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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宋尘从未离开过扬州,这番路途颠簸,著实难过。寒青所找客栈已是上上之选,他住不惯外边,折腾了半个月,已经憔悴消瘦。眼前景物全变,分明是离家越来越远。真恨不得杀了寒青。寒青见他恼怒愤恨,也不撩他。有时候闲了,才晃到他身边去,无非是抱抱摸摸。这一日到了泉州口岸,宋尘看见碧蓝的大海,无边无垠,心中悲痛难当。海边停著许多来往商船,高者胜如平地的五层楼。寒青一行人带著宋尘登上一座楼船。甲板上有几位美丽的少女,看见他们来了,笑著迎上来。寒青道:“二师叔还没回来麽。”船舱里有人大笑道:“难得难得,你这兔崽子还能惦记著二师叔,咱们可就是等你来好开船了。”随著话音走出一个中年人来,常年的海上风波过早的在他脸上留下风霜,却多了一股常人没有的豪迈之气。寒青笑道:“二师叔这趟差使办的好快。”那中年人吴烈道:“我听说你假公济私,弄了个孩子回来。”寒青拉过宋尘道:“师叔看看。”吴烈道:“真是个漂亮孩子,只怕你带回岛去,师兄不能容他。”寒青笑道:“师叔千万帮我说说话。”宋尘咬牙道:“你们,你们……”吴烈大奇:“青儿,你还没有收服他?”寒青把宋尘拉回来抱在怀里,才道:“我一路忙的很,他碰不都愿意让我碰。”吴烈苦笑道:“原来真是你抢的人,快放了人家回去。”寒青倔强道:“我不放。”宋尘听这寒青长辈的话风,似乎自己仍然有机会,挣扎著要脱开寒青的怀抱。寒青抱紧了他,就是不肯松手。对吴烈道:“师叔,我喜欢这个人。虏了他也有理由,你先开船,我慢慢再和你讲,爹总不会太怪罪。”吴烈看他长大的,素来相信他做事有板有眼。何况他们做的本来就是黑白两路的生意,笑了笑,挥手下令开船。
船身微微摇晃,宋尘一路来的惊恐和畏惧瞬间达到极点,竭力挣扎,绝望的叫喊。寒青吓了一跳,不敢再点他的|穴道,抱紧他吻下去。两个人一起在甲板上滚了几滚,直到船行平稳了,宋尘才渐渐安静下来。吴烈见寒青这样,笑著带人进船舱去了。
寒青给宋尘擦了眼泪,扶他坐起来。宋尘哭的乏力,过了一会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寒青没有躲闪,叹了口气道:“你迟早要离开家独当一面的,难道要一辈子活在父母身边。”宋尘听他和顔悦色的说话,怔了一下,讥讽道:“给你做玩物便是独当一面?”寒青吐了下舌头,既然引得宋尘分了心思,也就不和他斗口了。抱住宋尘,又在甲板上滚了几圈,笑道:“你从前哪见过这麽宽阔的天空,这样无垠的大海。读万卷书,正该行万里路。”他个性中带著三分天生的不羁,与宋尘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大不相同。然而宋尘毕竟年轻,仰望头顶的苍穹,间或有海鸟飞过,一时看的痴了,忘记身在何地。
大约过了半个月,远远的已可以望见海岸綫。寒青撩宋尘说话,宋尘也不理他。等到下午,大船停在岸边,上下一片欢呼之声。寒青带著宋尘下船,问他:“我们岛上景色如何。”宋尘满目皆是繁花碧树,美丽至极。冷道:“好看又怎麽样,住的是你这样的人。”他直言大駡,寒青也不动气,已不知什麽时候改爲悄悄讽刺了。只可惜讽刺也是无用,寒青只笑笑就带著他向岛上走。岛幷不算大,建筑却颇精巧,亭台楼阁,处处看得出心思。宋尘生于大富之家,也不禁暗自佩服。他被安置在寒青的住所,寒青的那对丫鬟留下看守他。
寒奇在岛中的议事大厅里,脸色如冰。寒青进来时立觉不妙。果真寒奇一见他便怒道:“畜生,还不跪下。”寒青吓了一跳,不情愿的跪在地上。寒奇道:“我问你,你爲什麽去撩宋谨雨。”寒青道:“他这样的僞君子,有何不能惹。”寒奇气道:“你还强嘴,我九霄一派自退居岛上,除江湖再不问其他事。宋谨雨与江湖有关系麽?”寒青道:“爹,难道就白白放过这个僞君子,当年小姑……”寒奇道:“你姑姑不守岛规,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寒青道:“我抓来一个人,是宋谨雨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寒奇冷道:“我说了这麽半天,你竟然还不知道自己错了麽。私自带人回岛,更是大错。都是我惯的你,再不管教,只怕九霄将来要毁在你的手里。”寒青看老父脸色铁青,再不敢分辩。
寒奇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错。”寒青咬牙没有说话。寒奇道:“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重责一百杖,谁敢手下留情,就多打一百。”他执法严厉,门派中无人敢违。两旁走出执法弟子,将寒青按倒。寒青咬紧了牙,一声没出的挨了过去。等这一百杖打完,汗已把衣服湿的透了。寒奇倒也暗自喜欢儿子的骨气,吩咐人将他送回房去养伤。
宋尘换了衣服,做在窗前无聊翻寒青的书。听的人声喧哗,两个丫鬟迎出去。寒青却是被抬回来的。自背及臀,全是鲜血,染的衣服都红了。那两个丫鬟吓的掉魂,急忙问原因。来人说是门主因爲少主虏了人回来,坏了岛上的规矩。因此打了他。把寒青放在软榻上便告退离开了。那对丫鬟急忙给寒青解了衣服上药。宋尘远远的坐在一边,等她们都收拾好了出去扔血污的衣物,才过来蹲下。寒青的脸上一层冷汗,睫毛湿润润的,宋尘伸指去在他眉毛上涂抹了一下。寒青疲惫的睁开眼睛,秋水似的闪耀。宋尘心中一动,不知怎麽,竟伸手去摸寒青光滑的肩,背。寒青因爲他的碰触微微呻吟一声,宋尘忙收回手。门声响动,那两个丫鬟回来了。哽咽道:“少主,你吩咐的东西好了,要不要吃一些。”
寒青微微摇了下头,看了宋尘一眼。他手下的人服侍多年,根本不需吩咐。红著眼睛出去让人把东西摆上来,是几样扬州菜,精巧的笼屉里装著四只蟹黄小笼包,盛好了的碧梗米粥。那两个丫鬟对宋尘却不如何客气,把筷子给他摆好就去照顾寒青。
正要劝寒青多少吃点,有人来通报,掌门召段情和段缘去问话。寒青看她们害怕,勉强安慰:“去吧,爹不会爲难你们,问什麽都说实话。”
宋尘自下船还没有吃过东西,早已饿了。他这一路行来,船上饭菜不合胃口,一日三餐缩成一餐。就连一餐也吃不了几口,日渐消瘦。现在闻到家乡的气息,拿起筷子夹了一点煮干丝,菜还没有咽下去,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他伏在桌子上哭了一会,猛的站了起来,跑过去抓住寒青。他从来没打过人,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只是用力的握住寒青的手臂。
寒青被他牵动伤势,才擦去的冷汗,又出了一身。
宋尘看他疼的皱眉,压在他身上用尽全力抱紧他。
寒青苦笑道:“你连打人也不会麽,真是愚蠢的法子。”
宋尘也不说话,过一会感觉身上衣服湿漉漉的,低头去看。寒青的血已透过他盖著的薄丝被将宋尘的衣服染透了。他哪里见过这样事情,惊叫了一声,松开寒青。
寒青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下柜子上的药瓶。宋尘心里犹豫,迟疑道:“我不管你,你死了才好。”寒青微微蹙眉,微弱的道:“快点,一会她们回来了。这两个丫鬟调皮的很,我也管不住。”
宋尘看他身上的血,咬牙去拿了那药瓶。掀开寒青身上的丝被。他虽然没做过这种事情,但爲人细致。先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止血,再拿桌上的布巾擦了寒青完好肌肤上的血痕。
寒青与他一样拥有少年的纤细,却比他要健康柔韧。宋尘想起刚才碰到他的触感,在寒青的臀腿处轻轻按了几下。
寒青忍耐宋尘碰触带来的痛楚:“去里面开柜子,有和这条一样的丝被,你换一下衣服。”
宋尘先进去擦了自己身上寒青的血,换了一件寒青的衣服。才把那被拿出来给寒青盖在身上。被子出奇的轻,他出身大富之家,也没有见过,揉在手里,只是一个团。
展开来铺在寒青身上,没有一点负压。
寒青看他把血染的衣服都收在一起,不知该如何处置。对他道:“打开第二层柜子,左边数第十三格。拿出来去外边倒在衣服上。
宋尘去取了,拿在院子里,找个偏僻的角落,打开瓶子倒在衣服上。衣服迅速的消融了。他吓的厉害,晃了晃瓶子,已经空了。
时值盛夏,他回来时饭菜还冒著热气。宋尘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夹了一口太白鶏,看了看寒青,忍住没有去理他。吃了一碗,又添了一碗。他想寒青既然被责罚,自己或者有机会离开。连对寒青的愤恨也暂时放在一边。
寒青失血太多,脸色已近惨白。宋尘远远望著他,想起刚才自己折腾他出了那一身的血,心中天人交战。眼前明明是个大恶人,可是却生的斯文秀逸。
他盛了一碗粥,过去坐在软榻边上:“你们什麽时候放我走。”
寒青微微摇头:“你既来了这里,就只能永远和我在一起。”看了那碗粥一眼,笑道:“你心地倒好,简直不像是宋家的人。”
宋尘听的颤抖,将那碗粥放回桌子上去。心里一阵凉一阵热。
寒青看不大对,咬牙站起来,轻掠过去,点了宋尘的|穴道把他抱在怀里。
宋尘一阵阵的抖,寒青抱紧了他。他不认识宋尘的时候,肆意妄爲。与宋尘相处了这段时日,渐渐熟悉了,不想再折磨他。
宋尘过了半天道:“你到底想怎麽样。”他已想到刚才寒青对自己没有反抗,否则即便受伤,自己也是比不过他,口气也稍微和缓了一些。
寒青低声道:“别动,改天再和你说。”
宋尘被点了|穴道,动弹不了。在寒青肩上狠狠的咬了下去。寒青疼的皱眉。直到宋尘口腔里全是血腥味,才松开了牙齿。
寒青苦笑:“趁我病,要我命么。”
他身上无一处不疼,偏偏忍不住要去逗宋尘,笑著道:“宋尘是小狗,张开嘴让我看看牙齿尖不尖。”这句话说的气息已十分弱了。
宋尘还想再咬,寒青道:“再咬把你牙齿一颗颗拔掉。”
宋尘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迟疑著没有再咬。看寒青肩上的伤口极深,也稍微解气了。
身上奇异的丝被很暖,他这一天实在是累了,在寒青温暖的怀抱里渐渐睡著了。
寒青看见他湿润的长睫毛,勉强合上眼睛。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刺骨的往心里钻。寒青低头在宋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真是个笨蛋,连打人也不会。”
等那尖锐的痛楚终于渐渐淡去,寒青已经疼的疲惫,连抬手指的力气也用不出来。
门被人推开,听脚步声是两个人,却不是他的那对丫鬟。
来人绕进屋来,看见寒青抱著人躺在软榻上,脸上飞快闪过不以爲然的神情。仍旧恭敬的道:“少主,掌门下令将段情段缘关进刑堂,爲期三月。这期间,一切有劳少主自己了。每日三餐,仍会令人送来。”
寒青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来人是他父亲的贴身护卫陈危,寒青素来与他不合,伤病之时,更觉烦闷。
陈危几乎细不可闻的冷哼了一声,飞快的退了出去。
寒青无聊的摆弄宋尘的一缕头发,和睡著的宋尘说话:“宋尘,这个人也是硬骨头,明知道将来是我的手下,却要来得罪我。不过大概没你的骨头硬吧,哼就哼,偏偏声音那麽小。”
宋尘第二天和寒青一起醒过来。他把寒青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拿开,重重的推了寒青一下。伤药是九霄岛的一绝,寒青已感觉不到背上的疼痛。倒是肩上仍旧火辣。他去铜镜前照了照伤口,自己取伤药裹了。
宋尘坐在软榻上,从後面看到寒青修长笔直的腿,紧翘的臀,细瘦的腰身,宽度完美的双肩。身体上闪耀著一层光泽,昨天的伤在肌肤上留下纵横的红色的痕迹。
宋尘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站了起来。寒青听见声音回头道:“怎麽,昨天没报复够。”他得意的抬起头,挺了挺虽然结实但也不过是少年的单薄胸膛:“还是你没看够。”
宋尘鄙夷道:“你真不知羞耻。”
寒青也不计较,自己去内室取了衣服穿上,他选了一件白色的衣袍,拿了柄扇子。再出来时,已经是翩翩风流佳公子。
宋尘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袍子质料奇特,在软榻上翻滚了一夜,也没有留下褶皱,没有再进去换。
他们两个都是别人侍侯大的,全都坐在屋子里等丫鬟。寒青取了一本书来看,左等不到,右等不到。才想起昨天自己昏沉的时候,陈危来报,段情段缘都被父亲关了起来。
他看了无事可做的宋尘一眼,去院落里的下人房取了洗手的盆,又去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