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稳步走回属于自己的小院。
回到房间,唐子傲放下红衣,挑亮了灯火,他让李管家给那些下人放了个年假,这会人手不够,他自己去厨房里打了盆热水来,先给红衣泡了泡脚,自己又趁着水热也泡了会,外面还响着噼啪的鞭炮声,子时已经过去有一会了,他都感觉到些许困顿了,脱了外衣,拉过被子,对着红衣说道:“睡吧。”
他说完,红衣一把抱住他,搂的很紧,急急的喘着气,害怕又慌张的,还在微微发抖,唐子傲拍拍他的后背,柔声轻问:“怎么了?”
“你生气了。”红衣在他怀里闷声说。
“没有。”弹指把烛火熄了,屋子里霎时漆黑一片:“睡吧。”
“我不叫你爹爹你生气了。”红衣肯定的说。
“没有,你别闷着。”唐子傲揪住他衣领,把他从自己怀中推开一点距离。
黑暗中,唐子傲虽然能视物,却看不清楚色彩,只是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水光波动,盈盈一闪,看起来随时都会哭出来,唐子傲只得更加放低声音,尽量听起来不那么吓人:“没有,睡觉吧,乖。”
红衣眨了眨眼,把泪水挤回去,忽然说道:“我不想叫你爹爹!”
唐子傲一愣,随即苦笑道:“好,不叫。”不想交他爹爹,早就不言而明了,那句娘叫的顺畅又亲密,而且已经叫了几个月了,自己也不是非强求他叫什么,只是这孩子似乎是有什么心结不愿意叫他爹。
红衣眼珠转动:“那我叫你的名字好不好?”
“随你。”
“那我叫你,我想想,刚才爷爷叫你子傲,我就不能叫了,可是傲傲不好听,好像疼的时候在嚎叫一样,对了。”红衣双眼一下点亮:“我叫你唐唐,好不好?你是唐唐,我是嘉嘉。”
唐子傲无奈的闭上眼睛,揽过他,按进胸口:“睡觉!!!”
踏上路途
大年初一一早,就被闹哄哄的鞭炮声惊醒,红衣睁开朦胧的睡眼,咧开嘴笑:“唐唐。”
唐子傲略有些无奈的抽了下嘴角,揪住他衣领往外推:“在人前要叫爹,不然这个也不许叫。”
红衣摇摇脖子,把唐子傲的手甩开,用力往他怀里扎,嘴里哼哼着:“小气,小气!!”
“行了,起床了,以后不能随便撒娇,像个女孩子。”唐子傲脸色不好,两只手并用,推着红衣离开自己身边。
“怎么了?”红衣这会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唐子傲,以往自己撒娇他也就是口头上斥责两句,照样能腻在他怀里。
“没什么,起床吧。”唐子傲移开视线,从床尾拿过衣衫递给红衣。
“爹爹,怎么了?”红衣眼睛一转,丢下一个口头上的炸雷,然后趁着唐子傲呆楞之际,重新扑到他身上,把他半个身子压在下面。
看着神色难明的唐子傲,红衣得意的笑,就知道喊出来爹爹会让他震惊的,他得意的在他身上又扭了两下,才发现不对劲,呆呆的往下看,视线还没移到腹部就被唐子傲一双手立刻抓下来扔进被窝里,用被子遮盖住。
红衣小脸一下红了,不过他立刻在被子里推打起来,唐子傲怕憋到他,也只得放开手,露出一张脸色微红,因为挣动而发丝凌乱的小脑袋。
红衣把自己裹住,眼睛偷偷瞟着,无奈唐子傲趁着刚才那一会已经站起身,背对着他正在穿衣服了,咬着牙,红衣暗暗恼恨,多好的机会。
心上一计,红衣问道:“唐唐,你藏了什么好吃的?”
“没有,快起床。”
“有,我刚才感觉到了,你偷放了什么东西在腰间,硬硬的,还热乎着呢。”红衣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的往前凑。
唐子傲轻咳一声,这才回了身,正对着红衣,脸色神色找不出一丝端倪,扯过红衣昨日穿的那件小夹袄,将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穿衣裳。”
红衣老实的随着他的动作伸手,举胳膊,抬头,眼睛始终往唐子傲的下 身瞄过去,不肯死心,唐子傲自然看得到他的这些小动作,匆匆给他穿好后,把他从床上抱下来,正要给他穿棉袜,红衣一缩脚,不肯穿了。抬起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你藏了什么?”
唐子傲面色微变,一时无语。
他一向冷感,情 欲方面的感觉不是很重,再加上最近红衣一直在身边,也就忽视了这一状况,可这几日吃的多是鱼肉,加上昨日年三十,爹又在身边,酒也多喝了几杯,很久不曾有过的早晨的反应今天很是明显,体内的燥热似乎从昨天夜里就开始不断攀升,今早果然……
低头,红衣眼里亮晶晶的正望着他,唐子傲还真的不知该如何给这个孩子解释,脑子里不停堆积着语言,犹豫着要用什么方式什么方法来告诉他。眉头越皱越紧,脸上越来越犹豫。
他完全忘记了这个孩子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就算不曾出来接客,可是那些最基本最起码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
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种情况。
到了最后,唐子傲只得用接受红衣人前叫他爹爹,单独相处时可以叫他唐唐这个称呼来逃避这个话题。自然,没有看到这个孩子低下头笑的像鬼灵精样。
晚上独自去了书房要和红衣分开住,最后也在红衣死死盯住他,揪住他衣角不肯挪动半步就打算这么看他一夜的状况下,再次妥协。
唐子傲搂着这个孩子冻的冰凉的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做父亲的都会拿撒娇的孩子没有办法,总之,他是无法拒绝,不仅仅是愧疚和弥补,更多是纵容和宠溺。
也许,再大几岁就好了,唐子傲这么对自己说,然后睡去。
过完年,唐明轩在家人的告别声中,再次踏上了去往小岛的路途。
热闹了月余的唐府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和祥和,一切有条不紊的朝着前方迈进。
红衣每日无所事事,形成了三点一线的生活路线,早晨,从卧房里出来,奔跑到前厅办公的地方,守在唐子傲身边看他做完事,一起吃完午饭,下午,就跑去薛婉仪那里,有时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听她念念经,或者是趴到她怀里睡个午觉,生活慵懒又舒坦。
不过,这么平静的生活被一封信打破。有件事需要唐子傲亲自前去,并非多么紧急的情况,只是路程有点远,待的时间也要久一些,唐子傲不忍让红衣一人待在家里,想到上次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他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这次出去估计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就这么放他自己在家里,根本无法安心。
把事情告诉他后,红衣理所当然的要求同去,当知道目的地竟然是琉璃所在的地方时,更是兴奋的不得了,整日里催促着唐子傲收拾行李赶紧过去。
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穿着薄衫刚好,唐子傲收拾了几件两人的衣物和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在跟薛婉仪和李管家打过招呼后,踏上了路途。
为了照顾红衣,唐子傲跟他一起坐着马车,随身跟着两人,一人在前驾车,一人骑马跟随。无形中,又把进度拉慢了许多,可是看着红衣兴奋的四处张望,对于这次外出充满了好奇和满足,唐子傲觉得慢一些也无妨。
前几日路上都经过了客栈,晚上大多歇息在里面,今天已经是傍晚了,却还不见灯火人烟,唐子傲在又行走了一段路程后,吩咐两人在路边的丛林里休息。
红衣下了马车,见唐子傲和那两人捡了一些枯木和树叶,燃起了篝火,他急忙走过去坐到篝火旁边,托着下巴,盯着不停往火堆里扑的小虫。
唐子傲把马匹拴好后,让两人去前方找找能不能打些野味,从袖兜里掏出一个荷包坐到了红衣身旁:“蜜枣。”
红衣接过来,先拿起一颗塞进了唐子傲嘴里,这才往自己嘴里放,嘴里鼓鼓的说着:“唐唐,我好久没见琉璃了,不知道他变了样没?”
虽然说天气开始逐渐热起来,可不过是初夏,这会又是夜间,天还是冷的,唐子傲往红衣身边坐了坐,握住他略显冰凉的小手,安静的听着他继续说。
“你说,我变样了没?从最初来到这里,都半年了。”
唐子傲转头,篝火中,红衣的脸庞半侧,边角处仿佛都透明了一样,发出莹润的光芒,如同上好的羊脂玉,细腻厚重,微微嘟起的嘴唇,挺直的鼻梁,翘起的小鼻头,低垂着忽闪的睫毛,浓密如水的一头黑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这幅样子,跟刚回来时没有多少区别,真正的区别在于内心和隐隐散发出来的气质,之前是有些怯懦,不安和偶尔闪过的愤恨,而现在是开朗,自信和从容。
只是,原本以为长大就能稍稍改变一些的那不该属于一个男人的容貌,却是在他身上发挥到极致。
红衣不满他的沉默,又往他身边靠了靠,汲取一点温暖:“说啊,变了没?”
“没变,还是那样。”唐子傲声音低沉,淡淡说道。
“不是的,娘都说我变了。”
“哦?”
“娘说我高了。”
“可你还是没有到我下巴。”
“我以前是到你锁骨那里,后来是比锁骨高了,马上!马上就要到你下巴了!!”红衣戳着唐子傲的锁骨处。
“好。”抓着他不安分的手握住。
“唐唐,你嫌弃我长得矮?”
“胡说。”
“那我要是一直长不高怎么办?”红衣垂头,双手抱膝,看起来分外可怜。
“没事,长不高就长不高,这样刚好。”
“我也觉得长到唐唐的下巴就刚好了,你看,我一踮起脚尖,就够到了……”红衣笑的开心,把唐子傲拉起来,做了个示范。
唐子傲微皱眉,往后仰了仰上身,避开红衣凑过来的小脸:“别闹。”
“没闹。”红衣见他避开,失望的叹口气,再接再厉的凑过去,趁其不备的,啾一下亲在了脸侧。
看着他像吃到了蜜一样的表情,唐子傲按下他重新坐到了地上,这孩子,最近几个月,日日要亲一下才算完,他也从最初的极力抗拒到后来的无可奈何,由他胡闹,甚至,还觉得那软软嫩嫩的唇瓣触碰到他略带胡茬的下巴和脸颊时,有种奇妙的柔软感。让他觉得血缘关系是真的无法推开和抗拒的。
红衣闹完,远处就传来脚步声,出去的两人一人手里拎着一些猎物回来,两只兔子,一只山鸡,几条鱼,因为前面有条小溪,他们就在那里直接把猎来的东西给清理干净了,这会找几根干净的木棍,穿上后,洒上备好的盐巴和调料就可以直接烤了。
红衣手里拿着串了鱼的木棍,兴致勃勃的烤起来。
再见琉璃
很快,野味散发出香气,火光下,泛起一层油滋滋的光,色泽诱人,令人垂涎欲滴,红衣翻着自己手中的烤鱼,上面一层鱼皮已经酥了,焦脆香浓,揭开皮,里面的鱼肉鲜嫩,刚好熟透。
顾不得那几个山鸡和兔子还没有烤好,红衣揪下一大块鱼肉,挑掉里面的刺,递到唐子傲的嘴边,给他塞了进去。
看着唐子傲咀嚼着他才低头开始给自己弄,出门在外好多天了,这还是第一次在野外露宿,新鲜感和好奇感还是满满的,这个鱼的味道闻起来是很香,可是也就洒了些最基本的材料,跟那些酒楼烹制烧烤的味道还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但红衣仍然是吃的津津有味,等他烤的这条最小的鱼吃完后,那几个其他的都烤的差不多了。
唐子傲留了一条鱼,半只山鸡,半只兔子,剩余的都让那两人留着吃了,从马车的包袱里拿出路途上准备的清水,四个人趁热将东西都吃下了肚。
红衣吃完那条鱼又吃了一个鸡腿和几条撕下来的兔子肉就吃不下了。唐子傲将剩余的解决后,让两人守着火堆,领着红衣去林子里走了几圈,半个时辰后,困顿疲累的红衣半倚半靠在唐子傲身上走回马车旁,唐子傲迅速整理好车子里的被褥和靠垫,把红衣抱进去,放他躺下就出去了。
他不在身边,红衣睡的迷迷糊糊的,不是很踏实,过了没多久,唐子傲就返回,屈膝把红衣拉起来靠在他身上,一碗热乎乎的汤药就放到了他嘴边。
红衣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黑色的药,还是那么难闻,眉头皱起,不满的嘟囔了几句。
“一天都不能落下。”唐子傲强硬的放在他嘴边,掰开他唇瓣。
红衣咕嘟几大口喝完,趁着唐子傲放瓷碗的时候,把嘴凑到他胳膊上,将嘴角的药汁都蹭到了他身上,看着他浅色的衣衫上慢慢渗出一个深色的水渍,笑着问道:“怎么熬的啊?”前几日在客栈里歇下都是让小二帮着给熬的,这在野外了,红衣以为能逃过去,谁知还是要喝。
“出门前我让人给做成了药丸,直接吞咽也可,不过效果不如碾碎重新用热水熬煮。”
红衣嗯了几声,眼睛已经闭上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