:“你若失手了,我会砍了你!”亦仁对准了乌骓马的前蹄上方,他要让这支箭划伤乌骓马,让它发足狂奔,与庄之蝶的马车拉开距离。他手中的箭一松,那支箭夹杂着呼啸的风穿了出去。
可就那电光火石间,从山下茂密的树丛里窜出来了一个黑衣人,一剑将箭劈成两截。那黑衣人长相俊美,嘴角挂着冷笑,正是亦裕。陆展亭见了那两截断箭与亦裕也不吃惊,只是心中疼得很,却转过头去对黝黑的汉子笑道:“你瞧,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说了,他不会因为我而有所顾忌。”他说着突然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丢在地上,只吃轰隆一声,腾起了好大的烟雾,陆展亭刚动了一动,有一柄冰凉的剑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只听亦裕冷冷地道:“你还当这两颗杂耍用的霹雳弹是亦仁的大炮吗?怎么你还是那样学不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不是看到了,我毫无利用价值。”陆展亭被那雾呛得咳嗽,那火燃起了道旁的枯叶,起了呛人的浓烟。
“有没有价值,要试一下才知道!”亦裕笑道:“亦仁的人马都埋伏在山顶,从这里到山上大约有四五十丈的距离,在那些人当中,能从山上直接跃下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亦仁,一个是沉海远。”
陆展亭轻轻笑道:“如果他会下来,那只说明一个可能,就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赢你!”
他的话音末落,烟雾里多了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亦仁拿着宝剑笑道:“原来是十七弟,真是好久不见!”
亦裕不去看亦仁,却转过头对陆展亭笑道:“你看,你还是有一些价值的,当初十哥用你将我引去盘龙谷才有今天,我今天用你将他引来太平山道,可能板回一局,可见成也展亭,败也展亭。”
陆展亭心里一阵抽紧,强自笑道:“是吗?”
亦仁不答,沉海远气愤地道:“你分明是想利用陆展亭给我们治罪,我们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亦裕嘴角一弯,笑道:“将计就计,我还当自己自作聪明呢?你们三年前就挖通了那条山洞,怎么你们三年前就知道我会用陆展亭来来给你们定罪?我错就错在还当陆展亭在亦仁心中很有分量呢,谁知道他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枚来引我上钩的棋子,我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人……”他话还未说完,陆展亭只觉得喉口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亦裕一愣,随即有一些涩然地笑道:“你这又何必,永远做你没心没肺的陆展亭多好!”
亦仁嘴唇一阵颤抖,但终于什么也没说。陆展亭擦了擦嘴角的血,长叹了一口气笑道:“我陆展亭何德何能,有此荣幸做二位的棋子!”
亦裕笑道:“我这六位都是草原上最顶尖的高手,他们当中任何一位都与沉海远不相上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