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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渍。
「罗煞,你答应带我去庙会的!说话算数啊!」若雪兴奋地像个小孩子般拉著罗煞的手。
看著他天真无邪的笑脸,罗煞的心情也宽松了。他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道:「我当然不会食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被罗煞那俊毅的笑容所吸引的苏若雪忍不住道:「你的笑容好好看,为什么你不常笑呢?一定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的。」
「我不要什么姑娘,只要有你就够了。」罗煞轻声低喃著,没有让若雪听见。
天后诞辰实在是盛况空前,四面八方来的生意人自是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争先恐后地在天后庙前摆摊售货,趁机捞上一把。
一身素白长袍的苏若雪在身穿黑蓝长衫的罗煞陪同下,来到这热闹非凡的庙会场地。
很少出门的苏家大少爷见此热闹场面,立即变得活跃,像个刚出城的乡下小孩子般拉著罗煞东逛西溜地,很是开心。
「哇,这个红红的一串,好可爱啊!啊?能吃的吗?罗煞,我要吃这种叫糖葫芦的东西。──呀!这个小人捏得好像哦!啊?是面做的?好有趣,罗煞,我要这个小人娃娃!──咦,这个风车好好看,还会转呢!罗煞,我要嘛!……」
不多久,这位临安第一首富苏家长子,娇柔的苏大公子手上就拿满了一大堆小玩意,身边的罗煞手上更是满满的一怀抱。
他们走近一家材缝店,苏若雪像发现宝物般跑进去,罗煞连忙追了过去,见他正拿著一匹淡雅的草绿色素绢爱不释手。
「这疋布好好看,你说是不是?如果做成衣服一定更好看的。」
这间裁缝店的老板看见他们衣著光鲜,猜是有钱人物,便上前兜售:「公子真是好眼光,这疋布可不是普通布料,是西域进贡的高级贡品,王上把它交到素绒坊裁剪制衣,我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素绒坊买到的,就这一匹了。见公子也是识货之人,五十两银子买给你了。」这位老板的油腔滑调地哄苏若雪买布,还搬出素绒坊的字号来大大趁机抬价。
真不巧,他根本猜不到眼前这两人皆是素绒坊的头面人物,特别是那个高大威武,被他认为是打手的酷男就是苏家的现任掌柜。
一旁静候的罗煞心中暗自窃笑,没错,素绒坊是曾经收到皇帝的订单,也曾收过十匹贡品的雪绸,但早就做好衣服交还回皇宫了,的确剩有一匹,已由罗煞吩咐最好的裁缝师傅做成衣服,就是现在苏若雪身上的这件精致无比的长袍。
虽然这也是一匹好丝绸,但绝对不值五十两的。要是在平时,他绝对是会拂袖而去。但今天,见到苏若雪专注地听著,如获至宝地看著手中的那匹丝绸,罗煞不忍心打击他的兴奋心情。
罗煞从腰包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交给老板,从苏若雪手中接过布疋。
老板见对方价都不讲就付了钱,欣喜若狂地将苏若雪他们送出了店门,两只眼睛直发光地看著手中的银票。
「这疋布真的好美!罗煞,你说呢?」
「是很好看。少爷,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看见天色渐晚,人流也开始减少了,罗煞建议若雪回家。
苏若雪意犹未尽地撒娇道:「不要,人家还没玩够呢!」
罗煞摇头道:「不行了,吃饭的时间也快到了。方大夫不是吩咐过要按时吃饭的吗?」也只有说道理时,他才会叫方晓天做大夫,如果让本人听到了,一定大呼过瘾。
「好吧,」拗不过罗煞,苏若雪只好乖乖地答应回家,「不过我还想要一个纸扎的灯笼,上面要有花的。」
罗煞马上四处环顾,见离此不远有一家专门买灯笼的店铺,便对苏若雪道:「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大步向铺子走去。
买了一个画有美丽腊梅花的灯笼,罗煞向若雪那边看去,不料,那个纤细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若雪!」罗煞惊慌失措地丢下所有手上的东西,跑出店铺到处寻找失踪的若雪。想必他是故意支开我,好自己溜去玩的。他身体虚弱,大概走不得很远的……
正当他四处寻找苏若雪时,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放眼望去,吓得罗煞几乎血液逆流。一匹金黄|色的健马正向市集发狂地乱跑乱跳,而它狂奔的方向正站著被突如其来事件吓得动弹不得的苏若雪。
就在苏若雪即将被马踩死在蹄下之际,随著一声咆哮,罗煞如闪电般扑到马的身边,用尽平生之力抱住马的脖子,硬生生的将马略倒在地。怕马挣扎会伤到站在一旁的苏若雪,他一边尽全力用身体压住马头,一边大叫:「若雪,快点走开!」
吓得面无人色的苏若雪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逃开。
马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大概是知道无法挣脱了,渐渐平静下来了。等它完全平静了之后,罗煞才慢慢站起身,不停地喘气。
这时候,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冲了过来,一马当先的是一名青年官员,他一见罗煞站在金毛骏马的旁边,连忙跳下马迎了过去,「原来是罗兄,哈哈!我道是谁有此神力,将这匹凶暴的狮马制服了。罗兄果然是神力过人。」
罗煞拱拱手,不悦地说道:「我道是谁,放只野马出来撒野,原来是你啊!」
一个不知实情的官兵见罗煞出言不驯,马上上前斥责道:「休得无礼,这位可是临安城的现任刺史司徒言司徒大人。」
「不碍事,也怪我太不自量力,以为能驯服这匹烈马,反而让它逃脱了。幸得罗兄相助,不然就会伤及他人了。」遣退了那名官兵,临安刺史司徒言惬意的行了一礼,然后问道:「罗兄怎么有这等雅兴来天后诞游玩呢?」
「是和我家少主来的。」罗煞小心谨慎地带著苏若雪来到司徒言面前。
苏若雪行了一礼,诚恳地自我介绍道:「兄台有礼,在下名叫苏若雪。」
「啊?你就是临安第一美男子?……」下面的话因被罗煞凌厉的眼光剐到,所以只好吞下肚子,「有礼有礼,在下是临安刺史司徒言。」
「原来是刺史大人。」两人正想寒喧一番,不料罗煞在一旁低声说:「公子,该回家了。」
苏若雪本来也没什么异议,但一想到因为自己逃走去玩才几乎惹来杀身之祸,回去铁定会被罗煞责怪,就开始有些犹豫了。
非一般人物的司徒大人一下就捕捉到了他的心意,马上道:「苏公子和我一见如故,我想请苏公子到敝府一游,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正中苏若雪的下怀,可以暂时避过罗煞的怒火到那里都行啊。他连忙道:「我正有此意!」
「少爷,你还未服药。」罗煞冷冷地说。
「我要结交这位朋友,难道有问题吗?今晚我在司徒大人的家过夜,你明天来接我吧。!」苏若雪斩钉截铁地说,但却不敢正视他的脸。
罗煞无可奈何,只好道:「那我送您到司徒大人家再走。」
一路上,罗煞都没有说话,只把苏若雪送到刺史府就走了。
等他走后,刺史司徒言感叹地对苏若雪说:「唉,想不到商场上人称『冷面罗刹鬼』的罗煞可以如此顺从自己的主子,太意想不到了!」
「他真的那么厉害吗?」
「用厉害来形容这个男人就太小气了,他啊,只要跺一跺脚,整个临安城都会震动呢!」
「是吗?」苏若雪若有所思地低喃道。
第二天,罗煞没有亲自来接苏若雪回府,只是派苏若风来接。
苏若风和苏若雪同乘一两马车,他紧张兮兮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过分的事了?昨天晚上我见罗大哥的脸色好难看,简直是在发怒的样子。三姐就当场遭殃了。」
「啊?是怎么回事?」
「昨晚罗大哥没有回雪梅院,就在青松院睡,三姐听了这消息便打扮一番到青松院去了。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她哭哭啼啼地从青松院出来,一个劲地说要上吊呢!」
苏若雪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为昨天的事罗煞还在生气。
怀著不安的心情,苏若雪回到了雪梅院,等待著罗煞的责备来临。不过等了好久,都不见他来。
等了整整一天,罗煞还是没有来雪梅院,只吩咐苏若风送饭和药来。
苏若雪拉著正要离开的弟弟,问他:「你见到罗煞了吗?」
「罗大哥?他今天一天都待在青松院办公务,忙得不可开交。我本来也还不能走的,不过罗大哥叫我先放下手中的事,到厨房监管你的饭菜,然后亲自送来。我一会儿还要回去继续呢!大哥,你慢慢吃吧!」苏若风说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哦!」苏若雪盯著桌子上的饭菜,清淡的菜肴很明显是经罗煞亲自吩咐烹调的。
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波澜,苏若雪自我安慰道:「不要紧,罗大哥是有事要忙才不回来的。晚上他就会回来的了。」
但过了二更天,还是没见他回来。
就是这样,罗煞已经三天没回雪梅院了。这件事使整个苏家都震撼了。实在太奇怪了,因为罗煞无论有多忙都会抽空去照顾苏若雪的。那些妻妾更是乘机想拉拢他,但是都没能成功。
本来就十分宁静的雪梅院现在更是幽静得怕人。虽然有照顾苏若雪的仆人丫环,但他们受罗煞的训练,都不会多言的。每天罗煞都会吩咐苏若风料理若雪的起居生活,自然是无微不至的了。
第三天的黄昏,苏若雪一个人独自坐在庭院,落寞地看著夕阳。
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罗煞那粗壮的手臂将自己轻轻抱起,送回房间的,而今夕阳依旧,但……
「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里?要是染上风寒了怎么办?我会被罗大哥碎尸万断的。」匆匆赶来的若风紧张地把手中的一床被褥盖在哥哥的身上。
若雪无神地望著远方,道:「不会的啦!罗煞以后都不理我了……」
「怎么会呢?罗大哥怎么会不理你呢?今天他才要我搬床被子来给你,说怕你会冷著。」
「可是,他都不回来。他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呃,如果你真的是这么认为,你不如直接去问问他吧!他现在还在青松院。」
「好!」直接问问比在胡思乱想好得多,于是苏若雪二话不说就往青梅院而去。
穿过一丛还未到时节而未见花开的腊梅树,这是苏大夫人最喜爱的腊梅花,在白雪漫天飞舞的日子,绽开的殷红腊梅实在是十分清雅迷人。
走出腊梅林,表示已经离开了雪梅院。然后小路分成了两条,一条是去正屋,一条是去青松院。苏若雪选择了左边的那一条,直接走进了古松参天的板石小道。
阴凉的树荫下徐徐的微风吹来,两旁种植著星星点点的小白花,可爱地点缀著朴实无华的松树,给人一种和谐的平静感。
走了一会,就见一幢由青砖黄瓦建起的三层楼阁隐隐约约地保围在苍翠的古松之中。那就是罗煞办公的地方,本来只是一间用来放杂物的屋子,但经过罗煞的一番修整,成为操纵整个苏家生意命脉的总部。所有的妻妾都以能入主青松院为荣。
苏若雪知道青松院的一楼是聚会决策的地方,二楼才是罗煞工作的地方,而三楼是用来收放帐簿的。
他蹑手蹑脚地走上二楼,果然工作台边发现了罗煞,不过罗煞并不是在工作,而是整个身体瘫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苏若雪悄悄走近熟睡的罗煞,看见他睡得那么香,不忍将他唤醒。
看来若风说的是真的,瞧罗煞那一脸的睡相,真的是很累的样子,平时有什么声响他无论怎么睡都一定醒的。
这时沉睡的罗煞极不自然地将身体挂在椅子上,看来原本就不打算睡著似的,手上还抓著一支蘸了朱红的毛笔,桌面上则放著一本圈圈点点的账本,大概他在睡前还在修整帐目。
平常对任何人都冷淡无情的酷脸现在却没有了那种冷硬刺人的锋芒,取而代之的,是安祥和宁恬。像个大男孩,那天真无邪的睡脸比平时那冷傲的生意人脸真是差太多了。
苏若雪虽然在罗煞的身边,但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平和的脸,不禁忍不住伸出手摸向他的脸,籍以感觉一下这是否真是罗煞的脸。
青葱般的玉指才刚触到他的皮肤,罗煞敏感的神经马上发觉了。他那双凌厉的冷眸猛的张开,全身像触电般一下跃起,差点就撞到低著头的苏若雪了。
「少爷?你怎么来了?」刚刚从梦中惊醒的罗煞头发有点蓬松,眼神也有些迷糊,这个失神样的罗煞实在是不多见的,不,应该是说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