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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利略的苦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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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越往前走就越黑暗。光靠头灯感觉不踏实,于是薰把防雾灯也打开了。
    不久,前方骤然明亮起来。光亮的来源,就是前方停着的许多消防车了。
    不知是因为夜太深的缘故,还是因为附近原本就没有多少人居住,火灾现场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凑热闹人群。
    现场虽然耸立着几栋房屋,但却完全看不到划分地界的围墙。房屋的左侧聚集着一群人,消防员和警察正在用塑料布和带子把周围给围起来。
    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跑到两人身旁,听过草薙的自我介绍之后,对方显露出有些紧张的模样,他自称是所辖属的搜查员,姓小井土。
    “死亡人员只有一名吗?”草薙问道。
    “只有一名。遗体已经送往警署去了,解剖估计要等到明天。”
    “说得也是。”草薙扭头望了望薰。
    “现场查证是否已经结束?”薰试探着问道。
    “还没有。今晚光是灭火就够呛的了。天色黑暗,恐怕还要下雨,消防那边的人也说要等到明天才能进行详细的现场查证。”
    也对,这判断还算稳妥。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俩又是为了什么这么深更半夜地赶来呢?
    “烧毁的是间怎样的房屋?”草薙问道。
    小井土立正站好之后,掏出了随身手册:“是一户姓友永的人家。据说烧毁的是他家的别屋。”
    “别屋?那就是说——”草薙抬头望了望右首的大屋子,“这边的就是主屋了?”
    “是的。”小井土点了点头。
    据说被害人叫做友永邦宏,独自一个人居住在别屋中。
    “主屋里住的是谁?”
    “呃,这个……”小井土看了看手册,“是被害人的父亲和……呃,这算是什么关系呢?说是他女儿……又感觉不太对。”
    “怎么?”草薙问。
    “这个嘛,其中的关系有点复杂。是被害人的父亲和他父亲的私生女,今晚还有他父亲的三位学生。不对,应该是四名。似乎是因为聚会而来。”
    薰从“学生”这个词判断这位父亲的职业可能是教师。
    “他们现在还在主屋里吗?”草薙问道。
    “不,四名学生中的三人已经回去了,说是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赶回家去,要是再耽搁下去,就赶不上末班电车。”
    “其他人呢?”
    “正在待命。”
    “可以找他们问问情况吗?” 
    “我想应该没问题。” 
    “那我们就先去找他们问一下情况好了。麻烦你带一下路吧。” 
    “是,好的。请走这边。” 
    薰和草薙跟着小井土去了主屋。 
    主屋的玄关前,挂着一块写着“友永”二字的门牌。尽管是一间木结构日式房屋,大门却是西式的。小井土按下门旁的对讲门铃,和屋里人说了两句。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瘦瘦高高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把一头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 
    小井土向她介绍了一下草薙和薰。 
    “能请你像刚才那样向他们二位再讲述一遍情况吗?” 
    “嗯,好的。那就请几位先进屋里来吧。”这女子一脸严肃地望着薰和草薙说。 
    草薙说了句“打扰了”,便开始脱鞋子,薰跟着照做。小井土说他还有事和消防人员商量,没进屋就直接离开了。 
    在往里走的路上,草薙向这名女子请教姓名。她停下脚步,自我介绍说名叫新藤奈美惠。当她拨起垂下的额发时,左手上的戒指随之一闪。 
    “我是母亲带过来的,她大约十年前就过世了。” 
    “啊,是这么回事啊。但您的姓似乎和您的父亲不同?”草薙说道。 
    “母亲和我是在二十三年前到这个家来的,但父亲和母亲一直没有正式结婚,所以我和母亲都一直姓新藤,尽管母亲对外自称姓友永。”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呃,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们两位后来为什么一直没有入籍呢?” 
    奈美惠听了,微微一笑,看看草薙,又看看薰,然后说:“原因很简单,我们没法入籍,因为父亲的户籍上已经娶妻了。” 
    “啊……原来如此。”说着,草薙把背一挺,点头道,“明白了。那么,能麻烦您带我们去见一下另外几位吗?” 
    “好的,请这边走。”奈美惠再次迈开了步。 
    草薙悄悄瞥了薰一眼,拿眼神说明他已经嗅到了些什么。薰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一言不发地对他轻轻点点头。 
    在约有二十迭大的起居室里等待他们的是一家之主友永幸正,友永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沉痛。 
    “深夜打搅,十分抱歉。”草薙低头行了一礼,“虽然估计您刚才应该也已经跟这边的消防员和警察说过了,但我们还想请您再跟我们复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就请您先从当时目击到的情况说起吧。” 
    “啊,这个嘛,其实我并没有目击到起火的那一瞬间。”友永说道。 
    “当时父亲他感觉有点累,正在卧室里休息。”奈美惠从旁补充道。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周围忽然变得嘈杂起来,我这才想到去看看窗外,于是就看到别屋那边已经烧起来了。” 
    “当时您在哪里呢?”草薙问奈美惠。 
    “我当时和几位客人在这里,突然之间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响声。” 
    “响声?什么响声?” 
    “我想应该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吧。当时几位客人也是这么说的。” 
    “当时是几点呢?” 
    “记得应该是八点多吧。”  
    “你们现在跑来问案发时间,有什么意义吗?”背后冷不防地响起说话声,而且还是薰听到过的声音。
    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只见他今晚穿了一身平日极少穿的西服。
    “汤川老师。”薰低声说道。
    “汤川,你怎么会在这儿?”草薙略显狼狈地来回望了望汤川和友永。
    “你们认识?”友永向汤川问道。
    “他也是帝都大学出身,只不过是社会学系的。当时我和他都参加了羽毛球部。”说着,汤川在友永身旁坐了下来。
    “是吗,这可还真是够巧的啊。汤川,看来这位刑警先生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啊。”
    “我还真是不知道,真是太巧了。”草薙说着直勾勾盯着汤川的脸。
    “每次出现这样的巧合,我首先都会习惯性地去怀疑这样的偶然中是否潜藏着什么必然,但是唯独这一次,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汤川把目光从草薙脸上移到了薰脸上,轻轻点了下头,薰也回以点头致意。
    “呃,如此看来,友永先生您应该也是大学里面的老师吧?”
    面对草薙的询问,友永点了点头,说:“曾经是。我以前是帝都大学理工学院的助理教授。”他又补充说,“是万年助理教授。”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草薙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接着又看了汤川一眼,问他,“刚才你说我问案发时间毫无意义,这话倒底是什么意思?”
    汤川耸一耸肩,回答说:“因为相关情况早已记录在案了。当时我的几位朋友目击到了火灾发生的那一瞬间,之后就立刻报了警。也就是说,你只要去查消防局和警方的记录,你就不会只得到八点多之类的含糊答案,而是能够掌握到更为精确的案发时间。保险起见,我已经向打 电话报警的那位朋友问过了他手机上记录的通话时间,当时是八点十三分。”
    “我知道了。我会参考你的建议。”草薙板着脸说。
    薰把八点十三分这一数字记到了手册上。
    “你当时并没有目击到吧?”草薙问。
    “我到这里的时候,灭火行动正好结束,而之前暂时出门避难的友永老师他们也已经回到了这里。因为当时我的几位朋友还在,所以我就向他们询问了一下详细情况。因此呢——”汤川跷起了二郎腿,抬头望着草薙和薰,“今晚的事你们就来问我好了。偶尔有警察来找我听取情况,感觉到也不坏。”

 4。 

    汤川的确从他的朋友那里打听到了相当详细的情况,对亏于此,薰和草薙才能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但草薙并不打算在打听到有关火灾的情况后就把事情给了结掉。 
    “去世的是老师您的儿子吧?请问他生前是做什么工作呢?” 
    听到这问题,友永不禁皱起眉摇了摇头:“那小子什么工作都没做,整天游手好闲。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说来真是惭愧。” 
    儿子才刚刚死去,没想到做父亲的便说出如此辛辣的话语,这令薰不由得停下记录的手,盯着友永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看。 
    草薙也和薰一样,一副稍感吃惊的模样。见状,友永哼了一声:“两位想必感到有些意外吧。我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其中另有隐情?” 
    友永看了奈美惠一眼,又把目光转到草薙身上,奈美惠低头坐在稍远的椅子上。 
    “你们反正迟早要调查到我家的内部情况,我不如趁现在把情况都告诉两位好了。我这女儿的母亲十年前过世了,她生前并非我正式的妻子。” 
    “这事我们刚才听说了,说老师您另有妻室,是吧?” 
    友永点了点头:“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当时经人介绍,我和一个女子相亲结婚了。虽然没过多久我们就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我和妻子两人却是在合不来。最后尽管闹到了两地分居的地步,但却一直没办理正式的离婚手续。数年之后,我就和这个孩子的母亲相遇了。她的名字叫做‘育江’,‘抚育’的‘育’,‘江户’的‘江’,姓新藤。” 
    “当时您儿子跟了您妻子?” 
    “是的。我妻子离开家的时候,那小子才刚满一岁。” 
    “您难道就从未有过和您太太离婚、和新藤育江女士结婚的想法吗?” 
    “当然有过,可我妻子一直不肯答应离婚。她毕竟带着孩子,所以大概是不想放弃我要支付给她生活费吧。育江当时也说不入籍也没关系,所以这事就一直拖了下来。” 
    听过友永的叙述,薰不禁觉得这事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请问后来为什么只有您儿子一个人搬过来呢?”草薙问道。 
    “两年前,我的妻子也死了,没过多久那小子就跑到这里来了,说他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让我帮他想想办法,满不在乎地净说些男人说不出口的脏话。” 
    “所以您就让他在别屋那边住下了?” 
    友永点点头,叹了口气:“虽然已经有近三十年没见了,但儿子毕竟是儿子。幸好我这里还有间别屋,所以就答应让他在那边住下来。不过我附加了只让他住一年的条件,要他在此期间尽快找份工作,自己另外想办法找个住的地方。” 
    “期限几时到期呢?” 
    “早就过了。可那小子非但不想离开,甚至连工作都不想找一个。嘴上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其实他压根就不想去找。估计他是以为只要赖在这里,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吧。愚蠢透顶!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做父亲的早就退休了。” 
    听着他的诉说,薰也渐渐明白了友永显得并不怎么为儿子的死感到悲伤的缘故。简而言之,友永邦宏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对这个家而言却是个瘟神。 
    汤川低头看地,静静聆听着友永的叙述。从他不见丝毫惊讶的表现来看,估计他是早已有所了解。 
    “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感谢您能如此毫不隐瞒地告知实情。”草薙说着低头行了一礼。 
    “这些家丑,原本是不能外扬的,可我想,就算我不说,警方也能轻易查明,所以还不如爽快点说了。这一带的人都很清楚我家的事,彼此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 
    “您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 
    “是啊,多少年了呢?”友永侧着头回忆道,“毕竟我们家是在我祖父那一代就在这里住下了。而那栋别屋是我父亲为我建的。所以在邦宏来之前,我一直把那边当做读书和搞业余爱好的地方。” 
    “还请您允许我问一个较为敏感的问题。”草薙说道,“想必您也听说了,今晚的事情或许并非一场单纯的火灾,很可能是有人蓄意造成,而您儿子也有可能是被故意杀害的。” 
    “我听说了。”友永回答说。 
    “不知您可有线索?从使用了凶器这一点可以断定,凶手的目的并非单纯的纵火,而是想要杀害您的儿子。” 
    友永把两手交迭放在拄地的手杖上,侧着头说道:“刚才我和两位说过,那小子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但其实,我也不清楚他每天是过着怎样的生活。至于他来这里之前的事情,那更是一无所知。想来也是自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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