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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眼神一凛,并不多话,一剑横扫出去,已斩杀了大片。
琴声拉住蒹葭,退回到马车前面,不让他出手帮忙。
〃蒹葭,速战速决。〃离澈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的不悦更甚。很显然对这帮不长大脑的山贼耽误了他行路的时间而非常不满。
〃是。。。。。。〃
蒹葭话未出口,便被琴声截了去:〃主人,有剑舞就够了,一群乌合之众,哪用得着我们都出手?〃
离澈没有再出声。大概也觉得琴声的话有道理吧。
蒹葭也就乐得清闲,跟琴声一起坐在马车前等待战斗的结束。时不时的有被剑舞踢到两人附近的小蟊贼,他们便顺手解决一下。
这可是蒹葭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做〃闲人〃,心里不免觉得有点对不起剑舞。
不过,剑舞的剑法的确名不虚传。舞起来不见半点暴戾之气,每一招每一式都如优雅妖娆的舞步。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如鹤舞九天,看似柔和无害,实则内力都深含在剑锋之上,一剑封喉,绝不拖泥带水。
只消两刻钟的功夫,那群山贼便死伤无数。
为首的山贼见他武功如此高深,忙丢下刀跪倒在地,哭爹叫娘:〃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爷。我等只是看你们的马车如此华丽,想要劫些财物而已。小的山寨之中尚有妻小,求大爷饶命啊!〃
〃大爷饶命,饶命。。。。。。〃一干伤亡惨重的喽罗也跟着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剑舞也不是嗜杀之人,收起剑,吐出一句简洁的〃滚〃,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马车。
他〃滚〃字刚一出口,那帮山贼便如听到特赦令一般,口里念着〃多谢大爷〃,连滚带爬的跑掉了。比他们来时还快,只一瞬间便不见了人影。
〃你怎么让他们跑了?我还没玩儿呢。〃看着刚刚还热闹不已的山林此刻又恢复了死寂,琴声又不甘寂寞的叫起来。
剑舞白他一眼儿,径直坐进马车去。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刚刚怎么没见你玩儿?〃
〃呃。。。。。。刚刚你一个人玩儿那么起劲儿,我怎么好意思来打扰你的兴致?〃琴声干笑两声,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只想看戏不想出力。
剑舞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蒹葭脸上露出一抹少见的笑意,策马绕过地上山贼的尸身,向前行去。
马车里离澈听到琴声的回答,也扬唇笑起来。掐手算了算时间,问:〃蒹葭,我们应该快出沧国边界了吧?〃
〃出了这片林子,再行五里,便是风国的土地了。〃
〃那就加快点速度,争取到风国吃晚饭啊。〃琴声一句话,成功的把大家逗乐。
〃好。〃
第二十一章、血月裔
快马加鞭,下午申时中便进入了风国边境上第一个大城东祁。
东祁虽地处偏远,但人口繁杂,多数是在边境上跑买卖的生意人。在这里,各国商人都见得到。
街道两旁商店林立,酒楼饭馆,客栈钱庄,十分齐全,异常热闹。旁边还有不少小贩兜售着具有各国民俗特色的饰品和小吃。
街上行人较多,时间也不早了,所以蒹葭就近找了一家看一来还不错的客栈停下马车。
他与琴声先跳了下去,然后撩开帘子让离澈下来,剑舞走在最后。
〃几位客官,里边儿请!〃客栈小二热情的出来招呼。
〃小二,准备些上好的粮草,先把马喂一下。〃蒹葭指着马车,认真嘱咐。
〃没问题。〃小二应得极爽快,边说边回头朝堂内叫道,〃福叔,把马车拉到后院去。〃
〃来了,来了。〃叫福叔的中年汉子忙应声跑出来,牵了马车往旁边绕到后院去。
离澈理了理袍子,正欲抬脚上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个肮脏小娃,狠撞了他一下,飞快的朝前跑去。
〃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我。。。。。。〃
不过,那小娃还没跑出几步,便被身手敏捷的剑舞一把抓住了衣领,拧了回来。
〃呵,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偷东西?〃琴声眯起眼睛,本来想狠狠拍拍小娃的脸,不过在看到他脸上肮脏的程度时,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怕打下去会弄脏了手。
真是,一个孩子怎么能脏到这份儿上?
衣衫褴褛就不用说了,可好歹也该干净点啊。一张小脸除了还在骨骨碌碌转动 的眼睛外,居然看不到哪里还有肉色的地方。
身上那股酸臭味儿差点没把他熏死。
〃哎呀。。。。。。〃琴声捂着鼻子,嫌恶的皱起眉头,〃主人,只是一个小乞丐,把银子拿回来就算了,放他走吧。〃
〃银子也给他吧。〃离澈淡淡开口,被雪色薄纱覆盖的绝色脸庞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十多岁的孩子,也够可怜的。如若不是真到不得已时,想必也是不会如此的吧?
〃主人,你那袋银子可有数十两啊。。。。。。〃琴声噘嘴,主人还真是大方。还好银票没放在那袋子里,不然他们剩下的路就喝西北风算了。
〃放开我!〃小乞丐见离澈没有追究的意思,也趁剑舞松了些手,使劲儿一挣扎,滑溜的从剑舞手下逃了出去。
就在那瘦小身子回转之间,胸前一道赤芒闪过,转瞬即逝,却让白纱掩映下的漆黑瞳眸很是震惊。
这孩子。。。。。。怎么会。。。。。。
〃蒹葭,跟上他!〃
虽然不明白离澈为什么会突然下这样的命令,但蒹葭还是在一瞬间反映过来,跟了上去。
琴声和剑舞则是互望一眼,不知道他们的主人为何突然对一个小乞丐有了兴趣。
〃客官,里边儿请啊。。。。。。〃一旁呆愣的小二忙回过神来,把几人领到厅内一张四方桌前坐下,扯了肩头的抹布快速的把原本就干净的桌子多擦了几遍。〃几位客官看起来不像本地人,赶路想必是十分辛苦,要吃点什么?〃
〃你眼神倒伶俐。〃琴声坐下身,对小二的话不置可否。
〃东祁是边陲城镇,这里常有沧国的商人来风国经商,见得多了,自然就熟了。不过,几位看起来可不像商人。〃小二呵呵笑着,尽可能的与他们谈话套近乎。手里却没有闲下来,忙提了茶壶过来斟茶。
〃噢?那我们像什么人?〃离澈淡淡的声音从白纱下逸出。
〃像出来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儿,商人哪有这么年轻的?再说了,风国刚刚经历战乱,这个时候哪还有商人往风国来啊?〃小二边说边先替离澈斟好茶,再转到琴声的座位上去。
〃街上不是有很多别国的小贩嘛?〃琴声接下话头,随口说道。
〃说你们不是商人吧,这你就不懂了。街上的小贩都是些投机取巧的本地人,拿了别国的次品当上品卖呢,算不得真正的商人。〃
〃可战乱跟我们商人有什么关系呢?他打他的仗,我经我的商。打仗跟赚钱扯不上关系吧。〃琴声端起茶杯,趁着小二给剑舞倒茶之际,快速的按了按右手食指上那枚造型独特的戒指,一枚细小得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银针从戒指上的银蛇嘴里吐出,不着痕迹的浸入茶水里。在确定无毒之后,琴声才示意离澈可以饮用。
其实并不是怀疑这家客栈有什么问题,只能说,是久经江湖的习惯使然了。
〃这倒也是。。。。。。也不知道打来打去的有什么意思。。。。。。〃小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光顾着说话了,几位客官还没点菜呢。〃
〃你们店里有什么好菜?〃琴声转头看了看柜台,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正在算账,想来应该是客栈的掌柜。在他身后,挂着无数的木牌,木牌上便写有该客栈的招牌菜肴及酒品名称。
〃好菜说不上,小地方,材料有限。不过,风味倒是很独特,几位客官要是不嫌弃,我就做主上几道小店的拿手菜肴,可好?〃小二年纪不大,但说话倒是很老练。
〃那你就看着上吧,顺便叫掌柜的准备几间上房。〃几人都没什么意见,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现在只想快点用完饭,好回房休息。
〃是是是,客官请稍侯片刻。〃小二说完离开,边走边吆喝起来,〃掌柜的,上房四间,陈年桂花酿一壶!〃
〃好嘞!〃算账的老板应了一声,忙放下帐册和算盘,回转身打酒去了。
客栈算不得上等,但生意非常好,宾客满座。
小二开始陆陆续续上菜。简单的食材,做出来的菜色却别具特色,着实算得上美味。
桂花酿是小店自己酿的,封在酒窖里有些年份儿了,香味醇美,清甜醉人。
几人原本打算边吃边等着蒹葭回来。可直到几人用完餐,夕阳西沉,月上梢头,小二带领下他们上到二楼的客房时,蒹葭都没有回来。
客房里烛影摇曳,几人的身形被放大投到墙壁上,影影绰绰。跳动的火光哧哧的响,闪耀出无数耀眼的火花。
正当琴声打着哈欠,准备回房睡觉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蒹葭的脚步声。
打开门,蒹葭怀里抱着已经失血过多晕厥过去的瘦弱男孩匆匆进门。
离澈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琴声、剑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替他包扎治疗,一翻忙碌下来,总算是保住了小家伙的小命。
〃这是怎么回事?〃离澈看向一旁的蒹葭,声音冷冽。他让他跟着他,就是要他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他怎么能让他伤成这个样子?
〃这孩子一个人住在郊外的山里,我跟着他走了很远,本来想看看他家里是否还有其他亲人。大概是他敏锐的发现了我的跟踪,所以越走越快,在漆黑山林里奔跑起来,一不小心跌进了猎人的陷阱,陷阱很深,而且里面有捕兽的夹子。。。。。。所以就变成这样了。。。。。。属下办事不力,请王责罚!〃蒹葭边说边单膝跪倒在地,一副甘愿领罚的样子。
离澈看了看他,叹口气,淡淡道:〃我没有要责罚你的意思,起来吧。〃
对于蒹葭,他从来没把他当手下看过。这么多年来,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一直待在他身边,不离不弃,无怨无悔。他们的感情,早已不是主仆二字可以诠释。更何况,这孩子的受伤,跟蒹葭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又怎么会责罚他?
蒹葭抬头看着他,沉默了半刻,垂下眼睑,长长睫毛微微扇了扇,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轻轻吐一句〃谢王〃,然后起身。
〃剑舞,蒹葭还没用晚餐,你陪他去楼下让小二做点吃的吧。〃离澈说完转过身,走向床头看那孩子去了。
身后却传来蒹葭有些疲惫的声音:〃不用了,王,蒹葭不饿。〃
〃不饿也要去吃。〃离澈没有回头,吐出来的话却毋庸置疑。他可不想让人以为他虐待手下。
蒹葭又是一阵沉默,低垂的目光里,淡淡的忧伤像是要把人淹没。
替小娃上好药,包扎好伤口回头的琴声,正对上蒹葭的忧伤沉默。他看了看背对着他们的离澈,在心底叹口气,起身朝门外走去,轻快的声音从外而来。
〃我饿了,要下去吃宵夜,蒹葭一块儿来吧。〃
世间事,总有那么多的无奈呢。他们都犯了同一个错误,总是让自己的目光追随着那一抹不属于自己的身影。明知那身影魂牵梦萦的是另一个人,另一双眼。却还是以如此决绝的姿态守候,幻想着那背对他的身影会在某一天回头,朝他走来。
痴。怨。情。祭。。。。。。
第二十二章、沧与离
翌日,当温暖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棂铺洒进房间时,床上的小小人儿总算是缓缓苏醒了过来。睁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不是自己生活了几年的简陋木屋,一双眼睛陡然瞪得老大。着急的掀开被子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右腿根本动弹不得,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不得不重新躺回床上去。
这是哪里?他又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腿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昏迷有多久了?
无数的问号急不可待的在小娃脑海里成形,稚嫩的小脸上,居然有着出奇的镇定。
渐渐想起在东祁大街上看到一个纤尘不染的白衣少年,想起自己忍不住跑上去,偷了他的钱袋;想起自己还没跑出三步远,就被抓到了;想起那白衣少年温和的嗓音,说要