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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满意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叶子大小姐飞快地扫了我一眼。
于是我马上噤声。
“恩,这种不华丽的事情相信学生会有能力可以完成的。夜玖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报告的事情了。”大爷粗略地和浅草叶子讨论了个大概,就把她打发走了。
临走前,叶子大小姐还不忘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真是好销魂瓦。
“大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戏剧因子上身了,得意地瞟了一眼忍足,就是不让你看戏。
XXXX年X月X日X时X分X秒,冰帝学生会内部一会议室内,两个穿着深棕色冰帝校服的学生正在……
密谈。
关于谈话的内容,有诸版本,诸位看官,您是想看哪一种。
抽风版:
某少女满脸娇羞地靠近某少年,然后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道“大爷,你就从了我把。”
然后突然狼化,发出惊天的疯笑。
戏剧版:
某少女猥琐地笑着,然后轻抬手,准备挑一无辜少年的下巴
我们可不可以……
苦情版:
嘤嘤嘤嘤,妈妈呀,你怎么就……
然后哭泣的少女突然抬头道:“你要是不答应,呵呵,就去找我妈妈谈话吧。”(她妈妈在地府突然发出幽幽地声音。)
欢快版:
啊拉~~~你到底答应是不答应~~~
答应吗~~~答应吗~~~我知道你最好了~~~
少女一边念着这样的台词,一边撒娇状地扯着少年的袖子。
不管是哪一个版本,此次密谈之后,青卮和迹部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情,都说了是密谈,我们这种路人甲级别的人物又怎么会知道呢。
学园祭终究还是很有趣的,除了在筹备的时候出现了一点意外。
比如,迹部后援团的副部长不慎从高处落下。
据说是在布置东西的时候。
再据说当时在她身边的就只有夜玖青卮。
再再据说夜玖爱慕迹部。
再再再据说这件事和夜玖脱不了干系。
好吧,让我们理清下思路。
事后,夜玖出面辟谣,她的说辞简单而干脆:“阿列,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妹妹瓦?”
大义凛然,满怀真切。
众哗然,原来是诽谤啊。
然后谣言又起:“夜玖青卮和风祭雪樱不是同母所生,故她们才有此嫌隙,最后发生了这种事情。”
夜玖再次辟谣:“为什么非得是我。我那个时候是和迹部、忍足他们一起递交学生会文件的好么。”
于是,谣言灭。
事后,夜玖哭泣道:“我当时为什么要辟谣啊,我明明差点就有机会当一次坏心女配了。”
不行,我要去承认这件事。
于是该事件数日后夜玖再次出言承认是自己设计风祭的。
但是这一次谣言止于智者,他妈的再也没人相信这种东西了。
因为仗义如忍足,忍足的朋友迹部之流,在上次我把他们供出来之后,非常大义地帮我辟谣了。
“啧啧,怪不得你总是欺负人家风祭雪樱,原来是因为她是你继母的孩子啊。”忍足满脸调侃。
“我那是欺负她?我那是被她欺负。她从小就喜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来嫁祸我,而且每次都成功。”我满脸苦涩。
“不用再装了,那种桥段不适合你。”他一把拆穿我。
“是啊,一点都不适合……”我没心没肺地笑笑。
倒是这样的原因忍足真的相信了我的说辞——我是个被妹妹风祭雪樱欺负的不得宠的孩子。
其实我是在开玩笑的。
我难得开次玩笑忍足你却相信了,我以往说真话的时候,你怎么从不相信啊?
不久之后我就被接回风祭本家。
旷了几天学。
再出现在学生会的时候,迹部难得倒是记住了她有这么个部下几天没来了。
我敷衍地回答了句:“有浅草小姐,我在不在都无所谓的。”
一股子幽怨地味道。
“啊恩,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作为本大爷的亲任部下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罢工?”大爷依旧笑得很妖孽。
“大爷,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去补。”我殷勤依旧。
但是他偏生看出了些什么。
“演戏地话差不多可以停止了。给本大爷收起你那一套不华丽的笑容。”大概是真的越来越熟悉了,我在迹部他们面前越来越暴露本性了。
又或者,越来越把爱演地特征发挥出来了。
“大爷就是英明,看穿小的喜欢演戏的癖好。一切伪装在大爷面前无所遁形呢。”
撒,我狗腿上身的时候是没有人能再狗腿过我的。
没有人告诫过我,不要总是在迹部面前演戏。
于是我很荣幸地被告诫了,而告诫我的正是迹部本人——我是何等荣幸?
“你还能笑得出来?”迹部意有所指。
“那是,看到大爷如此伟岸的身姿我如何不能够……”继续微笑谄媚。
“把那边那堆你欠的公文抬过来。”迹部打断了我的谄媚。
“遵命,大爷。”我奋力靠向那堆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堆积地那么高的公文。
没道理啊,有浅草叶子在,这不科学。
但是,作为一个完美的狗腿子,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遵命。
让一个弱女子搬这么大堆的东西是很罪孽的。
所以,这堆东西不出意外的翻了。
“我的手好像崴到了。”我夸张地叫道。
于是迹部微笑地对我说:“机会倒是抓得蛮准的。可惜有没有人告诫过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
空气,好像有点凉呢。
“我的手是真的伤到了,不要不相信我嘛。”立马换腔调,用甜腻天真的语气装起了无辜。
后来被忍足嘲笑:“想用受伤来逃脱工作这种想法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当然。”我语气自然地接下他的话,一脸自豪。仿佛他真的是在夸奖我。
不日,迹部取消了我所有的工作,暂休一段时间。
但是他有意无意探视的眼光还是告诉我,他也许发现了什么。
我是不是忘记了,他擅长的网球是一项手部运动?
第7章 chapter seven
试问你是愿意相信你至亲的人,还是你痛恨的人?
现在不是问卷调查。
冰帝校园里疯传一段视频——夜玖被掌掴。
只因为她说:“我不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真是意外地冷幽默。
通常,不都应该是被道歉者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但是,这话要由嚣张的罪犯说出来,还真是莫名地喜感。
“你从来没想过找我帮忙?”忍足微笑地站在那里,苛责的意味分外明显。
“我的事情,不该打扰到别人的。”我的神情难得严肃。
并且冷淡。
“我想我应该勉强算你的朋友吧?”关西狼笑得很妖孽。
“朋友,就更不应该被我这些事打扰到。”我说得大义凛然。
“我知道你是嫌弃我帮不上什么忙了。”忍足故作幽怨。
“这都被你发现了呢,所以你还是……”我咯咯地笑着,好不欢乐。
“早就对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说过了,不要笑得那么难看。”迹部今天倒也空闲万分。
有心思闲逛到我面前了。
再一想,是我矫情了,他不过是来学生会,算是例行公事。
“你的手好了?”难得大爷良心发现,想着要问候下我。
“怎么,青卮你是真的受伤?你找借口逃脱公务也不用真伤了自己。”忍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他向来比较直接,把我的袖子突兀地拉起来。
“很好。能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是烫伤吗?”他的笑容格外灿烂,直指向溃烂的皮肤,微铜色肿起的地方局部蜕皮。
“我前两天不慎打翻了烫水,这么丢脸的事情当然是不能讲出来的。”我面带羞愧。
“呵,算了,要想从你嘴里套出点话来比要你命还难。”忍足不再过问,显然是看出我不想多说。
“恩啊,果然不出本大爷所料。”大爷他随手递上了伤药,似乎是准备好的,只是为什么是瘀伤药?“不过总是不用药的话,手迟早要废掉的。废掉了还怎么在本大爷部
下工作?”
接过药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的淤青,前所未有的疼。是不是心在起着作用?
“呵呵,大爷您真是好心啊,不过您下次再用这种别扭的理由来关心别人的话,会吃亏的。我还期待着你拐带个小姑凉来驯服……”我抬头,嬉笑依旧,不想让别人看透
自己的太多情绪。
“不华丽的女人,不允许再叫本大爷大爷。”迹部意外地纯真,转移话题的手段和忍足比那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的。
“是的,迹部少爷。”我弯腰,作奴仆装。
“你这个女人,叫本大爷的名字会死?”大爷显然是不满意我的故作姿态。
“嗨嗨,迹部君。”迹部无奈地扫了我一眼。
他最后还是被我转移了话题。
“你的手骨也断了吧?”留下这么句话,大爷就潇洒地走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人的不想被揭穿的事不要问呐,大爷!
出了校门的安全地带,就被堵在了一个巷子里。
格外的讽刺。这种老套的情节,是不是还要碰到亚久津仁?
我笑笑。
“你们最好别打我的脸,不然追究起来不好处理。”我好心的提醒眼前一大帮子地痞似的青年。
这种时候,小说和现实的区别就体现出来了。
如果是万能女主,她们会立刻使用出强大的各种武术来解决面前的危机。
如果是普通的女主,按照情节会出现王子或者各种乱七八糟的其他动漫、异世不明人物来解决掉这帮人。
而我不是在同人里。
所以我的下场就是被打了一顿。
所幸我伤的不算重,他们特别听我的话,没打我的脸——最多就是我本来用来当借口的手骨裂了。
骨裂么,骨裂而已。
人这一辈子,总该受点伤的。
再者说,伤,受着受着就习惯了。
忍足很够义气。
他利用私权帮我在他家医院弄了间高级病房。
但是接下来的对话就没那么义气了。
“恩啊?女人,忍足把本大爷招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你傻笑的?”迹部揉了揉太阳穴,心情不佳。
“呵呵,这不是感动迹部君居然会来探望微不足道的部下么?”我满脸感激,还意欲抹泪。
“感动?要不是听说你的手骨有多次折断的经历,估计很难治愈。本大爷需要站在这里?”迹部不敢动我的手,只能指着我的手,异常不满。
“我自虐惯了,不要紧的。”我赶紧赔笑,似乎越来越喜欢在迹部面前扮演狗腿子的角色了。
“收起你那不华丽的一套。本大爷想知道,自虐还能把自己的手骨折断?还能让手臂上多了那么多淤青烫伤?”忍足很不仗义地把我的身体情况报告给了迹部。
我不禁翻白眼,忍足你卖队友卖得蛮顺手的吗。
“我有精神疾病的,没事就喜欢掐自己手。”我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想让他们相信。
“那么这个是什么?”忍足很迅速地递上一份全身报告——背部及身上多处有瘀伤。
“本大爷倒是不知道,自虐可以自虐到背上的?”大爷显然是再也不想相信我的话了。
“啊,这个不就是昨天那些人把我打伤的。没事的没事的。”我摆摆手,神闲气定。
“均诊断为旧伤,分多次产生?”迹部不紧不慢地念着报告里的内容。
“所以你前阵子想逃避工作的手伤,不是意外?”忍足一脸我居然也会有被骗的表情。
“你们那么关心我干什么?忍足是我的朋友,迹部你好歹是我的上司,人家会以为我潜规则。”我一脸认真。
“不华丽的女人,你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迹部不华丽地脸黑了。”
看看,这才叫转移话题的技巧。
“这样就想转移话题了?”忍足毕竟是忍足,他的狡猾无人能及。
“我才没想转移话题,我身上的伤不过就是我贪玩罢了。你们那么认真没好处的。”我好言好语地规劝他们,真是圣母。
“本大爷并不觉得风祭家值得忌惮,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趁早说出来。”大爷倒是意外地嘴硬心软。
“可是我自己有能力解决的,你们要相信我的能力。”我这就算是认了,迹部大爷的套话技术虽然没有忍足那么狡猾。
但是一切的狡猾,在绝对的势力加洞察能力下,无所遁形。
“不华丽的女人,你那些偷懒的功夫也算是能力?这事就这么定了。”大爷的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无奈地任其自然了。
反正也不是很熟,他即使能帮我也不过只能解决表面的问题。我很贪心,想要的结局,谁都帮不了我。
第8章 chapter eight
我笑着说:“算是替过去赎罪。”
然后他回我一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呐,任何人都不能判我有罪。
我出院那天,忍足意外地骚包地开车来接我。
呵,他这朋友倒是全职。
照忍足的话说是——香车接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