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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飘出轻柔的歌声,黄磊动情地唱着: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 不是眼前或瞬间 也不是意念或誓言
而是无论漂流到哪里的你和我的心 因为我知道我爱你
我们拥抱过上个春天 如梦难拾的睡眼 当你收回无心的诺言
我还学不会如何告别 我们燃烧了整个夏天 爱变得如此绝对
风忽吞没彼此的思念 全都化作包容转身的泪水
你知道我爱你从不后悔 无论在天涯或在身边 就像伴随青青泛黄的书
永远在我心里面 我们重逢的那个秋天 世界不曾有改变
走过多么离奇的情节 只因两颗心绷紧顾念
或许在一个暖暖冬夜 细数遗憾和残缺 仿佛早预知你容颜
蓦然回首竟是另一个春天
泪水潸然而下,他伸手抚上自己冰冷的脸颊,心中有着太多说不出的委屈。就这样结束了吗?他和那个人的爱就这样结束了吗?一路相互扶持,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怎能将那么多的欢笑和泪水潇洒地抛弃。
你真是太骄傲了。
古仪的话在他耳边回荡。是啊,他就是太骄傲了。如果他能够放下那过高的自尊,如果他能够将那不堪的纹身展现在梁沫威面前……或许今天他不会落寂地窝在街傻傻地哭泣。
面前,商店的台阶上一个人似乎站了很久,久到连寂寞地流着泪的何依流都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抬起泪眼,高大的身影纳入他的眼中。
震惊!泪水忽然止住,胸口却疼得更厉害了。
梁沫威,那个他深爱的男人就站在风中一脸心疼地望着他,他的怀里抱着那只猪宝宝抱枕。
他们在路边的咖啡店坐下,各自点了杯曼特宁。不久,咖啡送到了两人面前,他们搅着自己的那杯咖啡,久久不说一句话。
何依流在桌子上平铺了几张纸,笔握在手中但却一个字都没有写下。
“身体还好吧?”梁沫威窘迫地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那真是极差劲的开场白,却又是他最关心的。刚才见依流在门口哭泣,他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奔过去紧紧拥他入怀。才几日不见,他竟瘦了这么多,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没有好好吃饭吗?心疼啊!
何依流微微点了点头,笔在纸上毫无目的地胡乱画着。
“隐墨他恢复得很好,精神也不错。”老天,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刚刚见过他。'终于,何依流递过半张纸,清秀的字迹一如往昔,只是少了些韧劲,看起来很无力。
“恩。”他应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沉默,又一次让空气里飘进了寂寞的味道。
已是深夜,咖啡店里只有他们这一对客人,无声蔓延得很快,只有CD机里播放的歌曲飘在空气里。
音节在古典吉他的琴弦上轻轻的跳动着,何依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那是《蓝色生死恋》里的曲子,他想到崔恩熙也想到了自己。他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呢?
抬起头,目光恰巧与梁沫威的碰撞在一起,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开,落入他眼中的是那只猪宝宝抱枕。鼻子一酸,他差点又要哭了出来。
“送给你的!”梁沫威笨拙地抱起猪宝宝抱枕递到他的面前。何依流没有接,他用手按住胸口一言不发。这个曾经坚决反对他拥有抱枕的男人现在却要送自己抱枕……难道这一次真的走到尽头了吗?
“以后不要看太多电视,也不要太依赖沙发……要记得早点睡觉……要习惯自然地睡去,即使难以入睡也不要吃安眠药……衣服脏了就送去洗衣店吧,不要把钱看得太重……梁韵晨的赎身钱我已经替你还清了,子音的学费和生活费也由我来负担……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接子音回去,你也可以经常来看他,门锁我不会换的……不要觉得欠我什么,这些钱就当是我借你的吧。以后……不要再让自己这么辛苦……”梁沫威站起身,缓缓地嘱咐着,字字句句都蕴藏着他的爱意。
何依流的心刺痛着,手指紧紧地绞住桌布,眼泪几乎就要冲破眼眶。他咬着唇,身体隐隐抖着。
他似乎听到了梁沫威无奈的叹息,接着他的唇上覆上了梁沫威的手指。不敢睁眼看他,何依流感觉得到那手指在温柔地摩擦着自己干涩的唇瓣,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个小小的火苗。终于,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除了梁沫威,还有谁会那么爱惜自己?
手指在他唇上停了下来,未几,抚上了他的脸蛋。
梁沫威轻轻地拭去他的泪,心疼着他的脆弱无助。
他恨依流吗?
不!
依流并没有背叛自己。他知道!
静下来想了几夜,他早已确定依流是无辜的。古仪有着怎样的身手他不知道,但他却很清楚以隐墨的功夫,绝对不会轻易败在古仪手中,更谈不上被他侮辱。
他不恨依流——即使他真的做了伤害他身边人的事情,他也无法恨他,可是他却不能原谅他。
依流是SK的人,那是他亲口承认的事实。他并不在乎他有怎样的身份,怎样的过去,但他却很在意依流是否爱过他。
有首歌这样唱道:“谁愿意看着自己付出真爱没有回音,谁愿意欺骗自己不听不想冷却伤心,热热的心都是为你不休息,爱我就像你爱星星……”
他在乎,他真的很在乎……当他知道依流有那么多秘密,这些秘密古仪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那时他第一次怀疑了爱情是否只要付出就够了!一个人的爱是种思念,两个人的爱才能构成一种幸福。他爱依流——很爱很爱,所以才愿意放开他,让他向更远的地方飞去,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
不舍地松开手,梁沫威最后一次看进那双银色的瞳眸,如星星般闪耀的光泽中那淡淡的哀伤又一次让他痛得几乎窒息。
原来和自己在一起依流是那么的不快乐!
苦苦地笑着,他俯身在何依流的额头上印上浅浅的一吻,肌肤相触的刹那,他在心底默默地说:一定要幸福啊,依流!
咖啡店的门被拉开,梁沫威走了出去。他清楚地听到门上的风铃发出的叮当声,他也清楚地记得桌上的曼特宁他一口也没有喝过!从今以后,他只能一个人去品尝曼特宁的苦涩了,至于那份甜蜜就留在回忆里吧!
他终于明白依流为什么喜欢曼特宁的味道了。甜中的苦,苦中的甜,一样的灼人啊!
汽车飞驰在大街上,溅起一片水花。他的手臂上忽然覆上一层冰凉,那一刻他的心停止了跳动。
'你能给我永远吗?'何依流低着头,呼吸不畅。他不顾后果地冲出来,结果是换来身体不争气地抗议。他没有更多的机会犹豫了。自尊,他不要了;骄傲,他也不管了……他只要梁沫威,他只要那个会珍惜他的男人!
声音在彼此之间消融,明明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无法听见彼此的心跳。爱情,有时只在一念间!
“回去吧,依流!”梁沫威的目光停在远处的广告牌上。
手臂上的温度迅速地消退。何依流抽回了手站在原地望着他。忽然,大雨吞噬了整个世界,冷却的不知是人还是心。
他笑了,如同梁沫威初见他时那样笑了。泪水无声地滑落,却混进雨里难以辨认。
伸出手,何依流在空中写下了几个字。然后,在下一辆taxi经过时,他跳了进去,车子离去,人也跟着消失在夜色中。
梁沫威站在雨中,睁着的眼睛里塞满了酸楚。依流走了,他的依流最终还是走了!
“先生!”咖啡店门上的风铃又一次发出叮当的声响,服务生模样的男孩挡在了他的面前,“太好了,你还没有走。这是刚才和你一起喝咖啡的男孩子落下的,麻烦你交还给他。”
服务生递过来一支笔还有刚才依流不停画着东西的纸。梁沫威握着那些纸,突然间心如刀割!
诺大的白纸上只有一句话:宽容因爱而存在!
原谅我!那也是依流刚刚写在空中的话。
将纸压在胸口,他觉得连雨都变得残暴起来。
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明白?依流是爱他的,那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不正是因为有了爱的存在吗?他还怀疑什么?
宽容因爱而存在!对依流来说,自己的那句“原谅”是那样的重要,可是为何他什么都说了,却惟独吝啬于一句“原谅。”。
跪在雨中,冰冷的水渗入他的衣服,肌肤因那份寒冷瑟瑟地抖着。
“你知道吗?他真的很爱你!”古仪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这相爱的两人。
“他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梁沫威抬起头,雨水打湿了他的面孔,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
“有用吗?你能给他永远吗?”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依流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难道说……”倏地站起身,他像被人狠狠扇了耳光般痛到无力,指甲早在不知觉间陷入古仪的肌肤,“他有生命危险,对不对?”
“对,他会死。”说这句话的并不是古仪,而是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尹域!
两人迅速转身,脸色很难看。尹域礼貌地鞠了一躬,恭敬地向梁沫威指了指路边的黑色轿车。
“梁特使,堂主有请!”
“他不会跟你走的!”古仪猛然横在两人面前,浑身散发出不友善的气息。
“没关系,我去去就来。”梁沫威渐渐恢复了平常的神情,直觉告诉他龙希峰这时候要见他不会是什么好事。尽管此刻他想做的是追回依流,可是他也知道摆不平龙希峰,他就永远不会再有机会和依流在一起。
“别去,他们也许是想借你引依流出来。”
梁沫威一怔,手下意识地捏紧了那张纸。
“你们有说不去的权利吗?”向来面无表情的尹域竟冷冷地翘起了唇,他将手中的纸展开。
顿时,两个人的眼睛都染上了冰色。那张纸上画着依流,而作者的名字是:何子音!
古仪愤怒地握紧了拳。果然,龙希峰的目标是依流!
“我跟你走。”在古仪闪烁不定的目光中,梁沫威做了最后的决定。如果依流在,那么他也一定希望子音平安吧。他爱依流,也爱子音,所以他要去。他绝对不允许有谁伤害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两个人。
以目示古仪,梁沫威安心地朝他笑了。他知道古仪绝对不会让依流有危险!
'等我回来,依流!'他在心中自语。如果还能和依流相遇,他会对他说那句“原谅。”,还会对他说:“我爱你,永远!”
第三十八章
五天,他被关在这个屋子里已经整整五天了。依流没有来,龙希峰也没有出现。他只是知道自己还在青龙堂,而子音在哪,是否还活着他完全不清楚。从那天被尹域带进这里之后,他就和外面失去了联系。
迎着阳光闷闷地点起烟,点点红色在他的指间跳动着。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灿烂却只能凭添他的焦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忍几天。他曾经想过要硬冲出去,以他的身手用不了几下就可以解决门外那些小喽喽。可是之后呢?如果龙希峰一气之下要了子音的命,他该怎么办?他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他不能不考虑子音的安危。
门外传来不急不慢却很坚定的脚步声,声音在门外止住,而那扇隔绝彼此的薄门却久久没有打开。梁沫威熄掉手中的烟,目光渐渐上移。复杂的笑浮上他俊美的面孔。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的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门“呼”的一声被拉开,一个硕长的身影遮住了外面的阳光。眩目的微笑如罂粟花般在来人有着惊世美貌的脸上绽放着。
“早安,蓝迪!”
梁沫威淡淡地轻挑了下眉,神情冷漠地望着他。郑隐墨谴退身后的跟班,拉起门在他对面坐下。
“看样子你已经完全恢复了。”
“托你的福,医生们很照顾我。”完全不理会梁沫威语气里的讥讽,郑隐墨给了他一个漂亮的笑脸。
梁沫威向后靠在墙壁上,冷冷地“哼”了一声。他险些上了这个小人的当,一想起那晚自己对依流出言羞辱,他的心就疼得厉害。
“你是不是很失望?真可惜依流没有来!”郑隐墨恶意地扬起唇,笑得很可恶。
“是你害死冯易的?”他没有接话,而是忽然转了话题冰冷地问道。很久以前的记忆又泛上心头。
“没错,是我泄露了风声。不过这不能怪我,是那个小子太苯什么话都对我说。”
“混蛋!”梁沫威气得浑身发抖,他差一点就按捺不住要跳过去痛楱这冰美人一顿。咬着牙,硬是吞下心中的火。倘若换成别人,他不会这么生气,可是对方偏偏是和他相识十多年的人呐。想起当初在警察学校时的点滴,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郑隐墨。那个会在阳光下流汗,会和他一起在演习战中拼命的男孩究竟上哪去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捏着拳,他的目光如火焰般燃烧着,“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以你的资质坐上我爹地的位置是迟早的事,你为什么要自毁前途呢?做内奸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
“内奸?”一袭黑衣的男孩闻言仰天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