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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单,”玫王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朱无一族中该杀的就杀,不该杀的呢就与其他皇子一样,全一辈子软禁起来就是了。”
“呵呵六王叔的提议是不错。”我向后一倾,靠回那宽大的太公椅上,朝着他们笑了笑,“但孤只能认同你前半截的处理方法,至于后半截嘛,孤的意思是也全杀了,如何?”
玫王与斯多不禁大吃一惊,倒不是为我说的内容吃惊,而是为我用现下这个可爱模样说出来而吃了一惊。他们知道我不寻常,我人小鬼大,我情绪冷静,但就是没想到我这么个还七岁的娃会如此心狠手辣。
玫王不禁收起了他有点吊儿啷当的口吻,正襟危坐道:“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我依然维持着后仰靠椅的坐姿,继续说,“孤知道六王叔已将孤写的召诸王进京书发了出去,其余六王将不日抵达兰国。”
我也突然把身子坐正:“到时,六王叔有把握他们不会挟持任何一个皇子,随便找个理由就把孤和六王叔给踹了下去吗?”
玫王淡漠了下来,因为的确有这个可能,每每一场政变结束,无论谁胜谁负,双方都会损兵折将,内力大损的。那些王中的确大部分都与自己结为了盟友,但现在,大家共同的敌人已经消失了,这盟友关系是否尚存,就很难说了,毕竟要夺天下也只能趁着实力最强的自己大大损耗时拼一拼了。
斯多见玫王不出声,便有些着急了,决定自己亲自上阵劝劝我:“可是皇上,我们诛杀朱无一族是可以,因为我们可以说朱无皇太后淫乱后宫,把持朝政,欺压吾皇。这些也都是事实,诸王是找不到把柄的。但,这些皇子犯的辱皇之罪,虽也情节严重,但完全可以念在他们年幼无知的份上,从轻处罚。若真的将他们也诛杀掉,诸王也就真的有起兵的理由了。”
斯多讲这段话的时间里,我一直盯着他的碧眼。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虽然不知是对自己所言感到愤怒,还是真的听进去了,但斯多还是施出他那特有的轻柔嗓音,温和地劝道:“而且,皇上,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皇上的亲兄弟呀!皇上就真的忍心将他们全,全杀了?”
斯多讲完便不再出声,但我与玫王谁都没继续表态,一时间,整个书斋清冷了下来,这让原本就寂冷的书斋,更添几分让人心凉的冷意。
大家就这么僵着。斯多知道,僵得越久就代表越无法挽回皇上诛杀皇子们的心。玫王虽然也动摇着不知究竟该不该杀这群与他根本不亲,但有血缘关系的皇子,可只要皇上表态坚决要杀,那玫王就绝对会倾向皇上那一边。
“况且,”斯多在心里寒了寒,“以到现在为止对这个兰帝的了解来看,他提得出这么一个冒险的建议,就很可能心中已有了妙计,镇压诸王可能发动的起义。”
想到这,斯多决定打破这满屋让他恶寒的沉静,继续劝,但把“枪头”一转,对向了起码心智的确是十岁小孩的苏苏
“苏苏呀,我想你也不想看见你的皇上在诛杀那群混蛋后,无辜地背上残酷无情的千古骂名吧。斯多叔叔一定会亲自软禁那群混蛋一辈子的。不如你劝劝皇上,让他别杀了自家兄弟?”
斯多碧绿色的眼珠放出了柔和的光,让即使在苏苏身旁的我都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在心间流荡。
只可惜斯多太小看我的心了我是喜欢苏苏没错,但又不是爱他。我也喜欢兰花呀,但依然会毫不留情地让苏苏把满院的兰花挖出来,一年换一个新品种,春兰、墨兰、蕙兰、春剑、寒兰、四季兰、莲瓣兰,七年七种兰,尚未重复过。无论那原来种在院子里的兰花被挖时,开得有多欢。
“斯多,你不”必打苏苏的主意了,但我一句话还未说完,苏苏竟在后面出了声…“那群混蛋全死了都活该!”
我,玫王,斯多都愣住了,莫说是他们,就是与苏苏从小一起长大的我,都从来没有感受过苏苏此时此刻混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大概是怨气吧我一时判断不清。
斯多咽了咽口水,暗自想怎么现在的小鬼都这样无情,但还是没撤下他那脸笑容继续挣扎:“苏苏,你明白什么叫‘死’吗?”
我看不到身后的苏苏是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来回答斯多的话的,但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苏苏发出冷漠的声音:“知道,就是让他们通通掉进十八层地狱的惩罚。”
这话一毕,又是一阵清冷。
终于,我开口放话了:“六王叔,就照孤的意思去办吧。至于诸王那边”
我把原来就放在桌面上的信封向前一推:“自会在他们来朝觐见时搞定。”
玫王与斯多看着那信封,一时竟没意识到要上前来接。他们觉得这封普通得再不能普通了的白信封,被搁在这大大的黑书桌上,似乎,在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气。
…唉,又是一个足以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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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朝三年,上方王族发生了一桩十分不幸的悲剧正在被压送到菊国途中,准备软禁十年的九位戴罪皇子,遭遇了一场罕见的瘟疫,无一幸免。唯上天眷顾兰朝,将当今圣君独独留给了它。从此,虽然时时无可避免地与明瀛发生冲突,但兰帝陛下英明的新政,以及对付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毫不留情的做法,已使兰朝逐渐复兴它千年古国的雄风。
兰朝六年,兰帝陛下虽痛失九个亲兄弟多时,但依然无法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故特召七王中五个有子嗣的王爷各送一子进宫陪驾,与兰帝一同在藏书殿向现任太傅,当今著名的大学士…银古国的周表青先生学习。
他们分别是:
上方笑秦,大王爷菊王之长子,桂朝二十年生;
上方笑仪,二王爷梅王之三女,桂朝二十一年生;
上方笑凝,三王爷昙王之四女,桂朝二十二年生;
上方笑魅,四王爷杏王之三子,桂朝二十四年生;
上方笑可,五王爷葵王之五女,桂朝二十六年生;
六王爷玫王与七王爷樱王在兰朝六年时尚未有子嗣。
第十一章 夜探深宫
兰 朝 十 年
朝华宫里的那场夜宴倒没有通宵达旦,到二更便结束了。原因是“明天,诸位使节还要继续开六方大会。”…这是川皇宣布这场盛宴草草结束时的说辞。
在回到朝华宫之后,我就只穿了一件幽黑色的衣服,把乌黑的长发用一条紫罗兰色的丝绸盘在后面,所有金器都被我抛之一边与刚才给人的俗气感觉完全相反,这下,众人在我身上体会到了高雅神秘的味道。
就这样,有比刚刚更多的使节看着我,几乎就没人注意接下来明瀛的特色舞蹈是什么了,更惶论明瀛可能有的想压轴的希望了。我一开始还坐在斯多身旁跟他“有说有笑”,但在明瀛的表演快结束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地倒在了斯多的大腿上,睡得迷迷糊糊起来。在六大国的舞蹈结束后,各国使节便放开胆子开始走动。其中走去的人数最旺的地方,要数兰朝使节的位置了好大群家伙跑过来敬酒。
斯多知道他们突然这么热忱的心思是什么,非常有礼貌地揣起一派温和的笑脸一一回敬。只是因为要站起来,就把我轻轻放向一边,让我趴在案桌上继续睡。但非常小心地看着我,以免我被别人吃豆腐。
不久,他见实在有太多人过来了,就朝朝华宫的大门那招招手,把一直在朝华宫门口候着的苏苏招了进来,趁下一个使节还未上来的空隙,对着苏苏快速说了句:“去,把你主子先抱回枫木阁去。”
“是。”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苏苏迅速一把抱起来睡得软绵绵的我,快步出了朝华宫。
这一举让要来向斯多敬酒的人大大减少了,但包括川皇在内,他们也不好在其他那些小国的舞蹈没完前,就无故离席跑回招待使节的行宫。
斯多缓了口气,暗自有点埋怨地想到:兰帝这招也太毒了,最后自己惹来的蜂蜂蝶蝶还要我来帮他驱赶。不过,话说回来,这招也的确可以让这场似无休止的夜宴快点结束,好让各国使节快点散去,为找那个人创造一个绝好的机会,尤其,是在摩巴皇太后没来出席的情况下。
再回敬了几个已经走过来的使节后,斯多终于可以安稳地坐下了。他刚把一颗葡萄塞进嘴巴里,却发现对面那边少了个人,而少的不是修王,而竟是夜纣朗人!
斯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深深地打起一个结…若离去的是修王,自己倒对兰帝有信心,因为,上午玉涵子偷潜进宫送给他的修订计划中,有修王去找兰帝那一段。但,并没有姓夜纣的去找兰帝的桥段。那,兰帝应付的了吗?
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着紧兰帝。明明知道那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与自己的生命观几乎是完全相反,什么自己还会多次相助于他?斯多从第一次帮兰帝那天起,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但始终无解。
我的华丽轿子,正行走在回行宫的路上,但里坐着的却是一个可以模仿任何声音的“太阿”,我与苏苏则潜进了隋阳宫的后宫。
跳到了一个被玉涵子落了标记的殿顶,我与苏苏便趴在那里没再行动,在等那夜宴结束后,来接应我们的玉涵子。
一个时辰后,朝华宫那边依然灯火通明,完全没有要熄灭的迹象。夜风开始越吹越紧,也越吹越寒了。
苏苏突然轻盈地就着他趴着的姿势靠近了我的背,伸出双手,一把抱上了我正在那打哆嗦的单薄身子,暗地发功,把热气传给我。
“苏苏,”我小声地唤了一声,“到孤正面来。”
他仅用一个手指顶着殿顶,把身子轻轻一晃,无声地转了一个圈…永远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就能已按我的指示就位了。
我用食指朝他勾了勾,只见他一直静无波澜的双眼亮了亮,乖乖地把紫眸凑近了我的黑瞳。
我稍微一伸脖子,便轻易地让四瓣唇结合在了一起。随着我舌头的伸入,与他同样柔软的舌头相纠缠,苏苏把我越抱越紧了,我已可以感受到全身还在发功发热的苏苏有一处地方,已高温到几乎可以灼伤我的地步了。
我轻笑着抚上了那个地方,感觉到苏苏全身一颤,猛然深吸一口气,离开了我被他吻肿的唇,隐忍地喘着粗气,紫色的眸越来越亮,闪动着情欲深重的光。
我放开了他的下体,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苏苏,孤刚才被那群饿狼看得混身上下不舒服。等回到行宫后,你要好好补偿孤。”
苏苏没应我,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
躺在殿顶,星星离我们很近,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抓一颗下来;今晚隋阳宫守备特别森严,下面不断的有提着灯的护卫走来走去。但殿顶高着呢,于是只会让我觉得,檐下的点点宫灯,在与天上的闪闪星光对唱。
我想我这辈子,只会宠爱苏苏一人;我想我这辈子遇到的人中,与将要遇到的人中,也只有苏苏有资格受到我的宠爱。
“属下参见皇上。”
“属下参见皇上。”
两把男音随风飘来,我还蜷在苏苏的怀里不愿离开…我经历了这么多,已没什么值得我怕的了,但我独独怕“冷”。现下已是夜半三更了,在高高的殿顶,虽说是炎炎夏季,但我却没由来地感受到了一股深重的寒气。
苏苏没放开我,伸手接过他吩咐玉涵子带来的黑色貂皮锦衣,把我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然后一下把我打横抱起,对那两个玉涵子说:“走。”
“是。”
“是。”
于是,在这个没有月光的晚上,三个身影从隋阳后宫的一个殿顶飞走。
苏苏不像那两个玉涵子,翻着更斗上下蹦跳着前进,而是平平直直地从一个殿顶奔向另一个殿顶这样,我也就不必因颠簸而感到不适了。
终于,我们在隋阳宫的一个偏僻角落停下,已有三个玉涵子等在那里了。
“属下参见皇上。”
“属下参见皇上。”
“属下参见皇上。”
三人齐刷刷地单腿跪下,用着轻而快的声音说道。
我头捂在苏苏的胸膛,发出闷闷地一声:“唔…”却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苏苏抬头望了望面前这堵高墙,接过话头:“那人就在这里?”
五个玉涵子中的一个上前来回话:“回苏爷的话,玉涵子并不能确定。但皇上吩咐跟踪的摩巴皇太后从一更不到时分就进了这墙后面的一个小屋,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苏苏向四周看了看,确认这个地方连一个摩巴宫廷护卫都没有,那这里就的确很有可能是那人被囚禁的地方毕竟敢囚禁那个人,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其他玉涵子呢?”苏苏就着我挪动了一下的身子换了个抱姿,继续问。
“已分散到了其他角落,以便全方位观察。”
苏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就与那五个玉涵子等在这堵高墙下,等候墙里面的动静。
但过了半个时辰,墙那边是还没有动静,但却有脚步声从这偏僻的小道上传来。苏苏用大衣的后帽把我的头裹上,和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