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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二弟诸葛云飞,这是我三弟秦穆然,我是他们大哥易夜臻,兄台是?”易夜臻指著自己三人简单的介绍道。
“哦,我是月苍茫。”苍茫月将自己的名字重新编排了次序,报了个假名。这也是昨天离开洞府前考虑到的,为防那群黑衣人的发现,他不准备用真名,而晓小以前只是个家仆,外人应该不会认识,所以苍晓小用晓小,暂时把苍姓去掉就可以了。
“原来是月兄。不知月兄是否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谈,如果雅间不妥的话,我们就喊桌菜上外面边吃边谈,不知如何?”易夜臻见月苍茫一直挡著众人,猜想雅间内必有女眷或其他不便,而站在门边也不妥当,所以准备换个地方继续聊。
月苍茫扭头向身後看了看,退开身子说:“不必了,你们还是进来说吧!”
於是,三人一一跨过门栏进入雅间。紧随月苍茫之後,围著圆桌纷纷落座。
三人这麽一坐,六道目光自然落在从众人进门到落座一直未动未言的晓小身上。
只见其面纱遮了半张脸,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身穿一席普通的白衣,即非绸亦非缎,不像哪家少爷,也不像哪家小姐,身上也无武林人特有的气势,到是空气里飘荡的淡淡药香颇耐人寻味。
“这位是?”易夜臻好奇的打量著对面的小家夥,心想:刚才自己三人进门後也不见他起身,难道这个小家夥是面前这个人的主子不成?不然,眼见客人进来也不站起迎接,岂不有失礼数?
月苍茫瞟了眼面前三人,思忖了半晌,说:“他是我家少爷。”
“噗──”晓小嘴里刚喝进一口茶,还没咽下,就全被月苍茫的一句话给毁了,通通奉献给了面前那张上好的红木桌子。
没有理会晓小递来的询问眼神,月苍茫径自走到门边唤进小二将桌面擦拭一净,换上一壶新茶,并吩咐半个时辰後上菜,然後回到桌边拿出一块手绢,轻柔的掀起面纱一角,将晓小嘴角遗漏的茶水擦净後,为桌面上的所有茶杯添满茶水,便做回晓小身边,与对面三人大眼对小眼这麽看著,也不再言语。
一系列的动作还真像是一副下人样,令人无可挑剔,但聪明如易夜臻、诸葛云飞之辈,又岂能不发现其中的矛盾呢?单月苍茫不久前的那声历呵,就疑点多多,不过这些都不关二人的事,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认识一下面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子,所以也未揭穿,如果能成为朋友,那更是再好不过的了。所谓惺惺相惜便是如此吧!
26
四人大眼瞪著小眼,良久无语,另一个捧著沏好的茶继续低头做著含羞的鸵鸟。
“咕噜咕噜──!──”秦穆然最先耐不住此般压抑的气氛,端起茶牛饮起来,一杯接一杯,盏茶功夫半壶茶便进了他的肚子。
此举虽有些突兀无礼,但也解了众人的尴尬。易夜臻端起茶抿了一口,润润干涩的喉咙,正打算开口说话之时,雅间的房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
“乓──”又是那群家丁!
月苍茫快速将来人扫了一遍,除了最先离开的猥琐家丁外,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著些伤痕,可见刚才他离去後,这帮家丁在面前三人的手里没少受罪,尤其是那两个双脚打颤站不稳的护院,见到易夜臻三人好似老鼠见了猫般,身子尽往普通家丁身後躲。
不过,尽管一群人推推阻阻不敢上前,却并无一人逃跑,等了半晌依旧无人愿身先士卒,不过骚动到是停止。只见雅间门前站了一排家丁,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房门,看架势是即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
房内的五人看这仗势也未多言,只安坐在椅上静等事态发展。
倏的,月苍茫和易夜臻双人眼眸同时一亮。只见堵在门前的一干家丁纷纷後退,让开了条一人宽的路。远处一个长髯矍铄老者捋著须缓缓走来,看似行走如龟漫步,实则快若惊雷眨眼间已跨过门栏,踏进了雅间。
“好,好,好!”一连三声好,字字似箭,挟著一股子气劲向桌边五人袭去。
只见靠门最近的诸葛昀飞冲著老者方向悠然地扇了三扇,而同样首当其冲的月苍茫佯装未看见般一手端著茶浅啜一口,而藏於桌下的另一只手却对著门曲指一弹,就见三道清风挟著隐隐雷声冲向老者。
“呔!”老者一身葛衣无风自鼓,原本精瘦如柴的身材一下变得圆滚起来,“砰砰砰──”三声如击打在木板上一般,令老者身形晃了三晃。但站在门外幸灾乐祸准备看里面人吃鳖的一干家丁却没那麽好运,三声过後堵得严严实实的门口已恢复了原来的通畅,而原本刚被摆放收拾一新的桌椅再次遭受了惨痛的灾难,又一次被人砸得东倒西歪,残骸满地。
老者万没想到,自己想给别人来个下马威,却不想反被人来了个马威下,这让老者颜面尽失,恼怒不已。
“哎呀,这不是洪门的洪长老吗?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您老,真是幸会、幸会!”诸葛昀飞亮起他那张招牌笑,目露敬仰之色。
“哼!”洪长老见人唤出他的名头原本恼怒的表情一收,双手向後一背,鼻子看著天花板,满脸的嚣张之色。心想:算你小子识货!张口欲说上两句话场面话,不想被诸葛昀飞打断。
“哎呀呀,不久前晚辈还听人说洪门做了朝廷的狗腿子,原还不信,人家好歹是百年声誉的大门派怎麽著在武林里也是说得上话的,怎麽不去抱菩萨的脚,如来的脚,尽然去抱皇帝的脚了,真是太说不过去了!所以晚辈怎麽都不相信,可是现在,哎……”诸葛昀飞边叹边摇著头,一副无限惋惜的表情。
而尖锐的讽刺洪长老又如何听不出来呢?可事实确实如此,又让他无从反驳,只见其面色一赧,呐呐无声。
要知道武林人一向与朝廷犯冲,所谓官府有官府之规,江湖有江湖之行,两者在许多处事原则和方向上都意见相佐,而朝廷里的人总认为那些高来远去的武林人都是草莽匹夫之辈,而武林人则认为朝廷里的那些官员不是奸佞小人,就是溜须拍马之辈,两方人可谓谁也看不起谁,谁也摆不平谁。於是,官府便少管江湖事,江湖便远离官府之人,当然逢场作戏谁都会走上那麽几回,如果是某方的人加入了另外一方,那麽那个人势必会受到该方众人的耻笑和疏远。
直到猥琐家丁爬回门边拽了拽洪长老的衣摆,才令其恢复常色,毕竟是谁都不喜欢被人喊做狗腿子。
“尔等休得岔开话题。”
诸葛昀飞也不看洪长老,径自端茶抿了一口,说:“唉,人老就该回家抱孙子去,何必出来丢人现眼。你从进来到现在只说了三个好字,谁知道你来干什麽的!无话,何来题?啧啧啧,真是老得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险矣!险矣!”
“咳咳咳──”无奈,晓小又被茶水呛到了。
“少爷,没事吧!”月苍茫拿起手绢正待尽仆人之责,不想桌下的小腿肚被人狠狠踢了一下,吃痛皱了皱眉,手上的手绢也被人一把给抢走了,害得他这个临时上岗的仆人只得乖乖坐正身子继续侍演保镖的角色。
这边桌底下正做著小动作,那边易夜臻也打著眼色让诸葛昀飞快点打发走那个老家夥。
也不见诸葛昀飞作何动作,只片刻功夫,原本站在门边不可一视的洪长老带著一干家丁连声招呼都不打的灰溜溜的走了。
这让月苍茫对面前三人的身份好奇不已,也不禁疑心这三人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眨眼功夫一场颇有看头的闹剧草草收场,却也让刚刚热乎起来的房间霎时又归於沈闷。
下楼的红长老面色铁青的瞟了眼楼上,轻哼一声。让人不禁揣测刚才楼上那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麽?
27
偌大的雅间瞬时变得异常安静,好似刚才那出闹剧不曾发生过一般。
其间,门再次被人推开。五人原以为是那群人去而复返,不想却是一品楼掌柜。
“几位公子打搅了。在下是一品楼的掌柜,刚才之事令几位受惊了,我们东家说了,今天各位的酒菜小店全包了。”掌柜侧身击掌,啪、啪、啪,清脆的三下,只见门外几个店小二端著菜陆续走进雅间。就这一会儿功夫,红木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菜肴,和两壶上好的女儿红。“诸位公子慢用!”说著,便退出了雅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五人对看一眼,又是一阵寒暄,便有说有笑的吃喝起来。当然这个有说有笑是对於易夜臻三人而言,因为晓小主仆俩,一个是闷头吃饭,一个是板著脸尽下人之责给晓小夹菜,所以整个圆桌就变成了两道风格迥异的风景线。
“这位公子贵姓?”易夜臻夹了只鸡腿放进晓小面前的碟子里问道。
晓小瞅著面前肥肥的大鸡腿,面纱後的小嘴裂得更开了,要不是嘴里的虾丸还没咽下去,他早一头扑过去了。
晓小心里虽然很高兴,但是埋怨的眼神依旧不时冲著对面飘去。
谁让这群人不合时宜的坐在他们对面,要不然他也不用带著面纱吃东西了,那样实在太麻烦!而且有外人在,他吃著也不痛快,不然鸡腿哪还轮到用夹的,直接用手一抓就解决了。
三口两口将嘴里的虾丸解决,手上的筷子正对鸡腿而去,不想却夭折在半途。
“月大哥……”手举在半空,晓小带著不解的眼神看向夺走他鸡腿的人。
月苍茫好似没有看见晓小的眼神般,面不改色地将那只鸡腿放进自己的盘子里,然後又将那盘白斩鸡的另一只腿夹到晓小的盘子里。
这个有什麽不一样的吗?晓小不明白的将两只鸡腿略微研究了一下,却最终抵制不住面前那只白白嫩嫩鸡腿的诱惑,低头啃了起来。
咳!这下让对面的易夜臻异常尴尬。刚才他有做错什麽吗?还是说那只鸡腿本身就有问题?要不就是他的筷子不干净?还是说那只鸡腿没有蘸酱……
一堆问号闪现在他面前,令其一向聪明绝顶的脑袋暂时休克,难以运转……
“嗯!我姓晓,晨晓的晓。”晓小啃到一半才想起刚才那个给他鸡腿的人的问话,赶忙抬起头回答。
“呃,晓公子……”听著怎麽像小公子?易夜臻脱口念到,以掩饰刚才失神的尴尬。
“噗哧──”晓小不禁失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这麽被人称呼,听著感觉好奇怪,我看你还是叫我晓小……哎呀……”桌下的脚被人重重的踩了一下。
“怎麽了?”易夜臻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麽!”幸好面纱遮挡了晓小神色间的异样,晓小也就支吾著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此事混过去。“呵呵,吃太快咬到舌头了。”
易夜臻笑道:“呵呵,那你该小心些,别吃那麽快,反正也没人和你抢。”说完也忘了刚才的尴尬,提起筷子又夹了只虾放进晓小的碟子里,“来,这个虾很好吃,多吃点。”尽管易夜臻看不见晓小的样貌,但是单只露在面纱外的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就让易夜臻非常的喜欢,因为那有如清澈的山泉般纯净的眸光是那麽的吸引人,而眼神中那藏不住心事的目光又是那麽的纯真,这让在江湖中游荡的他,内心泛起了对孩提时的回忆,就好像看见了那个早已离开人世的弟弟一般……
想著想著,易夜臻好似又回到了过去,夹菜的动作也越发频繁,甚至和坐在晓小另一边的秦穆然换了个座位,连带著还双手并用将虾壳剥去,将内里完好的虾肉放进晓小的碟子里……
这些在本人看似无害的举动,却令原本就不安的雅间里,弥漫起一股透著酸味的战火。
那边易夜臻忙活著夹菜、剥壳的工作,那那边诸葛昀和秦穆然揉著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这边晓小那个痛快的吃啊!(废话,有人帮你剥壳不痛快才怪),这这边月苍茫铁青著脸,瞪著对面那张气宇轩昂,丝毫不逊於他的俊脸,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相信对面的易夜臻不知不觉间已经死了千百遍了,可惜的是,眼神除了瞪瞪外杀不了人,所以月苍茫除了眼神锐利如剑般闪著寒光刺向易夜臻外,其他的什麽作用都没有!
不过,不要以为月苍茫除了瞪眼睛外什麽也不干!他可是一心尽到他现在仆人的责任,手上利索的剥著虾壳。
两人就跟比赛似的,一个劲儿地给晓小剥虾。而一旁可怜的诸葛昀、秦穆然两人,连块虾皮都没碰到,眼前的整盘虾就消失了。
当然,这麽明显的举动又怎麽能逃过诸葛昀和秦穆然的眼睛,正当两人还在为这种行动的目的猜测不已时,桌上的一盘虾、一盘鸡、一盘鸭、一盘鱼、一煲甲鱼,陆续消失於两人眼前!
好,好饱哟!晓小打著饱嗝拍拍肚子倒在椅背上,再也动不了了!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在晓小菜饱饭动了一口的情况下,终於落下了帷幕。
28
“晓小,吃饱了吗?”
晓小拍拍鼓鼓的肚子,点点头。
易夜臻笑了笑,转身找东西想帮晓小擦擦嘴,却不想另一边的月苍茫已先一步拿出手帕帮晓小擦好了嘴。
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